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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艾拉,这次换我保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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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拉面在幼明市声名显赫,一档由舰娘主持的美食节目《孤独的美食娘》曾在这里拍摄取景,扶桑还当了一阵子美食家。可惜这个时代只有电视机,还没有一个更广阔的社交平台能分享信息,不然扶桑这种贤惠美丽的大和抚子真的能成为千万宅男的梦呢。
  现在还没到饭点,拉面馆里空无一人。扶桑给范彧夹着菜,嘴里不断地抱怨:“提督真是坏心眼,一定早就认出我了吧?为什么还要假装不认识,还……还说出那么害臊的话。”
  范彧很委屈,“我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我哪儿知道你们女孩子换个发型换个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太太你一定认出来了吧?”
  “肯定认出来了呀,镇守府的姐妹哪有我不认识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扶桑都假装不认识你,我当然要配合她啦。”太太夹起一枚鹌鹑蛋露出小恶魔一样的笑容,“而且我也想看看提督对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面对似曾相识的舰娘会是怎样的表情?”
  “真是败给你们了。”
  “提督尝尝这个,”扶桑一直给范彧碗里夹菜,拉面的汤碗不一会儿就堆成了小山。“这是今天才捕起来的红枫蟹,沾点酱油味道特别鲜甜。这是我做的炸丸子,提督以前不总是说逸仙做的豆腐丸子好吃吗,我尝试用鱼肉改进了一下……哎……提督别再吃酱菜了,那东西盐分大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扶桑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开店还是跟我们回镇守府?”范彧抱着海碗开始吸面条,他听说日本人吃面条时一定要把声音弄得特大,这是对厨师的尊重,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吸得惊天动地。
  果然,扶桑又笑成了好看的眯眯眼,柔声道:“肯定要跟提督回去,提督不是爱吃我做的酱菜吗,那就请好好记住扶桑的味道。”
  范彧眼泪都要出来了,明明汤里没有洋葱的。他看向身边的列克星敦,怎么办啊太太,这我顶不住啊!多好的姑娘,我忍不住要发戒指了,太太,让我娶了她吧。
  ……
  “这么好的姑娘,他要是敢不娶你,你就到宪兵队告他。现在宪兵队也抓不娶何撩的渣提督。”
  正说话时,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强势插了进来。范彧望向门口,只见一个金发少女走了进来,少女戴着红框眼镜,耳朵上别着一副耳机,胸前有一条精致的小领带,正是多年不见的艾拉。
  但是艾拉像是出了车祸一样,整张脸鼻青脸肿,红框眼镜也碎了一半,实在狼狈。
  艾拉一瘸一拐的进店,范彧便看着她笑,叫道:“艾拉,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艾拉不回答,只低声道:“天妇罗拉面,要一碟醋花生。”便排出一枚枚硬币。
  范彧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人家东西了!”
  艾拉瞪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扶桑说亲眼见到你偷了补给酱的月半次,被压码头吊着打!”
  艾拉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月半次不能算偷……战利品!……舰娘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给提督补偿”,什么“忘了这件事”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扶桑将炸好的天妇罗盖在拉面上,艾拉接过拉面,狠狠地瞪了范彧一眼。
  感觉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范彧陪笑道:“艾拉别生气了,知道你偷月半次是为了研究深海的习性,当年我也偷……抢过不少呢,咱们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才背负上变态的骂名不是?补给酱的月半次有什么好的?除了味道好闻之外一无是处。”
  列克星敦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提督一脚,脸上的笑容依旧滴水不漏。
  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艾拉吃着面开始絮叨起来:“你们提督一个个的都是吸血鬼,明明能自己跑远征赚资源,偏偏还盯着总部的那点家底。总部人员偶尔睡个懒觉摸摸鱼都不可以?有一点问题就嚷嚷着补偿补偿,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提督!”
  “那不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吗,现在提督们走的走散的散,你白给资源人家都不要。艾拉你还是要务实一点,今非昔比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精简编制,合并战区。”艾拉吸了口面条淡淡道。
  “合区?有必要吗?真的已经到这种地步?”
  “情报显示盘踞在大海深处的深海舰娘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很难以置信吧?这五年来她们从未现身,就像从大海上完全消失了一样,昨天她们又突然冒了出来,给了我们一记耳光。和平果然没有那么容易。”
  艾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份地图,指着标记说:“你看这片海域,还有这里,这附近的几块海域几乎成了防御的真空地带,以往的提督与我们失去联系,镇守府也没落了。这样的战区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只能把它并到别的战区里。”
  “也就是说每个提督要负责的海域面积更大了?”
  “不止如此,有的提督必须要搬迁,告别生活多年的镇守府。而且你遭遇的战斗也会更残酷,更让人绝望。”
  “原来如此。”范彧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艾拉推了推破碎的眼镜,低声道:“你来的路上应该也遇到过不少提督吧?就在这个时候,阿芙乐尔号和胜利号正在舰娘总部给他们开动员会,明白为什么我单独来找你吗?”
  “不就是为了蹭碗拉面吗,你威风凛凛的给的那九块钱只够买这碟醋花生以为我不知道?”
  艾拉脸突然红了,又作势要脱裤子。
  范彧急忙摆手:“不用给月半次,你继续说就行了,我马上就忘掉这件事。”
  满脸羞愤的艾拉咬着牙说:“换做是以前我才不会来找你!可惜那个男人走了,活着的传说只剩你一个人了。”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做好你一个提督该做的就行了。舰娘终究还是一种唯心的生物,她们也许能抗住数以吨计的炮弹,却抗不住来自提督和社会的负面情绪。为了赢下战争我们需要一个欧皇,一面旗帜,一个不可战胜的提督。”
  艾拉抱着拉面碗喝下最后一口汤,不知是不是拉面太辣了,总感觉艾拉的眼睛有些潮湿。
  “你们每一位提督都是我进行的新人指导,你们知道艾拉教官从不说谎话。现在我们的处境不好,非常不好。强敌压境,除了深海舰娘,多得是人希望我们尽快消亡。而我们经历了五年的懈怠再也没有以往的凝聚力,你说我们真的能看到下一个五周年吗?”
  “面对逐渐僵化的体制我们也想过要改变,结果真正去做时才发现阻力是如此之大,即便是同为改革派的提督也各执一词。有人说新的操作模式好用,有人还是支持老版那个。改来改去改得连我们自己都迷茫了。或许这样的探索还将持续很多年,但在此之前,请先把舰娘的意志传承下去吧。她们的洒脱与率真,她们的温柔与智慧,是我们这个时代大海上最美的点缀。”
  ……
  入夜,海风微冷。五月的幼明市难得下起了小雨。
  范彧和列克星敦离开拉面馆,留下艾拉一个人吃着那碟酸涩的花生。
  列克星敦挽着范彧的手,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城市的街景。其实太太内心中也有向往繁华的一面吧?年轻的女孩子有谁不喜欢衣服香水和甜点的?但是太太一直什么都不说,有提督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
  艾拉小姐,感谢你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姑娘,她们也是我港区最美的点缀啊。
  曾经你为了保护我们挺身而出,在近乎绝境的情况下赢得了战争,现在你繁华不再,艾拉,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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