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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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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代十国皇帝,世宗柴荣在世时极重窑业,有窑工向世宗请旨,烧制何等器皿,世宗在批状上说:“雨过天晴云**,这般颜色做将来”这种雨过天晴般的秞色,寄托着世宗对国运的美好向往。
  公元960年,深秋的一天。
  '傍晚,正在小憩的太祖赵匡胤突然惊醒,浑身大汗惊骇之状毕露,梦中的情景令她张皇失措,幸好硕大的床帏垂落,内侍早已退去,无人会亏见幔帐之内的动静,他缓缓地坐起身来,伸手从床头拿过一条黄色的汗巾,徐徐抹去额上沁出的冷汗,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今天处理了诸多事务,累了,赵匡胤觉得有点倦怠,在龙床上假寐,刚睡下,变做了个梦,这梦十分怪诞,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蟒袍的男人缓步走来,站在龙床前冷冰冰的说:“你夺了我的王位,可你能灭得了我的力量吗?在这深宫院内的每个角落,我的身影无处不在!
  世宗柴荣!
  赵匡胤一惊而起,再揉揉眼睛,细细一看,床边哪有什么人影,唯有从窗口吹来的微微冷风,拂动着落地的床幔,在地上映着错乱的影子。
  赵匡胤一声叹息,他和柴荣情同兄弟,但柴荣于公元959年6月29日,残阳如血的日落时分病逝于后周大梁万岁殿,年仅38岁!次年,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迫幼帝柴宗训让位,龙椅是坐上了,但赵匡胤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愧疚,。此番惊梦。使赵匡胤心内烦躁,无意再睡,一声轻轻的咳嗽,内仕闻声赶来,赵匡胤对内是说,今夜月光甚好,他要到外面走走。
  赵匡胤在几个内侍的陪同下,悄悄来到了静妃的月华宫,静妃,原来是世宗柴荣的妃子,后来被赵光胤收入宫中。后因她常思念前朝,被赵匡胤赐死。赵匡胤示意内侍在宫外等候,自己推门而进,静妃亡故,这里已是一座冷宫,环顾四处,窗几蒙尘,一片凄然!
  赵匡胤缓步走到一个壁橱前,怦然心动,这橱里陈列着一些供赏玩的摆设,青铜镜,白玉骆驼,鎏金观音……特别令人瞩目的是,这里有几件瓷器,其中有一对口为葵形,玲珑秀美的天青色小瓶,还有几件文房小器,全是柴窑,赵匡胤顿时蒙醒过来,世宗平生极喜瓷器,柴窑是他的心血所在,每每柴窑烧成,他都会观赏一番,有时甚至会把窑工宣进宫来,饶有兴味地询问烧制材料时的情景。然后把这些美轮美奂的瓷器赏赐给自己的宠妃,陈列于他们的寝宫之中。
  对呀,这种瓷中尤物,正是世宗的精神所在,力量所在!赵匡胤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月华宫,紧接着他对内侍下了一道秘旨,三天之内把宫中所有的柴窑器,秘密集中一处,砸了,埋了,不得泄露风声,违者一律赐死!
  柴窑是中国陶瓷史上最神秘,最复杂,最令人关注的瓷器品种,是比汝、官、哥、钧、定,这五大名窑更为珍罕的瓷中神器,古人对它的描摹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坊间传说柴窑之所以几近绝迹,是因为赵匡胤‘清宫’了。那么,‘清宫’之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纵然有侥幸保存下来的,会有流出宫去,藏于民间的吗?
  纵然有流出宫去,藏于民间的,千余年来,战火,灾荒,迁徙,离乱,还有保存下来的吗?
  纵然有托上天之庇佑,幸存于世的,会有完好无损依然完整的吗?
  据传,明朝权相严嵩父子,借皇帝之名,举全国之力,穷其一生也只搜罗到十数件柴窑瓷器。可见柴窑的珍贵与稀少!
  苏州城笼罩在一片江南的烟雨之中!
  望月楼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屏住呼吸,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王公子手中的小瓶!
  这个瓷瓶,十五六公分高,修长的瓶颈,椭圆形的瓶身,瓶口为葵形,微微外撇,它的釉色十分奇特,就好像是雨过天晴的那番景象,天雨初歇,云霭微开,青天乍现,莹润娇媚!
  在场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王公子把瓷瓶轻轻的立放在了桌面的垫布之上,清了清嗓音,道:各位收藏界的朋友,小弟不才,偶得此物,不知真品,还是赝品,困惑我多时,让我寝食难安!要是别的什么珍玩异宝也就算了,可这疑似柴窑的瓷瓶,确实让我心动不已!人生能得一件柴窑,死而无怨,无悔,无憾了!物以稀为贵,如今这东西摆在我面前,我道是难以置信了!
  人云:真藏者,必不贪藏;实学者,必不自满!今天不论鉴定的结果如何,王某人都能接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麻烦诸位,各位受累了!说完冲四周抱拳拱手,然后走下了台!
  徐得亮站起身来,说:“不知哪位老师先上上手”
  “我先来”话音未落,灵耳弥勒就站了起来,富态的向桌前走去。
  肉嘟嘟的大手把瓷瓶攥在手中,把瓷瓶放在耳侧,微闭双眼,屏息静气,用叠指弹窗的手法,轻轻的一敲,清脆的声音,一闪而过,却让人听着无比的受用!
  灵耳弥勒把瓷瓶放回原位,贪婪的看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合上双眼,好像在想着什么!
  “老夫也开开眼”鼻祖开山说着,走了上去!
  只见他在黄花梨的方桌四周,转了一圈,大鼻子抽动了两下,点了点头,就走了回去!看的众人一片愕然!
  徐得亮冲独臂圣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独臂圣手一点头,起身离坐!来到桌前,玉手一伸,把瓷瓶托在了手中,中指和大拇指捏在瓶臂上,二指一搓劲,只见瓷瓶快速的在手中旋转,台下一片惊呼声,生怕他失手把瓷瓶掉在地上,王公子也惊出一身冷汗!欲言又止!
  顷刻,独臂圣手也鉴验完毕!返回落座!
  徐得亮起身看了看高流水和朱青山,道:不知二位谁先请!
  高流水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冲朱青山一拱手,道:哥哥我可当仁不让了!
  朱青山起身抱拳,道“请”
  高流水冲四位公子一抱拳,四平八稳的来到桌前,把瓷瓶上手端详了一番,点手叫一伙计,附耳叮嘱了几句,不一会伙计拿来了一碗清水,放在了桌上,高流水把这碗清水倒在了瓷瓶里,但见瓶中之水,迅速的旋转越转越快,同时瓶身青光爆射,通透如玉!
  此时外面雨过天晴,垂柳,晓岸,碧湖,天青!
  此情此景与望月楼内,相映成趣!
  正是: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高流水喜形于色,冲着朱青山狡黠的一笑,道:朱老弟,如果愚兄没走眼的话,老夫敢断言,此瓶绝对是世宗柴窑真品,万无一失!说着甩脸看了看‘三杰’,三杰也都点头称‘是’,王公子面露喜色!!
  但见朱青山缓缓站起身来,说出两个字来,惊的众人苶呆呆发愣!
  这才是雨过天晴云**,柴窑之迷道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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