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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发了条微信，久久没人回复。
陷入混乱的商场在警察到来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不明真相的人赶来看热闹，目睹一切的人想要迅速撤离。
电梯上挤了不少人，林真牵着白火火从楼梯下去，他得拦下乔找，询问关于那双角的事情。
白火火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商场一楼的人群更多，挤得门口全是人，若不是脸上多恐惧，还如过节般热闹。
墙壁上贴着的巨大屏幕有条不紊地播放广告，就是方才男子坠楼的地方围成一个大圈，林真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半只脚，将白火火牵在身旁，他无声挡住裸露出的画面。
“乔找！”
人太多太噪，乔找并未听见，她急色匆匆朝停车场方向，林真跟在她身后到了地下停车场。
“人呢？”
商场直通地下停车场三层，他和白火火上了电梯，一打眼就见乔找从车中间的缝隙中迅速穿过，彻底消失在地下停车场中。
他听到陆陆续续车开动的声音，地下停车场有指路灯，因夏天格外闷热，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乔找，就在林真准备放弃时，身旁一辆车经过。
“林真？还有白火火，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乔找放下车窗，白嫩的手臂压在车框上，“方才是你们在叫我？”
乔找现在的样子已经恢复正常，额头上的动物角完全消失，黑色的眼睛毫无异样，乔找似乎不知情般，依旧带着笑，“那位小粉丝已经先走了吗？”
林真这次没再认为自己看错，乔找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他现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乔找和他是一样的情况。
试探道：“乔找，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你了，你好像变了副样子，没事吗？”
闻言，乔找轻轻皱眉，“你看到了？”
林真点头，“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情况。”
乔找果断挥挥手，“上车，我们换个地方聊。”
乔找带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家日式餐厅，要了个单独的包间，帘子一拉里面在干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你刚才说和我一样的情况，你也觉醒了‘小恶魔’的血脉？”
“血脉是什么意思？我得到的‘生命职介’是‘魔法少女’。”
两人脸上都有些诧异，乔找捏住筷子，放在黑色的醋中涮了涮，“‘生命职介’又是什么？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说的血脉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小恶魔’是真的。就像我们生来就知道吃奶，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是‘小恶魔’。”
“只要想变成‘小恶魔’的姿态，就会换成另一种姿态，额头上长了角，指甲变长，眼睛呈现红色，还有力量和速度，远远超过一个人类。”
乔找耸了耸肩，“所以，我以为我觉醒了什么隐藏血脉。”
林真说道：“不，我大部分的情况是和你一样，能变成另一个自己，力量和速度大幅度提升，白……有人告诉我，这是‘生命职介’，共有194个，接受了‘生命职介’的我们，需要追寻‘帝灵座’。”
“追寻‘帝灵座’的意义是什么？”
“是永生。”
乔找的眸子没有一点波澜，“所以，我们要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战斗？”
这个问题林真无法回答，只能摇头。
旁边的白火火脸上没有一点表示，林真意识到自己和乔找还有两个方面不同，第一，他的生命职介是白火火所赠予，第二，他没有出现乔找描述中“生来就知道吃奶”的情况，他仅从自己的变身和白火火的口中知道自己是‘魔法少女’。
“乔找，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到‘小恶魔’？”
“四天前吧，自然而然就出现了。”乔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哪天出现小恶魔她记得牢牢的，“你能给我展示下你的‘生命职介’吗？”
她有些好奇，魔法少女是她想象中那种魔法少女吗？
在乔找半迷茫的了解过程中，魔法少女这个熟悉又怎么都奇怪的名字数次出现在她脑海中，秉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乔找提出这个问题。
林真干笑两声，在外人面前真的变身，他是真羞耻，但为了打消乔找的怀疑，林真还是默默点头，在乔找的目光中，五官出现细微变化，身形也缩小。
坐在乔找面前清爽的男生彻底消失，出现在她眼中的是面容颜色完全不逊色于她的女孩，头发到腰，眉目清秀，眼角上挑，艳如桃李。
“她”尴尬地拿起杯子，又放回桌子，在乔找越来越惊艳的眼神中坐立不安，“就是这样，这就是生命职介的力量。”
“她”又强调，“我还是个男生，和你的‘小恶魔’其实没有任何差别，我觉得以后还会出现这样的人物。”
乔找一笑，“我知道的，现在哪怕一只猫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它能变成人我也不会怀疑了。”
林真无奈：“你倒是怀疑一下啊！”
林真佯装无事地重新变回男生的自己，他的呼吸骤然沉重，好半晌才缓过来，乔找看得惊奇，“我也像这样，一旦变身后再回到这个样子，身体会非常劳累，恨不得躺在床上休息三五天，过一会就会恢复正常。”
“可能是力量太强大导致，哪怕变身后，我们也还是肉身。”
“这样说的话，会不会出现变身后再也无法变回来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是原本就混入小恶魔以及魔法少女这种奇怪东西的世界。
“白火火也有生命职介？”
白火火安静的坐在一旁，小手费劲地将面前的寿司夹起来，寿司顽强抵抗筷子的力量，很快重新掉在盘子上，白火火飞快地用手抄起来递进嘴里。
“手是……脏的。”吃都吃进去了，林真只好拿了勺子递给她。
“白火火不是。”究竟是不是，林真也不知道，但他宁愿白火火如自己希望的那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