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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垂头丧气地坐在马桶上。
男人变成一个女人求问怎么办？
这事情压根不合理。
林真也看过新闻，什么被当成男人生活了二十几年，结果去医院发现原来他是个女人！
但是——
绝对不是林真这样的状况。林真微微抬头，扯了扯嘴角，镜子中的美人也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头发变长到腰部，再强的生发剂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五官整体柔和了许多，个子由原来的一米七八缩水到一米七。
就算他去整了个容，也不能把自己的骨头削去。
更何况！生殖器官完全变了！
TMD！
林真咬牙切齿，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想来想去，只有昨天的小女孩能解释了。
记起昨天小女孩说的话。
林真猛然起身，一脚踢开门，套了两件衣服匆匆走出去。
依旧是废旧的老楼，机器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小女孩随意坐在一堆垒起来的红砖上，身旁围着花猫儿。
“哥哥，你来了？”
“嗯。”林真僵硬着脸，虽然他很想质问小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小女孩太人畜无害了，一贯的性子也让他不好为难年龄那么小的小女孩，他泄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小女孩点点头，“喜欢吗？”
“怎么可能，我是个男人，你别胡闹，帮我变回来行不行？”林真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个男人。
小女孩歪头，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她小手勾了勾身旁的猫儿的下巴，“哥哥，你不喜欢？”
“不是喜不喜欢！”林真苦恼，“我没有跟你说我想要变成女人啊！”
“女人？”小女孩撑着下巴，眼中闪着光芒，她恍然大悟，“哥哥，你理解错了，我给你的礼物不是变成姐姐，而是力量。”
“甜美的糖果，不就是力量。”她弯着眼睛，眼中没有笑意，像是冰凉的雕像，或者说是漂亮的人偶。
小女孩轻巧地跳下来，银发在空中跳跃，猫儿们瞬间消失，她背着手，脚尖碾着地上的石头，“哥哥，你相信永生吗？”
林真肯定道：“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现在的医疗水平没有办法让人达到永生。”
林真似乎听到轻轻地笑声，小女孩说道：“是的，哥哥，不要相信永生，那是个骗局。”
“可惜——哪怕是骗局，依旧有无数的人上当，毕竟，伴随永生而来的是力量。在另一个世界中，一部分人能接触到永生的门槛，他们称呼它为‘帝灵座’。”
“你在说什么？”林真糊里糊涂地听小女孩说什么帝灵座、力量，完全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人们称呼为帝灵世界，也被简单叫做暗世界，与光明所对应的暗世界，是常人没有办法接触的世界。暗世界的力量组成为‘生命职介’，比如哥哥应当听过的传说，‘吸血鬼’，‘恶灵’，‘鬼’，‘道士’。”
“不过，我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它们的存在……”声音小了很多，有些像自言自语。
“‘生命职介’仅有194个，哥哥，我给你的职介也是其中之一，名字是‘魔法少女’。”小女孩扭头看向林真，她的嘴唇有些苍白，“是非常厉害的职介，哥哥。”
也在小女孩说过这句话后，林真无声无息变回原来的模样，长至腰部的头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回原来的身体林真本应松口气，结果发现，身体好沉重。
像是左右提着重物，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向下拖动他，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膝盖，呼吸急促，身体简直不像自己的。
“这是怎么回事？”林真惊骇，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他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终于还是问出那句话。
“你是什么人？”
小女孩说：“我叫白火火，白色的白，火焰的火，白火火。”
她耸肩，带着这个年龄所没有的沧桑，“哥哥，从魔法少女所承载的力量中被解放出来，感觉如何，是不是不想放手糖果。”
感觉，糟透了。
……
林真从冰箱中拿出来冰水，大口喝着，冰水从喉咙下滑到胃部，冰凉的感觉直冲脑壳，林真整个清醒过来。白火火站在他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我们家除了有矿泉水，就只剩下可乐了，喝不喝？”
白火火踮起脚，从冰箱中拿走一瓶水，“不喝可乐。”
她拧开矿泉水，小口的吞咽。
他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还真把这叫白火火的可疑人士带回来了。
不带回来也没办法，毕竟从男人变成女人，又从女人变回男人，还牵扯上什么魔法少女，这种古里古怪的事情，当然要把当事人带回来了。
林真家的房子就在红宁大学附近，而且是独立二层小楼，他父母是研究人员，常年看不见人影，林真为了照顾家，大学没去外地，还是留在了红宁大学。
他自己住，就显得有些空旷，他的房间在二楼，一楼的房间都空了下来，有些地方落了灰，林真也懒得打理，一段时间就会让家政上门清理一下。
“我爸妈不在家，你家在哪里，父母呢？”坐在沙发上，林真想敲自己脑门，白火火看样子就是个初中生，他怎么能真把白火火带回来，被人误会是坏人报警怎么办？
白火火点头，“我没有父母。”
孤儿吗？
“呃，监护人呢？”
“全死了。”白火火冷淡道，配上她面无表情的脸，气氛有些尴尬。
林真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现在在哪里上学。”
冰凉的手触碰到林真眉心，林真吓了一跳，抬头就见白火火站在他身前，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她说道：“哥哥，都没有了，让我跟在你身边。”
头疼啊——
“我们昨天才见面。”
要是收留了白火火，林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非法收留，白火火的年龄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他自己都没有独立，怎么让白火火跟在自己身边。
白火火露出受伤的神情，林真心一跳，有些罪恶感，“但是这真的是非法收留……”不明不白的，虽然他知道白火火的身份肯定有奇怪之处，但这不是非法收留的理由。
“白火火，你从哪里来的？”
没有监护人，总该有类似孤儿院……之类的地方。
白火火不回话，她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将瓶子放在桌子上，蓝色的眸子与他对视，林真从最深处看到她的乞求：“哥哥，让我跟在你身边。”
“我……”
林真困扰地转过头，“我把你送到警察局行不行？”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