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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另说水浒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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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高秋狮舒畅断案西门仲忧愁得儿
  
  西门仲夫妇一夜不眠,第二天起个早,来到县衙门前,见台子已经搭好,台下立着许多人,台上衙役立在两边,中间放着桌子、椅子,西门天还没来。又过一个时辰,忽然音乐响起,鼓声齐响,西门天在众无赖簇拥下登到台上,御林军抬过丈九蛇矛枪,西门天接过,在台上使了一回,坐到桌后椅子上,众衙役鼓掌喝采,师爷走到台前,向四周行了礼说道:“今有东京城高太尉之衙内,大宋朝九十万禁军教头狮子头高秋狮受我大宋圣上委派,以总督察的身份,莅临我县督导工作。有几点我要说明,第一,要先确定高总督察的身份,他不是我们阳谷县的西门天,他是钦差督察高秋狮。西门天的父亲是西门庆,总督导大人的父亲是高太尉。西门天与高秋狮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昨天大街小巷,流言纷纷,误导百姓,今日本师爷给予纠正,以后不得乱言高秋狮与西门天是一人。若再乱言,将以诽谤罪起诉,判十年以上徒刑,刺配三千里外远恶军州。第二,高大人乃九十万禁军教头,是御林军最高级别军官,远在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之上。因高教头武艺高强,武艺也在林冲之上,所以他使的蛇矛枪,比林冲的蛇矛枪长一尺,叫丈九蛇矛枪。还要记住,林冲绰号叫豹子头,高教头不仅武艺、官职高于林冲,头也比林冲大许多,叫狮子头,狮子头就比豹子头大。”
  台上台下人听了尽皆大笑。师爷两只手向下按了按,众人止住笑。师爷继续说道:“前面讲了两点,第三点很重要,为何高总督察大人要到阳谷县?为啥要现场办公?就是听说阳谷县有两个脏官,这两个脏官很坏,贪脏枉法、鱼肉百姓、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弄得阳谷县民不聊生。因此皇上特别派高总督察来阳谷县为民解倒悬之苦。”师爷讲完,台上台下鼓掌。掌毕,师爷宣布高总督察现场办公开始。
  高秋狮坐在椅子上,向四周看了,突然大笑起来道:“搞笑!搞笑!太搞笑!一个人傻吧,整个阳谷县的人都傻,把我高秋狮当成了西门天,荒唐、荒唐、太荒唐了!你们要知道我高秋狮是第一次来阳谷县,咋会成了西门天?阳谷县人傻也罢,听说景阳冈上那只老虎也傻,见了武松,不是考虑咋吃武松,咋和武松打,而是先喝了八十碗酒,结果醉倒不会动,让武松打死了。你们说阳谷县咋出了个这样的傻鸟老虎?武松没什么鸟本事,不是老虎醉他能打过老虎吗?本官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梁山泊把武松捉了。”台上人听了,一齐拍掌。台下人听了,尽皆大笑,连西门仲也笑起来。这时,西门仲也觉得上面坐得是高秋狮而不是西门天了。
  高秋狮为自己精彩的演讲感到十分得意,他从椅子上站起,拿着丈九蛇矛枪又耍了一回,收枪时,他把枪头扎入木台,自己扶着枪柄高高倒立起来,又一个翻身,单脚站在枪柄之上,凌空来个白鹤亮翅,众人又是齐声喝采。高秋狮站在枪柄上继续讲话道:“治国就是治吏,官吏不好,必然国家治理不好,一定会出现冤假错案,本官听说阳谷县县令张三就是做恶多端,好色无比。更有甚者,督导张干办,与张三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为官一任,危害一方,本官受皇上之命,将对这两个狗官,严惩不贷。来人,将这两个鸟人押上来。”
  只听台下一声喝,四个御林军大汉早把张三、张干办押了上来,令二人跪在台前。二人看了高高在上的高秋狮总督察,笑说:“西门大官人,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点到为止即可,何必玩真的,阳谷县谁不知咱三个是一个藤条上的瓜,动俺俩你也得动。”高秋狮听了大怒,问道:“这两个鸟人叫本官什么?”师爷急忙过来说:“他俩叫高总督察西门大官人,已经违反了老爷刚才治定的法律,请问大老爷怎么处理?”西门天道:“你那禁子听令,先打这两个鸟人每人二十个嘴巴。”只见两个衙役上前,对着张三、张干办打了二十个响嘴巴,问二人道:“那丈九蛇矛枪上立的老爷是谁?”张干办、张三如鸡子叨豆一样磕着头说:“是高秋狮高大总督察,下官以后再不敢喊他西门大官人了。”
  高秋狮道:“你这两个鸟人知罪吗?”张三说:“下官着实不知,还望明指。”张干办道:“下官是朝廷命官,高大人你这样做,是不合法律程序的。”高秋狮听了,从枪上跳下来问道:“张干办,你这鸟东西,仗着在太师府混过,耍啥鸟光棍?那老蔡京咋样?大爷照样不鸟他,何况你这小鸟蛋了?老爷我问你,本大人这样做咋不合法律程序了?”张干办道:“常言说,民不告,官不究,大人审案,也须有个原告吧?”西门天大笑,他坐到椅子上,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传原告上台!”
  只见人群出来一个人来,留着小胡子,眼睛很小,好像绿豆,身材滚圆,皮肤雪白,正是无赖粪池蛆。那粪池蛆一上台就大叫冤屈,让高大人给他做主。高秋狮看了问道:“尔是何人?名啥姓谁?有何冤屈?快快报来。”粪池蛆道:“老爷,小人复姓西门,名字单个天,人称西门天、西门大官人。”高秋狮大笑道:“本督察早就听说过西门天大名,只当是传说中人物,没料到果有其人。尔有何冤?慢慢述来,本大人定替你做主。”
  那粪池蛆跪在地上,忍不住直笑,台下人见了听了也都笑,觉得今天这案审得有意思。高秋狮也不由笑起来,问跪着的粪池蛆道:“西门天,你为啥笑?”粪池蛆道:“老爷,你今天替小人申冤,把小人的绿帽子摘掉了,小人岂不高兴,所以笑起来。”高秋狮问道:“这绿帽子如何讲?”粪池蛆道:“高老爷初次来阳谷县,有所不知。俺西门家族是阳谷县第一家族,我爸西门庆娶的小妈都各个美丽非凡,引得人见人爱。因我家有钱,我那西门庆爸爸又长得英俊,武大郎就把她夫人潘金莲送给了我爹,不料到武大郎的兄弟武松吃了醋,把他哥武大郎打死了,我爹见义勇为,为武大郎报仇,和武松相斗,那武松力气太大,把我爹从楼上扔下,恰好潘金莲过来,把潘金莲砸死,俺爹头也碰到石狮子上,结果让摔死了。如今,那武松跑到梁山当了强盗,求高大老爷替俺作主报仇,抓住武松那厮。”
  高秋狮听了怒道:“西门天,今日你是告贪官,咋跑了主题,告起强盗来?快转主题,起诉贪官,再跑主题,就打板子。”台子上下之人听了大笑。粪池蛆往自家脸上打了几巴掌道:“我真让张三、张干办这两个贪官把我气糊涂了,忘了起诉他俩。自从我爹西门庆死后,那小张三听说我小妈美貌,就天天来我家,调戏我的小妈,把小人弄得有气无处伸张。小张三是流氓贯犯,他在郓城县当押司时,就强奸及时雨宋江的老婆闫婆惜,杀了闫婆惜母女,逼反了宋江,上了梁山泊,闹得大宋江山动荡不稳。皇上让那张干办来阳谷县处理小张三,却和小张串通一气,也非礼我那些小妈。那张干办也不是好鸟,以前皇上招安宋江,宋江本来已经投降了,他却非要宋江给他十两金子,结果惹恼了黑旋风李逵,把诏书撕了,宋江也不投降了。小人告完,请大老爷明决。”
  西门天大怒道:“我早就知道张三、张干办不是好鸟,没想到如此坏。第一,他们犯了流氓罪,强暴良家妇女。第二,他俩犯了渎职罪,利用职权胁迫他人妻子与自己乱搞。第三,他俩犯了叛国罪,逼反了宋江和大宋对着干。第四,他俩犯了通匪罪,一个勾搭宋江妻子,一个向宋江索要十两金子。好了,你先下去,下一位谁来告?”
  只见又一个上来,这人人材宽圆,个子不高,满脸麻子,没有一根胡子,浑身发黄,正是赖皮米缸虫,长得极像半截缸。那米缸虫走上台,跪在高秋狮面前道:“小人叫西门地,是西门天他二爷西门仲的儿子,西门天骗了农妇刘小妮的丈夫,张三、张干办却打了俺爹西门仲,求大老爷给我申冤。”高秋狮怒道:“竟然有此事?这张三、张干办太可恶了。这叫乱作为,胡作为,他们这样做肯定有原因,收了西门天的贿赂,才干出如此荒唐事,这叫袒护罪、受贿罪、贪污罪。不过西门地之言,老爷我还要落实。传西门仲、刘小妮上台。”
  台上衙役一声长喝,西门仲、刘小妮二人上到台上跪下。高秋狮对刘小妮道:“下面跪着的女子可是西门仲?”台上台下人听了大笑。刘小妮也笑说:“大老爷,民妇叫刘小妮,西门仲是男人。”高秋狮道:“大老爷我这一点岂能不知?只是你的尊容长得太爷们,我看你长得有点像黑旋风。我问你,为什么你长得这样黑?”听得人都笑。刘小妮道:“因为小妇人天天干农活,被太阳晒黑了。”高秋狮说:“可怜啊!你长得也算不错,就是太黑了。我听说你有一个男人还有一头驴?咋不让你男人和你的驴干活,你一个小女子瞎干什么?弄得这样黑,让大爷我心里不忍。”刘小妮说:“男人让西门天打伤了,驴让西门天杀了,所以小妇人只得自己干活。”高秋狮道:“你咋不告状?”刘小妮说:“告了!只是知县大人张三,督导大人张干办却把西门天他二爷西门仲打了一顿。”高秋狮道:“这样看来,西门地所言皆实,张三、张干办果然是两个混蛋。刘小妮一边去。”刘小妮听了,站到一边去了。
  高秋狮对西门仲道:“下跪着何人?”西门仲道:“回大老爷,小老儿叫西门仲。”高秋狮说:“认得大老爷我吗?”西门仲无法回答,不知道该怎样说,他老婆见了,急忙上到台上跪下说:“不认得!不认得!大老爷是刚到阳谷县,他西门仲一个没出过门的人咋会认得大老爷?”高秋狮笑道:“那西门仲为啥不说?你来代说。”西门仲老婆说:“俺这老头啥都好,就是糊涂,不会说话,小妇人只好代替了。”高秋狮道:“原来如此!我问你们刚才西门地说的可是实话?你俩谁回答?”西门仲老婆道:“我小妇人来回答,西门地说的句句是实话。”高秋狮道:“好了!你俩一边站去。现在本大爷宣判结果:阳谷县知县小张三、巡导张干办二人为官不仁,祸害一方,利用皇上赋予的权力,干尽坏事。犯渎职罪、贪污罪、强奸罪、通匪罪、叛国罪,罪恶极大,罪种极多,现在我代表圣上,当众打二个奸贼每人一百大板。来人,把二个撮鸟押上来,给我狠狠打。”众衙役一声吼,把张三、张干办押到高总督察面前,按在台子上,猛打起来,看的人一齐鼓掌。
  众人对二人极其恨,那衙役平时也多受二人欺负,下手毫不留情,只打的二人一佛涅磐,二佛出世,几昏几死,冷水沷过来了重打。打过一百板,高秋狮看着二人的残样,解了胸中鸟气,让人把张三、张干办抬下。叫刘小妮过来,高秋狮笑道:“大老爷我断得怎么样?可为你报了仇?”刘小妮道:“大老爷,您这是替西门天报仇,也替西门仲二官人报了仇,小妇人和这两个坏蛋并没啥仇。只是小妇人的事咋处理?丈夫有病咋治疗?俺的驴谁赔?还望大老爷明断。”
  高秋狮听了,大笑起来道:“今天,本大爷既然来办案,就不留下尾巴,不仅出理好刘小妮之案,还要把其他案件处理好。刘小妮、西门天上来跪下听判。”只见粪池蛆上来,和刘小妮跪在一起。高秋狮道:“我知道你们案件的来龙去脉,现在听判。刘小妮丈夫,吃了西门天的烤乳猪,欠西门天三万文,刘小妮要一次性把烤乳猪钱付给西门天。西门天打伤了刘小妮丈夫,应赔偿医疗费三万文,要一次性把医疗费付给刘小妮。若双方不愿付或者无钱付给对方,烤乳猪钱和医疗费可互相抵销。至于刘小妮无驴干活,本大人判两个赃官张三、张干办当驴,刘小妮把二人牵走,让他二人代驴给你家干活。”
  台上台下人听了轰然大笑。刘小妮哭道:“大老爷,西门天不赔医疗费也就算了,您不能把这两个快打死的人抬到俺家,别说他们好着的时候还不如驴,如今这样到俺家更是不如驴了,你让俺咋伺候他们?他俩死俺家咋办?再说俺家也没地方让他俩住。求大老爷收回判决。”高秋狮大笑道:“刘小妮,你说他俩大还是驴大?”刘小妮说:“当然是驴大。”高秋狮说:“驴大还有地方养,他俩就没地方养了?”刘小妮说:“驴是在驴圈养,他俩也能养在驴圈?”高秋狮大笑道:“就养在驴圈。”刘小呢说:“那养驴费用咋办?”高秋狮道:“此乃小事一桩,自今日起,张三、张干办的月响给刘小妮,让她养驴使用。”台上台下掌声起来,叫好声一片。师爷道:“回老爷,自今日起,二张已被开除公职,月响停发。”高秋狮大笑道:“刘小呢那就割草喂驴吧!快下去吧刘小妮!”刘小妮无法,只得下去。
  西门仲夫妇要走,高秋狮道:“且慢!今日本大人给你俩报了仇,心情如何?”西门仲老婆急忙说:“好!好!太好了!”高秋狮笑道:“本大人最喜爱敬老,今日也让你俩有意外之喜,传西门地上来。”
  那米缸虫急忙上来,高秋狮问西门仲夫妇:“你俩认识他吗?”西门仲老婆急忙说:“不认识!不认识!”高秋狮笑道:“今日多亏了他当你们儿子,你们才能报了仇。从今日起,本大人判他为你儿子,改名叫西门地。西门地,还不拜你老爹、老娘!”那米缸虫听了,对着西门仲夫妇乱拜起来,嘴里喊着亲爹、喊着亲娘。高秋狮大笑说:“既然拜了爹娘,那爹娘以后就要养好儿子,快给你儿子认亲钱吧。”
  西门仲夫妇哭笑不得,台上台下早乱成一团,西门仲老婆说:“大老爷呀!俺有儿子,这个儿子俺可真认不起!他没爹让他另找爹,他没娘让他另找娘,求您了,我们养不起这宝贝儿子。”高秋狮大笑道:“儿子已经认了,那能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今日西门地当定你们儿子了。”
  西门仲夫妇无法,跪在台上哭起来,看的人也摇头叹气,正无办法,忽然一女子走上台来,只见这女子美丽非凡,貌如天仙,高秋狮见了,急忙起身,笑脸相迎。欲知此女子是谁?下回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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