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要的一步

　　tan90°火了。
　　个头。
　　只不过是在那之后，被老板邀请再到酒吧驻唱，老板人脉广泛，交往者也多为酒吧老板和经营livehouse的人，于是他们便被老板介绍给了其他大大小小的livehouse老板。
　　两星期过去了，时间步入五月，他们在下午和晚上的闲暇时间跑了十几场，渐渐的，在网上一些独立音乐爱好者的小圈子里有了一些些的名气，一片吹捧，甚至有了几个人直言等他们出CD，出了必买，只不过那短短几个人的留言没太多说服力。有人在一些livehouse的留言板和传至YouTube上的视频下，追问起他们和风间树的信息。
　　风间树的直拍，点击率破了一万，而这种非知名艺人在场的全程录像，一般也就能勉强过千。
　　目前可知情报：乐队名为tan90°，主唱叫风间树，鼓手和贝斯手不详，大二学生。
　　这显然是无法满足被风间树的颜和tan90°的现场吸引来的第一批粉丝们的心。
　　……
　　……
　　下课时，学生们成群结队走出教学楼，长谷健在走路上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认出自己来，风间树捂着嘴没笑出声。
　　白间葵踢了踢他的小腿：“醒醒，要这样也是风间这样。人家粉丝俱乐部都有了。”
　　风间树听出了她暗自嘲讽的意味，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权当没听见，长谷健嘟囔着什么，正常的走起了路。白间葵随后转头问道：
　　“没有什么人来联系你吗？”
　　“也不是没有。”
　　长谷健听闻，有些小兴奋，追问道：“怎么说？”
　　风间树说：“都是找我当偶像或者演员的。”
　　长谷健眨了眨眼睛，长叹一声：“你去杰尼斯吧，真的，我相信你会是下一个木村拓哉的。”
　　“我对偶像什么的没兴趣。让我做演员模特，说一大堆假大空的也有，但是，果然还是提不起兴趣。”
　　“会成为木村拓哉的人，在哪都是木村拓哉。”长谷健看上去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话，风间树仔细品味了他的话，感觉不对劲。
　　“……”
　　风间树瞥了他一眼说：“别阴阳怪气的。”
　　三人就这么一路扯皮互相嘲讽，走到了他们常来的烤肉店。
　　来到了店里，按照老样子点了餐之后，白间葵注意到风间树靠在后座上，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了？”
　　“其实也有想以乐队形式或者solo歌手签下来的。”他轻叹道：“但是……”
　　“都是小厂牌吗？”白间葵问道。
　　“嗯。”
　　“那离日产和国立也差太多了。”长谷健嘟囔着。
　　风间树被他逗笑了：“先上的去zepp再说吧。”
　　“小厂牌就真的不用了，没有在娱乐圈的宣传资源，这辈子就只能在地下呆着。”白间葵认真的说，风间树侧目看去，她接着说道：
　　“你的目标首要是赚钱的话，就先进去大公司，至少做到能在全国每年开一次arena巡演的程度，到时候想做自己的音乐的话等赚够了再另说。”
　　风间树听完，这和他之前想过的很相似，但是说起来是这样，事实上还是太过遥远。他摆了摆手，说道：
　　“不了，我没那么高尚和特立独行。如果真没办法找上大的公司的话，那还是我当模特去吧，然后乐队再去签小公司做独立，也蛮酷的。”
　　说完，他细细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突然反应过来，笑道：“这么说得好像是我们在挑选一样，等消息吧还是。”
　　说是如此，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惆怅。
　　此时，风间树的手机震动了，他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接了电话，传来一个礼貌的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风间树先生吗？”
　　他比了个手势，让长谷健和白间葵暂且终止交谈，说：
　　“是的，您是？”
　　“打扰了，鄙人荻原良介，通过松田先生，就是那天你们演出的酒吧的老板要来你的号码。”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
　　“我直说了，有兴趣来dreamriver演出吗？”
　　这名字正是那天他所去的那家格外有氛围的地方，近千人的狂热欢呼，迷幻的深色灯光好像又出现在眼前。dreamriver是他设定的上行路上，重要的第一站。此时很安静。长谷健白间葵眼巴巴的盯着风间树，电话内的声音他们听的一清二楚。风间树怔了一下：
　　“好的。”
　　长谷健手一瞬间握紧，挥了挥拳。
　　荻原良介笑了笑，道：“好的，那么我静待光临，时间是在五月下旬，具体时间我会去通知你，所以你们还有宽裕的时间准备，希望看到不一样的你们。”
　　“好的，多谢荻原桑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桌上，风间树猛地捶了一下长谷健。
　　“你干嘛捶我！”
　　“因为我想。”
　　“真的是吗？”白间葵问道。
　　“嗯，五月末。”
　　白间葵想了想，笑道：“我突然觉得我们的成长速度也够快的。”
　　风间树转眼间又恢复了那副样子，感叹无比。之前跑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三百人的程度，而这次，意味着这次的观众要翻三倍了。他们得到的关注和也要翻上三倍了。
　　诺大个东京，除了家人朋友之外，还有其他越来越多的陌生人会因为自己的表演从而认识并且喜欢上自己。风间树的心就像被海浪拍打着的岩石峭壁。
　　签约公司什么的还是往后稍稍吧。
　　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无限期延后，能拖一时则是一时，虽说，时间也不算多了。在他无奈的去向自己不喜欢的那条路上前，尽自己所能。眼下还是准备好每一次的上台机会最重要。他果然还是受到了影响，喜欢上了被喝彩的感觉。
　　烤肉端了上来。三人合掌道谢，拿起筷子夹了几片放到烤盘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他的手机放在桌上，突然又震动起来。
　　长谷健瞟了他一眼，低头吃肉。白间葵不由地问道：“最近这几天你都是这么忙的吗。”
　　风间树没有回答，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眼睛看见了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像是遇到了磁铁，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屏幕。
　　他有些难以置信，旋即拿着手机站起身，指了指外面，就接起电话，朝店外走去，道：
　　“喂？桥本桑？”
　　“嗯，是我。”电话内传来她稍显弱气的声音。
　　“有事吗。”
　　风间树压制住了心中的躁动，猜想起她的来意，问道。
　　过了一会儿，听见她说：
　　“那个，明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