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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王爷下南洋 / 第八章 心事

第八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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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整天的祈雨大典终于结束了。
  皇帝赵阔携皇后杨氏进入宫门,朝着福宁殿的方向走去。
  赵阔抬眼一看,远远地就望见太皇太后宫里的李嬷嬷正在殿门口立着,像是在等他们。
  李嬷嬷见皇上皇后走来,正要跪下请安。
  “嬷嬷,万万不可,”赵阔连忙将半蹲下身子的李嬷嬷扶起,“朕从小便在老祖母膝下长大,更是得了嬷嬷的细心照料才能有今日的富贵,岂敢让嬷嬷行此大礼。”
  “是啊,李嬷嬷,皇上都把您当成自己的亲人了,就不必拘泥礼数了。”皇后杨氏也顺着皇帝的意思相劝。
  “那,老奴就谢过陛下、娘娘了,”李嬷嬷站起身来紧跟着进了福宁殿,“奴婢此番是来传老祖宗话的。”
  “老祖母身体可安康否,”赵阔与杨氏同坐在侧室一张罗汉床的两端,“不知老祖母有何事要训导孙儿。”
  “老祖宗身体健朗得很,老祖宗让奴婢过来传话,老祖宗说,就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不能慌了自己,这才是皇家该有的气度;无论发生什么,始终心系天下安危,这才称得上是太祖的子孙。”
  赵阔一听,难道老祖母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莫非是在提醒我这个皇帝做的不合格,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百年难遇的大旱;或者是老祖母要我不再嫉恨擅杀大臣函首定边的史弥远,君臣一心,才能共渡天灾。
  “老祖母的训斥,孙儿记下了。”
  赵阔心里想,这个皇帝做得可真累啊!
  “那奴婢就告退了。”
  说完李嬷嬷弓着腰小步紧趋地退出福宁殿。
  “今日怎么没听见冀阳宫传来的喧哗,平日里此刻竑儿是最不消停的。”
  杨氏抿了一口清茶,抬起头来朝着冀阳宫的方向望去。
  “关了几日紧闭,学乖了吧。”
  赵阔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来不及脱下礼服,就卧在罗汉床闭上了眼,这一天的祈雨大会可把他这个当皇帝的给累坏了。
  史弥远刚进相府,就碰到从田家庄赶来的郑夫子。
  “郑先生,老田他什么态度啊?”史弥远非常关切地问道。
  “田有粮表示誓死追随丞相,就算让他赴汤蹈火他也万死不辞。”郑夫子慷慨陈词掷地有声。
  “这是他田有粮的原话,还是你郑先生添油加醋地糊弄老夫。”史弥远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确实是田有粮原话,真的,”郑夫子一脸无辜地说,“相爷,再说了,他田有粮除了死心塌地跟着您,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啊,你看,你们这实在亲戚,朝野上下哪个不知道,那些反对我们的人谁敢跟他穿一条裤子。”
  史弥远非常担心他这个妹夫不愿跟他合作,因为上次给他的保证一个都没兑现。
  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根基不稳还树大招风呢,多少双好事者的眼睛盯着自己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这个档口,我也只能先委屈自己人了,不过等过了这个天灾,我史弥远在朝廷扎深根基,再好好报答他吧。
  史弥远深深地舒了口气,说:“想不到老田没读过几年书,这大局意识理解得倒是很透彻的。”
  “只不过…”郑夫子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史弥远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给绷紧了。
  “他嫌儿子的官太小,学生也是为了让他放宽心交粮食,于是当场给他保证让他儿子连升三级。”郑夫子嬉笑着看着史弥远,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孩子。
  史弥远狠狠地瞪了郑夫子一眼,本来想责备他几句。
  转而一想,郑夫子做得其实不错,至少圆满完成了任务,现在说不定老田心里对我还有了点感激之情。
  “九品官是小了点,田洪这孩子挺机灵,有机会我会给他升职的。”史弥远笑着冲郑夫子点了点头,“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
  史弥远走到里屋,刚要准备脱下礼服换上便装。
  这时史红梅走了过来,她附在史弥远耳边嘀咕了几句。
  史弥远猛地一惊,脸色煞白,顾不得换衣就往外走。
  “父亲这是要进宫面圣么?”史红梅急忙将史弥远拦住。
  “这天大的事,我不得进宫跟皇上皇后商议下对策啊,”史弥远一脸着急的样子,“我是大皇子的表舅,又是大宋的丞相,于公于私我今天都得进宫。”
  “父亲,你万不可惊慌,老祖宗说了,这件事不能张扬。”
  史红梅将太皇太后明暗两条线的搜寻计划给史弥远说了一遍,又再三提醒,现在江浙流民遍地,可不能将大皇子出宫的事走漏了风声。
  “西宫曹妃为了二皇子能立储可是没少下功夫,宫里宫外反对父亲的人可都暗地里帮着她呢,”史红梅继续提醒父亲,“这祈雨大典刚结束,您就火急火燎地进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
  史弥远在女儿的再三劝说下,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忙着进宫了,他又关心起老祖宗计划的执行情况了。
  “今日合城官员都去祈雨,暗的找张九重,他是特殊机构,又逢天灾,捕盗缉贼任务重,所以大典未曾参加,但临安府可没有这个例外。”
  “张九重大人倒是在衙门,见我拿了老祖宗的帖子,立马就行动了。倒是临安府,我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主事的曹通判,他刚好告假在家。”史红梅接着说,“这个曹通判可是市侩得狠,堂堂一个五品通判,竟然能像村姑野夫一样坐门槛子拉门把子。”
  “曹安,不好喽,红梅,你可知曹安是曹妃的娘家哥哥吗?”史弥远突然满面愁云。
  “不可能吧,他那样竟然是国舅爷?他那曹府可寒碜了,还不如我们相府的一个别院。”史红梅感到不可思议,也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别说是你,朝野上下也没几个人知道的,曹安这个人很低调,像你说的他也很市侩,没人会把他跟国舅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史弥远说完就陷入沉思。
  不知道曹妃有没有知道大皇子出宫的消息,她这个女人可是精明的很啊,整个皇宫大内除了老祖宗没有第二个人能制得住她。
  不知道曹安有没有得到宫里传出来什么的消息,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但他毕竟是二皇子的亲舅舅,想要弄倒他还真不容易。多次想找个借口把他赶出临安,贬他吧,实在找不出他有什么违法犯罪的把柄;以升职的借口将他调走吧,他又力辞不受,哎,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父亲,想你必定多虑了,那曹安肯定是不知道大皇子出宫的消息的。”史红梅说,“那曹安一听说宫里丢了个小黄门,片刻不敢耽搁,半柱香的功夫就把通告贴满临安城大街小巷,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藏着什么心机。”。
  “但愿吧……”
  其实,史弥远在想,若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更可怕,不仅市侩而且城府极深,一眼看不到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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