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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怪物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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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澜沧的话语宛如九天寒雷,落在鸿浩耳里,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果不其然。
  怪物只是个借口!
  那个傻傻怯懦的女孩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天纵,你口口声声说此女来历不凡,但据我所知,你父亲所铸之剑异常霸烈,这些年为那魔物,你父亲是大耗心神,云阁上那区区弱女,真能助你父亲驾驭住那魔剑?”
  “云澜叔,这是自然。”
  洛天纵灌了杯酒,神色显得有些兴奋。
  “那魔剑虽然霸道,但云阁之女也非等闲。”
  “十五年来,我们每日不停地将她烈药灌体,迫使她从不间断地吸收着天地源能。她的身体,已经沦为一个完美的能量容器。”
  “只要待魔剑完工,拿她祭典。让魔剑入她身体,将能量彻底吸食,十五年的积累为魔剑所用,它必将腐朽化为神奇,成为一把举世无双的正邪双存之剑,届时,必能在争夺凤阳的大战中,大放光彩!”
  “呵呵,真没有想到,那女孩还有这等能力。”云澜沧的目光耐人寻味,“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的来历...不知洛贤侄可否方便告知?”
  “这个吗...”
  洛天纵沉吟,他看了一眼鸿浩,突然出声,“来人,将他扶下去歇息。”
  随他喝声,立即有侍女小跑而来,向二人行礼,随后扶起了鸿浩,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洛天纵你个老狐狸!
  鸿浩正听得心切,突然被遣出来,当下心中愤骂。
  但骂归骂,对此,他是毫无办法,总不能跑进去说自己是在装睡。
  因此,他只能不甘的任由侍女扶着,向着自己的府上而去…
  “云澜叔,还望不要怪小侄啊,”洛天纵拱手致歉,“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
  “呵呵,洛侄儿说得哪里话,小心些总是没坏处。”云澜沧淡笑,他盯着洛天纵,等待先前所问的回答。
  “云澜叔,此女的来历,还得要从十几年前的鸿门说起。”
  洛天纵开口。
  “话说鸿门门主鸿天葬之妻,当时产下一子,此子产下时,据说经脉错乱,难以活命,以鸿家那般滔天势力,竟也对此束手无策。”
  “而就在这时,鸿家的心腹追随者银家,其家主银辰之妻,竟是也产下一女。”
  “此女竟然罕见的跟随了祖母的血统,使得消失大陆多年的灵族血脉重现世间。”
  “银辰为报当年鸿天葬救命之恩,将刚刚出生的女儿遣人送往鸿界,为他儿子续命,可不知消息如何走漏,竟是被傀主得知。”
  “一直忌惮鸿碑的傀主,趁鸿皇救子力虚,率领血傀,举力突袭了鸿门!“
  “据说,鸿界沦亡在即,鸿天葬念及银家救子厚恩,不惜以自身陨落为代价,舍命救出了银家之女,并将傀主拼至沉睡。”
  “而恰巧那时,剑闲长老带我路过,发现了浮在已经封闭的鸿界之外的女婴,我们顺手将其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云澜叔总该知道此女来的历了吧?”
  云澜沧闻言,面露惊容,他疾步走至窗口望向云阁。
  “如此说来,此女竟然是那位银家圣女,这世间最后的灵族后裔!”
  “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啊!”
  洛天纵听此,面露不屑。
  “圣女?”
  “云澜叔太看得起她了。”
  “鸿家这颗大树一倒,银家根本无力承受众家仇火,早在十五年前就已封闭银界,从此归隐消失,不为世人所知……”
  “现在的她,仅仅是个家族遗弃的孤儿,被世界抛弃的孩子,是我们手中重要的筹码,对付洛星痕的最后的终极武器!”
  云澜沧叹气。
  “唉,一神陨落,随者亡途啊!”
  “曾经站至人族巅峰的鸿门,那是何等的傲世强横,纵使放眼整个大陆,魃族、蛮人…哪个敢心怀不惧?谁能想到,竟也有陨落之时!”
  “只是,可惜了鸿家那块鸿碑啊,就这样匿迹在了大陆之上!”
  “呵呵,云澜叔,还是别想了吧。鸿碑那等绝世至宝,岂是我等这些小鱼小虾所能觊觎?”
  “不过,就此消失,的确算是我人族的一大损失啊...”
  洛天纵面露遗憾。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们之所以能得到银家之女,说到底,还是得感谢那位鸿天葬的儿子啊,若不是为救他性命,银家之女也不会沦落至此,那么,今日的云阁,可就是座空楼了啊!”
  洛天纵脸色略带侥幸。他盛情举杯。
  “来,云澜叔,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干杯!”
  “干杯!”
  ……
  天际,乌云吞没了太阳。
  狂风呜咽。
  暴风雨说来就来。
  鸿浩如一桩木头,躺在床上,他目光呆滞,愣愣出神。
  筹码。
  完美容器。
  十五年的强行灌体...
  云澜沧与洛天纵的对话仿如魔咒,不断回响在他的脑海深处。
  鸿浩只觉头炸裂了一般地疼痛!
  可是,与头痛相比,更难受的,是他的心。
  从小吃苦,十五年来饱受苦难的他,每每见到那些父亲师傅们呵护的孩子,心底便忍不住的生出些许的羡慕。
  生而为人,谁不渴望关注,谁不渴望有人教导?
  在困苦无助的时候,有个靠得住的人站出来,拍着你的肩膀以言鼓励,为你指出明径…
  这样的人,鸿浩期盼了很久,从上辈子就在期盼(地球时孤儿)…
  直到他进入这云澜城,遇到了云澜沧。
  前者的强横以及对自己的热情,让鸿浩淡漠的心灵终于开始松化,他觉得自己灰暗的人生,似乎寻找到了明灯。
  然而,就在他满腔热忱,暗自起誓,不惜一切要追随这盏明灯之时,这盏灯却背离了人性意愿,露出了它的阴暗一面…
  鸿浩只觉得胸腔内如火焚烧。
  他翻下床去找水解渴,却只摸到前两日兽老所赠的一壶烈酒。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猛灌了起来!
  瞬间,仿佛有一道火流直冲喉咙,近接着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鸿浩!”
  “鸿浩…”
  冥冥中有人在喊。
  但是,四周漆黑,不见人影。
  鸿浩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洞窟。
  黑暗潮湿,与世隔绝…
  他紧张而忐忑的摸索着,慢慢前行。
  过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
  石门里面人声沸杂。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开的瞬间,他只觉自己来到了地狱。
  巨大的洞窟之内。
  绿阴阴的幽芒充斥天地。
  巨石嶙峋,如怪兽般错综林立。
  阴冷的寒风,夹杂有浓重的血腥气,一阵一阵,不停地直扑面门。
  数以万计的怪人们,头戴狰狞面具,手持板门鬼斧,用斧柄重重敲击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鸿浩!”
  “鸿浩...”
  鸿浩被吓了一个趔趄。
  这到底怎么回事?
  “鸿浩!”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高叫声响起。
  鸿浩转头望去,只见洛天纵立在一处高台之上,他身着一套血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
  “鸿浩,你果然还是识时务者,将她给献了出来!那么,今日这祭祀大典,就归你主持!”
  洛天纵发话,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只见原本嘈杂的四周,瞬间沸腾了起来。
  那些面具怪人们肆意猖笑,齐齐拥簇向鸿浩,将他往前面的黑暗里推去…
  “等等,什么献出?祭祀?我不明白!”
  鸿浩大吼,奋力挣扎。
  可忽然间,他顿住了。
  前方黑暗里,有数盏巨大的冥灯亮起。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座祭台。
  祭台之上,冥灯青幽,身形孱瘦的女孩被粗重的铁链加身,缚在冰冷的寒铁刑架上面,正是云阁上的那小怪物。
  鸿浩望去的瞬间,她也看到了鸿浩。
  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对鸿浩呼喊,可是她的嘴里被按了一个漏斗状的铁器,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不断挣扎,满目惊慌的望着鸿浩,缚在她身上的铁链随着她的挣扎,越缠越紧,仿佛像条巨蟒…
  祭台许丈开外,有一个血池。
  血池中央,竖着一柄赤黑骨剑。
  剑柄之上,有只血红竖眼。
  每隔一会,它便张开,盯着邢架上的女孩,轻轻眨动,仿佛垂涎着美食…
  鸿浩忽觉有人拍了一下肩膀。
  他转过头去,只见云澜沧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而他身上所穿的,竟是洛剑宗宗主的袍服,他的脸上带着那种大功告成的笑容。
  “去,把那盏祭灯点燃。”
  他对着鸿浩命令。
  顺他所指望去,鸿浩看到祭台的正前方有一盏巨型铜灯。
  铜灯有一人之高,灯体呈惨绿色,而里面的灯油竟是人血,由于太满正不断外溢,在灯身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鲜红…
  “不,不要!”鸿浩摇头,往后退却。
  “没用的,这是她的宿命。”云澜沧回答。
  随他这话落下,鸿浩悚然发现,那盏铜灯竟是自己燃起!
  于此同时,那滋养骨剑的血池犹如苏醒一般,开始沸腾翻滚,泛起层层涟漪涌向赤黑骨剑,仿佛无尽的恶鬼拥簇着它们的魔王,将赤黑骨剑缓缓往池边送去,让它向刑架靠拢…
  “不!”
  鸿浩开始惊慌,他想冲上前去解开小怪物身上的束缚,可是忽然间云澜沧的双手落在了肩头,他的双手重如千斤,鸿浩如何冲扯也无法挣脱。
  赤黑骨剑已经到了池边。
  颤动中,它化作了一股粘稠的黑色液体。
  它缓缓爬上了池壁,如同一条毒蛇,向着刑架上的女孩爬去...
  小怪物拼了命的挣扎,她满目惊慌,乞求般望着鸿浩,望着这个唯一曾有些交集的人...
  “狗日的,你放开我!”
  鸿浩如野兽般挣扎,他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云澜沧的手上,可是,云澜沧无动于衷。
  “没用的,已经开始了!”他淡淡回答。
  鸿浩一愣,猛然抬头。
  祭台上,那犹如毒蛇的液体已经爬上了小怪物的身体,顺着为它嫁接好的器具从她嘴里进入……
  像个挨过寒冬刚刚苏醒的饥饿蛇母,它开始在小怪物的体内肆意游寻,大肆吸食…
  小怪物的身体急剧绷紧,筋骨凸出,瞬间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四周忽然响起了庄严肃穆的祭乐!
  数以万计的面具怪人们双手握斧,敲击地面,口中发出癫狂的欢呼,仿佛在迎接这盛大时刻的来临!
  再也没有挣扎,再也没有目光望来……
  祭台上,那美丽的女孩已失去了生机,干瘪的躯壳无力的垂落在刑架上,已变得丑陋不堪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泪痕...
  鸿浩只觉胸腔内有个恶魔瞬间愤怒苏醒。
  “啊…你们这些畜生!”
  “我杀了你们!”
  他猛然挣脱了束缚,一拳砸向云澜沧的面庞,可转来的,却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
  一切乍变。
  鸿浩猛然从床上坐起,呼呼喘着粗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打中的是贴着床的墙壁。
  呼——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鸿浩重重松了口气,他抹着脸上的冷汗,踩鞋下床。
  外界,不知何时暴风雨已逝,寂静无声。。
  如墨的夜空中,月冷高悬,寒星点点,云阁宛如一座灯塔,遥立在苍茫黑夜之中,发出着微弱光亮。
  鸿浩怔怔的望着云阁,望了很久很久,他忽然钻进了屋里,从柜子中取过一个油纸包揣入怀中,然后拍醒熟睡的十五,带着它轻轻出门,蹑手蹑脚的向着云阁上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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