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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最悠闲的好像是我。
至放学之前，几乎每个人都有事情。
雨夜灵几个人分开去找周雅薰的朋友交流，又忒零则是在准备申请。
只有我无所事事的在回忆和玩手机。
放学之后，我先是又一次来到后山临近的小路上。
这一条路不仅仅没人，就连车也只有两辆新车。
估计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就停在这里的吧。
等一些老鼠和蛇趴在上面之后，就不会在这里见到它们了。
路上非常干净整洁，是因为没有垃圾桶么？
那样只会更脏吧。
相比整洁的路面，一旁杂草漫出栅栏的既视感更让人在意。
现代化的城市里，看着这些有一种荒凉的安静感。
比郊区农村更荒凉。那里好歹有人生活，而且也有人向往。
沿着围栏走，一直到凉亭的入口，没有见到一条蛇。
上去之后，是和预想中一样的老旧亭子。
长时间没有打扫，石桌椅上都布满了已经融为一体，无法擦拭掉的尘埃。
角落的落叶和黑色的淤泥让我没有丝毫心情久留。
裂隙里还有成群结队的蚂蚁。
稍微站着休息一会的心思也没有了。
我是不怕什么虫，那大多都是一拍就死的货色。
不过要是爬到身上来，那可就不一样了。非常恶心。
没有任何的好感。
绕了一圈，这里的植被生长的很不错，难以看出被破坏过的痕迹。
痕迹，只有草丛里明显的路，动物的路。
挤开的杂草，蜿蜒到深处的小道。
可能是蛇或者是老鼠经常路过而留下的痕迹。
最终，我并没有什么值得注重的发现。
离开，到街道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
或者说到晚饭时间了。
上山下山，可不是腿脚不便的人擅长的。
拿出手机，叫来了一辆计程车。
“是去新规女仆咖啡厅吗？”
“对，麻烦了。”
“呵呵，客气了。”
新规女仆咖啡，凛夜兼职的地方。
今天，这个时间，她依然在认真工作。
外面车水马龙，逐渐变得拥挤。
现在不是全民性质的假期，也不是任何节假日，当然是有晚高峰。
不过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就算有些拥挤也架不住老司机的车技。
身体放松靠在座椅上拨打了原本决定要半年之后才会联系的号码。
“喂？”
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也不知道事情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能一下子就接通可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对面很明显有疑惑。
因为我早就已经把过去和她联系的手机号给忘记了，或者说是破坏了。
手机卡的碎片已经成为了泥土的一部分。
“是我。徐宇因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吧？”
我用没有语调变化的声音说着熟络的话。
从没有立刻回话可以猜错，徐宇因肯定是惊了一下。
对她来说，和我再一次有联系并不是什么好事。
最讨厌了——这是对我的厌恶态度。
“啊，记得呢。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徐宇因不掩饰的用上了厌恶的语气。
对于如此讨厌的人本应该立刻挂掉电话，但出于许多目的。
比如欠债，血缘上的联系。
亦或者是也算是了解之类的原因。
她不会挂断。
“你还真是直白，就算是我，第一句就听见如此恶性的发言也会生气的。”
“那你就生气好了。我从来没见过你生气和高兴的样子。”
“嘛……这次找你不是调侃聊天，是有正事的。”
“正事……呜——”
“别担心，还钱的事情我虽然不可能忘记，但也不会傻到现在就讨要。是其他的事情……稍微问一下，进展怎么样了？还有，你那里听起来好像很吵，是下暴雨吗？”
对话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但徐宇因不说话的时候，耳边都是哗哗的响声。
下暴雨引发山洪爆发了吧？
别人我或许需要担心，但空间移动lv5是不需要任何担心的必要。
“进展还算不错，应该几个月后就可以撒手了。我这里的话，确实是在下暴雨，不过听起来吵是因为我现在在海上。”
“海上？我不记得你可以这么悠闲的到海边度假啊。”
而且她的年纪应该还需要上学才对。
暑假结束克隆人事情的时候她还是高中毕业，现在应该是大学生。
Lv5不用担心没大学上。
同样，lv5上大学期间度个假也不是很难。
度假……
“没有，现在我可没有度假的闲情。在海上是……看来你不知道啊。我上的大学是第一大学，也就是星际大学，目前正在出学科任务，顺便完成委托挣钱。”
这么厉害吗……
那所大学就算是lv5也是要经过测试才可以去的。
说起来，这个事情那时候好像有在哪个公告看过。
第一大学，由各个大国参与建设，德高望重的化道人担任校长。
是资源深厚的大学，也是探索宇宙的第一先锋。
与普通人无缘的大学。
前途无量，也可以说是危险绝地的大学。
唉？
忽然有点担心了。
徐宇因的性格，说不定会被实力不亚于她的人打死。
不过那种孤僻的性格，难以找到朋友也不会轻易和人发生摩擦吧。
不管怎么样，这是不错的成就了。
但徐宇因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这应该是可以骄傲的说给别人听的才对。
特别是对自己讨厌的人，更应该骄傲。
“怎么了？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嗯，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谁高兴的起来啊，更不用说这种打120就是智障行为的地方。”
“……”遇到危险了？“什么事情这么危险？让你这个lv5都紧张。”
“侦查深邃海域的古兽行为，还有捕捉委托……和你说清楚也没什么用。你不是找我有事情吗？”
“是这样没错。但听你这么一说，我非常不放心。海中的古兽，而且还是你我距离按光年算的地方……会是某个章鱼触手怪？还有精神攻击。”
“精神攻击对我没什么用……而且你说的是神话小说的古神吧。至于触手，毕竟是在海水里，不过更像是绞肉机吧。”
“想象不出来，不过你掉这个所谓的绞肉机里会没命的吧？”
“大概……菜市场上的绞肉机我都顶不住，这种巨兽更顶不住了。”
这不是在找死吗？
为什么徐宇因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紧张？
“我觉得你本事还不行，这种事情还是先等等吧，至少到了那个叫北极轮的实力再去吧。而且，这个事情算是机密吧？”
“我当然是有把握才去的，机密什么的，有部门会把控的，只要你不和他们对着干……哦？哈哈哈，什么啊，你现在是好人了？干脆不要那么扭曲好了，装坏人实在是——”
就像是某些事情一样，是不会变成焦点，也不会引起注意。
因为不允许。
哪怕是这种在我看来非常厉害的星际旅行，在平凡的人生忙碌起来之后，也只会觉得自然，减少关注。
或许一开始很轰动，但对自己没多少影响，便会逐渐失去兴趣。
况且这种事情一定会有人控制。
“不要觉得很了解我。身为债主，担心欠债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向徐宇因讨债我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这家伙虽然腹黑，但在某一些事情上经常会做的很绝。
把自己逼入绝境，不留其他选项之类的。
欠款的事情因为和她们，也就是那群名为姐妹的克隆人们有不可否认的联系。
所以徐宇因是无论如何也会还钱，这一点不需要担心。
至于其他人，就没有保障了。
“……你，你这性格还真的是一辈子不会变了。要是变成化石，可能是现在世界上保存最完整的。”
徐宇因哀叹着，无可奈何但又毒舌的说道。
“没错，你很清楚嘛。不过期待我早就死成化石是不可能的。——总之你自己小心点，至少也要把钱还清了再没命。要是之前就没命，那我只好找，嗯……是你的妹妹，哈，也是我的姐妹们讨债了。虽然她们智慧上不知道弥补的怎么样，但身材外貌是不会差的。可以搞女仆咖啡厅之类……还有你的那个小富婆，说不定反而可以更快的拿到欠款。”
“哼……虽然觉得你不会这么做，但突然又觉得完全就是你会扭曲做出的事情。嗯，我知道了，我会活着的，至少在你死去之前。”
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一旦你这么想就落入了圈套中了。
不过徐宇因很早就已经被谎言欺骗了。
“呵呵呵——是吗。”
因为觉得很好玩，所以我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打算。
甚至有点期待了。
徐宇因好像被吸血鬼咬过，血脉上变成了劣等的吸血鬼，不过之后被治疗过。
也就是最多只有一点稀薄的吸血鬼血源。
就这样的话，寿命也不是长到可以说出这种话的程度。
嗯？觉得我不会这么做……有些恼火。
“你要是去找她们聊天的话，我不仅不会阻碍，还会很欣慰呢。她们，那一部分见过你的，听过了说话，看过的日出的……可是非常想念你的啊。”
“等她们有钱了我自然会去见面的，不过在此之前果然还是先去找小富婆……叫陈御游来着？先找她拿点钱好了。号码是多少？”
“只要和你说到钱，就一定会变成这样吗？真的是让人讨厌。”
“虽然我不会改变，但对不起，呵呵呵。”听着徐宇因嫌弃的语气，我笑着说道。
“御游她现在一直在帮我，钱的话，不管怎么样都得等等了。你不是有正事么？在合理的原则下，我全都会告诉你的。”
“嗯——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先等等好了。你今天内衣的颜色是？”
“你就是为了问这个的吗！？”
徐宇因吼到。
“所以，颜色是？”
“呜呜……白色，或许有一点蓝色的装饰。”
看样子是老实回答了。
不过我对于已经成年，但一直都是幼女体型的徐宇因没有什么期待。
这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这个玩笑让我的心情变得好一些了。
“这只是一个玩笑。我想问的一个你认识的人。”
“%……&%，谁……？”
“江卧烟。”
“卧烟啊，认识。你见过她了吗？”
“见过了，本来一部分是想问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的，但现在——”我看地图上的新规女仆咖啡厅越来越近，决定还是挑重要的地方问。“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唔，过去很可怜，现在令人羡慕的吧。”
“过去？”
“抱歉，这个得保密。”
“……那算了。令人羡慕是什么意思？听上，好像很厉害。”
有人会羡慕她么？
至少我不会，反而想要远离这种人。
“是非常厉害的哦。她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虽然老是说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能说是虚伪，毕竟不知道的事情和所知道的差距永远悬殊。既然碰见了，要是有问题，问她的话应该会有答案。”
“我可不觉得她会轻易告诉我。江卧烟她——没有上学，在工作。”
“嗯，我知道。”
“这样啊，那她具体做什么工作你知道吗？”
相比从徐宇因的主观上了解江卧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不如先从实际的开始。
究竟是什么工作，有没有联系。
“不清楚，卧烟只是神神秘秘说过是一般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但对她而言是简单的工作。那天我启程去大学的时候，还叮嘱我在她所有工作完成之前的大事情都要与其商量。说是这么说，但一点都不透露给我哇……”
“你还是和她商量会比较好。”
不知为何，我说出了这句话。
明明非常讨厌江卧烟——
嗯……同时也某种程度的认同她，或者说——
胆怯。
“你都这么说的话。”
“江卧烟有什么爱好吗？比如喜欢吃什么食物，爱好什么颜色。”
“爱好啊……这我没注意，不过应该很喜欢看书吧。经常在书店，家里也有很多书，手上也经常拿着。”
“书？这也算是爱好没错。那她喜欢哪些类型，比较中意的是哪本？”
“嗯……？”徐宇因似乎变得不正经了。
她用暧昧的语气说道：“白雨华，你是看上卧烟了吗？问东问西的——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平时确实没注意那么多，那些类型的书是不知道，不过很少见的样子，文言文吧？”
“不要误会了。徐宇因，我讨厌你，单纯的讨厌性格。”
“诶……直接说还是有点……”徐宇因似乎有点受伤。
“不过相比江卧烟，我会觉得徐宇因其实还可以，虽然都觉得讨厌就是了。”
“你是说……”
“嗯，没好感，非常反感。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避免见到她而已，要是不幸碰见并且交谈，也不至于陷入被动。”
我放松的说道。
“关系不好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次就先到这了，希望下次找你的时候还活着，并且那些事情已经完结。这样，我应该就可以收回欠款。”
无视另一头徐宇因的话，我直接道别。。
“再见了。”
并且干脆的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