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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出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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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礼并非是个当机立断的人物,但绝对是野心勃勃。
  此刻的张文礼想要的已经不再是小小的成德,而是整个天下,说起来他的志向能被如此点燃还要归功他的二儿子张处球。
  张文礼越看二儿子,越是喜欢。
  张处球心里却很麻麻的,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可能说中父王的心坎里,但这只是再简单不过地问题了,他在外面结交兄弟朋友,最讨厌的就是两面三刀、蛇鼠两端的人。
  张文礼道:“这些年,你大哥和三弟都帮为父做了不少事,球儿你愿意为为父分忧吗?”
  张处球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些慌张,道:“儿子当然愿意为父分忧了!”
  张文礼道:“那为父派你去西山大营!”
  “啊?这..这分忧分的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不重,你要好好做!你大哥负责赵府亲卫军和城防,你三弟负责北大营,为父还要掌管骑兵营,西大营这边一直是蒋涛负责着,但怎么也不如自家亲儿子可靠啊!”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处球也知道再推诿下去也不是事情,只得领命受下。
  张文礼喊来西山大营行军司马蒋涛,也没等蒋涛缓下来,就道:“营中最近可好啊?”
  “请王上放心,臣一切的很妥当。”
  “那就好,本王有意将次子处琪去西山大营训练训练,卿可有意见?”
  “臣高兴还来不及!西山大营欢迎二王子!只是不知王上意愿安排何种职位?”
  “你觉得何种职位呢?”
  “二公子愿意,臣愿意辅佐二公子!”
  “哦?”张文礼有些意外,没想到蒋涛这么懂事。
  “嗯,球儿心性有些顽皮,如今有些大器晚成的迹象,你好好辅佐,本王不会亏待你!”
  蒋涛自然是千百个感谢,领命离开了。
  出了王府,蒋涛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二公子,没想到二公子竟然在门口等他,蒋涛也颇为意外,他其实已经做好了陪二公子读书的念头。
  张处球道:“蒋司马,恐怕父王已经和你说明了,以后我去西山大营,还要蒋司马多多帮助啊!”
  蒋涛忙道:“二公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臣的本份,二公子切勿多礼。”
  张处球点点头,也不再寒暄,道:“那我们这就回西山大营吧,西城对应的就是李存勖了,我们得抓紧了啊!”
  蒋涛没想到二公子竟然雷厉风行,眼光更是看的如此之远,这让他竟有些刮目相看。
  张处球看着蒋涛被自己的举动折服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张处球暗道:论装壁,有谁比的上我。
  ……
  张允安排了心腹韩利负责准备锤石的工具和运石的推车,自己并没有把管的三百士兵都准备带走,否则只会让步兵指挥使宁镇怀疑。
  军中虽不能饮酒,但此刻并无战事,对于他们这一层级的军官到没有多少约束,他带来自己珍藏许久的女儿红来到骑兵指挥使曾雄军帐中,笑道:“雄哥,可有兴趣和我小酌几杯?”
  说着把女儿红盖子掀起,用力嗅了嗅:“很香嘛!”
  曾雄是个酒鬼,不过司马蒋涛三令五申,不准他酗酒,所以曾雄近来一直憋着酒瘾。
  曾雄笑道:“贤弟又来诱惑我犯罪啊!”
  曾雄说归说,就差扑上来夺走张允手中的女儿红。
  张允道:“这女儿红可是我费了老大劲才搞到的,雄哥想喝的话,得帮我一个忙!”
  曾雄摆手道:“喝酒归喝酒,我可不能做违背军纪的事情!”曾雄话虽如此,但咽唾沫的动作表达了他的意志并不坚定,其实曾雄也知道一个营中的,张允身为参军也不会做让他为难的事情。
  张允道:“雄哥说笑了,我身为参军怎会违法乱纪,只是我感觉城中守备力量并不充足,我打算带一百兄弟去城外焦山打些石头运回来,只是…”
  曾雄听完,已经拿起酒杯开始喝了,张允倒也没有组织,边喝边聊,他也不是非得把送酒当成交易,不然反而弄得不自在了。
  曾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发出陶醉的“阿—”细细品了会,酒水在其喉管顺流直下,直至肚中,那叫一个一线喉啊!“好酒!老弟别吞吞吐吐的,可是什么可是!”
  张允道:“只是宁哥那边不好交代啊,蒋司马临走前说过,最近军中戒严,没有命令,轻易不可出营。”
  “蒋司马却有这样的安排,但是运些石材这事也刻不容缓,否则兵临城下之际,想再做这些事情已经不可能了!”
  “是啊,小弟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身为参军,理当在司马未想到之前就先准备好万全之策!但是宁哥肯定不同意啊!”
  “别管他!你雄哥给你做主了,你下午大胆出去,怕他作甚,这狗日的昨晚我还听说出营去凝香院里找女人去了!他自己到可以出去,到不让别人出去了,这他娘的什么道理!”说完曾雄又讲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有雄哥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
  “好说!”曾雄拍了拍张允的肩膀,“来,陪我走一个。”
  “好,小弟我先干为敬!”
  二人连喝了几杯,张云感觉自己差不多了,道:“雄哥,我下午还得办事,我就不陪你喝了,这罐中酒就留给雄哥了!”
  曾雄也不客套,有些微醺了,道:“去吧,正事要紧!到时候蒋司马问起功劳来,可比忘了我啊!”
  张允有些好笑,这老哥喝成这样还不忘记请功,道:“放心吧雄哥!”
  张允出去后,立刻叫来自己留营的两个士兵,并未说自己下午的计划,只道是看好曾雄,不让别人打扰曾雄独自畅饮。。
  赵弘殷、田文远、林山等人都已经穿好了军服,杜英娘、张大狗的妻子穿起来别有一番韵味,众人怕被怀疑起来,都在脸上抹了点灰,尤其给女士多抹了些。麻烦的才两岁的赵匡胤和张大狗在襁褓中的孩子,可怜这两个未成年从小就过起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赵匡胤到没有什么,他害怕的是身边这位妹妹哭起来,那自己这新人恐怕也要遭殃了,任赵匡胤怎么想理由,都想不出运石头带小孩子的正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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