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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八章:左伯山欲使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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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信使带着高文杰书信连夜奔赴冀州太守府,赶到时已是后半夜,太守左伯山早已入睡。
  入府通禀的守卫将其吵醒,不禁有些恼怒。
  揉了揉沉重的双眼对外吼道:“大晚上的抽什么风,让他明天再来。”
  门外守卫回道:“大人,上谷郡太爷遣人过来,说有急事相告。”
  睡在一旁的高夫人闻得是自己父亲遣人过来,依偎在左伯山怀里撒起娇来,哄的左伯山心花怒放。
  左伯山虽有不愿,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起床时还不忘用手在高夫人丰满的部位狠狠抓上一把,惹得高夫人一声娇喘,嗔怒的目送左伯山走出卧房。
  左伯山本以为老丈人是为贤内兄弟入狱之事而来,看了简中提到上谷郡来了一位朝官,知此事兹大。
  忙叫人备来官轿,行色匆匆的朝着按察使胡顺林的府邸奔去。
  “高老爷信中提到,来的这位朝官是专门调查高公子的命案。然高公子一非皇亲国戚、二非朝中官员,一桩地方命案,怎会惊动朝廷?我敢断言,其中另有隐情。”
  “胡大人说的是,本官也不信岳父的信中之言。但若非如此,那这位钦差大臣来此又做甚?”
  左、胡二人在大堂中相互之间来回走动,都在揣摩周思道来上谷郡的用意,过了片刻,俩人猛然回身对视,四目暴露精光,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曹一夫。”
  曹一夫劫走灾粮,后两人亦有分赃,这才使的曹一夫有恃无恐,目无朝廷。
  如果周思道真是为了那批灾粮而来,此事如若查清,两人亦脱不得干系,因此二人脸上皆有惧意。
  两人合计一番,便想出一条古往今来小人惯用的计谋,“美人计。”
  没了睡意的二人找来快马,星夜带领一队兵甲直奔上谷郡。
  ***
  周思道初来上谷郡,有些水土不服,加之昨日考察灾民,眼瞅着灾民如今惨状,令其心生郁结,故而休眠甚少。
  四更起床,看着时辰尚早,便拿出一卷《史鉴》坐在房中阅览。
  五更天仆人王溥起床,一番洗漱后就开始做二人的早饭,早饭粗淡,不说也罢。
  王溥把饭端至大堂,走至周思道卧房叫他出来吃饭。
  “老爷,饭菜做好了,出来吃吧!”
  周思道和王溥虽是主仆关系,但在周思道眼里,未曾把王溥当作下人看待,相处的比较随和,因此王溥对周思道说话才会如何随意。
  “哦,你先吃吧,我过会再来。”
  周思道捧着《史鉴》看的入迷,便让王溥先吃。周思道不吃,王溥也不好意思,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周思道才从卧室走出。
  ,周思道出来见王溥一直站在堂屋等候,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叫王溥坐下一块用餐。
  周思道用了早餐,让王溥在家守院,独自一人向郡守府走去,走进府堂,看见唐汉章坐在堂上办公,便和他打了个招呼。
  “贤弟,早。”
  唐汉章回礼,“周兄早。”
  二人一番寒嘘,后唐汉章对站在堂下的龙志勇吩咐道:“龙捕头,你去挑几个好手随同保护周大人安全。”
  龙志勇领了命,在后营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着护甲,执兵器,又带着他们在马厩领了马匹,随后又回到府衙复命。
  “唐大人,人马都已在外等候。”
  唐汉章与周思道走出府衙,正要道别,却看到远处一队人马正风尘仆仆的朝着他们奔来。
  “昨日晚间,我和胡大人在冀州府同时看到上谷郡上空划过一颗流星,胡大人还说这里来了贵人,于是我二人连夜赶来,没想到是您周大人莅临我们上谷郡,有失远迎,还望周大人莫要怪罪。”
  “胡顺林附和道:“是啊周大人,您来之前也不给我等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等为您接风洗尘。这下倒好,失了礼仪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左、胡二人都属封疆大吏,时有赴临都议事,识得周思道并不为奇。
  周思道见二人来此,颇感诧异,心想可能郡守府有他们二人细作。
  后从唐汉章嘴中得知那城中高员外是左伯山岳父,才想到是唐汉章失言,露了行踪。
  周思道隐了脸上的吃惊,对着二人回礼道:“本官奉尊上御令,来此地体恤民情,本不想骚扰二位大人,没曾想还是被两位大人知晓,实乃惭愧。”
  唐汉章见左伯山带着胡林顺一同前来,以为是为了高员外之子的命案来给他施压,黑着脸对二人作揖道:“卑职见过左大人、见过胡大人。”
  四人官职说也巧妙,周思道官拜御史中丞,朝中任职(虽已辞了官职,但二人不得而知。)从二品,高于其三人。左、胡二人一个冀州太守、一个冀州按察使,分别是正三品和从三品,低于周思道而高于唐汉章。而那唐汉章身为上谷郡守,五品官职,身份最为低微,低于其三位。
  左、胡二人高于唐汉章而低于周思道,如此折算,两拨人从官职来说倒也持平。
  但若从实权来讲,周、唐二人自是无法与之匹敌。毕竟周思道官职虽大,在冀州却无任何行使权。
  左伯山与唐汉章虽是上下级,但一直心照不宣,故想过诸多办法要将此人除去,但无论唐汉章生活作风、还是坐堂办公,左伯山始终抓不得其把柄。也想过栽赃陷害,但那唐汉章事事小心、处处谨慎,这让左伯山始终找不着机会。
  由此,左伯山绞尽了脑汁,却始终拿他不得。
  当下左伯山见唐汉章脸色阴沉,知他心中所想,当着周思道的面装出一副大义凛然模样对其说道:“唐大人,我与胡大人今日前来,并非为了贤内兄弟一事,唐大人勿要生疑,我那贤内兄弟若果真犯下滔天罪行,唐大人不必碍我情面,秉公审理便可。”
  “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那贤弟兄弟乎。”
  唐汉章了解左伯山为人,知他话不对心,亦知他暗中做的手脚,才让此案一直压着,宣判不得。
  左伯山以此拖延时期,过了收押日期,他便可以堂而皇之让其放人,顺便再给唐汉章治一个办案不力的罪名,心之歹毒,非常人能及。
  唐汉章没好气回道:“大人吩咐,卑职定当不辱使命。”
  周思道知这二人来次,前去曹一夫军营要粮无望,便想让二人府中叙坐。。
  二人则已在冀州府城摆下酒宴,并请了官僚与各地乡绅为其接风洗尘为名,邀请周思道前去冀州赴宴。
  周思道怕得罪了二人,以后在此行事会遇阻碍,一番推辞之后便跟着二人回了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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