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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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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楼左起第七间房间内,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正在奋笔疾书着。亲王是约翰娜的大哥,比妹妹大10岁。但从外表上看仍算得是个青年,他刚满35岁,可看起来最多不超过25。甚至比妹妹约翰娜看起来还年轻。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身材颀长,体格健壮。他那副宽肩膀上却顶着一颗略显方正的脑袋,这使他看起来极为的严肃。但只要你看过他的脸,你就不会认为他是一个严肃的人,因为他的脸小巧异常,几乎是一张娃娃脸。这张脸上五官完美而合乎比例,正中是一个罗马式的大鼻子,鼻子的上面是一双美得无法形容的大眼睛,那眼睛鹰瞵鹗视,顾盼生辉。亲王的脑门很宽,几乎就像在眼睛上搭了一个凉棚;那凉棚还被一帘金色的帘子盖着,他有一头浓密的又长又卷的金发,胡子也是金色的。他的脸肌肤细腻,线条柔嫩,再加上傅粉施朱,使他看起来俊美异常。可与此同时,他面部显示出的那份儿豪迈、骄横和自信,让谁都不能忘记他就是那个著名的绰号:“决斗亲王”。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还未继承亲王的爵位,在诺德、在维基亚、在斯瓦迪亚乃至遥远的帕吉特草原,就已经到处传扬着他的奇闻轶事。人们谈论着他的军功武业、他的口角纷争、他的寻衅闹事以及他的决斗。在窝车则的海岸,他曾投入一场激战的垓心,在凶悍异常的诺德海盗之间纵横驰骋;他曾以火焰与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一骑士——控水者米哈伊尔交锋;也曾在帕吉特草原上与草原第一勇士哈依姆刀剑相向。
  如此神俊的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没有娶妻,尽管愿意嫁给他的大家闺秀数不胜数。可你要是认为他清心寡欲,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在维基亚,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在与阿列克谢亲王的女儿彼得罗芙娜偷欢时,被亲王家中的侍卫发现,他一连砍伤数名维基亚闻名遐迩的骑士,带着公主的香帕跃阵而出;在罗多克,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与罗多克王国的格罗特男爵的妻子偷欢,在被男爵发现后,将男爵打得不得不向他屈膝求饶。
  但所有的一切,都在亲王二十三岁时改变了,因为这一天,他参与到了一件大事中。
  在写满了两张纸后,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终于写完了信。他从书桌旁取过一瓶装满沙子的玻璃瓶子,将里面的细沙撒在信纸上。
  待细沙吸干了信纸上的墨水,亲王拿起信纸抖了抖。
  在将信纸装进信封后,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摘下戒指,在尚未硬化的蜡汁上盖上了纹章。
  摇晃了一下铃铛,一名侍从低眉顺目地走了进来。
  “把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女王陛下的手中。”亲王对侍从说道。
  那侍从恭敬地接过信,然后出了门。
  四下无人,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伸了伸懒腰。
  虽然一夜未睡,但亲王的情绪却比任何时候都兴奋。因为一想到自己的信寄到远在日瓦丁伊丽莎白女王手中,女王看到信后将如何的震惊和激动,亲王就自己先激动的不能自己了。
  荷尔斯泰因家族,将在自己的手中登上巅峰。
  走到窗前,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朝楼下望去。
  操练的呼和声早已透过窗门穿进了亲王的耳朵。
  日复一日的操演对于亲王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他自己都不奢望能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可今次,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却真的看到一幅“奇景”。
  只见自己麾下以严谨著称的骑兵军官奥托·布鲁默被一个小女孩纠缠着。那小女孩抱住了奥托·布鲁默的一条腿,看上去似乎还用嘴咬了。
  这让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来了兴趣。他很肯定,王府中绝没这么一个小女孩,那么她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正当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在猜测之际,老管家奥斯特罗跑了进来。
  “少爷,索菲亚小小姐和布鲁默大人打起来了?”
  索菲亚小小姐?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咀嚼着这个称呼。
  他想起来了,自己妹妹的女儿就叫索菲亚。
  “是我妹妹来了?”
  “是,是约翰娜小姐来了。”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快步地朝楼下走去。
  奥斯特罗一路跟随。
  途中,阿道夫·荷尔斯泰因问起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索菲亚怎么会和布鲁默打了起来。
  奥斯特罗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相告。
  当听到布鲁默殴打的是那个金发的小男孩时,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突然定住了脚步。
  奥斯特罗一个收步不及,差点撞到了主人的后背。
  “你是说彼得?”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不确定地问了管家一句。
  “是的,是那名叫彼得的孩子。”奥斯特罗确认道。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的双眉扭曲了。
  “该死的。”
  他咒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谁。
  接着便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大步的走出了门。他不顾妹妹对他的问好,径直地走向奥托·布鲁默。
  此时,索菲亚仍然挂在奥托·布鲁默的小腿上,而彼得则躺倒在地,他小声抽泣,并用双臂抱住头,做出防御的架势。
  奥托·布鲁默并非无法摆脱索菲亚,只是由于顾忌其亲王外甥女的身份不敢动粗。此时,见操场上的喧闹竟然引来了亲王殿下,奥托·布鲁默不顾腿上还绑着个“东西”,赶忙站直了身子向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敬礼。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越过了奥托·布鲁默,走到彼得的身前。
  “彼得少尉。”亲王对其喊道。
  听到亲王在叫自己,彼得不再哭了,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并向亲王敬了一个军礼。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回了一个军礼。
  接着,他问彼得道:“彼得少尉,布鲁默对于你的惩罚,你是否服气?”
  “是的,亲王殿下。都是我的错。”彼得结结巴巴地说道。
  对于彼得的“诚实”,亲王似乎极为的满意。他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亲王走到队列中一名中尉的面前,将其的帽子摘下戴到了彼得的头上。
  “为了你的诚实和勇于认错,彼得少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中尉了。”
  听到自己竟然成为了中尉,彼得欣喜若狂,他单膝跪倒在地,哭泣着向亲王表示了感谢。
  亲王将已经是中尉的彼得扶了起来,不顾身后传来的奥托·布鲁默不满的冷哼声,再次向彼得表示了祝贺。
  做完这一切,阿道夫·荷尔斯泰因重新转向了身后的奥托·布鲁默,他先把目光投向了如同考拉般缠在奥托·布鲁默腿上的索菲亚。
  “快放手吧,我亲爱的外甥女。”亲王对索菲亚说道。
  索菲亚本闭着眼睛死死地抱住奥托·布鲁默的腿,她是那么的专注,以至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竟充耳不闻。
  此时索菲亚听到亲王的声音,她扭过头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舅舅。
  二人四目相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温和地对索菲亚说道。
  不知为何,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之前素未谋面的外甥女。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的声音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索菲亚不禁松开了手。
  将彼得交给走过来的奥斯特罗,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牵住了索菲亚的小手。
  “你是我的舅舅?”索菲亚问道。
  “是的,当然。来,我带你参观我的王府。你母亲和小威廉来过许多次,你可还是第一次来呢,我的小外甥女。”
  在亲王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约翰娜都在一旁看着。她看看自己哥哥那一头的金发,又看看彼得的头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而被奥斯特罗带走的彼得,甚至连对帮助自己的索菲亚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似乎对于索菲亚的到来极为的高兴,他不顾一夜的疲劳,带着索菲亚参观了王府的角角落落,并拿出他收藏的名画给索菲亚看。
  看到这些名画,索菲亚才真正的知道,她这位蓝血人的舅舅生活有多么的奢侈,而奥古斯都家和荷尔斯泰因家,差距又是何等的巨大。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的收藏室内几乎收藏着所有卡拉迪亚大陆上知名画家的画作。其中四副伦勃朗的画作、一幅卡拉瓦乔的画作、五幅鲁本斯的画作更是稀世之宝。
  这些画家的名字,索菲亚听芭贝特·卡德尔老师说起过。当老师说起这几位的名字的时候,那崇敬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见索菲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收藏,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露出喜悦地神色。
  “不错吧,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我亲爱的外甥女,舅舅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画作本是一位长期为国王陛下收罗名画的斯瓦迪亚画商为陛下搜罗的,可是陛下为了扩军无力支付这笔财款,所以被舅舅我买了下来。其实也没那么贵,不过20万塔勒罢了。”
  当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说到20万塔勒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说一顿饭钱又或者一件衣服那么的轻松写意。
  而索菲亚知道,自己的父亲克里斯蒂安·奥古斯都公爵每个月的月薪,不过500塔勒。也就是说,哪怕不吃不喝,要买下这些画作,父亲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时间。
  来不及感叹,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又拉着索菲亚来到另一幅画作面前。
  “看看这一幅吧,这可是舅舅我最喜欢的。”
  抬起头看向画作,索菲亚羞红了脸。
  那幅画画的竟是一个躺在床上玉体横陈的**。
  这对十岁的索菲亚来说,视觉冲击是在太大了。
  “我亲爱的哥哥,索菲亚才十岁。”
  一直在一旁跟着的约翰娜也觉得自己的哥哥给女儿看这样的画作有些欠妥了,她委婉地提醒道。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终于意识到了欠妥之处。这时,恰好管家奥斯特罗走了过来,于是亲王他奥斯特罗用白布将此画作和其他同类型的遮掩起来。
  奥斯特罗取过白布将画作遮掩,他边忙着手头的工作,便对亲王说道:“少爷,舞会的请帖已经发出。”
  听说有晚宴,约翰娜立即欣喜若狂,她高兴地问哥哥,舞会是否是为自己的到来所准备的。
  当听到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肯定的答复后,约翰娜一把抱住了哥哥。
  “亲爱的哥哥,”约翰娜将嘴巴凑到亲王的耳边,用只有自己和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为了你这一番心意,我就不把那个叫彼得的小孩是你的私生子的事情说出去了。”
  听到这话,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身体一僵。
  可马上,亲王便恢复了正常。他抱住妹妹的腰,也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可就多谢妹妹了。”
  约翰娜夫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可约翰娜夫人并没有猜对,那个叫彼得的孩子并不是她哥哥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的私生子。
  全世界,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孩子真正的身份。
  并且的,这个小男孩是如此的重要,甚至关系到荷尔斯泰因家族的未来。
  彼得,这个刚被自己封为中尉的孩子,他的全名叫彼得·乌尔里希·罗曼诺夫。
  他的母亲是维基亚王国的安娜公主,他的姨妈是现在维基亚的女王伊丽莎白。
  而为何这位维基亚的王子会出现在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的庄园,那就牵扯到一桩十三年前的故事了。
  当年,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正在维基亚王国做客。虽然因为阿列克谢亲王女儿的事情,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在维基亚王国可谓声名狼藉,但依仗着亲王的身份和控火的异能,除了事主外,倒没有人敢对亲王如何。
  那一天,亲王记得很清楚,是5月21日。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参加维基亚王国的大领主马利加公爵的舞会。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和公爵是好朋友,而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公爵有5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遭到亲王的魔爪。
  酒过三巡,马利加突然面色凝重地将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叫离了舞池,并将其带到了一间密室中。
  一进到密室,本以为马利加公爵是要和自己斗酒的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便感到了气氛的异常。
  马利加公爵的五个儿子都在,并且每人都顶盔贯甲、手持武器。
  一瞬间,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甚至以为这是针对自己的陷阱,马利加公爵一家要对自己不利。
  可马上,马利加的大儿子尤里神色悲戚地抱着一个婴儿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尤里·马利加,前国王彼得的女婿,伊丽莎白的姐姐安娜公主的丈夫。
  马利加公爵沉声对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说道:“亲王,我的朋友。我和的儿子们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不过在说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请你以你骑士和家族的荣誉骑士,不管你愿不愿意帮忙,你就不会将今晚听到的事,看到的人泄露出去。”
  如此无缘无故的要求,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当然不可能照办。况且马利加的其他四个儿子隐隐的将自己包围在中间,摆出一副胁迫的架势,这更让倨傲的亲王不愿受胁迫。
  “除非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否则我是不会起誓的。”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说完,他感觉站在自己身后的马利加家族的某人稍稍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亲王神态自若,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利加公爵和大儿子对视了一眼后,终于妥协了。
  “安娜去世了。”尤里·马利加说道。
  马利加公爵看了大儿子一眼,接过了话头:“这是安娜公主的儿子,彼得国王的外孙,我希望你将其秘密的带回诺德去,保护起来。”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神色不变,内心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阿列克谢国王终于对自己的妹妹动手了。”这是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的第一个念头。
  “安娜她生完孩子后身体就很弱,又长期被他哥哥软禁。她生孩子是在二月,当时天气还很潮湿阴冷。为了庆祝彼得的诞生,安娜请求自己的哥哥举办一场烟火表演,国王陛下答应了。在烟火表演的当天,安娜不停劝阻的执意要打开窗户观赏烟火,当我劝说他她的时候,安娜固执地对我说:记住,我是维基亚人,我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比这更恶劣的气候。可就在表演后的第二天,安娜着了凉,随后恶化为结核病。”
  说到这,深爱妻子的尤里·马利加泣不成声。
  可听到如此狗血剧情的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差点喷出一口血。
  没有阴谋,没有谋杀,安娜公主的死完全是她自己作死。马利加一家如此郑重其事的要自己将孩子偷带回国,是何用意?
  仿佛是看出了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的想法,马利加公爵对亲王说道:“亲王,我知道你在腹诽我们的小题大做,可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我们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安娜的哥哥阿列克谢残忍善嫉,他一登基便软禁了两个妹妹,不就是担心安娜和伊丽莎白公主会威胁到他的统治?假如安娜生的是一个女儿,阿列克谢国王或许会网开一面,可这是个有着罗曼诺夫血统的男丁,对他王位的威胁甚至超过了伊丽莎白公主。我们不得不担心在安娜去世后,没有了顾忌的阿列克谢是否会对这个孩子下毒手。”
  当时,阿道夫·荷尔斯泰因听了马利加公爵的话,也认为有道理。但若他将彼得带回到诺德去,那么他无疑就将成为阿列克谢国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亲王和马利加公爵是朋友不假,但要为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亲王还是踌躇的。
  马利加公爵见亲王犹豫不决,他给亲王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不用担心阿列克谢·罗曼诺夫的报复。我已经准备了一个和彼得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并且用特殊的方法将其的血液变成了蓝色,相信这能瞒过去。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你帮助了我,你将收获马利加家族的友谊;而当有一天,维基亚拨乱反正,你将是这个国家的恩人,你的美德将流传青史。”
  马利加公爵的保证和对名声的追求最终让当时年轻、喜爱争名逐利的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答应帮助马利加一家。
  他带着彼得回到了诺德王国,并谎称是其捡来的孩子。
  五年后,马利加家族因谋反的罪名被阿列克谢国王灭族,阿列克谢在维基亚的统治日益的坚如磐石。可阿道夫·荷尔斯泰却并未因此而认为彼得已变得毫无价值,他愈发的加强了对彼得的看管和教育。
  付出似乎马上就要有了回报。因为那位被哥哥软禁了十五年的伊丽莎白竟然在其兄死后逆袭登位,坐上了维基亚国王的宝座。而彼得作为伊丽莎白留存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再次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白天很快过去,令约翰娜期待万分的舞会终于到来。
  应邀出席晚宴的,除约翰娜夫人一家外,还有当地的一些蓝血贵族、亲王家的一些门客以及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的几位外国友人。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本就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舞会上,亲王本人盛装华服,珠光宝气,丰神异采,竦动左右。
  他头上的白色假发卷成了精美的波浪形的发卷儿;脸上莹澈的肌肤打着粉儿,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一眼望去,使人联想起奶汁的洁白和玫瑰的嫣红。他那丝绒般的小胡子柔软光滑,明灿灿的眼睛宛若晨星。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的穿着更是显出他的富庶及高贵。只见亲王身着黑色礼服,华丽的长外衣是由名工巧匠用条状的丝绸和天鹅绒精心拼缀出来的,宽大的衣袖顺着两膀开衩,又用宝石纽扣扣住。围着脖颈的宽阔敞领则由奇妙无双、价值连城的勃拉班花边儿千层百褶缝制而成,两腕的袖口也缀有同等质地的花边儿。一条金链垂挂在胸前,而从右肩向下,斜挎过长外衣直达左胯骨的是一条荷兰皮革的刀剑佩带,皮带上镶嵌着繁星般的钻石,一眼望去俨如闪烁不定的光带。佩剑金镶玉嵌,缀满了钻石,璀璨夺目,而在他那双鞋子的花结中央辉耀着两颗最大的钻石,每一颗都有葡萄那么大。
  当亲王在侍从的引领下走下楼梯的时候,与会的宾客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而约翰娜夫人更是以热切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哥哥。
  她多么的想成为哥哥那样的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约翰娜自认自己的智慧远超一般人。她对权谋之类的事情充满了热情,在杰尔博格,约翰娜每一听到各国的流言蜚语就兴奋异常,幻想着自己如果参与其中,将如何的大放异彩。
  可惜自己不是蓝血人。
  每每的,约翰娜都把自己的不幸怪责于没有继承那高贵的血统。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当然也注意到了妹妹那倾慕的目光,他也很享受这一点。亲王之所以不厌其烦的招待自己的妹妹,除了出于血肉亲情外,获得自尊心的强烈满足也是一方面。
  二十二级的台阶很快走到了头。亲王一手捏一方花边儿手帕,另一只手托着按当时风尚挂在佩剑柄上的礼帽,朝妹妹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这是在邀请妹妹跳第一支舞。
  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约翰娜夫人,全都带着赞叹和爱慕之情注视着亲王。约翰娜夫人端详着哥哥的风采,不由缅怀起自己的锦绣年华,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像他这样仪容貌美、艳冠群芳,使所有的人黯然失色。如今已是逝水流年相去远,春风染白发。
  约翰娜夫人将戴着丝绒手套的手递给了哥哥,二人在音乐声中缓步进入了舞池。
  与会的其他人也纷纷地找上了自己的舞伴,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在来之前,我还担心您会前往帕拉汶参战,亲爱的哥哥。”约翰娜夫人边舞便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故意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他对妹妹打趣道:“为什么我要去?难道战场上还少我一人不成?虽说我们都知道一只马蹄铁毁了一个国家的谚语,可那马蹄铁显然不会是我。”
  约翰娜夫人也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哥哥,你当然不是马蹄铁。若要比喻的话,你实在是马笼头上那璀璨的明珠。”
  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含笑仰起头,很享受妹妹的恭维。
  事实上,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之所以并没有出现在帕拉汶的战场,并非因为腓特烈国王对他有所不信任又或者亲王本人是个和平主义者,实是因为腓特烈国王在紧盯着罗多克王国和斯瓦迪亚王国之余,仍需有一只眼睛关注这东方,关注着维基亚王国那位冰雪女王的动静。
  过了会儿,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从恭维中回过神来,他对妹妹说道:“倒是你,我亲爱的妹妹。我没想到今次你会带着我可爱的小外甥女一起来到我的庄园。我想你除了带她来见我这久未谋面的舅舅外,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亲王的话音刚落,刚好一曲终了。而约翰娜本就为此时来拜托自己的哥哥,于是她二人顺势地走下舞池,来到左近的沙发上坐下。
  当约翰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完哥哥,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皱起了眉。
  “我亲爱的妹妹,我虽然知道你爱女心切,但这个忙不好帮啊!”亲王说道。
  说完,亲王连脸上都似写满了“不好帮”。
  毕竟,整个卡拉迪亚大陆都知道一个真理:蓝血人和蓝血人的结合,才能提高下一代产生蓝血人的概率。
  眼见着哥哥不愿意帮助自己,约翰娜的心一阵的抽紧。她的手攥紧了手帕,眼睛不安地看着哥哥。
  “我最亲爱的哥哥,难道这件事情对您来说真的有这么难吗?我并不是想把索菲亚嫁给那些有着强大异能的蓝血家族,只要最普通的我也就满足了。而且做妾,也是可以的。”
  虽然都是蓝血人,但因为异能的不同,蓝血人和蓝血人间其实也是有等级的。比如控水者、火人、钢铁人等等偏战斗的蓝血家族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地位明显高于鸟语者、树人等偏辅助的家族。
  而且,卡拉迪亚大陆虽然提倡一夫一妻,但并不强制。毕竟男人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完成繁衍后代的使命都同时,对于美色也有着需求。
  听妹妹原来是这个意思,阿道夫·荷尔斯泰因亲王的脸面舒展了些。
  亲王将下巴支在右手上,开始思考了起来。
  约翰娜趁热打铁道:“我亲爱的哥哥,难道你希望你的外甥女和你可怜的妹妹一样,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人,然后在一个破落的小镇孤独终老吗?”
  说完,约翰娜还用手帕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泪水。
  亲王的软肋被击中了。。
  当年,亲王的父母做主将妹妹嫁给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的奥古斯都,阿道夫·荷尔斯泰因是自感家族对不起妹妹的,他也身怀愧疚。
  又过了一会,在约翰娜坎坷不安下,阿道夫·荷尔斯泰因终于做了决定。他对妹妹说道:“有带画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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