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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归谷源辞行仇父 盗侠名始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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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说仇井历经近三月,终逃离卧龙谷,总算也勉强摆脱孤家寡人之势,与猫妖后福共赴天涯路。
  行前,仇井心中仍有挂念,便领着后福往谷源城外那埋下仇富的林子寻去,途中得经过官道,加上他此刻衣不蔽体,便择了小道,尽量与人避让不见。
  途中,仇井一边背着后福,一手拿着经书,觉得行动稍有不便,则道:“你说这经书杂乱无章的,拿它来又有何用,倒还成了累赘。”他不懂这无名经书看得人又昏又疼,后福怎会将它从谷里带了出来。
  后福不曾言,只教一番打盹,理也不理仇井。仇井见得,只好苦笑一道,收了话语,继续赶路。
  临近谷源城,仇井步子愈谨慎,眼看城门在即,又顿了步子,藏在阴影之下,隔岸观火。
  便望那谷源城外,立一块黑榜,上面贴满了画像,正是仇井。
  说当夜仇井行刺张棱逃遁之时,途中所遇其人,衙府捉拿无果,便寻来那目睹者,教他好一阵述说,才来了这凶手侧写。
  这侧写虽为想象所画,不得说还有得仇井七分相似,不细查可还好,一细查起来,倒真认得出仇井来。
  见此番,仇井愁起眉,自语道:“这衙府之人办事还真是不得了,竟能将我画像绘得七八分相似,看来此行归去还得一番好磨。”
  后福闻仇井之语,慵懒的目光缓缓投向那黑榜上的通缉令,无趣的打了个哈,然后尾巴一扫仇井脖颈,引来仇井视线。
  仇井偏头一看后福,摆出个好奇脸,道:“怎地,你可有法子让我躲过这守卫的查探?”
  后福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明眼人细看又不难发现,祂对于仇井的关怀与无奈。
  祂一只尖爪亮出锋芒,霎时便有一阵轻风起,刮来地上的落叶,随之,祂又朝那些个抉择吐出一口妖气,那原本枯萎的叶子立马便成了一张满是褶皱的面具。
  这三月来的相处,仇井对于后福这般神乎其神的能力早已见怪不怪,他只好奇,这究竟是个怎般原理。
  不过好奇归好奇,仇井却并未询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有所答案。
  于是,仇井拿了那苍老的面具,二话不说便往脸上一贴,接着,后福又一口妖气罩在仇井身上,数息后,他便完全成了一位历经风霜的老人。
  仇井上下打量自己这一身新形象,像个三岁孩提般新奇,就差没跳起来。
  仇井道:“好一番变化之术,难不成你原来是同那戏法班出来呀。”
  后福不言,只摇摇尾巴,然后便继续睡了去。
  仇井习以为常,也不怨得后福,乃将经书抱起,装成一副刚刚遇难而来的落魄模样,摇摇欲坠的朝着城门而去。
  混迹在人群中,仇井整理待会见到守卫的说辞,很快,便有人将矛杆横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这一个七尺高的精壮大汉,披着钢盔铁甲,打开那画像对着仇井就是一番比较,久观无果后,便开始询问仇井来历:“老人家,您道是何来,怎得这一番狼狈?”
  仇井佝偻着身子道:“我自那泥玖玖徳山来,最近山灾闹得厉害,却不得逃难来谷源。”
  大汉道:“那您的亲人呢?怎就您一人?”
  仇井道:“我本与孝儿一同出山逃难,怎知途中遭了山贼,他们见我老无力,便将我放了,我儿与他们反抗时,却被他们狠心杀害。”
  仇井这倒不是胡言乱语,在那年与仇富一同避灾至谷源的途中,他们的确遇到了一家人被山贼所逮,后来只剩两个老人被经过的仇井父子所救,而儿子媳妇孙子却全被山贼给杀了。
  “哦,却是这般,老人家,您还请节哀。”士兵表示哀痛,那毕竟是一条鲜红的生命。
  之后,抱着‘沉痛’的心情,仇井还是被大汉放入城中。
  进城后,仇井看了看肩上重新出现的后福,收起了伤心的样子,接着钻进了人少的小巷。
  再一次避过了守卫的检查后,仇井总算是回到了曾经的家。
  过去三月,那座用橡木搭建起来的房子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红砖房子。
  这已经物非人非,本不值得仇井留恋,可他还是在此停留了一段时间,不为别的,就为告别这个他生活了七年的‘家’。
  之后,他还偷偷的探望了那些曾经教过他‘本领’的人们,他们依旧为了生存而苟活着。
  告别了曾经熟悉的人,仇井最后来到了仇富的墓前,时入秋节,植物开始片片凋零,让这墓看去萧瑟突兀。
  仇井来到墓前,后福似感受到什么,早早从他肩上跳了下来,慢着步子也来到仇富墓前。
  经过风吹雨淋,那块写着‘尊父—仇富之墓’的墓碑早已看不清字迹,仇井伸出手抚摸它,眼泪却不止的流下,他又想起,他们那些虽贫苦却快乐的日子。
  或许时间会变,空间也会变,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份藏在内心深处的情。
  不,有可能有时候,那情也会变,被现实给诱惑,被欲望给霸占。
  磕了七个沉重的响头,这是属于父子之恩,也是属于师生之恩。
  仇井磕完头,又跪在坟前整整一夜,等到隔日的太阳爬上正空,仇井在决然起身转头离开。
  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这一去,不知是否能回。
  仇井来到山道前,停了停,他望向前方不知尽头的路,他知道,一旦他踏上这路,便再不可能回头,从此他的人生也将重新展开。
  后福趴伏在他的肩上,脸上也闪过同样的惆怅,祂曾经也与他一般,有过这一秒的停顿,所以祂知道,只有仇井自己真的定了决心,才能真的拥有勇气迈这一步。
  也许是母亲去世得太早,才让他心中生了野性的种子,也是这个早早种下的野性的种子,让他在迈出这一步的时候没有犹豫太久。
  ……
  ……
  阾秙县是位于谷源城东北面六十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门户不多,仅仅三十来户,百姓也都不富有,有的甚至连饭都难得吃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小城,却也有凶恶横行,官宦当道,你看那一座建于高地上的府邸,可真是:繁锦映得百叶户,高堂梁前犳骨香。梦中抱得金玉碎,龙纹凤影一方皇。左窗虎将凌风起,右筑奇灵瑞呈祥。我若不开此山道,千军万马亦是难。
  仇井与后福经一路奔波,夜去无地,恐得野外猛兽吃人,只能落脚阾秙县。可当他们一踏入这地方,便感觉不对,那空气中净浮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死鱼味。
  当时正傍晚,连太阳都未曾见得落山,可县城中却早已是熄灯就寝的样子,只有远方山坡上亮着寥寥几盏红灯,那灯笼式样看去是极为奢华。
  后福是闻不得此处死鱼臭味,隔了县城一老远便用尾巴盖住了鼻子,至于仇井,倒还勉强能够习惯这味道。
  仇井右手拽着一个包裹背在肩上,里面有一些干粮,以及那本经书,而他身上的装束也早换了。
  之前因为一系列的事故,他上衣要不知去向,此时却穿了一件用细麻织成的布衣。
  此事要说仇井在离开谷源城后,在前进的途中遇到了一支镖队,其中一辆车的车轱辘在半路坏了,正犯愁时,仇井出现了。
  从小便随着仇父学习各种技能的仇井,一看这车的情况便知它只是轮子与车架镶接松动,仇井只是给它定了定结构,它便又能正常行驶了。
  虽然这对于仇井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但可是帮了这镖车小队的大忙,他们许诺要报答仇井,仇井本拒绝了,但对方还是送了他些衣裳与干粮,道谢后,两方便又分道扬镳了。
  县城那荒凉的街道上,仇井背着包袱敲响了门户,都是没人答应,但门却锁的死死的,且仇井也感觉到了里面有活人的踪迹。
  “这便古怪了,这么大个县,怎么还没到半夜呢,就没人出门了呢,而且敲门也没人搭理。”
  眼看没有人给自己开门借宿,仇井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山坡上那座点了华灯的宅子。
  顺着那唯一的坡路走去,没当他踏出几米远,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却突然冲出拦住了他。
  仇井看清来人样貌,是个与他同龄的少女,约莫也在十五六岁左右,只见她身着的破烂衣服,脸上脏兮兮的,也不见多久没有洗净,即是如此,却依旧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仇井能感觉的出,若这少女洗净打扮一番,定是个美人胚子。
  出于礼貌,仇井先作揖冲那少女道:“敢问姑娘…”
  没等仇井问出下文,那少女却飞速的一把拦住他的嘴,将他拉到了角落中。
  在这两个房屋相间窄小小道中,光线变得愈加昏暗了,仇井更是看不清少女的脸。
  “嘘,别大声嚷嚷,若让守夜的丁府侍卫听到就不好了。”少女放开了蒙住仇井嘴巴的手道。
  “丁府侍卫?什么是丁府侍卫?”见少女这一幅慌张的模样,仇井也压低了声音。
  “丁府侍卫是我们县城的卫兵。”少女颤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害怕这丁府侍卫。
  “卫兵?”仇井听罢觉得奇怪,便问:“既是卫兵,那便应是保得县城安宁,为何听你口气是如此可怕?”
  少女的身子也开始颤抖,也不知究竟是害怕引起还是夜风吹的。
  “曾经是。”少女道,然后她便开始述说起这县城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座县城在五年前是一座粮食充足,产物丰富的富饶之城,那时居住这里的人每个都是健康强壮,只到五年前的某一天,管理县城的老县长丁义死于一场古怪的病,这座县城便成了枯竭之县。
  何为枯竭之县,从明面上的意思就是,这县城中所有的一切植物都枯萎死亡。
  导致这些植物死亡的原因不明,县里的人再也收不到足够的粮食,很多人离开的离开,饿死的饿死。
  就在这种境况下,县长丁义之子丁贾文却以粮食为条件,让县里的人为其做苟且的勾当,说白了就是骗那些看去有钱的人进入圈套,然后杀人夺财。
  五年下来,县里人帮着丁贾文做了多少杀人勾当,虽说动手的并不是他们,但他们也参与其中,心中也是认为自己被罪恶给玷污。
  然而,丁贾文只是利用他们,说好的粮食,依旧不能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后来,其中有人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尝了甜头的丁贾文哪这般就放过他们,于是,那些逃离的人被丁府的侍卫给抓了回来。
  再后来,丁贾文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恶毒的巫术,县里的人被施了这术法之后,开始变得神志不清,甚至生活作息都变得统一,看上去就如被人控制的尸体一般。
  “等等,你说的这个巫术,它真的能控制人的生命活动?”仇井虽然见过了卧龙谷与后福的神奇,但通过术法控制人的生命活动,他还是觉得太过荒谬。
  “没错,被这巫术控制的人,他们对于食物的需要会变少,而且每当酉时来临,便会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并进入住处休息。”少女道。
  仇井听罢点点头,心中喃喃道:“我道怎么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回应,原来是如此。”
  而仇井又问少女:“那你为何没有同县里的人一般进入沉睡?难不成你没有中术?”
  少女道:“其实我也中了那巫术,不过却被一个老道人救了下来,他给我吃下了一道符,所以我才能够在酉时之后摆脱巫术的控制。”
  仇井一听少女这话,又觉有不妥在其中,既然她说的这老道士能够用符化解这巫术,那为何不连同其他人一起救?
  对于这一丝疑惑,仇井只放在了心上,并未问出口。
  少女这时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莫要着了那丁贾文的道,倒是却成了傀儡。”
  仇井一听少女此言,觉得非常有理,便有了离去之心,然而天空此时已经暗了下来,野外漆黑一片,却也无处可投,无奈便问:“此时离去应该是不可能了,就不知姑娘可否有个安全的地方供在下暂歇一宿,待到天灰朦之时再动身也不迟。”
  仇井也想好了,反正自己就只有一人,去投野宿被狼兽盯上是死,在这县里待上一宿也可能会死,相比起来,仇井还是觉得县里要更加安全一些。
  另一方面,一直隐身于他肩上的后福对于这少女讲话一直没有动静,却也给了仇井一种安全感,这让他对于这县城的危险感没有在野外那般重,这才是最主要的。
  少女见仇井执意如此,亦无他法,便领着他穿过小道来到一间已经破烂许久的柴房。
  “这里应该就是如今县城中相对最安全的地方了,你便在这歇息吧,不过你最好是在天亮前离去,因为天亮的时候丁府侍卫会巡查整个县子。”
  言罢,少女也不顾仇井了,将门带上便消失在街角。
  仇井四下打量了这柴房,扫除一块地坐下后,便开始回想少女的话。
  想着想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县子,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啊。”
  突然间,仇井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想要弄清这县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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