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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甚至空气都逐渐稀薄起来，余泽心念一动，气血冲涌，手中忽现一股磅礴力量。
“我手心这东西？它似乎有些焦躁，可顷刻之间又变得宁静。难道这股无法形容的气，就是灵气？”
“手涌灵气，那可是只有聚灵境才能做到。难道说，我汇聚万灵，已经达到了聚灵的实力？”
余泽又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能再迟疑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若再被这样困住。光是空气稀薄，我就足矣窒息。”
一念即动，余泽一掌强推，想以手中这团灵气强破眼前困境。
只是他一手灵气砸在冰凉石书之上，又感觉前方有无形吸力，竟将他手心灵力全然吸尽。
“这……”
余泽总算明白了，姐姐所言不假，没有任何人能以其它任何方式破开这大阵。
眼前石书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珍贵无比的纳灵石，纳灵石品阶不同，能吸纳灵力便有所不同。
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就余泽这区区聚灵境，连最低等的纳灵石也无法填满，他绝不可能以硬力破开书山。
“苏瑾与姐姐能够破开书山，我也一定有办法走出书山的。”
他回想起最初姐姐抱着他路过书山，只是仅仅一视，书山便自动开道。
他可没有姐姐那种能耐，所以只能另寻它法。
“我曾问起苏瑾是如何走出书山，他只说过什么，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间，一声剧烈震动，只见一丝强光射入，余泽单手捂眼，透过指尖缝隙，只见上方一块石书正在慢慢消失。
而那石碑之上，正刻着几行醒目大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之前我正是念出那句九天只许一帝才进入书山，难不成……”
“难不成只要将石书上的字在心中默念出来，这些石书便会消失？而我就能出去了？”
这对于余泽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他号称过目不忘。
可实际上，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八门遁甲，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生、景、开门为吉；伤、惊、休门为伤；杜、死门为亡……”
待余泽默念完眼前阵法时，这八门石书竟消失不见了踪迹，可他再想回想起这八门遁甲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缺失了一部份，完全记不起来这石书上曾记载了什么。
“这里难道是有阵中阵？能让人记忆力混乱？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即便我记不住，眼前的石书已经是消失了。”
不过余泽还是有些遗憾，毕竟阵法这玩意也是极其稀缺，据说这方世间懂得阵法的人也并不是很多，不过可惜归可惜，最重要的是如何走出书山。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
夜里的书山冰冷漆寒，即没有什么飞禽兽嚎，也没有什么鸟雀虫鸣。
不过余泽也见怪不怪了，在这书山之间，除了小黄小青和那单足怪鸟，余泽十年来也没发现其它生物的存在。
也不知阅遍了多少石书，余泽正在郁闷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之时。
“这……这怎么还是八门遁甲？”
眼前屹立的这个石书竟然还是最开头阅过的八门遁甲，这叫余泽如何不惊讶。
“难怪这里有让人记忆混乱的阵法，恐怕单单阅遍这石书还不行，还得记忆下来，否则就永远不可能出去。”
余泽心念一定，全神贯注在心头默念眼前石书上的文字，可这次同之前一样，当他阅完这石书之后，眼前的石书就消失不见了。
而他再次在脑中回想书文，却仍旧只是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可恶，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要走多少遭重复的路才能出去，难怪姐姐说困死在这书山里的人不计其数。”
“咦？有了。”
余泽说做就做，他意图拔起姐姐留下的黑色佩剑，可是这佩剑像是镶嵌死了一样，如何也无法拔出。
余泽并不意外，毕竟高级武者的佩剑蕴含的力量强悍无比，若是人人都能掌握，那世间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强者。
一念不成，余泽再起一念，他一边阅着石书，一边控制灵气在空中勾勒文字，这是纯白色，毫无属性的灵气。
余泽虽然遗憾自己的灵气是最低等的无属灵气，可没想到这办法还真的成。
虽然余泽境界低微，灵气短瞬间就破裂了，却愣是让他多记了数次石书上的文字。
一遍又一遍，好几次余泽灵海灵气都将近枯竭了，只能再运天灵决纳灵。
这天灵决很是给力，也不知道是余泽灵海太小，还是这功法太强，仅仅几息之间，余泽的灵气就仿佛要溢了出来。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蒙蒙亮起。
而余泽最后一次再遇见八门遁甲石书时，他已经彻彻底底记住了这奇妙阵法。
眼前石书消失，余泽大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就这样能够出去了。
可是又出现了不同类型的石书，这次的石书上画的是奇异妖兽，而甫入眼眶的，竟是一单足怪鸟。
这只鸟浑身绿色，身体还泛起着点点红般，这不是那单足怪鸟又是什么？
“毕方鸟：级别：神明，毕方鸟停留之处会燃起生生不息的青红色火焰，火焰时冷时寒，能够熄灭毕方圣火的只有传说中的无垢之水……”
可余泽念完这一切，不仅是石书消失。他连那单足怪鸟的形态和名字都忘的一干二净。
“可恶，写字就算了，还得画兽。”
余泽抱怨虽抱怨，可后来的时光，多亏了书山经历的这一切，让他风生水起。
余泽一笔一划勾勒着兽形，可这兽形不比文字，难画的很，往往他兽形画完，石书就已经消失了。
这石书可不管他有没有记录文字，只要是他阅尽的石书，就统统凭空消失了。
余泽见这样不行，他就先将兽形画出，并将名字写上。随后不停的重复勾勒着，他只能够先将名字和兽形记住，否则可真不知道要画多久才能记住。
一笔一划，以历数个昼夜。
余泽总算弄明白之前追着他的单足怪鸟是什么玩意了，那叫毕方鸟，石书上称为神明。
“这世间真的存在神吗？那不是很古老的传言吗？”
余泽也不再多想，因为眼前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日夜，只知道他口干舌燥，饥饿无比，甚至连开口说话和行走的力气都不多了。
要是此刻天穹能下一场大雨，那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正在余泽心头这样想道时，说时迟那时快，轰隆隆一片巨响，随后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