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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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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夜晚漆黑,皎月高挂,河水潺潺。此时河边正有一人打坐,心无旁骛。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危机四伏。密林之中有一人影飞速穿梭,却是悄无声息。来人落在一树丛枝头,逐渐平复因长途奔袭而略有紊乱的气息,双眼紧紧盯住岸边的人,如同猎猫看着志在必得的猎物。
  毫无征兆,树丛中人一跃而出,手中利剑直刺打坐之人的后脑,眼见就要得手,将那人的脑袋戳个窟窿,可是打坐之人的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歪头躲过,刺客只好停住前冲身形,改刺为削,向那人脖子横砍而去,只见双指在刺客剑身轻轻一击,剑身竟向后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刺客只得就此罢手,一个翻身拉开距离,松开剑柄任剑在空中摇摆,卸去力道,便马上再次握住。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击未得手,刺客也决定不再躲藏,开口说道:“师傅,徒弟能有今天这身本事应该感谢您啊,多亏您的严厉教导,徒弟这些年真是没少吃苦头,今天您就验验货吧。”
  说完又是提剑而去,刺客身形左飘右移,速度十分迅捷,让人难以把握其动向。突然一剑牵出,竟是带有凛冽寒光,破空而来,剑身擦过空气,乍起星星青雷。
  寒光剑!星雷剑气!
  打坐之人终于不再托大,起身躲过,仍是被剑气擦身而过,剑气此入水中,暴起一团水花。
  “白儿,没想到你这寒光剑竟已经修习到青雷剑气,不错。”原来这人正是阿木。
  “都是师傅教导得好。”白儿赶紧拍马屁。
  “如今观你气机流转,只差一线便可进入入梦境,触摸大道,成为真正修行之人,只是缺少破镜契机。”
  白儿着急的问:“何为契机?如何寻求?近日我加倍修习,可是却没有丝毫进展。”
  “破境一事最讲求机缘,有些人虽然天赋异秉,可是机缘浅薄,所以就算吸纳灵气的速度快于常人,可是却难以破镜,尤其是这入梦境,从无到有的转变,最是困难,老天爷不开门,你就只能站在门外。”
  阿木看白儿一脸愁容,宽慰道:“当然也有强行破境之法,只是不利于大道修行,你无需紧张,道门该开之时自会开。”
  阿木背手而立,仰头望着天边的圆月:“白儿,为师该教给你的都已经教授,你能在两年之内达到如此境界,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或许你真的可以成为剑道第一人,要比我这个师傅出息的多,不至于像我一样什么都留不住。”
  “这柄剑赠予你。”阿木召来一柄碧绿飞剑,“这柄川水剑,已有百年历史,此剑剑胎圆满,初具剑识,本想将其剑识抹去,只是他肯认你做主,便作罢了。”
  “只是以你现在的境界还无法驱使有剑识之剑,待你踏入入梦境,此剑自会与你心意相通。”
  只见川水在白儿周身灵动环绕,然后便钻入其体内消失不见。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你我师徒就此别过,白儿你以后可多去外面走走,会有助于你砥砺剑道。”
  “师傅你去哪?”这一切来的很是突然,白儿有些慌乱。
  “了结宿命。”阿木一脸坦然。
  “师傅,那以后如何寻你?”
  “聚是缘,分亦是缘,一切顺其自然便是了。”
  白儿将剑插入地中,跪地抱拳:“师傅教导弟子无以为报,只有潜心修道,以扬师名!”
  白儿将头重重磕下,只是再抬头,师傅已不见了踪影,唯留两行清泪。
  白儿拔剑而起,心有难舍,付诸于剑,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周遭灵气被白儿剑术牵引,最后剑光冲入水中,激起冲天水柱。
  “弟子恭送师傅。”
  一年后寒光剑宗穆少阳踏入天成境,一人一剑上神秀峰,斩杀道德宗道士一百一十六人,最后被李在师一剑刺在胸口,死前似有明悟,笑语:“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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