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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头胡言乱语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先走了。”
就当余泽起身之时，那红鼻子老头嘴角偷笑，笑道：“你这娃娃脾气还不小，也罢，就算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要走便走吧！”
说罢，红鼻子老头竟也不阻不拦，任凭余泽发挥。
这余泽倒是纳了闷儿，这老头莫不是有病吧？把他抓过来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余泽可没有闲功夫陪他瞎耗着，许伯死了，也不知道许晴怎么样了。
可当余泽走到水帘之前，他往下一望时，惊呆了。
“这儿，这儿不正是……”
这水帘的下方一片迷雾，像极了余泽从书山跌落的悬崖。
难道之前的瀑布别有洞天？我现在在那瀑布之中？
一万个疑问顿时上了身头，硬跳下去显然是不可能。
下面是万丈深渊，若不是驭空境高级武者，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跳下去的。
余泽回过眸去，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红鼻子老头。
可这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甚至在他的身上，余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
不过，先前的威压足矣证明他是一个武者，莫非他是一名恐怖如斯的高级武者？
余泽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书山下边？”
红鼻子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撼，旋即只是瞬息之间，他来到余泽身前，紧握住余泽的双手问道：“你说，这座洞上边叫书山？”
余泽愣了愣，心想道：他竟然不知道书山？难道他不是学海的人？
可接下来的一幕幕让余泽震撼无比，只见红鼻子老头松开余泽，左手聚灵，右手聚起黑色魂力，震撼世间。
“你竟然同时掌握了灵力和魂力？你是文武……文武双修？”
余泽想都不敢想象，这世间竟然存在文武双修。
面对余泽的惊讶，这红鼻子老者显得更为惊讶，“你是说这股黑色的力量叫魂力？”
余泽见这老者似乎是真不知道，倒也耐心地向这老者解释了起来，“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了灵魂力量，灵魂力量的强大与否决定了他的灵海有多大，更是决定了他将来能在修炼道路走上多远，因为这股力量是不可再增的。
而文者与武者的区别便是在这灵魂力量的作用上。
文者沟通天地，修灵魂力量，进而画兽成形，笔勾天地。
而武者却是灵魂力量为载体，纳万物之灵，翻山倒海。
可是这两股力量是绝不能同时存在一个人体内的，当文者自空灵境后开始修炼灵魂力量时，灵海便能承载魂力。
文者的等阶不同，灵海所能承载魂力的时间就不一样。可无论多久，魂力终归会在使用一次后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而若是灵海内同时存在灵力和魂力，两股力量就会互相争斗，最后会导致魂力无法及时脱离灵海。
这样，无法承载魂力的灵海会坍塌，灵海坍塌，结果不言而喻。”
红鼻子老头点了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嘴中还一直低声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消失不见的整个半生，在今时今朝终于有了眉目。可他无言落寞，即便知道为何失去记忆，那又能怎样？
难道他就能找回他的记忆吗？
“你可真是厉害，文武双修还能活下来。这样的成就，恐怕是当世第二吧？”
“活下来又怎样？没有记忆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余泽倒也不惊讶，毕竟这老头文武双修还活了下来，若是没点啥后遗症，那才叫吓死人呢！
红鼻子老头忽然眼神一凛，紧抓住余泽问道：“你刚刚说，当世第二？那第一是谁？”
他很快就注意到自己失了态，慌忙的松开了余泽。
他又害怕余泽不肯说实话，着急的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谁是天下第一？”
余泽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了青石之上。
“这要是没有点好处，我能随便告诉你吗？”
他余泽心想今天可是捡到个大便宜了，一个失了记忆的高级武者，若不好好套路套路，这不是白被抓来了吗？
见红鼻子老头一言不发，这余泽一句道出红鼻子老头心中所想：“怎么？一点小小的代价你也不愿意付出？要知道，那天下第一，极有可能认识你呢！”
红鼻子老头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惋惜，“我知道你是好奇为什么我能文武双修，可这也不过是一个偶然，甚至这下场你也见得明明白白了。”
余泽咬了咬牙，意志坚定，“你是你，我是我。你会散失记忆，不代表我也会。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只要能够变强，再危险又如何？况且余泽相信，红鼻子老头丧失记忆，不代表他也会这样。
而且他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作为余墨唯一的弟弟，他必须要走出一条极致之路，眼前这条危险的路，是最好的路。
红鼻子老头惋惜一句，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之所以能文武双修的原因，而其中惊险，完全是超乎了余泽想象。
甚至让余泽开始怀疑，如果是他，究竟能不能够活下来……
红鼻子老头眯着眼睛笑道：“老夫言尽于此，你非要去送命，我也没有办法。小娃娃，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那天下第一到底是谁了吧？”
“通过这瀑布上的书山，有一个地方叫暗都，其中有个人名唤凌飞，他便是天下第一。”
余泽心头正在偷乐，给这凌飞找了个大麻烦，可是他下一秒才发现自己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喂！你要去哪？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眼前的红鼻子老头竟是直蹿出水帘，转瞬间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余泽一个人傻傻的看着这万丈深渊。
太阳渐渐落下了山，月光透入水帘，照在了余泽俊秀的面颊之上。
这出也出不去，使得余泽心灰意冷，正当余泽生无可恋之时，天的那边一道靓丽身影凌空而来。
她一双裹着红绳的玉足轻轻踏在洞内，手提黑剑，面色冷傲。
好看的脸颊，不可一世的风华绝代。
“姐……姐姐。”
眼前的冰美人鄙夷地望了望余泽，冷声说道：“谁是你姐姐？”
“你难道是……”
余泽又想起姐姐曾说过，她的剑灵会一直守护自己，难道眼前这个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女子，就是姐姐那剑灵吗？
“进去吧！”
一声进去吧，余墨脚步轻踏，一步步往洞内走去。
“喂，剑灵姐姐，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这就让余泽纳闷了，这剑灵不是来救自己出去的？怎么特么还往里走啊？
不过余泽也很好奇，这洞底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