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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时间上算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
不过有种话不是就算死了也会活在心里么，用曾经是不是有点薄情。
我发觉这种标准实在过于道德绑架。
从现实中来说，用词也不算是错误。
两个月……
失踪时间已经三个月了。
从那天第一次到委托人周典那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我口头上的承若也快要到最后的期限了。
不能在继续吊儿郎当的了。
尽快收集周雅薰的踪迹，最不济也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和遗物。
我现在的调查主要方向只有一个——周雅薰是自己离家的。
唯独这个猜测，可以支持六月二十号到今天的九月二十一号，失踪了三个月时间的少女还可以存活。
说真的，如今体验了怀念的学生时光之后，我觉得这个委托已经无所谓了。
要不然就到这里放弃掉好了。
说自己能力不足，完全发现不了什么踪迹。
拖了这么久的时间，这种委托失败也不会罚款吧？
但是……凛夜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找到我。
那天碰巧遇到还可以解释，但手机号都找的到，就不是可以这么简单解释了。
我可不想又被按在泥地里啊。
没办法，稍微努力一下好了。
这个委托，仔细想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啊，要是不想说也没事啦。我只是有点好奇。”
我用欲擒故纵的方法，歉意的说道。
“不……这也不是什么禁忌。已经三个月了，雅薰……周雅薰说不定……”
“说不定还好好的在什么地方等着被找到。”我接下犹豫的话语，转向乐观的一面。
“也是呐。但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听说，她是在学院里突然消失的。”
“嗯，就像是被吃掉了一样。”
“被吃掉？”
这是什么新的笑话么？
这个气氛下，应该是某种猜测，我不知道的猜测。
“竹墨，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啊？暑假过完，大家都默不作声，好像已经下定了结论似的，想要结束这个事情。”
“那是不想对这种悲伤的事情谈论吧，某个角度上来说，这是他们可以唯一可以做到了。”
“嗯……”
“周雅薰她……是你的同桌，关系应该也不坏吧。我听说她还是挺好说话的。而且，我的座位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这么一想，就会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比如和周雅薰见面的时候，要和她说些什么呢？等着出现，却没有任何消息……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
“竹墨，你真好。”
“这是好人卡吗？之前你还觉得我暴力来着。”
如果真的有好人卡，而且确实有作用的话，我一定会把它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那种力气抓我的右腿，你也会觉得痛的！”
“是吗？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这就是什么……我没事你也应该没事的，推卸责任的借口吧？”
“我可是很负责任的。”
“再怎么说也会感觉到痛的吧？”
“我倒是想……你干嘛？”
雨夜灵站起来把我拉到她之前坐的位置，然后自己坐到我之前的地方。
“当然是报复啦！我抓！！！”
“啊，好痛，痛，痛……差不多了吧？”
“真的没感觉吗？”
“被动的触感还是有一点。”
“说起来，竹墨，你的腿还真是纤细，我能玩一会吗？”
“玩什么？就算你一本正经的说我也不会被骗的。”
“你之前说穿裤子不方便，那为什么不穿裙子呢？”
“我可不想被蚊子咬。右腿可能感觉不到，但左腿可因此提高了感觉啊。”
“可以和我一样，穿裤袜呀。”
“你这是在找茬吗？”
我没有穿这些觉得羞耻，那些绝对不能穿的想法。
只有穿了有什么好处，塑造什么形象，其中加入一点不干扰两个前提的情况下的个人喜好而已。
单纯的个人喜好是放在最后面的。
况且，严格的来说，塑造自己想要的形象，也算是一种喜好才对。
但穿裤袜什么的，对腿脚不便的人来说是嘲讽吧？
“啊？啊！……对不起！为了体现我的歉意，就让我到你家帮你换衣服吧！”
“不用了！”
我没有家。
之前的时间大多是在城市的游荡中度过。偶尔在周典和凛夜的住处进行修整。有时候会到隐藏起来的，没有任何保障的出租房去睡觉。
不用身份证，付出少量的现金就可以住一晚上确实是我这种人需要的。
但环境实在是差，晚上隔音效果差就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所以，实际上我的睡眠时间更多是在野外——公园的隐秘角落。
只要拿几张报纸挡住，就不会有任何人会搭理。
“其实我很乐于助人的。但既然竹墨说不行那也没办法。只好现在就脱裤子了。”
“为什么？”
“来，上衣撩起来。”
“喂喂喂！住手啊！”
“没关系的啦，这里没有其他人。山神会保佑我们的。”
“差不多了吧？”用无奈的语调叹了口气，说道。
我没有任何反抗，雨夜灵也只是用手抓住裤腰而已。
“再多玩一下嘛……”
如此玩闹了一会，之前压抑的气氛也没有了。
“呼——你刚刚说的吃掉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不过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就像是乞求神的保佑一样。”
“大概就是神隐，被神灵带走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深究的必要了。
“嘛……嗯，差不多。”
雨夜灵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毕竟对于这种神论谁又能说确定？
大概就只有信仰圣光的那些人了。
我宁愿相信有鬼怪，也不会相信有神这种存在。
现在，我身上的资金短缺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神帮不了我。
“我是不相信神的啦。但要是真的是他干的，那也没办法……说是神隐，实际上应该有很多线索才对。”
“要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你有什么线索，一些猜想也可以。”
“其实，我和周雅薰在之前就已经……关系不怎么好了。”
到底谁在撒谎？
那张照片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不过也有可能在时间上有出入。
“发生了什么事吗？”
“性格不合吧……”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几乎没有进行解析的必要了。
“哦，这样啊。但应该还是比较了解的吧？就算不合，也知道对方是因为那些原因导致的。”
于是我换了一个方向问。
不同的问题，但结果是一样的。
“啊，嗯。”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竹墨不会和我闹不合吧？”
“诶？我们有合过吗？”
“雅薰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这难道是一个诅咒吗！”
“我也试过去找雅薰的，记忆里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一无所获，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了。”
“都去过哪些地方？话说周雅薰平常都会去哪？”
“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啊，毕竟……不是每一秒都在一起。”
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不过，每个人也有自己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就是我需要找到的。
“除非是必须要隐藏的，不然在平常的时候都会说到的吧？周雅薰应该是比较开朗的性格。”
“嗯，和我的性格完全相反。”
“你是在说她很单纯吗？”
“嗯？”
雨夜灵没有注意到我话中的含义。
“我是那种只会对熟悉的人才会放开聊天的性格。雅薰她……这点比我好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出去玩的时候应该会邀请同伴的吧？”
“嗯，我和雅薰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学校的每个角落，包括天台也去过。”
“学校的天台，是锁住的吧？”
“嗯，锁住的。所以是在有人把锁打开之后才去的，那里不是有一些设施嘛，要定期检查的。”
“天台……周雅薰还去过那里吗？”
“这个倒没有。”
看来是抱着想要找遍每一处地方的想法才冒险去天台的。
关系不怎么好的人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周雅薰的嘛，其他人都没有像你这样用力的去找。”
“哪有！”她的声音忽然高亢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只是错觉。
“我只是想出一份力……不管关系怎么样，她至少是我的同桌。要是竹墨也失踪了，我也会努力去找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但能不能不以失踪为前提？”
被人说将来会失踪，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有点冷。
特别是现在我着手的这个事情。
“不好意思……”
“所以现在是找过了所有知道地方，已经放弃了么？”
“嗯——这也是没办法。”
“应该不止吧。”
“什么？”
我用自信和激励的语气说道。
“你肯定还知道一些事情。谁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的事情。”
“只有我知道……？”
如果是成年社会人，这些话可能没有什么用。
但对这些充满热血的年轻人，只需要点燃一下就够了。
“嗯，因为你是她的同桌，就算之后的关系不好，但之前是好的吧。所以，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只有你知道的细节，说不定是关键的细节。”
“可我实在是想不到了。”
“夜灵，周雅薰是能力者吗？”
“不是。”
“魔法师，或者是什么信徒，应该也不是吧？”
“雅薰最好有这些能力啦，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
“所以啊，她不会空间移动，也不会变成灰尘飞走。也就是说，周雅薰的痕迹其实都是实实在在的一步一个脚印，只需要找到脚印然后跟着走就可以了。”
“可是……最后到那天……我听说监控都没有拍到啊。”
“监控可以避开的啊。”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避开所有监控到学院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猜测的原因，雨夜灵沉思了一会。
脸上纠结着，半思半想的说道。
“周雅薰似乎在找什么工作来着……”
“工作？”
“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和我说话了，那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哎呀。我只是兴致来了随口一提，秋游的时候说这些也不太好。”我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信息，所以就不继续闲聊了。
关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从其他地方下手。
其他地方……
我忽然想到了四个数字，于是就直接问道。
“夜灵，你的生日是多少？”
“难道你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很可惜，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生日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少女的年龄也不需要担心老一岁什么的。
但她脸色却明显的暗了一下。
“那就明年送呗。”
反正明年我肯定已经远走高飞了。
“唔……八月二十四号，那可是毕业之后了啊。”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专程过来的，反正是暑假。”
“那可不能反悔。”
“会给你个惊喜的啦。”
“你都说出来了！”
“真是失误。”因为是假的，所以我只在意口嗨了。
“竹墨……”
雨夜灵踌躇了一会，然后神色认真，请求说到。
“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周雅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