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客 苏牧

　　白落邹起眉头，淡淡道：“不知前辈要做什么。”
　　那男子仰头喝完壶中的酒，笑道：“传闻北境第一天才，白王，十七岁入天境，一手桃花剑舞的很美，手中更有排名第十的赤霄。独自一个人走到这个地步，很是厉害。如果有一个好的师傅，你的修为不止如此。”
　　“话是如此，可我身份高贵，谁又敢当我师傅。”白落自嘲道。
　　“现在有个机会，你要不要拜我为师。”云南笑道。
　　“算了吧，我还是独自一个人比较好。”白落轻轻摇头说道。
　　“一壶酒，一把剑。独自逍遥，未尝不是见好事。”云南喝了口酒淡淡道。
　　“前辈可是人称逍遥剑仙云南。”白落震惊道。
　　“逍遥剑仙不过是世人强加的，我是一个剑客。”云南呵呵一笑。
　　“剑客吗，请前辈赐剑。”白落忽然说道。
　　白落手中的桃花剑忽然袭来，一丝花香袭来，花瓣飞舞，围绕着云南，云南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拿起手中的剑，让花瓣落入剑上，轻轻一挥，桃花慢慢飞舞，带着浓郁的香气，还夹杂着酒的气息。
　　“这，这是我的桃花舞。”白落惊讶道。
　　“剑很美，可是没用啊。这样才对。”只见桃花一朵朵凋谢，剑变得朴朴素素，一剑挥舞，似破开天地万物，随后凋谢的花瓣重新绽放，慢慢落下。
　　“桃花庵里不见花，忽闻花香独自飘，试问花从何处来，仙人舞剑惊桃花。”白落缓缓说道。他只能让花随剑舞，却做不到，一剑让满城花开。
　　“这才像桃花剑。”云南淡定道。
　　“徒儿拜见师傅。”白落跪拜说道。
　　“我收你为徒，不收白落为徒。”云南说道。
　　“弟子白莫轩，拜见师傅。”白落说道。
　　“很好，你要记住，所谓的逍遥，不是放下仇恨。”云南意味深长的笑道。
　　“弟子是有些事情要解决，如果我对师傅说，我并不想当皇上，师傅可信。”白莫轩认真道。
　　“我信，但他不信，所以白落要死。”云南看着他眼睛说道。
　　“他是我兄长，我不信他会杀我，他知道我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但他为什么要杀我。”白莫轩不解道。
　　云南拿起一坛酒，喝了几口，慢慢说道：“你认为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白莫轩呆呆道：“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仗剑走天涯，杀尽不平事。”
　　他笑了笑，“可是江湖不是这样的。”
　　“那江湖是什么样的?”白莫轩邹眉追问道。
　　他继续喝酒，并未作答，良久，他又问：“什么是江湖?”
　　白莫轩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他又叹道：“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随后，他给了白莫轩两本书，一本《酒道》，一本《逍遥游》。他并未教他剑法，而是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两本书，是你出师之后才可以翻阅，而接下来的日子，你可以在藏书阁里翻阅各种书籍，最后的成就，要看你自己。”
　　而他，在藏书阁一待便是一年，阁中的书早已读阅三四遍，他的气息却一天天强大，从初入天境，到天境后期，内力增长不少。
　　“莫轩，来试剑吧。”云南淡淡道，值得奇怪的是，他今天并没有喝酒。
　　“是，师傅，请指教。”白莫轩说道。
　　两把缓慢的剑，极其朴素的剑，慢慢贴近。随后便是，风雪将退，百花欲开。
　　“你可以出师了。”云南收起手中的剑，缓缓道。
　　“师傅..”白莫轩轻轻道。随后跪下叩拜，“谢师傅救命之恩，教导之恩。弟子不在，请多多保重。”
　　白莫轩拿着桃花剑，大步离开。
　　“若你不回帝都，将不会后悔，可你出师之后必然会回帝都，可那里，也是江湖啊。”云南手指轻轻缠绕，一缕气息入手，随后消散。这已经不是天境可以做到的，或者是天境圆满才可以做到。
　　天下武功分十段，十段上更有凡境，地境，天境以及逍遥境。到达天境，便可御器，而那四境分前期，中期，后期以及大圆满。天境大圆满，从没有人可以达到。达到天境大圆满，便可算天理。
　　“你在发什么呆?”一道温柔的女声打乱说书先生的思考。他微微一笑，转头说道：“我在算今天收益是多少，我能得多少银子。”
　　“死书生，在我这白吃白住，什么活都不干，还想要银子，做梦去吧。”从阁楼出来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老板娘，我可不是书生，我是一个剑客。”说书先生轻笑道。
　　“剑客?哪有剑客不配剑的?”老板娘怀疑道。
　　“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说书先生摇头无奈道。
　　“我看你就是一个穷酸书生，哪怕见识广，还是一个破书生。”老板娘不屑道。
　　“这里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书生嘿嘿笑道。
　　“你是不想要月钱了，老娘哪大了。”老板娘气急败坏道。
　　“哪大吗？”书生上下打量老板娘，最后在胸前停留了一会。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找死。”老板娘脸微微一红，随后，手中提着刀，要去杀了这个色书生。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书生边躲边喊道。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老板娘又提刀而上。
　　店小二看到这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无奈的叹了叹气，也不知道今天要毁坏多少桌椅板凳，要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这时，店里另一个跑堂的兴奋地跑进来。他坐在板凳上，大口喝着水，然后兴奋道：“今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逍遥剑仙与绝剑仙决斗了。”
　　两个还在打闹的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书生摇来摇头，无奈道：“这俩家伙终于决斗了。”
　　“谁赢了？这么重大的决斗，怎么现在才传过来。”老板娘震惊道。
　　“自然是。”跑堂喝了口水，卖了卖关子。
　　“快说”老板娘急切道。
　　“当然是云南赢了啊”书生淡淡道。
　　“哇，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书生。”惊讶道。“这都能猜出来。”
　　“逍遥剑仙，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剑仙，他是一个剑客，真正的剑客。”书生郑重道。
　　“剑客?我还是觉得逍遥剑仙名字更霸气点。”老板娘撇撇嘴道。“再说你也自称剑客，这么说，你比绝剑仙厉害?”
　　“我?我一个穷酸书生，怎么比得上绝剑仙。”书生自嘲道。
　　“嗯，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老板娘满意道。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真正的剑客。”书生坚定不移道。
　　老板娘看着书生坚定的眼神，想嘲笑他的话说不出口，叹了叹气，“是的是的，剑客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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