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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弈剑之蜀山传 / 第十八章 终

第十八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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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渔一路急奔,终于赶到了书阁下,二哥韩涛站在阁楼下,身边躺着三个人。张渔有种不好的预感,停下了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近,向韩涛问道:
  “二哥,他们……”
  “对不起,我来晚了。父亲他们都被……”韩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都是我的错!”
  张渔拖着步子,向那三具尸体挪动着,同鸣在他身后,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和抽搐的双手。
  父亲安详地躺在一块焦土之上,衣服被灼烧得破败不堪。张渔挤不出泪水,想嘶吼也没了力气,嘴边呼之欲出的“爹”字,也被生咽了回去。他把头埋在父亲胸口,果然什么也听不到,他困了,想在父亲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睡一觉,希望能再一次梦到他,把那个字说出来。
  但我还是不能原谅你啊,不是说好用你的余生来赎罪吗?
  张渔一动不动地伏在父亲怀里,好像真的做了一个梦。
  “最后,东方神宁用手中之剑击落了剑痴曾广方,曾广方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偏离了最初的剑道。
  “于是他出家当了和尚,法号大宇。而东方神宁则隐匿了形迹,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传说。”
  韩林俯身于父亲身上,听着故事睡着了,韩奇摸了摸他的头,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父子俩就在这无垠的星辰浩宇中,静静地躺在一起。
  “对不起了,弟弟。你就好好躺在父亲身边吧!”
  韩涛靠近张渔,从袖中抽出一柄长剑,朝着毫无防备的张渔刺去,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喷薄而出,溅在父亲的脸上。
  同鸣见状,立即拔剑向韩涛跑去。平时看上去软弱无力的韩涛,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另一只袖中抛出一枚飞刀,直插同鸣的胸口。
  剑落在了地上,同鸣也缓缓地倒下。看着地上的焦土和血污,韩涛拿出衣服中那本封面有些焦黄的秘籍,蹲在父亲的尸体面前,自言自语道:
  “父亲放心,江湖马上就是我们韩家的天下了。”
  一阵微风拂过,早就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黑袍人走了过来,对韩涛说道:“走吧,不要再留恋了。”
  两人翻上韩家房顶,很快就在夜色中隐匿了身形。
  天空已经泛白,笼罩在韩府上空的浓烟已经散去大半,韩陆等人互相搀扶着回到镇上后,看见有些起早的镇民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韩陆问道:
  “大叔,发生什么了?”
  “昨晚韩家着火了,不知道扑没扑灭。”
  韩陆听闻有些震惊,立刻朝韩府赶了过去。
  从庭院到书阁的路上,陆续有一些下人背着包袱离开,韩陆感到隐隐的不安,于是让无影和无踪待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过去。
  书阁已经变成一堆黑炭,还有些余烟缭绕在书阁附近。
  韩陆慢慢地靠近着废墟,看见在他们家看门的大叔正在吃力地拽着一个人,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一共有五个人。
  韩陆强忍身体的疲惫,拖着步子跑了过去。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他……”大叔略带哭腔,有些哽咽地说道。
  看着父亲焦黑的身体,韩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说平日里自己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不过在他的心里,比悲伤更多的是自责。
  “我……来晚了。”韩陆对着大叔叹了口气。
  “小少爷,也……”
  “什么!”
  “旁边那一具,就是。”
  韩陆看向不远处,那具尸体面朝下,背部有一团血迹,穿着今早韩林穿的一模一样。韩陆虽然才见到张渔不久,但对他倾注的情感不亚于相随多年的兄弟。
  他站起身来,看着弟弟的尸体,自言自语道:“剑伤……不是蔡山恒?”
  韩陆呆呆地看看韩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蹲了下来,把尸体翻了个面。果然,这不是韩林,而是一个替死鬼。
  想到这里,韩陆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回头一看,那大叔将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身体。
  “你……”韩陆想转身反抗,但这匕首上貌似有毒,再加上之前身体本就尚未恢复,所以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大叔狞笑着,将匕首插得更深了,就在这时,无影和无踪恰好赶了过来,无踪见状,立刻飞出一把短刀,直插在那人伸出的手上。
  大叔疼得哇哇大叫,立刻松了手,跑到一边捂着叫唤。
  “韩副,你还好吧?”无影跑到韩陆身边询问道,然后帮他拔出那把匕首,无踪则拿着短刀站在一旁,对大叔怒目而视。
  “大叔,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大叔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说杀了你可以给我很多钱,还专门给了我这把刀。”
  “韩副,不要和他啰嗦,让我一刀一刀剐了他!”
  “无踪,不要这样。我问你,那个人长什么样?”
  “我……我不知道。他……穿了一件黑色袍子,我看不到他的脸……”
  “好了,我明白了。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大叔拿带血的手擦了擦眼泪,然后问道:“我走,我走。可是我走之前,可以把老爷埋了吗?他生前对我很好,我得……”
  “滚。”韩陆看着眼前的父亲,实在不想发脾气。
  看着大叔灰溜溜地离开,无影开口问道:“是蔡山恒……干的吗?”
  “不,不是他。凶手另有其人。”
  “我看就是那个黑袍的家伙!”无踪把短刀丢在地上,忿忿地说,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刀。
  “我的二弟三弟都不见了。”
  一滴眼泪从韩陆眼中流出,身旁两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掉眼泪,不免有些心疼。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韩陆没有回答,站了起来,想去抱爹的尸体,却抱不起来。
  “韩副……”荀无影想安慰韩陆,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旁的一具“尸体”,竟然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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