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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龙凤劫难 / 第十一章 阵年旧事

第十一章 阵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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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医院住院大楼某病房里,李凤正坐在床边给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做手足简单的按摩。而她的亲爸爸李正国则坐在床的另一边端着一碗热鸡汤给爷爷喂食,而老爷则满脸满足微笑的样子……
  专职佣人杨阿姨名叫杨洁丽,则在帮忙收拾病房里的杂物。她很多年前便进入到了这家庭的生活圈里,从刚开始到公司做一名普通的保洁员,到后来能做入到这家子的专职佣人,她所做的付出的得到了所有人认可……
  "洁丽,你先停下手头上的收拾工作吧,你也累了,你暂到医院外面空旷处休息放松一下吧。我这里现在有些家庭私事要谈谈。请你回避一下。"老爷子对着忙碌的杨洁丽说。
  "好的。"杨洁丽应声着,马上放下手头上的活儿轻步的走出了病房并把门关上了。
  "爷爷,杨阿姨她不是什么外人呀,您要说什么啊,需要叫她回避离开?"对于爷爷的这个举动,李凤深感不解,爷爷从来没有这样子的。
  "李凤你这小孩,你不懂事啊,爷爷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爷爷我做事自有分寸的。"
  "爸,您不需要再担心您的病了,家里的事情也用不着您担心,您都这把年纪了,好好的享受您的清福安度好您的晚年就是了……"李正国安慰着道。
  老爷子望着端着碗给他喂食的李正国,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才不为我的病担心呢。但我们家里的事情却从没有让我放下过心!……正国你也一年年的老了,我估计你的心态与我有同样的感受。有道是‘百善孝为先’,我相信你们都懂这句话,而且你们也都做到了,现在爷爷我就正享受着你们对我的孝敬孝顺呢!……可是,又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估计你们还没有深刻领会体会……"老爷子说到这里,抬手轻柔了一下双目,接着道,"爷爷我为什么要与吕仁贵老人一起拿一大笔巨额的政府征地赔偿款刺激这班大龄孙子孙女们赶着他们快点早日结婚,相信你们心里都清楚这是为什么啊!……爷爷我现在一年比一年的更老了,我已知我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可是我什么时候能抱到我的曾孙曾外孙啊!……"
  李凤听出来了,爷爷这翻话又是在说给她听的,又是在拐着弯儿催她快找对象结婚生孩子!李凤似乎已经听烦这样的说话了,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对爷爷说道:"爷爷您怎么天天都是这么深的感想啊。好吧,改天我马上找一个对象结婚,然后生多的曾外孙给您抱!"
  "李凤,你就别老这样的安慰我敷衍我了,爷爷我每次都这么认真的说,而你们却总不当回事儿……!"老爷子稍停了一下,望着李凤好一会儿,然后深沉的说:"李凤,你与晓玲、李虎这仨孩子都是我亲自带大的,你们小时候的模样还深深的在我脑海里,当年你们的哭喊打闹我都全记得。只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记得?"
  "我当然记得啦,爷爷您是我们这辈子里最伟大的人了!"
  老爷子又注视着李凤一会后,再叹一声道:"李凤,那你可曾记得你有个哥哥?……"
  "爸,打住,别说了。您说点别的吧!"一听到老爷子提到过去这个事,李正国似乎吃了一下惊,赶紧打断他的话,在他内心最深处,这是个最忌讳的事情了!
  老爷子被李正国这么打断了话,转过头来看了看他,抬手指示着让他把手里那碗鸡汤放下,然后严重的道开来:"今天就你们俩在这里,反正李凤也长大了,我今天可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说开来!……正国,你不觉得我们的龙儿还活着在世上吗?"
  "爸,您是不是真烧坏脑壳了?怎么说这样的事?"李正国立刻严正的打断了老爷子的说话,这个最伤痛的往事何曾不让他内心痛楚无比,但他不想再提起以便老爷子会更伤痛!
  "正国,你怎么总是这样粗暴的打断我的说话!"老爷子显得生气激动起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爸,你别打断爷爷了,让他把话说出来吧。"李凤见状赶紧劝着自己爸爸。
  "你看,你还不如李凤懂事呢!……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话了,我现在直说吧。"老爷子说着,还是停下来望着李正国,"我为什么说前面的话呢,那是因为我昨天在医院里了好象见到这孩子了……"
  李正国这么一听,心里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不生气,轻笑了一下道:"爸,您这简值在胡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正国,你别以为你爸我老糊涂了,可是我眼睛还光灵着呢,心里更是清楚得很!……你还记得我们的龙儿身上的胎记吗?我可一直清楚记得呢,而且我昨天就看到一个人身上有这胎记,如果不错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我们的龙儿!"
  ……老爷子的此番说话,顿时让每个人陷入了当年那段痛苦的往事回忆中去……
  在李凤的记忆最深处,她当然记得她有一个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哥哥了,小时候与她一起玩耍,若有别的玩伙要欺负她,他会保护着他。……只是有一天在外地的乡下,风雨过后就再也不见了!……她记得那段时间里她曾大哭大闹过要爸妈把哥哥找回来,可是却被大打了几回,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哭闹了。到最后,慢慢的就成了内心深处的记忆……
  "爸,我知道您内心深处始终没法忘却这段往事这么一个孩子,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就让这事过去了吧。您的想法也许是很好,也许这孩子真的还活在世上,但世事总是无常的,人总会是变的。就算有一天他真的长大成人能回到我们身边又如何呢,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那个‘他’了……"李正国极力的想扶慰老爷子。
  "正国,其实我一直怀疑你当年去寻孩子和处理找到那孩子尸体时并没有认真的检查看,很多细节问题你都没注意呢!孩子身体上的胎记是第一要查看,其次是孩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你现在给我再说说吧,当时你看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当时,都高度腐烂了,……爸,您别迫我再回想这段往事了吧,我不说了!"李正国说着,脸一下子变苍白起来,他难受的起身快步走进病房里内配置的卫生间大口呕吐起来!太痛苦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敢再想起那段往事的原因!他始终无法面对!
  李凤见状赶忙起来跟到卫生间门口看,"爸,你没有事吧?怎么突然就呕吐了,是不是你也病了?要不要让医生也看一下?"
  "我没有事,你不用担心我。"李正国回答她道,便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对李凤说道,"你在这里陪着爷爷吧,我想出去走走,散一下心。"
  "好吧,那你去吧。"李凤目送着爸爸走出病房,然后重新把门关上回到爷爷床边。
  "李凤,你看到了吧,你爸这点抵抗力,比我和你都差很多呢!……来,爷爷与你一起回忆回忆过去的事吧。……你印象里还记得你那个哥哥的样子吗?"
  "我当然记得了,他的脸与我的一样圆圆的,天一冷就老流鼻涕……"
  "你俩同一胞胎是岀生的,当然长得象了啦。只是,如果现在你们遇上了,你说你还能认得出来他吗?"爷爷打趣的问她。
  "爷爷您真逗,如果能遇到了,他应该也与我长得一样高大了,不,是比我更高大才对,因为他是个男的。但脸蛋应该不可能长得与我一样吧,如果长得与我一样的话,我当然会马上认得出来啦。"这是个多么美好的设想幻想呀,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止不住的去想!
  "李凤,你可记得你那个哥哥身上长有一个奇特的胎记?"
  "我当然记得了。是在右后面腰间有三颗品字型黑色胎记。"
  "对,三颗黑志品字型!昨天下午我在这个医院里的洗手间里就见到有个人右后背腰间有这样的三颗黑志。当时他正背对着我在厕间里换衣服,让我看到了那三颗志,我真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我怕是假的所以我还忍不住的用手指用力戳了几下,果真是真的三颗黑志!"
  "小时候我记得曾问过他这三颗黑志代表什么,哥哥对我说代表我们家有三个兄弟姐妹,我说我希望有四个,于是有一天我趁他不注意在三颗志中间用小刀划了一下。当时鲜血马上流了出来,他疼得哭了起来,举起手来想打我,却最终还是没有下手打我。"回想着当年的往事,犹如发生在昨天……
  "你们这个事我记得,昨天我也特别注意到这个细节了,三颗志中心还长着那个伤疤痕迹。所以,我才非常坚信你那个哥哥还活着,那个人就是你哥哥。"
  "那您昨天为什么不看清楚认清楚他的长相呢?"
  "你还记得吗,昨天你与杨阿姨从急诊科陪我过来时我在半途进了趟洗手间,后来是你杨阿姨在外面催着叫我,而我戳了几下人家时他叫了起来并把门关上了,所以才没能看到。……现在想起来可后悔没有停下来看看他的长相了!"
  与爷爷的回忆把李凤心底最深处的那段最美好情景重新播放了起来,那么多年了,似乎要点起了她新的美好愿望……
  李凤正与爷爷忘情的回忆童年往事之际,门突然被推开了。李晓玲提着一袋子补品闯了进来,吓到爷孙女俩面面相觑赶紧闭嘴不再谈论了……
  李晓玲象个小孩子一样,也坐到病床边来,直把老爷子哄得乐呵呵笑……
  晚上,留下杨阿姨照顾老爷子,李凤便与妹妹开车送父亲李正国回去。刚走出病房,李晓玲便靠近姐姐低声问她:"姐,你刚才与爷爷在谈些什么重要特别的事情吗,怎么我一并门进去你们就不谈了?"
  "没有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好奇呀?"
  "不是我好奇,是有人比我更好奇。你知道吗,我在快到病房时,远远的便看到杨阿姨正站在门口靠着门听呢,我远远的观察了她一分多钟,她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听偷偷的听着。后来她发现了我,才惊慌失措的快步离开……"
  "晓玲你净胡说些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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