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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歌错愕了三秒钟，又惊又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似乎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她马上又努力将情绪隐藏起来。
但任何人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心绪已然不平静。
郑妍歌确实很难平静。
目前为止，陈欢在之前三天的直播中，已经唱过四首原创歌曲，《彩虹》，《有何不可》，《最美》，《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每首都是精品级别的！
所以对陈欢的作品质量，不需要有任何质疑。
她很确信，陈欢手里要么还有其他作品，要么就是对自己能力极其自信，自信可以随时创作出高质量歌曲。
否则陈欢应该细水长流，将价值最大化才对。不该如此随意，将那四首歌在三天之内就拿出来。
所以她无法不激动。
如果陈欢真愿意给她写一首歌，对她的好处不言而喻。
她没有背景资源，没有娱乐公司力捧，这几年虽然凭着出众的外貌和唱功，靠翻唱在直播圈混得风生水起，但也仅此而已。
这样下去，想要从直播圈进军娱乐圈，事业更上一层楼，几率微乎其微。
更扎心的一个事实是，娱乐圈内的人，包括亿万网友，其实大多认为直播登不上大台面，也看不起她这种主播。哪怕她赚钱不少，也有一定网络知名度。
因此资本更加不会垂涎她。
但如果她有过硬的作品，有传唱度够广的代表作，那情况又大不一样。
想混娱乐圈，想成为大众明星，确实要看流量，看资源，看人设，看运气……看很多很多因素。
但归根结底，还得看作品！
只要有过硬的作品支撑，即便其他方面再普通，也必然有观众买账，有走红的机会。
而现在，陈欢给了她这个机会！
当然，也许陈欢只是应付她，不会很尽心给她写歌，或者尽心写了也没写出好作品。毕竟即便天才大师，也难保不会有平庸之作。
但至少，陈欢让她有个念想。
相比郑妍歌强装平静，弹幕早已沸腾。
“欢哥V587！”
“你没代表作，我送你一首。这话真的燃！”
“有底气说这话的人，真的不多，我看陈欢是其中之一。”
“郑妍歌赚翻了好么！”
“期待ing……”
“陈欢要真给妍歌写首好歌，我就像支持妍歌一样支持他！”
“我不看好，给自己写歌和给别人写歌，差别其实很大。”
“66666……”
……
这时，“高兴”再次发了一条VIP弹幕。
“你要是言而有信，送妍歌一首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我就收回刚才的话，还会给你刷礼物以表歉意。”
陈欢有些意外，饶有兴致道：“我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放话，自然不会放鸽子。倒是你，不露脸光敲键盘，言而无信也没人在意。你说刷礼物，一块钱也算刷，对我有屁用。”
“一块钱是在侮辱我么？只要你送妍歌的歌好听，我给你刷100万！”
“高兴”弹幕回复道。
这下陈欢彻底来兴趣了。
他扶椅子坐直，对着摄像头正色道：“大家可都听到‘高兴’的承诺了，都做个见证，到时候他要不刷100万，以后但凡他敢在任何一个直播间出没，都请狠狠的唾弃他。”
弹幕顿时满屏幕的“1”，代表答应。
陈欢微微一笑，“当然，前提是我送妍歌的作品够好。不过嘛，我写的歌就没有不好的，你们可以把这句话记下来。”
郑妍歌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一幕，哭笑不得之余，对陈欢又多了些认识。
刚才他满口的“我没生气”“我不在意”，脸上还挂着微笑，现在转眼就抓住机会给“高兴”挖坑，号召观众唾弃“高兴”……
看来，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在意。
“‘高兴’，即便要谢，也该我自己感谢陈欢，不用你帮我刷礼物，你收回刚才的话吧。”郑妍歌表情认真道。
粉丝看她直播，看高兴了送她礼物，这是你情我愿，互不相欠的。
但粉丝为了她送别人礼物，还是100万，而她还不拒绝，那性质可就变了。
谁都不知道“高兴”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万一打着其他主意呢？她不想给对方留下任何话柄。
“诶，那可不行！”陈欢笑呵呵道：“妍歌，这是我和‘高兴’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更谈不上什么他帮你谢我。何况送歌本就是我还你人情，你压根不用谢我，你就别管这事了。”
“可是……”
“没有可是。”
陈欢打断郑妍歌的话，冲摄像头笑道：“我相信‘高兴’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不对？”
“没错，这只是我俩之间的事，玩个小游戏而已，和妍歌没关系，大家做见证。”几秒钟后，“高兴”的弹幕飘过。
“100万的小游戏……”
“壕就是壕，有没有腿毛让我抱一根？”
“欢哥好坏，这是给‘高兴’下套呢。”
“欢哥白赚百万礼物，羡慕！”
……
郑妍歌无奈摇摇头，再没话可说。
“那就这么说好了。妍歌，等会儿下播后，你在围脖私信我一下，加个联系方式，我们讨论一下歌曲的事。”
陈欢此刻相当振奋。
本来他白送郑妍歌一首歌就完事，可这个“高兴”偏偏要付他报酬。
100万礼物，分成下来也有80万，够买十几首普通品质的歌了。
当然，他送的歌好不好听，得观众评断。如果观众觉得不好听，“高兴”自然不用给他刷礼物。
但是，那可能吗？
陈欢和“高兴”的交锋，将郑妍歌直播间热度推向了最高峰。
接下来，陈欢和郑妍歌合唱了一首这个世界的知名情歌。
唱完，陈欢再次送上祝福，然后断开连麦，回到自己直播间。
“都怪你们，非叫我查房，害我丢了第一次。我还从没给别人送过歌呢，你们是不是多刷点礼物安慰我一下？”陈欢抱怨道。
“臭不要脸！”
“百万礼物就在眼前，好像你很亏似的。”
“欢哥说真的，你第一次还在吗……”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
弹幕一片冷嘲热讽，礼物却明显多了起来。
“刚才唱过歌，今天再不唱了。听段相声大家各回各家。”
陈欢拿出黑板擦，重重地拍下。
啪！
“曲木为直终必弯！”
“养狼当犬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
“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
“强摘瓜果不能甜！”
“好事总得善人做！”
“哪有凡人做神仙？”
“今天说九头案第四段，上回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