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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睡的好好的,却忽然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他伸手去拽,手感微微的有些扎。
这是,头发?
“救命,救,命……”他开始大声的呼喊。
辫子急了,它开始更加的收紧起来,甚至能听到轻微的摩擦声。
李道用手拼命往外拉扯着,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嘎嘎的声音。
一分钟后,辫子慢慢的退去,一道身影在床前浮现。她简单的白T配上背带牛仔长裤,扎着两个辫子。
“玩好了吗?”李道站在床边,一手扯着辫子,另一手拿着铁链。
丁玲脸色苍白,吓的瑟瑟发抖。
李道将铁链往地上狠狠一甩,发出清脆响声。“还玩不玩了?”
丁玲:“嘤嘤嘤,不玩了。”
好委屈。
这货刚才演的跟真的一样,害的她真以为自己得手了。但谁能告诉她,这条铁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气场强大,她都给吓到了。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李道停止了吓唬她。
“说,沈月雪在哪?”
丁玲更加委屈了,半晌后才摇了摇头。
“摇头是几个意思啊,你也是个哑巴啊?”他现在碰上的鬼,都是不会说话的吗?
丁玲连忙否认:“不是,我……不知道她在哪。”
“你天天跟着她,能不知道她在哪?”这话说出来,鬼信吗?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追你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那昨晚和自己发信息的人是谁?
李道坐了下来,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相对于沈月雪来说,他其实更加相信丁玲说的话,毕竟相比起人来说,他更熟悉鬼。
“那我们就先来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做为一只鬼,你死了不应该早点去投胎吗?”
铁链搭在床边,丁玲像是累了,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只是离李道的距离远了一些。
“我也想去投胎,可是,我进不去地府了。”
“进不去地府,怎么回事?”
他一个大活人前几天还进去溜达了一圈,虽然经历不怎么愉快,但至少说明地府是能进去的。
丁玲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当鬼。”
李道:……
难道老头让自己当鬼差,每个月还规定数量,是因为地府出问题了?
只是李道虽然和鬼打交道比较多,但总归是不了解地府的,而老头也不会出来解决他的疑惑,所以这个问题暂时就被搁置不再讨论了。
李道要出去寻找沈月雪,丁玲乖乖配合,然后她找出了一把伞。
似乎是因为上课时间没有什么学生,所以宿管阿姨也懈怠了起来。她坐在椅子上,头却早已伏在了眼前的桌子上。一个风扇在左手边放置着,正呼呼的吹着风。
李道打着伞,绕过教学楼。在偶遇的几个学生的怪异目光中走出了霸道总裁的步伐。
“这男的,又不白,在学校里打什么伞呀。”有经过的女同学在对着她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就是。”她的同伴回应道。
李道看着站在他身边捂着嘴吃吃笑的丁玲,猛然抬手。
丁玲赶忙往他身后躲避,这货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她,她怕。
但李道却只是用手将头发往后捋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位女学生。“同学,太阳这么大,你们这么黑,还是不要晒着好。如果有需要,伞我可以借给你们。”说着还真把伞往她们那边递了递。
两们女同学心里一万只神兽奔过,一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另一个重重的跺了两下脚。然后互相拉着跑开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没有了这些多余的目光,李道顺着记忆一路摸索,终于来到了那长满杂草的铁网墙前。
眼前的杂草枯死一片,但压下去的那些却又被扶起,要不是仔细观察会看到其上有着微微弯折的弧度,李道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将杂草拨开,看了下四下无人,他从开出的洞口钻了进去。
外面阳光耀眼,走进来却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温度急剧下降。福尔马林的味道更加浓烈了。
李道直接转向右边,中间那道拖痕非常醒目。上面甚至还有点湿润。
是又有东西被拖了进去,还是有东西被拖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丁玲害怕的躲在李道身后:“这是什么地方?”
李道轻轻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要不要下去看看?”说着指了指最里面的楼梯。
丁玲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边摇一边后退着:“我,我就不去了吧。我,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李道没再多说,看了她一眼之后直接向着最里面的楼梯走去。
不过下了几十级,光线就已经暗下来不少。李道将手机灯光打开,一级一级向下走去。
四周寂静的可怕,回声在耳边回荡着,一脚下去,却能听到数个脚步声一声一声响起。
此时的木门是关着的,他来到门前,伸手,拉开。
沈月雪此时处在一些木板后面,她坐在地上,裙子早已被染脏,但她却丝毫不知,或者说毫不在意。
这里很黑很黑,她的手机牢牢握在手上,屏幕一片漆黑,也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关机了。
这里像是一个仓库,很大很大,里面堆放着许多的杂物。沈月雪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她只敢安静的呆在那些木板后,大气也不敢出。
旁边不时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一样。它们的身体与仓库里存放的那些东西摩擦着,不时还会有踩空的声音传来。
离她不过半米处,一个身影匍匐在地上,看轮廓像是个人,但却四肢着地,正一点一点向着她那边靠近着。
它的行动速度很慢,几秒钟才往前移动一小段距离。在移动的过程中,偶尔还会停下来,轻轻的动着,就像是一只狗,正在用鼻子四处嗅着什么一样。
然后,它像是确定了目标一样,继续往前爬行着。
近了,更近了。
沈月雪甚至能听到它喉间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是衔了一口水,全都堵在喉间,发不出声音,却能引得水在喉间打转。
它的肢体已经攀上了眼前的木板,只要将它扒开,沈月雪就会立马暴露在她眼前。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瞪的大大的,双手死死拽着手机,似乎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嘎吱……”木板断裂的声音在仓库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