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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金杯传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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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时无言,竟都看向公孙邈来,想看看这位少年是否还有高见。
  公孙邈见此,起身说道:“我认为五毒教此次来洛阳或许并不是针对我们百药门的,虽说我们与他们素有比拼,可是我们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利益,他们也犯不着大费周折的来对付我们,就算是杀了我们,对他们也是一点好处没有。至于他们的真正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若幡然醒悟般,那黄老先生说道:“哎,真是老了,想我们一把年纪还没有这十几岁的娃子看的清楚,看来都怕死咯哟。”
  于是至此,众人便没有再提及那五毒教之事,继续起那交流学识来。
  时至黄昏,众人用了酒菜也都出了院去,各回各处。
  蔡秉文则以有事为由留下了林运和公孙邈。
  “蔡叔叔,有什么事吗?”公孙邈不解道。
  “邈儿,我就直说了,前日我这里来位病人,生得怪病,我却是无能为力,想这洛阳城我这济世堂算的上是最大的医药堂了,所以他们只能待在我这,我寻思趁这药师会跟大家商量商量,那人却不肯,说是不能让这么多人看见,我就想让你给他看一看。”蔡秉文说道。
  蔡秉文邀请公孙邈,自然是因为他在药师会上的优异表现。
  “他们?”
  “就三个人,一个人生病,另外两个陪同的,现在都住在我后院里面。”
  公孙邈自是不会推辞,便跟着蔡秉文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去,正瞅见一灰色束服的人持刀立与门前。
  点头示意之后,就要进门而去。那人见蔡秉文与公孙邈同往便未生疑心,却见林运手拿单刀而来,当下拔刀而出指着怒道:“站住。”
  林运想着,自己是与公孙邈救人而来,这人却如此无礼,也不示弱,举刀指向那人说道:“吓唬谁呢。”
  见势,那蔡秉文连忙站至中间拦道:“误会误会,这两位是来治病的。”
  “治病需要带刀吗?”那门口之人说道。
  “那你看病需要带刀吗?”林运回道。
  说话间,房门打开,出来一位僧人,见了状况,对着那门口之人说道:“宁合,放下刀。”
  那人应而收刀,林运也将刀入鞘。
  蔡秉文见那僧人出来,摊手对着公孙邈说道:“道衍大师,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位医药家,今日特请他来看看病人,兴许会有帮助。”
  没等僧人开口,那宁合笑道:“这么小的娃子也能给人看病?蔡先生别说笑了。”
  那僧人似是没听到那人的话,说道:“原来如此,刚才是宁合无礼,还请莫怪,那就请这位小施主进去看看吧。”
  说罢,众人都进了房间,僧人、蔡秉文、公孙邈到床前查看,林运和那宁合则在外围并立着侧目而视。
  那床榻上所躺着的病人是一位约莫八九岁的少年,此刻正双眼微睁,嘴唇干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拿了脉像,看了舌苔,观了眼睛,验了呼吸,公孙邈说道:“脉为数脉,快而有力,应是火热内生,导致浑身发烫;苔白而厚,是火气上浮之兆;瞳聚而目散,乃心力不足;呼吸微弱,是失气也,症状不一,皆是矛盾,确实怪异。蔡叔叔,你怎么看?”
  蔡秉文说道:“我想应该是中毒,不过是什么毒却是无从可知。”
  “我也认为是中毒,不过应该是中了两种毒,两种毒药相互作用,才会产生这种情况。”公孙邈说道。
  “两种毒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可是这毒药一旦混合,症状就会产生变化,这也正是我找不到头绪的地方。”蔡秉文邹着眉头道。
  “火气上升,精气下滑,火热攻心,气血衰败,”公孙邈自顾自地说道,右手扶着额头闭眼沉思,不时猛地睁开双眼说道,“不好,若是救治不得,恐怕这少年活不过一月。”
  “什么?”那道衍大师惊道。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下毒,要置这位少年于死地啊,这一种毒是让他气血渐失,另一种则是令其血流加速,合在一起就是生命急速消亡之兆啊。”公孙邈回道。
  那道衍大师忙道:“那不知小施主可知此毒是什么毒?可有得解?”
  公孙邈一时间也讲不出所以,便向那僧人问道:“大师,不知这少年是如何中毒的?”
  那僧人答道:“前日我们在客栈歇息吃饭,吃着吃着少主就中毒了?”
  “你们吃的什么?”
  “都是些寻常菜,红烧豆腐,炒青菜,少主和宁合还点了秋葵炒肉和肉疙瘩汤,若是菜里有毒,我虽说不吃肉,可宁合却都吃了,怎么只有少主一人中毒呢?”
  听至此处,那蔡秉文忙道:“邈儿,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们,若是菜里面有毒,那宁合也该中毒才是。当然也不排除是之前就中毒了,吃了什么东西作了那药引,引发了毒作而已,可两种毒怎么能只有一种药引呢。”
  公孙邈沉思片刻,觉得蔡秉文言之有理,又问道:“大师,那毒发以后呢?”
  那道衍大师回道:“发现少主中毒之后,我便立刻给他渡真气想要逼出那毒,却是无果,这才到了这济世堂来。”
  公孙邈又是闭目沉思,一会儿又睁眼说道:“我想我知道了,虽说不知道这少年是何时被人下毒,但是这毒却是潜伏着,应该是朱蛤的火毒,遇了秋葵这药引,进而激发毒素出来,后又被真气激发,体内的另一种毒也一并发作,应该是一种蛊毒,两毒共作,才成了现在这样。”
  “倒有几分道理,可为何此人要费这么大周章,不直接点?”蔡秉文问道。
  见众人一时不解,林运则说道:“想必是怕了大师吧,依我所见,大师既能予人渡气,武功修为自是不低,贸然下毒定会被大师发现,可若是那人是与大师和这位少年亲近之人,则方便的多,所以他才会费这么大周章来逃避自己的嫌疑。”
  听完这话,众人都将视线投到了宁合身上。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下毒?”那宁合说道。
  “不是怀疑,确定是你。”林运又道。
  “大师,你是知道的,若是我要下毒害少主的话,我有千百次机会,怎么会等到现在?”那宁合看着那僧人说道。
  道衍大师迟疑片刻,说道:“确实如宁合所说,我们已经同处多年,他若加害,机会甚多,想必这其中有什么纰漏还请少侠再想想,不要冤枉了他。”
  “大师,我曾亲眼见过兄弟阋墙,切莫被往日情分蒙了眼,且听我说完,”林运说道,自然是指那刘辰东和庞英二人,又向着蔡秉文问道,“蔡先生,听到‘朱蛤’二字,你可想到了谁?”
  蔡秉文凝神想了片刻说道:“你是说五毒教金蟾堂堂主钱有道?”
  “没错,正是他,之前药师会不是没论出他到洛阳的目的吗,现在想来他此次来洛阳的目的恐怕就是与宁合碰面,传达给他要下毒害这少主的命来的,”林运说道,“想必这位宁合应该就是那金蟾堂之人吧。”
  公孙邈和蔡秉文正惊叹道林运的头脑,尤其是蔡秉文,万万想不到林运和公孙邈这两位少年均有如此之才。
  未等众人缓过神来,那宁合已是逃出了门去,林运便急忙追了上去,那道衍大师则是不慌,右手从袖里拿出一枚佛珠,放至指间,猛地随中指弹出,正打到宁合的小腿。
  宁合受了这击,继而倒地,翻滚一圈又艰难站起,踉跄着往那院门外逃去。
  济世堂的众伙计见此人拿刀奔出,也是不敢上前阻拦,只忙着躲避。
  出了济世堂,林运便追上那人,提刀就要斩下,宁合回身刀挡身前,却挡不住刀势,后倒着地,回首已见林运刀至脖颈,不敢动弹,连忙求饶说道:“别杀我!”
  此时天色尽黑,这济世堂外的街道全然没了人影,林运问道:“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你不骗我,我可以放你走。”
  那人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放我走?你当真?”
  “我与你素不相识,与那僧人少年也是头一次见,我自是没有非要杀你的理由。”林运解释道。
  “那好,你问吧,只要你放我走,我一定如实相告。”
  林运想了一会,问道:“你可会暗器?”
  “我只会用毒和使刀。”宁合不知道林运到底何意,想来是想问些自己的底细,此刻保命要紧,也不敢隐瞒,便回道。
  “那你给我说说你们五毒教谁擅长用暗器,用什么暗器?”
  “用暗器的人多,擅长的也不少,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那擅长用十字镖的呢?”
  “十字镖只有我们金蟾堂使用,擅长的人起码有十来个。”
  “那钱有道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
  宁合此时倒是想明白了,看来林运不是要问自己,而是要问那金蟾堂堂主的事情,便也生了好奇之心,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既然与自己无关,宁合便没必要冒险隐瞒,说道:“钱堂主自然是会使那十字镖。”
  林运听完,迟疑了片刻,忽然猛地刺向那宁合的肩膀。宁合吃疼,双眼死死地盯着林运说道:“你骗我。”说罢就要起身拼死一搏。
  林运回道:“我没有杀你,只是取你几滴血而已,今日我不食言,放你回去,你告诉钱有道,我寿林将来要灭了你们五毒教。”说罢收了刀来。
  既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宁合扶住伤口缓缓起身,也不说话,转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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