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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悠哉老乞,相依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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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今个怎有闲工夫在此饮酒。”
  晌午过后的大安镇,阳光已是变的有些燥热,那些卖货的小贩纷纷收摊避暑,路上的行人也是越行越少。
  一间坐着零散酒客的小酒馆外,那墙角边的阴影处,倚着个邋里邋遢的老乞丐。
  老乞丐一身破布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右手拿着个小酒壶,左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不住的晃着脚上半拖着的烂布鞋,一边对着空中飘过的云朵哼着走调的曲儿,一边抿一口壶中小酒,发出“嗦唆”的吮吸之声,眯着眼睛一脸惬意。
  突而听到个小男孩的叫唤,老乞丐略带醉意的回头,看见了那故意在脸上抹了些污泥的青默,立马裂开嘴露出了一口少了几颗的牙,道:
  “小混头,还以为你今日不来呢,这一早的又去哪儿野了。”
  “嘿嘿,老爹,今日可得和你说个好事儿,明个,我可就要去季村拜师啦。”
  “季村拜师?”老乞丐一听,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好奇道。
  “对啊,今早张哥给我讲,季村来了个武师,说只要根骨好的,就可以免费教授武艺,每个月还能有一两的银子拿咧。老爹,你看我这一身根骨如何,可否能被那武师看上。”
  “你要问我你个小子是否滑头,我还能回你,问我什么根骨,我哪晓得。”
  老乞丐自顾自的又抿了一口酒,却见青默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嘿嘿笑了一声,伸出酒壶在男孩的小碗中倒了一小口。
  “老爹,就这么点,也太小气些了吧。”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赶紧一口喝掉了那碗中的酒,生怕被老乞丐又抢了回去,喝完吧唧了几下小嘴,一脸的意犹未尽。
  当初娘亲去世后,只身一人了无生念的青默,整日守在母亲那村里人出力挖的土坟前,那时正值冬日,一日漫天飘雪,老乞丐路过时发现了倒在雪地中的小男孩,用壶中的一口烈酒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从此,青默便跟着老乞丐行乞,每当他郁郁想爹娘时,老乞丐就会给他倒上一小口酒,有着老乞丐的相依,青默也总算是渡过了那段失去亲人的痛苦时光。
  “小混头,你真的要去拜师学武么。”
  老乞丐那双带着醉意的朦胧双眼,悠悠的看向空中那有些刺目的烈日,心中也不知在思酿着什么。
  “虽不知那武师是否看的上我,不过,去试试也不用花铜钱,何况,若真的有那等好运,到时不仅可以凑到过冬的粮食与被褥,还能给老爹买上些好酒咧。”
  “嘿,小混头,真是没白疼你。”
  那老乞丐乐的朝青默头上一拍,小男孩只是嘿嘿摸着脑袋傻笑。
  正当青默准备过去蹲在老乞丐边上时,却见老乞丐突而浑身一颤,脸色一凝,发现老乞丐的不对劲,青默一惊,刚想询问,哪知老乞丐突然一拍脑袋道:
  “对了,今日盐铺老板娘发善斋,可有两个馒头一碗粥拿嘞,你赶些过去,晚了可怕被人给抢光了。”
  “哎呀老爹,你怎不早说,怪不得你今个在这悠哉,不说了,我先去了。”
  青默对着老乞丐埋怨了一声,随后赶忙踢踏着一双小布鞋,就朝那盐铺噔噔噔的跑去。
  看着青默的背影,老乞丐眼中的慈爱之情渐渐散去,随后一脸漠然的起身,转头看向墙角阴暗之处,那里,竟有一条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诡异的摇曳着。
  傍晚,季村,村长房。
  相比河间村,季村可是富饶许多,季村村长季笙望的哥哥季笙唐,早年便跟着村中的三流武师习武,随后又在江湖上历练了一番,虽然这把年纪也只是个二流武者,却也在毒蝎帮中混了个堂主之职。
  此时,村长家的大厅内,坐着三个中年人,一位看似淳朴消瘦,身穿一身灰布衣的,就是季村村长季笙望。
  一位和村长相貌神似,但体格强壮,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的,就是村长哥哥季笙唐。
  而最后那位端坐主位,品着一杯清茶,一双拳头竟比常人大上一圈,坐在那儿气定神闲,依旧让人有股威压的,就是那玄阶强者,石永元。
  “石大人,我家帮主派出的人中带回了一些消息,帮主令我来通报大人。”
  石永元品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淡淡道:
  “但说无妨,若有细节之处,也详细道出。”
  “是,大人,据王家村村民说,前些日子有两个穿着道袍,背后各背一把青木剑的男子,午时的时候经过他们村子。这种看似武者之人,村民自是不敢招惹,端上好吃好喝,但那两人却只询问村民有没有见过一只赤色小狐,就匆匆离去了。”
  “赤色小狐?”
  “是的石大人,派出去的人也是再询问了一番,王家村人别说是那赤色小狐了,这方圆百里内根本未曾有见过狐群。”
  “还有一事,这事倒是有些蹊跷。”
  “哦?是何事?”
  “此事其实不是近些时日才发生的,若不是因为石大人的关系,这几日帮主到处搜罗情报,恐怕都不知这几年,大安镇边上的村子,竟有如此骇人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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