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关于造纸的实验

　　又是一个周日，伊凡谢绝了哈德森的强烈邀请。试一试造纸术能不能用，如果可以的话不说其它，但是能赚钱这一项也算不虚。
　　伊凡事先打听好了一些事情，买了一些喂马的草料，主要是以秸秆为主，只花了些许铜板。带到一家粉磨作坊，请人将草杆研磨成碎屑，然后泡入水中。
　　至于没有石灰这件事，伊凡打听到一些的炼金产品，有着类似的作用。石灰石这种东西，确实没人听说过有类似特征的石头。如果有长假但是可以回家试一试。
　　不过即便如此，按理说也能造出最原始的纸。伊凡看到草杆碎屑还不够碎，浸泡一上午之后又让人用热水煮一煮，并在煮的过程中大力搅拌。
　　待冷却过后捞出来分别放到四个盆中，一组不添加，另外三个分别逐渐添加三种炼金物品。每添加一次都取出部分平坦但平整的石板上，再用石板压平。共分为五次添加，坐上记号。
　　出于保密的需要，这部分都是伊凡自己动手做的，而且没让人旁观，其实也没有人好奇，只觉得是小孩子瞎整，反正出了钱，不做白不做。
　　好在这天阳光热烈，不到晚上试验品就全部晒干。伊凡小心揭下，皱了皱眉头。或许是秸秆不太好，成品的卖相都是呈棕色，而且由于研磨的不够细致，都比较粗糙。伊凡试了试，勉强能够写字。
　　收起了自己的实验品，这次的实验只能说看到点苗头，用什么秸秆和添加剂是需要重新考量的。而且制作工艺太过粗糙，得想办法制作一些工具。
　　其实关于造纸术伊凡知道的很少，只是大概知道是什么样子。伊凡急匆匆的赶到书店，借了一本关于植物的书籍，一本关于炼金材料的书籍。然后就返回了学校。
　　《常见植物大全》，里面还有简单的插画，伊凡抽出时间快速的看了一遍，敲定了三中植物的叶子或秸秆。一种是类似于麦子的农做物，其种子是白面包的原料，只是状如豆子，一种是当做蔬菜的一种植物，最后是一种树的树叶。
　　然后就是炼金材料的挑选，通过描述伊凡选出两种，加上自己做实验成果较好的一种一共三种。最后设计了一种自己优化过的制作流程，以及列出对工具的要求。
　　将这一切整理好之后，加上自己造纸的想法，以及对石灰的猜测一同写成信寄给了自己的父亲。当然不会说这是自己突发奇想弄出来的，而是说看到一本古书里的记载推测出来的，还附上了自己的制作的样本。
　　“我说伊凡，你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干嘛呢？魂不守舍的。”哈德森终于忍不住询问了伊凡。
　　“就是，你平时总是忙着学习魔法，这两天你从不在状态。”比尔也忍不住说道。
　　“一个小发明，目前还没有结果呢，过段时间再说吧。”
　　“什么发明？你竟然能搞什么发明？你又不是炼金术士。”哈德森诧异的说道。
　　“秘密，都说了还没结果呢！不要再问了，等过一段有了结果再说不迟。”
　　——
　　弗兰克庄园。
　　杜克拿着信差发过来的信，发现是伊凡写给老弗兰克的。赶忙拿给老弗兰克看。
　　“老爷，是小弗兰克的信，可能是给你报平安的，或许是想您了。”
　　老弗兰克哈哈一笑，“肯定是这小子把钱花完了，要不是没钱他能想起我？哎，这花钱有点厉害啊。”
　　“瞧您说的，我觉得小弗兰克挺懂事的，这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家信而已。”杜克没见过伊凡大手大脚，所以不绝得伊凡会花这么快。
　　老弗兰克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想：这小子现在才想起给我写信，真没良心！不过信这么厚，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
　　快速的拆开信封，老弗兰克越看眉头越皱。杜克见老弗兰克面色不好，刚忙问道：“是小弗兰克出什么事了吗？”
　　“这倒是没有，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他在说啥？”
　　杜克赶忙接过信纸，“这……小弗兰克是想造纸？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写这种东西？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老弗兰克其实是很懵逼的。满心期待的儿子的来信，结果打开一看，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不定小弗兰克对炼金感兴趣呢？炼金师不是喜欢搞一些奇怪的实验吗。”
　　“这小子，不好好学习魔法，净弄着没用的东西。”老弗兰克愤愤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小弗兰克写的这些东西很厉害，虽然我不是太懂，但感觉很有说服力。孩子的积极性不能打消，就让人试试呗！不成就算是玩玩，万一成了那不是说小弗兰克是个天才。”杜克觉得伊凡说的很有条理，不明觉厉，试试无妨。
　　最后老弗兰克还是向着孩子，找仆人吩咐下去，逐一试过，结果几个仆人还真弄出一些东西来。
　　一位仆人拿着一叠厚厚的纸张给老弗兰克看。“老爷，都按照您吩咐的做了，这些就是出来的东西。”
　　杜克看到有些粗糙的纸张，略带安慰的说道：“老爷，虽然不是真正的纸，没什么用途，但好歹有些样子，小弗兰克还是很聪明的，”
　　“不，还是很有用的。”老弗兰克说道。
　　“老爷，为什么这么说，这和真正的纸怕是没得比。”杜克不解的说道，本来只是安慰一下，老爷不会当真了吧。
　　“这种纸虽然质量很差，但几乎没有成本，这就是最大的优势。况且这只是初步的产品，我们完全可以再多研究一下，只要能做到正常书写，就是一个重大的发明。”老弗兰克经商已久，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之处。
　　“而且纸不仅是用来书写的，在一定廉价的基础上，纸会有广泛的用途。我们先建立几个小作坊，看看成果再说，制作方法是可以不断改进的。”
　　而后老弗兰克就把结果和样品一起装到信封里寄到学院。
　　几天后，伊凡接到了父亲的来信，“还是质量太过粗糙吗？容易造成笔的损坏。要是能再改善一下就好了，可以我没有那个时间，这显然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只好做一个长期打算了。”
　　至于石灰，确实没有发现，石头烧过之后只会融化为岩浆。
　　伊凡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还有印刷术的想法一齐寄给父亲，希望父亲找人研究，看看有没有成果。
　　之后伊凡就不再将精力放在这些与魔法无关的事情上。魔纹的学习和魔力回路的修炼才是学院生活的主角。
　　“伊凡，你那神秘的发明到底是什么呢？这都好几天了，有没有个结果啊！”比尔向来好奇心大，伊凡只是敷衍一下希望他过几天就忘了，谁知低估了这家伙的耐心。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有关古老造纸术的记载，就尝试着改进一下方法。你想啊，要是所有基础学科的书籍我们人手一册，那么学习起来该有多方便！”
　　“不是吧，你竟然有这个本事！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造出来的纸呢？快拿出来让我看看。”比尔先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就开始动手翻找。
　　伊凡将制作出的样品拿出来递给比尔。
　　“就这啊！你还真是没事干，这能算纸吗？你脑袋秀逗了吧。”比尔一副嫌弃的表情，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质量不是关键，关键是价格，你知道现在的纸有多贵，我的有多廉价么？”
　　比尔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我当然知道，虽然我家是开衣铺的，但不代表我只知道衣服。书纸的使用者基本都是有钱人。一张标准的纸一般需要三个铜板的。要是装订一本书，我是说空白的，那得好几个银币吧。”
　　“我这种纸，一本的量也不会超过十个铜板。你说呢？”伊凡拿起纸张在比尔面前晃了晃。
　　“怎么这么便宜，你拿什么做的？树叶吗？”比尔觉得不可思议。
　　“还真是树叶，我试过树叶，秸秆和一些菜叶。发现秸秆的效果最好，树叶的也差不多。所以才显得这么粗糙，不过这些可以改进。”
　　伊凡正得意的向比尔介绍自己的发明，忽然发现班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抬头一看，发现露西亚正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自己。
　　“说什么呢？让老师也听听，老师也很好奇。”
　　伊凡讪讪的说：“没什么，打扰老师您讲课了，我错了！”
　　“比尔，你跟伊凡聊什么呢？”
　　伊凡连忙给比尔使眼色，示意他只管认错就好。
　　“老师老师，伊凡他造出了一种廉价的纸，说是能普及使用呢！”说完竟然还把纸张拿出来炫耀。
　　伊凡顿时以手抚面，比尔这家伙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一点默契都没有。
　　露西亚一手夺过纸张，“你们的小玩意儿没收了！你们给我出去！”
　　比尔显然没料到老师会突然翻脸，一时有些懵逼。。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还说感兴趣，怎么突然就发怒了。”
　　“我觉得我已经拯救不了你的智商了。你就当老师喜怒无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