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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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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蓄势待发的白衣,手中双刀猛的掷出,紧接着身法竟然比那掷出的刀更快,追魂剑以毁天灭地之势,灌向破土而出的澹台风流。
  施展遁术之后的人会出现短暂的虚弱,眼见澹台风流就要硬吃白衣凌厉的绝杀一击。
  白衣这一记追魂剑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大荒中已知的人物能吃这一记伤害的人寥寥无几,只是当追魂剑打在澹台风流身上时,澹台风流胸前突然白光大盛,一面银白色的镜子护在他身前,伴随着镜子破碎的声音,却堪堪抵消白衣的这一记追魂。
  “是破军营的护心镜。”
  观战的人群中,万常胜一语道出这突然出现的镜子来历,闻听此言白衣侧过头冲万常胜和他身边的一航真人微微点头,紧接着快速冲向澹台风流,那一刹那肉眼已经不可捉摸白衣的速度,就见白衣一脚就把澹台风流踢到空中,紧接着白衣还待多有动作,却是鼻中猛然闻到一股香风飘来,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抽身快速的后退。
  就见白衣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绝色美女,刚好挡住白衣前冲的路线,这眨眼间的功夫被踢到空中的澹台风流还没有落地便被荒古禁地的人救走。
  “赫连妖儿,莫非你要破坏创世种族定下的规矩。”
  要知道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可是创世种族盘古遗族为化解大荒争斗所举办的,胜者将会得到天之印,这天之印便是这大荒战争霍乱的根源,因为这天之印是打开天域的钥匙。
  大荒亘古留下的传说,万物伊始,天地间曾经历过一场浩劫,被后世称为“封神”的战役,自此,东方道祖鸿钧一剑划分天地,切断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与大荒的连接,之后大荒便只剩下关于神仙的传说,后又有神秘强者把世间生命体内的无序力量抽离,封印在九天上的御天台,自此人间再无一人证道。
  传说天域拥有通往九天的秘密,神秘的天域不但拥有让人疯狂的绝世仙器,更有着让人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秘密,而想要打开这些秘密,必须要有打开天域的钥匙,那就是十二天之印。
  此刻在绝望峰之上的争斗便是决定这十二枚天之印的归属,这个由大荒所有势力公认的武斗已经接近尾声,澹台风流败于白衣之手,接下来只剩下赫连妖儿。
  “他不是你的对手,我代他向你认输,接下来,你的对手是我。”
  赫连妖儿挡在白衣的对面,注视着这个曾经不顾一切深爱过自己的男人,她突然想起白衣曾经念过的一首诗:“人生若只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与你,终究还是站在了这对立面,为天下,为天域,无论是这天下的权力,对仙道的追求,还是人内心最简单的欲望,我时常回想我们的相遇,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当玄墨大师宣布决战的那一刻,赫连妖儿双手寒芒暴现,无数的金针在他手中挽起一朵朵兰花。
  “从未领教过白衣高招,今日且用上所有手段。”
  那一刹那之间,金针在妖儿指上一弹,封锁白衣周身要害。
  “我从不喜欢对一个女人使用武力,尤其是我爱的女人,哪怕只是曾经爱过。”
  白衣身形几个闪烁,错过随金针一起攻击自己的妖儿,稳稳的站在悬崖边,面对回身的妖儿,背后是那云海遮掩下的万丈深涧,赫连妖儿手中金针飞旋,似有无数朵九心海棠一样在他身前绽放,玉臂一挥九心海棠形成一面花墙推向白衣。
  “愿此生你想要的天下,山河无恙,国富兵强。”
  就在花墙快要撞到白衣的一刹那,白衣突然咧开嘴嘴对着赫连妖儿微微一笑,那一刻眼角似乎有酸涩的液体划过白衣的眼角,猛的张开双臂,慢慢的闭上眼睛,身体慢慢的倒下,唇角微动:“我输了。”
  一句话说完紧接着白衣的身体竟向后倒去,坠入绝望峰那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你要长的和她一模一样,为什么。”
  或许我们都经历过绝望,凝视过那生命对立面的无尽深渊,同样我们也被深渊所窥视着,当一个人放弃自己坠落向深渊时,便是一个生命的终结,但如果那个人能够从奄奄一息中浴火重生,找到真正的自己,曾经的迷失,曾经的跌落谷底,只是为了在未来与更好的自己重逢,深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自己。
  白衣曾无数次坠入深渊,又一次次浴火而生,一生之中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凶险,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曾时常感叹人生:“未来就像一场西游,有足足能够至你于死地的九九八十一难,可是你却没有七十二变。”
  修行本就是逆天的事情,一路之上要历经多少劫难,在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弱小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攀越高峰的路程,每一条都可能叫做不归,就像白衣曾经无比骄傲的祖国一样,用几十年走完发达国家用几百年才走过的路程,从不可能变成可能,这本就是一种别人认为本不该有的可能。
  这一次,更是有着绝望之名的绝望峰,不过最令人担忧的或许还是白衣内心中的绝望。
  “不要。”
  绝望峰之上,谁都没料到白衣直接认输,倒向深渊,同时带走的是无数对白衣有着深厚感情的心,那每一个喊声中都充满绝望与悲伤,却无法让白衣能够停留片刻。
  看着白衣犹如随风的柳絮,从绝望峰之巅坠落消失,忆无忌紧咬牙关,嘴唇上已是鲜血淋漓。
  “怎么办,白衣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和白衣要好的万常胜归海等人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即便是对白衣的实力多有自信,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这绝望峰以绝望为名,高何止万仞,或者白衣内心深处那肝肠寸断的情感纠葛早已经足够撕碎他对生命的渴望。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他活着。”
  最终,似乎想通什么忆无忌口中吹响哨子,呼唤空中的雪鹰,一跃而起翻身到雪鹰背上,冲向白衣倒下的万丈深渊。
  “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赫连妖儿呆呆的看着空中消散的海棠花,眼神变得迷茫,白衣倒下的那一刻,她的脑海完全变得一片空白,已经唾手可得的天下之巅,还有那即将抓住的成仙之道,真的便值得这眼前的一切。
  “这就是爱情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世间真的有他说的那种爱情。”
  “不。”
  “我不相信。”
  赫连妖儿看着绝望峰外,天边翻腾的云海,目光又变得无比坚定。
  东海之滨,海风卷起海浪不断的冲刷着海岸,在这迎接海浪席卷的岸边此时正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从绝望峰之巅跳下的白衣。
  此刻他正孤零零的的站在海边的一座木桥的桥头,只有那冰冷衣甲上的狼头微雕似是不甘寂寞正在这风浪之中狂啸,双腿侧的两把双刀同样不甘孤独的吞吐着寒光,浑身上下是无边的孤寂与冰冷,加上在这天地之间显得格外渺小的身影,此时的白衣像极正在风浪中摇曳的落叶,无声而又随风漂泊。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每当你感到深深的孤独的时候你总会在这里,天下武道会上是不是又格外觉得自己孤独凄凉。”
  就在白衣独自沉寂在孤独中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美妙的声音,收回望向深海的目光,白衣心中不由得感叹,子墨总是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任何的想法在她面前总是显得无所遁形,此刻怕是很多人都在找他,却没有人会像子墨一样直接出现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你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找到我。”
  回过身就看到子墨正向这里走来,白衣回过身对着子墨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子墨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满满的苦涩。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赢的会是谁呢,此刻应该是绝望峰之巅比武的时刻,你却出现在这里,你果真愿意放下天下,放下那些大义凛然的责任,放下你曾经用生命去捍卫去执着的事情,放下你做梦都想追逐的一切。”
  子墨的话让白衣继续注视着海水的双眼更加的深邃,宛如在他眼中酝酿着的是一片星辰大海。
  “成仙,你真的可以不在乎,你不是说只有凌驾于所有力量之上,这世间才能有你的一片净土,才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间任何事情且随自己的心意,如今你却愿意放弃所有,是为了她吗?”
  白衣猛的深吸一口气,轻吐道:“成仙啊,多少人为那虚无缥缈的境界去向往,去争斗,又有多少人死去,却只是验证那句话,仙道之下皆是蝼蚁,人人都想在这天地间万古长存,即便得到漫长的生命,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世间多苦,可能是我太过懦弱,时常会升起一种不敢留恋的心。”
  子墨脸上突然堆起满满的微笑,伸手提起长裙,弯腰坐在木桥上,赤着双足伸进海水中,任由海浪的冲刷着她的秀足,良久之后才说道:“这木桥搭于海上,却没有对岸,只是绵延入海几十米,这里人迹罕至,也不知道是谁建的?”
  子墨的话却勾起白衣很是久远的记忆,因为他知道这座桥是谁建的,而且知道的很清楚,因为那是一个让他曾悲伤过的故事。
  “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就这样白衣站在桥头,而子墨坐着,当子墨抬起头去看白衣的时候,她发现白衣正望着远处,那一刻他的眼中没有这片海,也没有这片天空,给人的感觉是深邃是空洞,仿佛在他的眼中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这片大荒都不会存在的世界。
  “从前有一对恋人,他们彼此相爱,发誓至死不渝,可是这世间怎么可以允许有那么完美的事物存在,女方的家人看轻于男方的家世,所以他们的结局也许便是注定被拆散。”
  故事的结局又岂是尽不如人意,那小姐一再坚持,或许天公也曾作美,他们找到机会私奔,一起逃到这东海之滨,这里的日子又怎么能像小姐过的那些锦衣玉食,人前马后的被人伺候,只是他们虽然过得清贫却彼此扶持相亲相爱,好在他们觉得只要能与对方相守,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与最幸福的人。
  只是有一天,丈夫为了让妻子能够物质上充足一点,驾船到海的深处打渔,却不幸遭遇风暴,这上天终究没有饶过这对痴男怨女,丈夫死在这茫茫海域中之后,从那以后,妻子天天来这里翘首以盼,渴望幸运的来临,也许是希望自己能能够望的更远,她便搭起这座桥直到她死去。
  子墨微微叹了一口气,似在叹息着世上一切的悲伤:“他们又得到什么呢,也许他们当初换一个选择,未必他们的人生就是如此多的不幸,只是为得到这座没有彼岸的桥吗?”
  白衣一愣神,却是因为看到有几个人正向这里走来,嘴中说道:“千年情牵终未果,唯见黄泉彼岸花,没有彼岸吗?可我觉得他们至少得到过我想要得到却不能得到的一切,也许对他们来说那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白衣的话让子墨也是一愣,转而开口问道:“你说他们的父母会后悔他们的决定吗?”
  “后悔,不,他们永远不会,他们会觉得他们给自己儿女的才叫爱,他们已经老于世故,看淡这世间情情爱爱的本质,他们觉得他们做出的决定便是儿女最好的选择,不接受那份爱,那么就只能得到恨,或许太多的人到他们那个年纪已经不再相信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爱情,有些爱,也许当我们成年后会发现那些东西正在腐朽在变质,或许是因为我们小时候都太过于纯真,满足幸福的一切又过于简单,所以才会认为自己会遇到爱情。”
  白衣没有说的是,他出生在一个没有爱情的世界,那个世界真可谓是争利之世,金钱权力支配着懒惰却又充满无限欲望的驱壳,让物质已经凌驾于一切尊严与道德之上,公平的法律可以束缚很多罪恶,却无法洗涤人类本身的贪婪与肮脏,他多么希望可以得到一份纯粹的爱情。
  “你给不了我幸福,凭什么让我陪你吃苦,因为爱吗?”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凭什么让我陪你落魄,就因为爱吗?”
  “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苦都不能吃,但是我要什么都有,所以你让我怎么样看上平凡的你,看不上你就是虚荣就是物质吗?”
  白衣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那些伤肺戳心的镜头,如果可以他好想从来没有过这一次生命,他畏惧着死亡,同时又尊重着生命,却又希望从来没到这世界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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