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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京中慕容隆,书院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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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神城,又是一年鸟语花香之季,城内中轴封谷街街道两侧人声鼎沸,看不出一丝几十年前的颓废。
  国号初太三十余载,国力已日渐鼎盛,曾经的屈辱也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在被人们提及。只不过故土被域外铁骑践踏的冤魂是否安息?无人能答。
  三十余年前,那遍地的烽烟,那从故都逃往南方的人们,又有几人依旧尚存当年的恨意。那必重回故土的执念,已在这繁花似锦京城逐渐消失云散。
  嘉陵江临京城不足二十里,每到立夏此时节,泛舟的文人墨士比比皆是。貌似都想争的一屡彩头,才作罢。
  何为彩头,吟诗作对能被乐府的小姐们看中,并能被邀请入乐船才为彩头。因此,夏至的嘉陵江才会如此的人头攒动,热闹不已。
  只不过对于京中的慕容隆来讲,城外的喧嚣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年轻时的慕容隆无比的喜爱热闹,曾在故都神仙楼醉饮三天,执笔挥毫泼墨续写古人太白的《天下赋》,引为京中一大奇事。
  也曾杖剑江湖,有诸多江湖豪侠追捧,那些年的诸多仙子无不含情脉脉。回忆当中的那段年月,自己虽狂狼无比,但却又精彩无限。哪似现在,不敢踏京都城半步,甚至可以说,不敢出府衙一步。
  能聊以慰藉的也只是那段仅存的放浪形骸,那段生命中的年少轻狂。
  慕容隆,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辽锦大氏慕容氏人,当年姐姐嫁入四皇子屈居妾位,无不被慕容氏各族嗤为笑谈,但直到那血腥的九子争储落下帷幕,慕容王慕容氏族中各大佬才怒斥族内子弟,不准妄言。并同时也暗自庆幸慕容婉的眼光拯救了慕容氏。
  争储虽家族涉及颇深,但在慕容婉一手之下,也只是付出少许代价影响便得以平息,但对于自己身上的事情,却让自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头痛数日。
  府中,看着天边忽散忽聚白云的慕容隆不禁低声叹道:“但姐又何曾知道,与其每日困坐与此,到还不如死在那座城中。”
  想着那座城内的鲜血成河,想着那一张张当年熟悉的脸庞,慕容隆的双眼有着无尽的痛苦在涌动。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但我又何曾有过选择的机会呢?
  祥元三十年,齐侯之乱刚刚被扫除,在那场堪当灭国之乱里,帝国两大基石也初见端倪,并有着冉冉升起之势,但那场动乱的影响却少有人预料的到。
  帝国国内十户五空,盗贼横行,国力虚弱到极点。后世史家认为:如不是安西都护府守军十五万回撤十二万,也许齐王的雄狮已入住帝都。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九子争储也正是那时开始激烈无比。域外各部也恰好此时发难,西有三国包围安西都护府,北有铁木南下。
  而守卫辽锦最后一道关闸的就是北望城,城内守将慕容隆。过此城后,踏入帝国腹部在无天险,只需铁骑前行一昼夜即可包围京师。
  时年,江湖豪杰犹如过江之鲤般踏入城中,只因这城的背后无他。
  中原百姓也。
  后世史书:“纪连海:北望八十一日”记载,北望城城破,城内被屠者九万七千余人,城外被杀者七万五千余众,举城仅存五十三人。
  而慕容隆早在北望被围,二十三日时,不见踪影。
  还记的已经到达京都时,慕容隆嚎啕大哭。只因江北城破之消息已经传来,想到那因自己而奔赴北望的那些人,慕容隆愧难自已。
  听到城破之日,铁木王下令屠城三日,候峒曾以自溺死,黄淳耀以自缢死,龚用圆以自溺死,张锡眉以自溺死,王云程以骂贼死,训导冯厚敦,公服缢于明伦堂,妻与姊投井死……
  陈明遇令闭衙举火,焚死男女大小共四十三人,自持刀至兵备道前下骑搏战,身负重创,握刀僵立倚壁上,不仆。
  男女老少赴水、蹈火、自刎、投缳者不能悉记。
  已经宛如神魂俱损的慕容隆,在府中树立起了长生位,有名有姓者足有二百余座,无名姓者一座,上书:“北望英灵”。
  当今皇上登基之时,为平民愤,无不想让其一死了之,但却被已身为皇后的慕容婉拦下。其结局就是当下的幽禁京都,永不许出城。
  说后悔吗,也许有吧,但对于某些,慕容隆却不曾悔过哪怕一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善慕容隆自己都知道有些谈不上,但却。。。
  望着这三十年,那前仆后继入府行刺的诸多豪侠,慕容隆早已不惊不怒,直到有一次故人之子被擒,欲辩无语的慕容隆才长叹一声。
  那故人之子依旧被处死,也许活了越久,越不想在死了吧。
  哪怕深居京都不能观看那嘉陵江的风景,哪怕每日依旧惶惶不可终日。
  城外花以开,愿君永常在。
  放下茶杯的慕容隆,起身摆了摆衣襟,看天色以晚,转身大踏步入屋内,只不过从半掩的房门看去,那长生排位下的香火依旧萦绕。
  云中山书院,每日之晨的早课已完毕,大师兄吕蒙正的眼光不禁望向那红衣女,眼中的宠爱之意无以言表。
  原因无他,只因那女孩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是自己最小的师妹,更因接她上山之时,师傅曾言,三十年内看你,三十年后看她。
  书院院长陆秀夫,常年云游各地,不在院中,这授业的职责也就交给了大师兄。
  对于书院的子弟来讲,大师兄不仅仅是大师兄。
  大师兄常年腰间别一书卷,无人之时才读上几句。这么些年,也没看过他读完。书院白衫蓝底的院服穿在这名中年男子身上,没有一丝的书生气,有的只是地气。
  曾经三师兄张孝详就笑道,要是把大师兄仍在地里,倒是一十足的庄稼汉子,只因何时播种,何时除虫害,何时收割大师兄全部了如指掌。
  貌似天上地下的所有道理这个中年人全部晓得,除了武道。
  “今日晨课结束,小师妹,大师兄有事问你。”
  本已准备回走的红衣小姑娘,听到大师兄的声音,不禁一愣,随后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大师兄身旁,恭敬的回道:“大师兄,什么事啊?”
  七年的光景,看着从稚童到已是半大姑娘的女孩,在场的众人无不笑意连连,这屡红衣可是给云中山增添了不少热闹。
  六师兄的铁匠铺子就遭殃不少,不知道多少神铁被“盗”,最后却在后山的果林找到,只因小师妹打果子没有趁手的家伙儿而已。
  七师兄的书屋,不知多少上好的灵州宣纸被“毁”,那被七师兄当成宝贝的宣纸被画成各种各样的乌龟,有乌龟戏水图,乌龟吃虫图,气的七师兄现在依旧把小师妹“当贼”一样防着。但奈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八师兄的打理的果园就更别提了,被小姑娘用六师兄的神铁破坏的的差点断根。
  三师兄与九师兄到还好说,毕竟在太学挂一虚职,偶有讲学,常年不在院中。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吗。准确的说,其实即使见了也不会烦的。谁让这小师妹虽调皮捣蛋,但嘴却像摸了蜜一样甜呢。但其院内收藏的诸多武学秘籍频频现世,无可奈何的两人也只好摇头苦笑。
  看着眼前这活力四射的红衣少女,大师兄强忍笑意,起身走下那块盘膝而坐的讲石。“山中七年,可有何感悟啊?”
  红衣少女皱起眉头,细细思索起来,半响后展眉一笑:“感悟到没有,就是因为师兄们很开心!”
  “哦,为何是因为师兄们才开心啊”大师兄好奇问道。
  “各位师兄们喜爱的东西不同,我也因此甚是欢喜呀。”在场的诸位师兄们因为少女的回答,回想昔日的种种,也以“寒光乍现”了。
  “哈哈,既然如此,也罢,那刚才早课大师兄所讲又当如何,有何感悟?”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换做是我,定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早课时,大师兄借古做今,畅谈古往今来几位名士事迹,几人最后皆逃不过世间的执拗,最后遗憾身死,引得在场诸人无不感叹连连。到是小师妹情绪变化不大,因此大师兄才有此一问。
  听到小师妹的回答,大师兄沉默良久,最后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头说道:“白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人生离合,亦复如斯。世事遇合变幻,穷通成败,虽有关际机缘气运,自有幸与不幸之别,但归根结底,总是由个人本来性格而定。”
  我们书院存在世界几百载,其宗旨也是摒弃门户之见,畅所谈之,没有太多规章,太多束缚。
  最后追求的无不是一个字,“真”也。大师兄愚钝,学不来师傅,但也有自己的道理。
  小师妹回答的虽与我所思相违,但指定不是错的。虽不知是福是祸,但既为小师妹,断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大师兄不答应,诸位师兄也不会答应。
  “不强求,不做作,做自己。你且下去吧。”
  在场的诸位师兄,听到大师兄所讲,无不撼然。只因这与印象当中的大师兄相隔甚远,这还是那除了“武道”天下道理皆懂的“庄稼汉”吗?
  既然三十年内看我,三十年后看你,那我就护你三十年又何妨!
  大师兄看着离去的少女背影暗暗发誓道。
  这一日,转身离去的红衣女不知,背后呢喃的那句誓言是那样的坚强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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