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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夜访莱斯特 / 第十八章:猫奴

第十八章: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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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果然很长很长,莱斯特花了四天的时间才讲完,要不是每每莱斯特累了表示要休息了,路易恨不得让他一口气讲完,每讲一部分就不得不暂停,导致他连做梦都是那个老电视里面各种玄幻的想象。
  这个故事也是阿蒙第一次听,他也觉得颇有意味,所以路易每天晚上拉着阿蒙讨论剧情的时候,他也兴致盎然的参与其中,阿蒙认为人所赋予出去的感情是能成为强大的力量。
  这几天听完故事,路易和阿蒙回去的路上再经过老电视台的时候,总有冲动翻墙进去看看,那些人生活的痕迹,那个缝纫机声不停的工作室,贝勒还睡在里面吗?
  但是身为看门狗的大黄狗每回都是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还撞得栅栏哐哐作响,那种架势还真有企图冲出来把入侵者咬死,起口锅炖了的感觉。路易觉得那张大嘴一下的咬合力足够试自己胳膊断了,再者说了,这大家伙活了那么多年了,已经不能用普通狗来定义了,成精了怎么办?反正路易如今的价值观里面,牛鬼蛇神,诸天妖魔都都是符合他三观的。
  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路易看到了那个老头,电视台那边没什么光源,但是从街面上反射过来的光源看到那个老头脚底下是有一团黑影的。
  不是说死物没有影子吗?路易后来问过莱斯特。
  莱斯特告诉他,那是老头自己的鬼魂,都是不愿意离开的,其实那都不能称之为影子。要是路易仔细观察的话能看见那个黑影不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化,哪怕老头的身体自己有动作,那个影子一直是脚下一瘫黑墨水一样的存在。
  不管是对于肉身,还是对于大黄狗,魂魄都舍不得,再者说了,老大爷生生死死都被困于此,过一年跟过一千年没有区别,这是种苦行,或许能成就点其他的意外之喜。
  只不过,老头终究是个死人,路易心里因素作祟,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晦暗的不舒服,不过很奇妙的是,路易竟然对这个老头生出一丝敬畏。
  ……
  “莱斯特,那贝勒画的那副画还在那里吗?”故事结束以后,路易问。
  莱斯特摇摇头,说:“那幅画啊!我悄悄的拿走了。”
  路易听罢下意识的往周遭几个空房子看去,“画在哪呢?我很想看。”
  “呵……”莱斯特的表情里难道有那么一丝像个凡人的情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说:“那幅画我给酒妖换酒了,如果你想看,可以去酒妖的酒馆,以后有机会的话。”
  路易睁大了眼睛眨巴两下,他又飞快与阿蒙交换了下视线,看上去阿蒙确实也不知情,转念一想,路易觉得莱斯特住在旧监狱里,什么也没有,肯定也可以买酒的钱吧!他的酒看上去很贵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阿蒙抱怨了句,“阿蒙,你应该给莱斯特很多钱的!”
  阿蒙捂住脸笑了起来,过了一会,他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酒妖可能不会要钱。”
  “为什么?”……妖怪妖精不认钱?
  莱斯特说:“她喜欢特别的东西,也有很多时候按心情做事,甚至可以因为一句刚刚好的话,就许人一世的酒。”他想了想又补充到,“说起来我还给那副画起了个名字,叫百鬼夜宴图。”
  “真有意思,阿蒙,那你见过她吗?”路易问。
  “没有,不过我也想见见。”阿蒙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路易,我们该回去了,莱斯特要休息了。”
  最近连着好几天都圆月,天泛鱼肚白了都还能看见月亮,蛇灵翻身造成的余波算是彻底平复了。
  离开时莱斯特拥抱了阿蒙,他们两的重逢相处越来越舒服了。
  “阿蒙,我们明天晚上在家里休息吧!”路易看阿蒙白天要忙生意上的事情,晚上要一起来找莱斯特,有些心疼了,想来自己还算个游手好闲,要是连心疼人都不会,岂不是太混账了。
  说起来,外人都会觉得是阿蒙包养了自己。
  当然,当他面都是客客气气的。路易心里始终有点愧疚,他也琢磨这能不能干点正经事情,至少摆脱“吃软饭”的头衔吧,他好歹也是上面那个啊……呃……至少他这么定位了,实际操作起来我看说不准。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蒙同意,“不过,我们可能要在家待三天了。”
  “三天,为什么?”路易问,虽说莱斯特替他们讲了那么漫长的一个故事,休息个三四天都合理,只不过,路易认为不管哪一边三天见不着也会想念吧!
  阿蒙抬手指了指月亮,“明天开始要月缺了,夏天时候,月缺的头三天莱斯特喜欢一个人待着,以前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每到了月缺,莱斯特就自己待着房子里,我无聊了去找他,他也只是随便应付过去了,好像连说话都懒得说。”
  说话间,他两已经回到家中了,阿蒙正摘下身上的怀表,戒指,领结等等各种符合社交礼仪的鸡零狗碎。
  路易不一样,他连带个领结都觉得麻烦,不过他看阿蒙做这些事情也是一脸的痴傻笑,就像是光盯着看阿蒙扣个袖口他都能颅内高潮一般,这种感觉蛮让他上瘾的。
  他一个人看痴了好久才在阿蒙催促去洗澡的声音中恍过神来,思维找回之前的话题,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阿蒙反问。
  “莱斯特为什么月缺的头三天只想一个人待着?”路易说。
  阿蒙坐在窗边的大扶手椅上,撑着脸颊想了想,“我没问过,总觉得,那几天他特别悲伤,像是在缅怀,而且好像只有夏天才这样,看到他那么忧郁,我当时也没忍心追着问。”他看到路易还在那里发呆,他起身往浴室走去,“那我先洗了?”
  “哦……”反应过来的路易,突然没头没脑的跟进浴室,“一起洗呗?”
  阿蒙扭过头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从内心考虑,洗澡这件事情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完成,况且路易肯定得不老实犯会贱,指不定到时候水用光了都还没躺进被窝里。
  所以阿蒙果断的拒绝了这个“色诱”的要求,边动手边动嘴的给他请出去了,“我很快洗好了,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去另外的浴室。”
  路易心有不甘的被关在了门外,他回味着这几天听的故事,困意一下子袭来了,但是得硬撑,因为每当自己不洗澡就钻被窝的时候,阿蒙会很轻微的用面部表情嫌弃一下,但是就不直接说出来,什么都得自己发觉,路易越来越觉得阿蒙太操心了。
  哦,对了,操心这事也会上瘾。
  想当年自己下水道臭水沟都能照睡不误。
  他也不打算去别的浴室了,就在房间等着,外面走廊传来有几个人跑过去的声音,穿皮鞋的人脚步还挺急落点声音都很大,还好阿蒙在浴室,要不然肯定要说的他们太吵了,阿蒙虽然是夜场老板,但是家里还是希望安静些,不常有这么莽撞的动静。
  脚步声刚过,阿蒙从浴室出来了,他洗了头发,半湿的头发贴着前额,看上去有些少年的迷离感,紧裹着睡袍就往被子里钻,“路易,你去洗吧!”
  “嗯。”路易费劲的把自己自己慵懒的身体从椅子里拔出来,含糊应了声就拖着步子进浴室了。
  等路易洗好以后阿蒙已经睡着了,路易虽说瞌睡虫上头,但是还是有点强撑的理智,他蹑手蹑脚钻进被子,小心的躺进去,然后近看着阿蒙的睡眠,伸出手指拨了拨散下来的额发,蜻蜓点水般在额上落了一吻,又极缓慢极小心的把一条胳膊从阿蒙脖子下穿过去,紧致的肱二头肌就成了阿蒙私人订制级别的颈枕,手臂一勾扶住阿蒙肩膀,于是,就这么安心的睡着了。
  昨夜回的相对来说早一点,他们今天不到中午就醒了,还能在正经午饭点吃上午饭。
  “你这有什么事情吗?”路易边喝汤边问。
  “什么事情?”阿蒙说,然后看见路易跟他挑了挑下巴示意餐厅门口,阿蒙回过头看去,有一个随从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神情紧张,一对上阿蒙的眼神就开始躲,“你,过来!”在对的躲开之前,阿蒙出声叫住对方。
  那个人这才低着头,别别扭扭的走近餐厅,一看就是那种有要事上奏的状态。
  路易认识他,虽说阿蒙身边随从众多,但这个显然出镜率比别人高一点,因为以前每回阿蒙跟自己一块,躲在暗处那些随从里一定有这个人,路易就看个脸熟。
  阿蒙在外人面前都是只可远观的冷面老板,这陡然被叫到跟前控制不住的惶恐不安的,虽然,他确实有事想跟老板说,不过看着这架势要不是路易辅助他憋几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路易倒是挺意外的,虽说这人见过,但是头回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应该也是阿蒙的打手之一吧,虽说大家都畏惧阿蒙,但是这个看上去比那些大块头懦弱了很多,恭敬不说,还有些发抖,这人真的是打手吗?
  “你是?”阿蒙这个老板当得也挺不厚道,能被他记住名字的也没几个。
  路易看对方膝盖不自然的弯曲又伸直,生怕这人突然来个跪地磕头。
  好歹这人总算是站稳了,声音有些发抖,说:“老板,咱院子里有鬼。”
  哦……有鬼呀!路易心里有点不屑的想。
  看他表情那样阿蒙也猜到他心里活动,小声咳嗽一下提醒他别再翻白眼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鬼的。
  这个打手叫余江,胆子呢是比大多数打手要小很多,做人也小心翼翼,大部分情况下都在凶狠角色后面狐假虎威,这人的优点就是好商量以及任劳任怨。
  最近阿蒙这个大城堡做了新一轮的值夜安排调整,其实也就是晚上几个人值个班,一般都没什么事情,但是这值夜有点无聊,城堡没有夜场好玩,很多人没这份耐心做这个事情。
  所以安排工作的人会挑软柿子捏,这个余江就是颗软柿子。
  阿蒙的房子占地挺大,院子也不小,不过这么大的院子总有那么一两个角落是顾不到的,所以负责院子打理的工作人员都优先收拾阿蒙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某些人故意偷懒讨巧的习惯。
  后院最角落的那片经常被刻意遗忘。
  这个余江前几天开始值夜,晚上一个人无聊在后院抽烟瞎溜达,正好前不久被个女人甩了,心里头还有些郁闷。
  这晚上值班其实挺合他心意的,毕竟自己还在失恋的阴影里,隔壁邻居偏偏是刚好上没多久的男女,干柴烈火的,烧得他心里整夜整夜的难受。
  晃悠久了,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会,自己跟自己发会牢骚,后院本来就打理得不细致,能小坐的地方不多,这时他看到草丛里有张黄色的椅子,看造型还挺考究,离自己有点远,不过他也没多想就走过去了。
  近看才发现这把椅子挺旧了,周围的植物疏于打理长得挺茂盛,都快比椅子高了,椅子木头做的,近看跟远看完全不一样,看大小像个双人的,椅子板的木条子都缺了好些个,刷着黄色的漆,已经脱落得斑驳了。
  他踩倒边上的杂草就坐下了,又用脚踩踩先试试承受力,估摸着成能坐,这才坐下,他发现这椅子有点矮,腿曲起成三角形,座位设计的有些往后斜,人坐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往后滑滑到底靠着靠背上。
  还挺舒服的,余江也放松的下来,一根根抽着烟打发着自己的惆怅,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找人符合,渐渐的竟然还把自己给念叨哭了一场。
  时间过去挺快的,估摸着都后半夜了,烟盒也空了,余江觉得自己还是去里面转转露个脸,太久看不到自己,那些同事可能会有意见,回头跟上级告个状,工作不保,这可不划算。
  在一阵新一轮的长吁短叹过后,余江这才丢下最后一个烟屁股,准备起身了。眼皮刚抬了那么一点点,他就发现自己一步之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双腿,白乎乎的,他先是一惊,后面又以为是同事来找他,说:“我就进去……”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现了一很可怕的事情,这双腿是飘着的,第一眼因为杂草挡着的关系什么看清楚,这下看清楚了,立马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余江屏住呼吸,也不敢往腿以上看了,强迫自己盯着自己脚尖慢慢的往地上滑,控制不住的发抖害他连爬都爬不动了,他闭紧眼睛把东西方各个教派能想到的所有经文全给念了出来。
  本来就是个黄豆大的胆子,这会已经小便失禁了,裤腿里一热,心态彻底崩了,哭喊着呼救了。
  不过,这个鬼好像认为,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这么凄厉了,实在是不合适。
  所以当余江终于有勇气睁开一点点眼睛缝的时候,这个白乎乎的鬼怪整个倒立过来了,头朝下,脚很朝上伸得笔直笔直,一看到余江睁开眼睛了,突然张开手扣住他脑袋尖指甲就往皮下抠进去。
  余江失控的大叫,手脚并用的往边上退,可是这双死扣住自己脑袋的手不管甩都是纹丝不动的,甚至连眼皮都被鬼手强行撑开了。
  余江不得不直面对方,他姑且把这张脸说出是人脸把,浑身上下都是白白的,在黑夜里特别突兀,甚至有点肥硕。
  正常余江神志不清的开始说胡话了的时候,那种脑浆都要被挤爆出来的力道消失了,远处传来同事的声音。
  他刚刚的哭喊总算是有点用了。
  “你在干嘛呀!”同事感到,看到一身邋遢还骚臭的余江,很嫌弃的保持着距离。
  “有鬼啊!”余江凄惨的说。
  同事低头看到一地的烟头,又看了看余江的状态,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抽了什么不该抽的出现幻觉了?”
  余江欲为自己辩解,猛的发现自己还坐在刚刚那张黄色椅子上,可是自己明明往地上爬了呀!周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他又是一声尖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实在太诡异了,用事干脆懒得理他,认定了他就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眼泪鼻涕口水到处都是,看到同事离开,哀求着对方等自己。
  结果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大家传成了,余江受不了失恋打击自暴自弃,一个人晚上躲在后院里那啥……
  刚开始,余江也用抽烟过多来自我欺骗,美名其曰,烟草也有致幻效果……可是当他晚上洗澡的时候热水刚往头上浇,猛得头皮刺痛,他忙去照镜子,扒开头发各种找角度看,只见头发里几道红色的抓挠哼唧,都破皮了,藏在头发里所有大家都没看见,余江这下真确定自己是见鬼了,家里再也不敢关灯。
  余江此番受了惊吓,又被流言蜚语骚扰,他几次三番发毒誓自己没有不良嗜好,完全没人信。
  就连厨房里帮工的小姑娘看见他都是一脸的嫌弃,躲霍乱一样闪开。
  不管怎么说,他是不敢再值夜班了,翘了两天工,被上一级知道后,挨了一顿教训,他各种求饶,对方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下个月就不排他值夜班了。
  这还得等下个月了,他是一天都不要干了,余江情愿被贬去做苦力都不要晚上值班,不,不光晚上,他现在连白天都不敢往那过,他又不敢辞职,这个工作在这个世道实在算待遇很好的。
  他家里还有三个猫呢!总不能女人养不好,猫也养不好吧!
  今天白天,他无意间,用余得不能再余的光瞟见了草丛里一抹黄,还什么都没看清楚,拔腿就跑。
  眼看今天晚上自己又要值夜班了,想起那天晚上就腿软,实在没办法就想着来找老板求救。
  还有,今天凌晨路易听到的匆忙脚步声也是他搞出来的,这个家伙看上级说不通了,竟然上演以死相逼的戏码,在大厅挂绳上吊要挟自己要换班,几个同事怕他继续这么胡闹吵到阿蒙和路易休息这才匆忙把他搞下来。
  余江被控制住以后,其他人发现,那上吊的绳子打的其实是个活扣……
  这免不了一顿打……
  余江是声泪俱下的把事情交代了,阿蒙使了个眼色让另外一个打手搀着他,看来,阿蒙也怕他扑通一下跪这了,或者兜里再掏出个啥小道意图自刎……
  估计是看自己讲完,阿蒙没什么大反应,他又自带二胡音效的开始买惨了,经验告诉他当大哥无动于衷的时候,求大嫂能有突破,于是那张挂着鼻涕泡的脸转向路易,“老板,我求你,别让我值夜班了,我还有三个猫啊!要铲屎喂饭!它们没有我活不下去啊!!”
  路易实在也是听不下去了,示意阿蒙赶紧解决了,甜品上桌好久了,连食欲都被搅黄了,捏着甜品叉比划半天都没下得去手。
  “行了,你回去吧,放两天假再安排吧!”阿蒙挥挥手,示意另外一个打手给架出去。
  这人一走,才感觉餐厅的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你怎么看?”阿蒙问。
  路易总算能安心使用小叉子了,先剜下来一大坨奶油送进嘴里,满口甜香,舌尖来回勾了一下,说:“我觉得那人要是真死了,会是第二个电视台老大爷,所以就算他真给吓死了,那三个猫也肯定也饿不死,不过死了应该不方便买猫砂,这也是个问题,这么看来狗还是比猫还是省事点的。”
  路易食欲回归,已经悄咪咪把阿蒙的那份甜点也顺到自己跟前了。
  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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