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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金杯传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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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寿,我们走。”杜风逸说道,从杨长老身边擦肩而过,出了客栈。
  “杜大侠慢走啊。”杨长老笑道。
  林运到伙计那结了菜钱,也跟着离去。
  刚一出门,便见那杜风逸捂着胸口,躬着腰,连忙上去搀扶。
  杜风逸满脸涨的通红,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您怎么了?”
  “回去再说。”
  回了家门,林运将杜风逸扶至床上坐下。
  “师父,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你去芝心堂抓几副回血补气的药来,我先休息一会儿。”
  林运急忙出门而去,不时拎着药回来,见杜风逸睡去,便自顾到厨房煎药。
  每日熬药做饭、悉心照料一个月后,杜风逸恢复了气色。
  “阿寿,为师惭愧,骗了你啊?”
  “恩?”
  “你其实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悟性很高。我也自视甚高,不轻易收徒,那日见你便心生收你为徒的念想,好让我燕子门有个传承,故而吹嘘自己武功高强,实乃骗人之举啊。”
  “师父没有骗我,师父当日只说,教我的是保命之法。”
  “真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这样讲是为了安慰我,可是我便更加惭愧了。只叹我无能,没什么大本事,不配做你师父。哪日你寻得了大能者,便可拜其为师,只望你能够把那燕子飞传了下去。”
  “师父,您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师父那日不是还和那嵩山长老打了好多回合吗,这拳脚功夫可是不弱。”
  “哎,那都是我乱打的。早年闯荡江湖之时,只会那轻功,拳脚刀枪是半点不会,我既已入了燕子门,便不可入别的帮派,就想着到处去偷学人家的拳脚功夫,窃人家的刀剑枪法,可是都学不全,不过也都会一点,糅杂在一起,乱打一通。”
  “乱打一通就能和那长老战那么久,那要是学全了,再融汇在一起,岂不是比那长老还厉害。”
  杜风逸一愣,一会点头,一会儿又摇头,说道:“先师曾经说过,学武至高境界讲求气力合一,万般招式皆由力发,万般变化不离其宗,所以这种集众纳多的方法讲理应该是可以。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啰,先不说能不能偷到整本的武功卷籍,就算偷到了,各个武功招式相去甚远,要是各练一通,力不随气,却反攻于气,很容易导致气息紊乱,迷失其中,甚至发狂,走火入魔。”
  “气?”林运不解的问道。
  “对啊,你还没练气,未走过那周天,气在体内散游,还未运作。太好了,兴许你可以试试这集众纳多的杂揉之法,不过也不能太杂,你喜欢什么兵器?”杜风逸惊喜道。
  林运看着腿上别的短刀说道:“我喜欢用刀。”
  “好,那就用刀,不过只找刀法的话,不容易找那么多,那便也找一些剑法吧,反正都差不多。”
  “师父,您在说什么啊,完全听不懂。”
  看着一脸茫然的林运,杜风逸说道:“咳咳,这个气呢,无形无质,存在与每个人的体内,只不过或多或少。所谓练气呢,简单来讲,就是调动气在体内运转,从而达到疏通经络、排除毒素、活血化瘀、强健脏腑的功效。”
  “这么厉害。”
  “气的运转不同,则效果不同,那些内功心法就是讲如何提高气的数量和气的运转之法,练到一定境界,便可借力外放,甚至附之兵刃、伤人于尺丈之外,又或者百毒不侵、形罩护体,各不相同。”
  “那师父您可会?”
  “我只会基本的运转调息之法,更难的我也不知。”
  “那教教我呗。”
  “不行,而且千万不行。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你要练那杂糅之法,切不能行气运流转。倘若你哪天成功了,再练不迟。如若是不成功,就我这基本的运转调息之法,练了也没多大用。”
  “那我上哪去找那刀法?”
  杜风逸想了片刻,说道:“我听说开封的东边有个兰阳县,临靠黄河,县里有个龙鳞帮,帮派人大多用刀,兴许有刀法存在。明日你便前去看看,我就不跟你去了,你也是时候该独自行走江湖了。”
  “好。”
  次日。
  “切记小心,不可莽撞行事,遇事走为上策。”
  “知道啦,”林运说道,转身便要出门,又回身说道,“师父,昨日您说骗了我,其实我也骗了您。”
  “哦?”
  “其实我不叫阿寿,我叫林运。”
  杜风逸自是知道林运之所以隐瞒是因为父母被杀之事,这其中必有故事,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师父,等我回来在慢慢跟您说吧。”林运挥手而去,留下杜风逸在门前驻立久望。
  林运出了城,一路向东,饿了就吃些干粮、或者路过驿馆时吃碗面,晚上就席地而眠,如此过了四日,顺利地到了那兰阳县,找到间客栈住下。
  这是林运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经历的种种遭遇早已让他比常人坚韧许多,不过这次是为了偷学人家的刀法,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打听到龙鳞帮的位置后,林运在黄昏之时,离开了客栈。
  龙鳞帮帮会之所在兰阳县的最边上,临靠黄河,平时靠着打渔和对县里的商家收保护费过日,也不做那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事,官府也就听之任之。
  林运到时,已是晚上。
  这是一个大的院落,院墙较寻常家院要高了一些,林运来到院子后面,使出那“翻山越岭如平地”,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又是一阵疾步,冲向临靠的房屋,脚尖点墙跃身而起,背手倒挂檐上瓦,蜷身翻到房瓦之上,走到那房顶的梁柱上俯卧观察。
  整个大院有四座房子,一座大的在整个大院的中部,应该是正厅所在,另外三座与那大房形成一个“口”字,围成一个后院,前院则在那大房与大院前门之间。林运所在的正是最靠近后院墙的一个房屋,看不见前院的情况。
  后院角落摆了一张桌,三个人在喝酒划拳。院中则有两名大汉在摔跤,周围还围着七八个人吆喝起哄。
  见众人心无旁骛,林运也大胆起来,起身,疾走瓦上,跃到那旁边的房上,又是走瓦跃到那院中大房子上,俯下身观察起前院来。
  院门关闭,院子左侧摆着武器架,大都放的是长刀,院子右侧有个小石塘,应该是用来储鱼的。院坝上有四人正在两两以刀对练,一旁则站着一人观察指点。
  那站着的人看了眼院前的夜空,又转头看后面的天上,林运连忙趴到那梁后。
  “亮子,你去内院叫几个人,咱们今晚打夜鱼。”那人说道。
  过会儿从后院出来五六个人,那亮子便道:“帮主,人齐了。”
  “帮主,怎么想着今天打夜鱼啊?”一人问道。
  “我刚才看了下天气,估计从明天开始要下几天的雨,今晚不出门的话,恐怕又得等几天。”
  “那咱走吧。”说罢,众人一同出了院去。
  林运心想着今天是来的正好,撬开几个瓦片,见下面的屋子没亮灯,便纵身跃下,至一木梁之上,走至柱前,环抱滑下,到了地上。
  这是一间朴实无华的房间,不过倒也干净整洁,木床紧靠一墙,旁边有个大柜子,另一侧的墙边堆了两个木箱,窗前是一个盥洗盆架,中间地带摆着桌凳,剩下的一面墙边则摆着一木架,架上横支着一把三环大刀。
  看着这大刀,林运想着,今天真是赶巧,这莫不正是那帮主的房间,连忙搜寻起来。
  来道一木箱前,箱子上了锁,却难不倒林运,杜风逸以偷见长,开门撬锁自是家常便饭,林运多少也跟着学了些这开锁的方法,只见他短刀入锁芯,手腕一扭,锁扣应而弹开,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
  看来这龙鳞帮富有的很啊,心念想着,又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书本,林运一一翻来,《玉匣记》《易经》《水经注》...《账本》,就是没有刀法,不过可以看出这龙鳞帮帮主是位多学之人。
  锁了木箱,开了木柜,里面尽放些衣服棉絮被褥,正要关柜门,却看到柜中层隔之处有一个锁孔,定睛细看,才发现这层隔之间有一薄抽屉,打开一看,正放着一本书,书上赫然写着“龙蛇刀法”四个字。
  林运喜不自胜,收回短刀,拿了那书放进怀揣,又看见还有一本《混元大法》,想要拿去,却想起杜风逸说的不能练气的叮嘱,便收了心思,免得以后时刻惦记,乱了心神,于是关了抽屉。正准备关锁柜门之时,听见徐徐开门声,只见一人轻声而入。林运趁那人关门之际,脚点墙柱,腾身而起,空中倒翻,用双脚挂住那木梁,又腰腹卷缩,翻了上去。
  那人进来便直奔那装着金银的木箱,躬身开始撬锁。
  林运只当这人是进来偷钱的,便在木梁上向那瓦片空处走着,谁知一步踏重,灰尘落下,正好落到那人后颈处。
  林运暗叫不好,连忙加速走着,到了那空处,手抓那细木梁,用力一跃,到了房顶,朝着来时的路线跑着。
  那人感到后颈有东西落下,便抬头看见一黑影上了房顶,连忙出了房间,大叫道:“来人哪,有贼。”
  后院瞬时喧闹起来。
  “贼人在哪?”
  “在那呢,房顶。”
  正瞅见林运到了后院边的房顶,众人也朝着那院墙奔去。
  林运已至檐边,毫不犹豫的跃出,直接跨到院墙之外,可这毕竟又高又远,落地却没能稳住身形,右脚失衡,崴了一下,不敢停留,咬牙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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