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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深,身感困乏致使精神恍惚,以致心思不密造成两处疏忽,此章节先补遗阙,后续正文。
其一,上文提到,昭仁皇后被圣武帝打入冷宫,并未如她父亲那般由此生恨,何也?
看似荒诞,实有缘由。古时女子,如同草芥,不像现在这般深受男人宠爱。
女子身轻,没有任何权势,也就有了所谓的“嫁鸡随鸡、嫁叟随叟”之说。
一贤妻良母便是相夫教子,纵然夫家有百般不是,女子也只得忍让,若是顶撞,便是违逆。
非但遭受他人非议,古时律法亦有约束。
古时女子幸也不幸,与夫家脱不得关系,夫家人好,一生享福。
夫家恶毒,待妻如同牲口,也得时常忍受鞭打辱骂,逆来顺受与其共度一生。
旁人若问:“既受如此折磨,为何不以婚离之?”
有此问者未免过于异想天开,古时只有夫与妻休,何来妻休夫之事?
莫说女子无这权势,纵使有权亦要身处炼狱不愿解脱。
追其原因,自是与那迂腐的残酷思想密不可分。
女子与夫家离婚,无论何种缘由外人只会非议女子,古时女子把自己名节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遭人非议之事自是无法忍受,故而也就有了“”离婚即死”之说。
这女子遭受毒打,又离不的婚,时日长久也就精神萎靡,失了心智,成了疯癫之人。
亦有女子受不得折磨,心生杀念,或自尽或杀夫,惹下人命官司。
古时刑法又是偏向男子,官府对女子谋害亲夫案件刑罚极其残忍,拶刑夹指、硬竹夹胸、去其衣物游街示众此类刑罚司空见惯。
女子行刑前往往要忍受肉体及精神折磨,命运悲惨,莫过于此。
故事偏颇,重回正轨。
且说昭仁皇后乃宰相之女,自小习那女子之德,虽被圣武帝打入冷宫,亦不曾生出怨恨。
昭仁皇后如此,香妃亦是如此。说二人愚昧,倒不如说这二人心思远胜于常人。
圣武帝何许人也,临国至尊,致人生死皆在唇齿之间。
男子亦俱生死,何况女子乎?
二人若因圣武帝惩处便心生怨恨,那便是与自个身家性命作对。
若要在这阴险之地活命,即使心中怨恨,也只能隐了去。流露分毫便会惹来性命之忧。
张扬以赐食施恩于香妃,香妃感恩戴德,尽心侍奉张扬,由此母子二人摆脱欺凌之身,享受张扬福泽庇佑。
若香妃因受圣武帝冷落,将心中怨恨流于情感之中。张扬施恩无动于衷,那便等于作死。
张扬虽无圣武帝那般昏庸,也知香妃心中委屈。
张扬施恩于她便属恩宠,但她若不知好歹,张扬也必狠心将她母子二人除去,真到那时,香妃也属于自个把自个作死。
香妃深知此理,故而在张扬面前不敢流出任何埋怨之意,只是感受尊恩,尽心侍奉。这也是香妃聪慧之处。
昭仁皇后心思比香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昭仁皇后自被圣武帝打入冷宫,不是怡妃过来刁难便是怡妃下属过来欺凌,何曾见过圣武帝命人照顾?
张扬掐死怡妃,命高公公处死怡妃所有亲近之人,至此这冷宫再也无人进出,昭仁皇后也算得以清净。
昭仁皇后长时间不见怡妃及其下属来冷宫刁难,心里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当高公公领着自己父亲走进冷宫之时,惊愕之间昭仁皇后便把心中的大概通过父亲到来穿针引线,揣度起圣武帝的心思。
临朝法制,后宫之人一旦被帝尊打入冷宫,外臣皆无探视之权。
范程邈能堂而皇之的走进冷宫,并且帝尊近臣高公公陪其左右,昭仁皇后自然想到二人是得到了圣武帝的允诺。
圣武帝允许范程邈走进冷宫,其意不说已然明了。
昭仁皇后并非糊涂之人,当着高公公面自然心向于圣武帝。
加之思想禁锢,唯夫君是从之理,心中虽有少于幽怨,但绝不敢生出恨意。
故此,昭仁皇后对圣武帝的情意也就顺理成章,并无半点纰漏。
其二,张扬命高公公将范程邈带至冷宫,究其原因是想从范程邈见女一事探其心思。
张扬深知范程邈暗中结党营私,拉拢不少权贵。
但张扬不知范程邈此为是因女生恨,只求自保不问朝政。
还是心生篡逆之心,壮大自己势力以便将来逼宫自立。
范程邈城府极深,也只有让他见到爱女情感才会流露,张扬也能从范程邈的情感之中分析出个一二。
对这两种意图,张扬都已盘算出了应对之策。
若范程邈爱女,张扬便以救昭仁皇后为名,将他收服。
若范程邈有篡位之心,张扬就以昭仁皇后性命对其要挟,迫使范程邈杜绝称帝之心。
张扬从高公公那听到范程邈因爱女受屈,才至如此。自然恼怒范程邈心胸狭小之心。
范程邈身为百官之首,自当以国家大事为己任,这厮却因一爱女便将国家大事置之不理,张扬如何不出杀人之心。
张扬虽然恼恨范程邈自私,但也庆幸此人无称帝之心。并且以爱女之心将他收服为己所用,倒也不失为意外之喜。
范程邈表明心志,投在张扬麾下,其权势自是胜过柳榛一党,临朝亲政也是指日可待。
张扬从圣武帝记忆里知这昭仁皇后素来贤惠,早有召回东宫之心,因惧柳榛从中作梗,故不敢做这过激之事。
有了范程邈相助,召回昭仁皇后也就弹指之间便可水到渠成。
虽说朝令夕改有违王道,会招来群臣抗议。
但若昭仁皇后有了悔过之心,张扬再施以尊恩将她召回正宫,自食其言也就变成了尊恩浩荡。
当夜,张扬便让高公公再一次走进冷宫,让昭仁皇后如此如此。
昭仁皇后带着欣喜,照着张扬的话照做。
为显其诚意,昭仁皇后咬破手指,以鲜血在布绢上写下《罪己书》一篇交给高公公,张扬以昭仁皇后痛改前非为由,第二日一道尊旨传出,昭仁皇后如同凤凰涅槃,坐回正宫。。
张扬以昭仁皇后血书将她召回正宫,其实也并非无人阻挠,张扬命谢炎书写帝尊御召之时,养心殿外跪着上百官员请他三思而后行。
期间虽有朝臣阻拦,有昭仁皇后《罪己书》,外加范程邈朝中据理力争,柳榛一党便无话可说,也只能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