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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十五回 情义两端意难决 命在旦夕遇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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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十五回情义两端意难决命在旦夕遇医绝
  林臻羽一路飞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从山洞中逃离了出来,出来的地方着实隐蔽,竟是在一个半山腰上,还被一些茂盛的植被掩盖,林臻羽扒了好久,才开了一道口子。在山腰下方密林鸟鸣,透过林间缝隙,林臻羽隐约可以看到下方是先前入风语阁的无字石碑,原来这里竟然是有一个回形出入口。林臻羽施展轻功飞身而下。
  脚刚沾地,就觉一道剑芒刺来,辛亏林臻羽五官敏锐,洞察及时,才能翻身闪避开。林臻羽正懊恼是谁,待晃过神来,竟然是卫芷兮刺出的这一剑,林臻羽费解不以,问道:“卫姑娘你这是何意?”
  卫芷兮带着些许哽咽气恼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林臻羽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的树上,沈修吾面色苍白,躺在树旁,他的手臂处血衣琳琳,只做了简单的包扎,看样子是被人断臂重伤。
  而卫芷兮手中拿的竟然是林臻羽在风语阁丢失的煜阳剑,剑锋处,血迹斑斑。
  卫芷兮眼中含泪说道:“枉我待你如此真心,你怎么可以心地如此歹毒。”
  林臻羽一脸无辜,解释道:“卫姑娘,此事我觉不知情,我在风语阁中藤椅上熟睡了过去,醒来时你就已经不见了踪迹,正要从洞口出来,洞口却被封死,我又怎么会用这把剑,砍伤沈师哥的一只手臂呢?”
  卫芷兮开始仔细回忆起昨日种种,卫芷兮自将石桌上棋盘解开,进入了风语阁内,见满地武林秘籍,其中更是不乏各门各派内传绝学,卫芷兮惊愕万分,只知若此地被人探知,必然是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更会让剑阁成为众矢之的,如今师父新丧,此地不宜伸张。
  这时候沈修吾匆匆跑了进来,卫芷兮当时有些惊讶,不过想来倒也不奇怪,沈修吾此行本来就是奔着无字碑文来的,只是沈修吾神情紧张,卫芷兮便问了问,沈修吾言道,他一路追踪赖拂清,追到这里便没了踪迹,当时卫芷兮担心沈修吾知道阁内秘密,伤害林臻羽,于是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和沈修吾出去,再做打算。
  谁想到在洞口黑暗处,一道剑芒闪过,将沈修吾手臂砍下,只听沈修吾一声惨叫,卫芷兮骇然,沈修吾忍痛追出洞口,追了两三里路,只见煜阳剑掉落在地上,剑上还沾着血。沈修吾霎时痛昏了过去。
  卫芷兮将沈修吾做了简单的包扎,本想等天亮就带着沈修吾回剑阁的,谁想到经过无字石碑时,恰好看到了林臻羽,一时气恼,拔剑就朝林臻羽刺来。
  林臻羽茫然道:“这又怎么可能,我在洞中被困数日有余,昨晚又怎会对沈师哥下手?”卫芷兮生气道:“林臻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昨日我们进的山洞,今日你却在这说几日前,你叫我如何信你!”
  林臻羽正要解释,却听见赖拂清一声哀哭,道:“修吾师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定将他碎尸万段。”此时沈修吾意识有些模糊,知是赖拂清,又气又恼,无奈自己受了伤,无法动弹。
  赖拂清抹了把眼睛,指着林臻羽说:“你和你那恶人父亲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净干一些邪魔外道才干的事情。”
  林臻羽当真百口莫辩,自己被说的已经慌乱。
  赖拂清说道:“师妹,今天我们联手,杀了这个小子,替修吾师兄报仇!”卫芷兮反倒犹豫了起来,本来卫芷兮只是想责问一番林臻羽的,并不想伤他性命,无论如何,林臻羽多次相救,而且在一起久了,心意也顺了许多,气愤之情虽如鲠在喉,但真要动手,自己反而下不去手。
  赖拂清哪里管,拿过卫芷兮手中的煜阳剑,就朝林臻羽杀去,赖拂清倒是会欺负人,他只觉林臻羽手中无兵刃,而自己利器在手,纵使他武功比自己高上一两分,那也不惧。
  但赖拂清又怎知,自阅读《风论精蕴》以后,林臻羽的武学造诣又上了一个台阶,林臻羽只按“风息诀”运气,霎时自己的身法速度快了许多,赖拂清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自己手中的煜阳剑就被林臻羽打飞,刺入树中。
  赖拂清目定口呆,心有余悸,林臻羽心里已经有些厌恶赖拂清这样的嘴上小人了,正想给他一点教训,赖拂清慌乱中喊道:“师妹救我!”
  卫芷兮将林臻羽拦下,道:“不可以。”
  林臻羽见卫芷兮挡在赖拂清面前,立马收手,说道:“卫姑娘,你对我照顾有加,我……”林臻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心里却是痛心的很。
  赖拂清看出林臻羽对卫芷兮有情有义,便说道:“师妹,你快杀了他,替师兄报仇。”言罢将煜阳剑取下,扔到卫芷兮手中。
  卫芷兮心中就像在打架一般,杀,可是自己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下不去手,不杀,且不论他是否断了沈修吾一臂,他与自己一同入的山洞,风语阁中的秘密他定然是知道几分的,若今日放他走了,他日万一引来祸端?到时后悔晚已。在师门与情感之间,卫芷兮慌不择路,不知该如何抉择。
  卫芷兮梨花带雨,将剑抵在林臻羽胸口,说道:“林臻羽,是我错看了你。”
  林臻羽绝望道:“若杀我可以让你心里宽慰,那你杀我便好了,我没有怨言。”林臻羽心如死灰,内心只是充满了悔恨,悔恨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老爹,要离开家,悔恨自己明明放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过,要期盼着尔虞我诈的江湖,倒不如一剑了解了痛快。
  卫芷兮清晰的记得,在武功山万里草甸,两人互诉衷肠,也记得在她要跳下山崖的前一刻,是林臻羽将自己拽了回来,为什么在自己沮丧的时候,落难的时候,眼前这个少年就会在自己身边,而他总让自己心神不定。
  卫芷兮正犹豫间,只觉肩膀被人推了一把,抵在林臻羽胸口的剑立马刺入了林臻羽体内,贯穿而出。
  林臻羽胸口霎时血流不止,林臻羽只觉得解脱了一般,自下山以来,从未有如此轻快的时候,也许死了有好多遗憾,但是遗憾就遗憾吧。
  卫芷兮一脸错愕,惊慌失措中,剑从手中松落,林臻羽脚下轻浮,倒了下去
  赖拂清说道:“师妹,你心慈手软,我可不会,如今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用一条命来赔,应当不过分。”
  卫芷兮见林臻羽倒下,莫名一阵心中绞痛,赖拂清上前道:“师妹,不要伤心,修吾师兄现在需要疗伤,我们当务之急是把他带回剑阁疗伤,不然当真性命堪忧。”
  林臻羽躺在地上,微风轻轻吹过,偶尔卷起残叶,花花草草招摇着,林臻羽只觉得地下凉凉得,他知道,卫芷兮已经离开了,他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一样,以前他就是这么躺在地上给林百殇撒娇的,地上透着凉,凉到了背脊,就连视线都开始泛白了。
  在林臻羽残存的意识中,他感觉到有一双纤细的腿在自己面前,鼻尖还有一丝温柔的体香,紧接着,林臻羽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臻羽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意识逐渐的从模糊开始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嘈杂。林臻羽微微睁开了眼,听到是有人排队求医的声音,多是说自己有什么症状,是不是很严重之类云云。
  林臻羽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隔间有一个约莫古稀的老人在给人把脉,面容和善,一边与人看病,一边谈笑风生。
  回过神,林臻羽似乎想到什么,伸手在自己怀中摸了摸,里头空空如也,衣服也被人换了新的。这时有个伶俐的女子背着个背篓进来了,见林臻羽醒了,关切说道:“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林臻羽礼貌微笑,点头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道姑娘可有看到我怀中物件。”
  那女子将背篓放下,道:“在你枕边,见到你的时候你全身是血,辛亏师父医术高超,不然你可能早已命丧黄泉了。”
  林臻羽忍着全身疼痛,想去翻自己枕头,女子见林臻羽如此执拗,顺手来帮林臻羽拿那两本书,林臻羽只觉一阵清香扑鼻,女子将书递到林臻羽手上,道:“书上全是你的血,看样子是你的重要物件,我也没敢乱动,就一直放在你枕边了。”
  林臻羽说道:“多谢姑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秦艽。”那女子用手绢将脸上的尘土盥洗,虽穿布衣麻衫,但却生的清爽,五官冷艳,星眼如波,眉梢如柳,笑靥如花,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林臻羽记得就是在万洋山中救自己的人就有着淡淡的体香。
  林臻羽怔怔出神,良久才道:“多谢秦艽姑娘相救。不知道这是哪里。”
  秦艽说道:“这是万洋山脚下的莲花镇。”林臻羽点头微笑,说道:“姑娘救命之恩,以后定当回报。”
  秦艽微笑道:“行医人举手之劳,不求回报。多亏你体格强健,不然师父都无力回天。”林臻羽问道:“你师父是那位在给人看病的老先生吗?”
  秦艽顺着林臻羽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道:“嗯,对。”林臻羽正要起身,但似乎用力过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秦艽连忙拦下林臻羽道:“你伤还没好,如果不想死,那就躺好。”林臻羽尴尬的笑了笑,道:“知道了。”
  秦艽将东西收拾好,说道:“你休息吧,我去帮师父了。”林臻羽点了点头。
  待秦艽离开,林臻羽闭目运气,林臻羽只觉真气受了阻碍,运转并不流畅,应该是受了伤的缘故。但是多亏了“风息诀”,林臻羽的自我修复能力比以往强了许多。虽然风息诀这种心法林臻羽只看了皮毛,但是益处已然显现。
  看来只要多休息几日,身体就可以好转了。
  这几日,秦艽白日里都会来给林臻羽换一次药,夜深了,林臻羽则会按照风息诀中的调理之法调息。当初在风语阁,林臻羽只是潦草按照风息诀中的方法运气,如今细看,才觉其中晦涩深奥,一时间自己也读不太懂。
  而林臻羽也从秦艽口中知道,他师父是名医,大家都习惯叫他“韦医仙”,每年开春他都会开馆就医,待秋收后,他就四处游历,遇到病人就医治,所以江湖中,都有他的名号。林臻羽也记得,在《寰宇乾坤录》中,十绝中的医绝就是姓韦,莫不是就是他了。
  只不过在这几日相处中,林臻羽发现韦老当真是和蔼,做事也不紧不慢,井井有条,完全不像是上了古稀之年的人,韦医仙也十分健谈,时常和林臻羽聊一些关于医药方面的事情,林臻羽以前曾在双子谷中看过一些医书,所以两人也十分聊得来。
  林臻羽也一连在床上静养几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人一旦躺着久了,就会胡思乱想,心情烦闷,郁郁而不得解,林臻羽这几日一直在想,很多事情明明非自己所愿,但是偏偏却发生了,他想要找到林百殇,可是林百殇却不知踪迹,虽然无心道人曾和自己说过林百殇很安全,可是自己还是会想念自己的老爹,他时常觉得,自己事事退让一步,则会无事发生,可现如今却不是这样,他对赖拂清从未有过敌意,可是赖拂清却屡次刁难自己,这让林臻羽始终费解。
  这日,韦老见林臻羽身体渐渐好转,便邀请林臻羽陪同他出门转转,林臻羽也好些时日没有活动了,加上在屋子里头关着,烦闷之心始终不得解除,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韦老带着林臻羽来到一处田野间,如今正值秋收,农家们都忙着收农,各自忙碌,而一旁孩童嬉戏,情趣盎然。大雁也成排南归,秋叶也成群飘零,林臻羽好久没有呼吸到如此新鲜的空气了,顿时觉得天高地迥,心情舒畅。
  韦老笑道:“怎么,在屋子里憋坏了?”林臻羽羞涩笑道:“是啊,以前在家时,从不觉得屋子也可以把人憋坏,而外面的风景竟然是如此美丽。”
  韦老点头道:“有什么烦心事,就多出来走走,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看明白,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释怀的。”
  林臻羽问道:“我时常觉得,我不争不抢,不贪不欲,那别人也不会与我相争,与我为难,我这样想是不是错了。”
  韦老指着迟暮的太阳说道:“太阳东升西落,月亮阴晴圆缺,四季春夏秋冬,各有其规则,那也不是你想改变,那就可以改变的。”。
  林臻羽似懂非懂,问道:“我可以下地帮他们干农活吗?”韦老笑着说道:“你问我做什么,那是你的自由。”
  林臻羽撸起袖子,冲到田里,帮着农家一起干起了农活。秋高气爽,人一旦活动起来也精神许多,烦恼自然也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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