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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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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年早就被你杀了,它的躯壳也被你占了,所以说这里的祸害在几百年前就没了。”凡墨淡笑看着身旁的那只假年。
  它无辜的大眼可怜楚楚的看着凡墨,好像这一切都跟它无关。
  “也罢,你跟我回去,千万别让不该看见你的人看见了。”他打开墨的存储空间,小可爱愉快的跑进门中。
  凡墨回到时空管理局中,大厅里的时间表已经过去了四个钟头。
  许依在办公,凡墨没打招呼就闯进了来。
  许依抬头说:“事办完了?”
  “好了。我问你,许依,这历史究竟能不能改变?”凡墨两只手撑在许依的桌子上,表情严肃。
  “恩~据我所知还是比较困难的,但不是说不行,时光树成功改变部分历史就是成功的例子。”
  “时光树不就是历史吗?”
  “时光树与历史不是一个概念的,历史好比时光树中的细胞,时光树有思想,它没有,历史是受……”
  凡墨打断许依的话,“可以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现在先走一步看一步。还有你说历史过程可以改变,可结果却难以改变,我也不想去多想。我的真正目的不是推动所谓的历史发展,我知道我没那本事。我想改变的是那场灾难,若成功,以后的历史还会有我的存在,若失败,也没关系至少她活了下来。”
  许依听得呆住了,他无言以对。
  “当然,我若有能力帮助你们肯定是会尽全力的。”他严肃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标志性的浅笑。
  许依缓过神来问:“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凡墨坦然到:“现在我需要等待,但在等待时,我会借助你们去了结过去留下的遗憾。”
  “我们尊重你的选择。”许依有些遗憾。
  “谢谢。”凡墨转身走出这里。
  许依透过墙壁见凡墨离开后,把对话录像发去了总部。
  “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作为吗?”
  “是的,他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
  “明白。”
  凡墨到家的时间正是他离开家的时间。凡墨存在的时空不能少了凡墨。
  那场车祸已被凡墨改变了走向,刘雨墨应该没有受到影响,他不确定。
  今晚就是除夕,刘雨墨父母上午半天做完工,下午就忙着回来处理年货,刘雨墨仍在楼上。
  “雨墨,我可以进来吗?”凡墨问。
  “进来吧。”刘雨墨声音中透露着悲伤。
  “你撞死只猫?”凡墨瞪着桌上衣服里垂死的黑猫。
  “不,不是我,是我在门口捡回来的,那时候它就快不行了。”刘雨墨急忙争辩。
  猫是被自行车或电瓶车所撞,没有造成当场死亡。但由于身体中的内脏受到猛烈撞击,已经命不久矣。
  凡墨笑着对刘雨墨说:“它不会死的。”
  “怎么可能,都伤成这样子了怎么可能活下去?”雨墨不相信。
  “不信?若它没死的话,我就抱回家自己养咯。”凡墨嘴角轻扬。
  “只要它不死就好。”刘雨墨目光转向凡墨。
  凡墨把小可爱放了出来,它纵身跃进黑猫身体里。
  “凡墨!你刚才看没看见窜出去个东西?”刘雨墨惊讶的问到。
  凡墨也惊讶了,没想到他能看见它。但他惊讶的表情没有表现在脸上,“你眼花了吧。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真的!”刘雨墨坚定不移的小眼神直直盯着凡墨。
  刚才还处在濒死的小黑猫竟从桌子上跳下来,它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你看,我就说它没事吧。你还不信。”凡墨心里松了口气,它醒来的真是及时。
  黑猫绕着刘雨墨转,喵喵的叫着。
  “好脏,我带它去洗个澡。”凡墨说。
  “你不怕把它冻死?”
  “死不掉的。”凡墨左手提着小可爱正要出门,顺手提走躲在角落里的黑猫。
  出门后他把一个牌子挂上黑猫脖颈,“你也是倒霉,下辈子过马路时要注意安全。你进去后,若有人拦你就把牌子亮给他看,他们也就知道该去干什么。”凡墨为它开了道通向冥界的大门。
  刘雨墨竟然能看见寄生虫,却看不见黑猫的灵魂,真是奇怪。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水里泡着,我特意给你烧了热水,你还不乐意了。”凡墨摁住在盆中扑腾的黑猫,不一会,黑猫觉得泡得舒服就舒展身子瘫入水中。
  盆中的猫一脸享受,凡墨一点一点清理着它的毛发。这是一只流浪猫,洗澡时,他检查了下它的伤口,都已全部愈合。
  “你就好好当只猫吧,还有在这里你可不能白吃白喝,家里的老鼠你都必须给我承包,听到没有?”凡墨摸着猫咪的额头说。
  今年,凡墨一家决定在上海过年。小菜店下午四五点钟就收了摊,与往年不同,今年刘雨墨一家与凡墨一家年夜饭是在一起的。
  厨房里,墨妈墨爸忙得不可开交。“你跟雨墨他爸讲不要烧肉了,这边肉烧多了。还有你把家里的凳子全搬过去,他家大,能腾出地方。”墨爸爸五花肉倒进锅里,一瞬间锅里火冒三丈。
  两个小孩也没有闲着的时间,他们把椅子桌子全部摆好,又把碗,筷子都摆了上去。
  刘雨墨家的厨房鱼香四溢,“雨墨,你爸肯定烧的是糖醋鲤鱼。”
  “不,是我妈烧的,我爸不会烧饭,他在厨房只能帮忙洗菜,切菜的。”
  “好吧。哦,对了,跟你妈说别烧肉了,这边烧的有点多。”
  “好。”刘雨墨放下椅子跑进厨房。
  下午七点中左右,桌上已被菜占满,刘雨墨父亲拉住墨妈说“够了,够了,再多,吃不完就浪费了。”
  “你们先吃,我去把锅里的虾盛出来。”墨妈说。
  “你也赶紧坐下来吃吧,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刘雨墨母亲对墨妈妈说。
  “酒来咯。”墨爸爸抱了两瓶五粮液过来。墨爸挑了个与刘雨墨爸正对面的位置坐下,“今晚过年,喝个够!”
  哎哟,我的老爸啊!
  “五粮液,这酒不错,不过价格是挺贵的。”雨墨爸接过酒后说。
  “哎~钱不钱的不重要,咱俩兄弟好好喝一杯,过年要的就是开心!”墨爸给雨墨爸倒满了一杯。
  “可以了,可以了。”雨墨爸单手挡住瓶口。
  两个酒鬼真是相恨见晚。
  两个小鬼的座位隔了个椅子,上面有只馋猫。“猫吃年糕,你开玩笑吧。”
  “你自己看它吃不吃。”椅子上的猫咪啃年糕啃得不亦乐乎。
  “你也是真扣,不给它夹块肉。”
  “你夹呀,它年糕不啃完,都不去看肉一眼的。”刘雨墨夹了块肉放到猫咪眼前,结果被猫咪直接无视了。
  “这只猫呀,是朵奇葩。哎,叫它年糕怎么样,好听又与众不同。”刘雨墨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点子。
  “好,我现在就跟它说以后你就叫年糕了。”凡墨故作风趣。
  “凡墨,你家狗都快急死了,不丢块骨头?”二黑子闻到肉味在桌子下打转。
  “放心,今天它肯定会吃的饱饱的。来,我再给你倒点可乐。”凡墨端起可乐瓶要给刘雨墨的杯子倒满。
  “算了,气都快把我肚子撑炸,还让我喝,你是想谋财害命啊。”刘雨墨移开杯子。
  凡墨不怀好意的笑:“不会,不会,顶多对你劫个色。谁叫你长得清秀嘛。”
  “看来你是喝可乐喝醉了,连男的都不放过。”刘雨墨笑着配合着他的演出。“你还是离我远点,我害怕。”
  “……”。
  午夜12点,凡墨与刘雨墨一起点燃烟花,烟花的阵阵声响与四周其他升空的烟花使年味更加浓厚,它绽放的美丽送走旧的一年,又迎来新的一年,也不知道这样轮回了多久。新的一年散发着新的生机,还有许多新的事物在等待他们去探索,他们相信未来不仅充满希望,还有无穷的美好。
  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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