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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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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先生虽然告老还乡,但身边依旧带着几个护卫,而且开阳城的富豪们为了讨好吴老先生,专门出钱为他修建了私垫,顺便就在其中把老先生的家也一起修了,所以吴老先生平时就基本呆在私垫中,外面又有护卫把守,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哪怕外出也有大量护卫跟着,根本没人能入其三尺径内。就是自家老爷子和开阳城其他的富豪也不行,自己就更不用说了,那么怎么吸引吴老先生的注意呢?当街背一遍四书五经么?当时的的苍离虽然不能和老先生对答,但抽一篇背一遍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绝对能吸引到老先生。
  但就算他能从老先生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自己也绝对会因此而出名的,到时候绝对会吸引到苍家几位夫人的注意,到时候她们便会意识都自己这个癞蛤蟆也许真的能吃到天鹅肉,到时候要么拉拢,要么打压,甚至老爷子说不定都会因此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但无论结果怎么样,他是别想过安稳日子了,这么想着,苍离便放弃了去与吴老先生接触的想法。
  说实话苍离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然自己在家里是个小透明,也不受父亲待见,可该享受的待遇都享受到了。
  再加上自己没有母亲帮衬,自己在苍家是绝对的孤家寡人,也远离了家族的内部斗争。虽然其他的夫人们还派了部分下人来监视他,但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也能落个“逍遥自在”。
  但一旦自己暴露出不同于常人的聪慧,自己是绝对会卷入到家族斗争中去的。
  就算老爷子因此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想要重点栽培自己,但老爷子毕竟已经六十多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高寿了,但身子骨已经一天比一天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
  万一老爷子倒下了,那就没人能保护自己了,到时候还不是白搭。
  在认识到所获与风险的巨大差距之后,苍离也断了心思,一心扑到学习上去了。
  直到前不久遇到了苍平,这个唯一被吴老先生收为入室弟子的大侄子。苍离才又动起了小心思,想通过苍平来接触吴老先生。
  当然自己也考虑过在苍府里堵吴老先生的路,后来发现自己九哥已经用过这一招了,可吴老先生根本没搭理他,相反九哥自己还差点被吴老先生的护卫打了一顿。
  而在此之后苍老爷子和大哥还专门去了吴老先生府上道歉。
  九哥尚且如此,那么苍离自己去堵吴老先生的话,恐怕会被苍老爷子打一顿吧!
  所以苍离也只能通过自己的大侄子来接触吴老先生了,不然的话自己干嘛耐心回答他的问题。以苍离的性格,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而这一次与之前不同,自己四书五经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而且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理解。这点从跟了吴老先生快十年但依旧比不上自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感谢国家教育”
  苍离不由默默想到。
  之后就简单了,苍离原本已经打算自己之后去和自己大侄子来个“巧遇”,然后再发展成忘年交。再等时机成熟请他为自己引见一下吴老先生。
  到时候自己这次可就不止能吸引吴老先生的注意,更能赢得吴老先生的赏识。到时候苍老爷子绝对会重新考虑一下自己待遇,就是万一苍老爷子去了,自己也可以投奔吴老先生。
  当然这一切都要保密进行才行。但还没等苍离计划好,苍平就又找上门来了。
  幸亏自己为了安静读书每天下午都把下人们支开了,反正两年来他们也都放松了警惕,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
  当即与苍平约法三章。每天只能下午来。每次来不能带任何下人。不能把自己与他的关系告诉他父母。
  前两条都是为了避免被下人发现,至于第三条,是苍离担心被自己大哥知道后禁止他们来往,毕竟大哥一直不待见自己。
  不过幸好,大哥十年前搬离了苍府,八年前苍平被吴老先生收为入室弟子,苍老爷子也想把大哥一家接回来,大哥虽然拒绝了但是却把苍平放了回来,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自己又住在苍府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平日根本没人来,下午再把下人一赶这里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因此这半年来自己与苍平的关系一直没人发现,只不过还没等到苍离开口,苍平就把吴老先生带来了,要知道苍离虽然计划了这么久,可根本连吴老先生的面都没见过。幸亏自己反应了过来,抓住了机会。
  “幸亏当时反应快”
  苍离不由暗暗想到,自从那一天起身边一切都变了,自己从小院子搬了出去,苍老爷子专门给自己配了一批新仆人。自己的几个兄弟三天两头地往自己这里跑。苍老爷子似乎也想和自己改善一下关系。可每次都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两人依旧保持着一个尴尬的关系。看来也不只有自己不知道如何与对方相处。
  “不过我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出色的样子。”
  “这样下去的话别说举人了,就是进士也可以考虑一下”
  假如吴老先生知道苍离这么想的话,估计会把苍离抓着打一顿。
  “你就只想中个举人?还只是考虑一下进士?给我去考个状元,好好报效朝廷。”
  ......
  再说说吴先生这边。
  老先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正躺再太师椅上,回想这下午自己与两位少年的的问答,不过全程基本是他提问,苍离回答,苍平在一旁听着罢了。
  “苍离绝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我绝对要好好培养他,只要他能入朝为官,再加上我再一旁帮衬着。那么......”
  “怎么,就是清正廉洁的吴大人,也免不了人之常情想帮别人打通下关系?”
  “谁?”
  吴老先生听到声音后立刻起身,四处张望道
  “别紧张,是我。”
  说完一个大汉才缓缓从评风后面走出来
  “呼,老郭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齐晖那老贼派人来取我性命了。”
  “呵呵,放心吧!就是他真的派人来了,也都被我们这些躲在暗处的处理掉了。对了你还没说那个苍离是谁啊!居然让你都忍不住想给他开后门?”
  “哼,老郭可别乱说啊!我可没说要给他行方便,科举还是要他自己去考的,而且我保证他是当科状元,至于帮衬着他一点也是应该的,不然万一被别人暗算了怎么办,官场里这些事岂是你们这群混江湖的弄得清的,而且......”
  “行行行,我明白了你别说了,听了这么多耳朵都起茧了。”
  “哼,知道就好。”
  眼前的老郭也是躲再暗处搜集证据的人,不过不是官场出来的,原本是一名小又名气的江湖侠士。后来是投奔了一位将军门下。
  可朝廷此时奸臣当道,那位将军为了扳倒齐晖,便让他隐姓埋名,去收集证据。
  而老郭听了将军安排给他的任务后就感觉一股热血用上心头,便一口答应了。
  这些年来除了收集证据以外,他还担当了联络员的角色。上次老丞相的密信就是他送来的。
  “怎么?这次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找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吴老先生突然盯着老郭问道
  “呵呵,的确是出事了,不过是大好事啊!老丞相决定提前动手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上次不还是说还要些时间收集证据吗?”
  “原本是这样,不过前不久另一批人好像找到了一的批新证据,所以老丞相决定提前动手。”
  “什么,以老丞相的性格,必不会做什么轻率之举,可见这新份证据绝对非同小可。”
  “可不,所以老丞相要我们通知你们,下个月的十五,我们就在京城集合,一起觐见圣上,弹劾齐晖。”
  “下个月十五?时间有点赶啊!”
  “没办法,谁让你这开阳城这么偏,你已经是我负责通知的最后一个了”
  “好吧!等我明天和学生们告个别,就动身。”
  “嗯,行”
  ......
  而此时,京城的某个府邸中。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人,正在听手下并报什么。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在人走后,他才起身一路左拐又拐,才走到一处小房间内,屋内布满各种书画古玩。
  可中年人看都没看这些古玩一眼,直接把手放在墙上用力一按,便将墙上一块给按了下去。
  随即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某个放古玩的架子就连墙体一起旋转了起来,露出了后面的暗道。
  中年人顺着暗道走了下去,不一会儿,架子又转了回去,墙上按下去的地方也恢复了原样。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底。此时他正处于地下的一处宏伟大厅中,虽然是地下但是墙上却镶嵌了不少发光石头,反而将这里照得比屋内还明亮几分。
  而此时中年人却一直盯着大厅的中心处的水池,水池不大,不过水却是殷红色的,看上去好像鲜血一样。
  事实上这确实是一处血池,不过中年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对这血池猛吸了几口气。还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说来也奇怪,明明处于地下,更有一处血池,可这里根本不作什么腥臭味,反而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洞中,吸一口就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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