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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檀府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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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位练气士,而且非同寻常。
  姜流之所以感到棘手,不是因为那个人法力有多么强大,而是他的身份背景,足以让普通杀手望而却步——
  檀府檀三爷,濮白天神最忠心的狗。
  如果说在雍华城中,谁最有权势,毫无疑问,自然是高高在上的濮白天神。
  而有些濮白天神自恃身份不愿亲手去做的事,就需要别人来做。
  毕竟他是天神,高高在上的神。
  檀三爷这些年之所以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够听话,像狗一样的听话。
  身为一名练气士,却甘愿充当神灵的走狗,檀三爷从来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反而甘之若饴,就像他常说的:“做狗有什么不好,何况是天神的狗。”
  一个人不要脸到这等地步,别人还能说什么。
  如果说仅仅只是一条单纯的狗,姜流自然不会接受这次任务,可这位檀三爷,明里暗里做的恶事属实太多了一些,雍华城中早有风闻,只不过皆是敢怒不敢言。
  有濮白天神这座靠山,谁敢触檀三爷的霉头?
  何况有些事心照不宣,檀三爷做的那些恶事,敢说便与濮白天神无关?
  杀了檀三爷,天神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然而,这些在姜流眼里,都无关紧要,他只在乎该杀不该杀,从来不想能杀不能杀。
  若非能力有限,他连濮白天神都想一并宰了。
  可惜这个目标暂时有些遥不可及,既然如此,那就先宰一条狗吧。
  到了夜晚三更时分,姜流旋即动身,身着一袭隐蔽的夜行衣,施展遁术潜入檀府,全程神出鬼没不留一丝痕迹,显然是轻车熟路。
  檀府中的地形他已了然于胸,地图是老林弄来的,给他时还附带一份濮白天神府邸的详细地图,半开玩笑的说道:“如果觉得不够刺激,顺道帮我把濮白宰了,报酬加倍。”
  姜流当时都气笑了,杀一个天神,开什么玩笑?
  但他还是道:“等我成了天神,第一个就帮你杀他。”
  而老林竟然认真起来,笑道:“我等你。”
  姜流不知老林究竟何意,但到底选择默默记下,打趣也好,认真也罢,倘若他日后真能成就天神之境,凭他和老林的交情,杀一个濮白天神,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这个天神,貌似也有必死的理由。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的任务,是杀檀三爷。
  根据老林给的情报,檀三爷的修为境界大概是“观微”中期,在练气士中说强不强,但也绝称不上弱;而姜流才“通玄”初期,并且还是刚刚晋入,三魂上的命纹尚还未完全显化。区区一个境界,差距便犹如云泥之别。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斗法,姜流想要杀檀三爷,不啻于痴人说梦。
  但若是暗杀,十个檀三爷,也别想活着。
  夜深人静,檀府后山,姜流潜伏于黑暗角落,他找到了猎物,浑身上下仿佛又感受到了久违的紧张感。
  紧张来源于谨慎,掉以轻心,只会发生意外。
  要别人的命,同时也要顾忌自己的命。
  姜流的性子,正是他一直以来从未失过手的根本原因。
  此时在他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存在,只有猎物。
  他就像是一个潜伏的猎人,伺机而动,随时准备一击毙命!
  在远处的水榭之中,一位华服男子正在看书,身边无人,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竟敢潜入檀府,还敢要他的命!
  这位在雍华城呼风唤雨的檀三爷,似乎有些坐得累了,忽然站起身,慢步在水榭中踱了几踱,而后仰望月光,静静的伫立着。
  姜流依然在等,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他几乎与黑暗融于一体,即使下一刻随时准备杀人,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杀机。
  可没过多久,令他悚然一惊的事发生了,那檀三爷竟是有意无意的向他这里瞥了一眼!
  一时之间,他心思急转,想了无数种可能。
  不过那檀三爷貌似只是匆匆一瞥,随即又收回目光,静静的仰望月亮,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别有深意道:“今夜的月亮,还真是格外的圆啊!”
  感叹完,檀三爷低头一笑,道:“终究还是有人想不开,要来我这送死么?”
  这话说的可就再明白不过了,姜流自知暴露,当下窜出草丛,手中气剑凝聚,直向那檀三爷飞掠而去,速度之快,几乎难以肉眼寻觅踪迹,这是他无往不利的必杀一剑!
  压抑许久的杀机在一刻猛烈爆发,花草纷纷为之夭折,岂料那檀三爷面色不改,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道:“还以为是什么人,区区通玄境,也敢来杀檀某么。”
  浑厚的真气自他手心轰然爆出,登时将飞掠而来的姜流打了回去,直飞出三四丈,才重重的摔在地面。
  姜流一口鲜血狂喷,堪堪从地上站起,望着眼前之人,一时骇然失色。
  情报说这位檀三爷虽是观微境界的练气士,可自从为虎作伥以后,终日声色犬马沉迷于权势,修为早已荒废大半,然而今日一见,事实明显与情报大相径庭!
  此人真气之狂猛霸道,恐怕远远不止于观微境中期!
  “老林啊老林,你可害死我了。”姜流苦笑不已,如今的局面,怕是不好收手了。
  那檀三爷显然很有闲心,没有立时痛下杀手,而是淡淡的问道:“你为何杀我?”
  姜流笑了,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愚蠢,让他忍不住想笑。
  檀三爷面色冷了下来,姜流的笑声很刺耳,最起码听到他的耳里,让他觉得这个人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觉悟。
  “你笑什么?”
  檀三爷尽量保持着耐心,再次问道。
  谁知姜流反问道:“你不该死?”
  檀三爷听得一愣,片刻后竟是哈哈大笑,笑的腰都弯了,他指着姜流,摇头道:“你知道什么。”
  姜流冷笑道:“你的罪行,还需要我一一道来么,仅说最近的,半月前,你命人四处强抢不满三岁的幼儿,而被抢来的那五百幼儿,现如今尽已被吸干元气,就埋在东山之下。你自以为万无一失,然而你做的那些恶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又能瞒得过谁!”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想来惦记檀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檀三爷有些惊讶,而后他嘿然笑道:“可难道就因为这些,檀某就该死?”
  姜流一字一字道:“死不足惜!”
  檀三爷淡然道:“你们这些人,又懂得什么,若是没有我,死的又何止区区三百个小娃娃。”
  姜流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想到檀三爷的背景,那丧心病狂的勾当,又岂会与濮白天神没有关系?
  “你一将死之人,嘴巴牢靠,檀某自问行事无愧于心,不妨让你死个明白。”
  檀三爷叹道:“人人都说檀某宁为鹰犬,可这个鹰犬,檀某不做,也会有他人来做,由我来做这个鹰犬,少死了多少人,谁曾细细想过,我的苦衷,谁又能真正明白。”
  姜流听他将做恶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不由开始佩服起这个人的厚脸皮起来,做一条狗是不容易,尤其是一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狗。
  “按你说来,你做的那些恶事,别人不该怪你,反而还得谢你了?”
  檀三爷不置可否,可能是想说的话都已说了出来,他伸出手,对准了姜流。
  姜流又一次的笑了,这一次,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反败为胜的自信笑意。
  檀三爷没看出来,诧异道:“临死还笑的出来,你不怕死么?”
  “怕。”姜流摆了摆手,道:“而且很怕,可是你怎么知道,死的一定是我。”
  檀三爷摇摇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姜流一想有些道理,愁眉苦脸道:“你说得对,你的法力很高,又很善于隐藏,所以才致使我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妙,最重要的是,你我之间境界的差距无法弥补。”
  檀三爷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顽抗。”
  姜流忙道:“我还没说完,我真正想说的,是我想杀谁,至今还没有失手过一次,你,也不例外。”
  檀三爷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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