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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打工仔修仙传 / 第一章 走四方

第一章 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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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一处山城,城不大,却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历史。
  悠州府自古山多田少,加之田地贫瘠,境内山石险峻,即使是全力的开垦,收成也是难以保障基本的日常生活。境内一条大江,直通余姚城。便有这“七山半水半分田,二分道路和庄园”的说法。
  于是家里的男孩子等长到十三四时候,便是外出学徒,学不成不得归家。倒是有些家境稍微殷实点的,会在外出之前说一门亲事,留下香火来。悠州人自古重利而轻别离,于是又有“一世夫妻三年半”的说法。
  这出去闯荡的人一多了,便也是能出一些稍微混出点名堂的人。加之本地人又特别重视祖业,一个虽说在外面风声水起,但是回到家乡这些富户倒也是乐善好施,回馈乡里。每年都会拿出银钱来接济四周的老人小孩,造桥修路,捐建私塾。
  悠州人许是在外经历的事情多了,家家户户无论贫富,都极其重视孩子的学习。
  陈顺小的时候,其父长年在外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做起卖货郎。卖些油盐酱醋、胭脂水粉之类。这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忙活下来,倒是勉强能维持住家里的开支。
  等他长到六岁那年,也便同其他孩子一样也开始读书。自这之后后家里开销就大了,陈顺见他父亲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了。
  他倒也安安稳稳读了两年书,勉勉强强倒也能识文断字。许是这两年的舟车劳顿太过于艰难,不成想他父亲竟是病倒了,家里绝了经济来源,也便是辍学了。之后跟着爷爷一起过,他爷爷倒也是稍微有些余力勉强拉扯他长大。
  悠州人婚娶的早,之后家里压力越来越大,迫于生计,她母亲也是之后去城里替人家帮工,听说之后寻了个不错的男人,那男人倒也不嫌弃她嫁过人,之后便是改嫁了过去。这么些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是说亲吧也不亲。
  有时候陈顺心想,如果不是每个月按时收到她寄过来的银钱,陈顺怕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妈吧!有了这些银钱倒是勉强能续上他的学业。
  陈顺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母亲在自己身边,也曾经埋怨过他母亲你只生我不养我,这么些年两人见面的次数是越来越少。只是每次埋怨的时候,倒是他爷爷都会感叹:“她也苦。”
  傍晚,火烧云出来了,天上的云彩从东边一直烧到西边。霞光洒在河面上,清风拂过,好似一条哗啦哗啦在游动的红尾金鱼;霞光洒在松林上,清风拂过,好似一团沙沙又好似呼呼作响的随风飘摇的篝火;霞光撒在田野上,清风拂过,好似一条围在少女脖颈间火红锦缎。
  田野上的村庄,冒起袅袅的炊烟来,不时飘来几阵饭菜的香味来。偶尔有几只鸟掠过田野,伴着“嘎--”的声音,其后便是飞回了大山深处去。在外面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倒也是纷纷扛起锄头回来家中,偶尔半路碰到,不经寒暄几句,商量着明天去什么地方。
  期间一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嘴巴里叼着一只随手摘来的青草。又黑又瘦的小脸,满是泥土,头发约么两寸长,乱蓬蓬的和鸡窝一样。倒是两条眉毛却是生的俊彩星驰,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做贼一样的转来转去,上身一件灰麻色的马甲,下身一条灰黑色短裤。背后跟着几条像是肚子撑爆一样吃的饱饱的大水牛。
  通红的霞光照在他脸上,好似喝了一杯醇厚的美酒。
  这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村里人瞧得他怪可怜的,便是给他张罗了一个放牛的活计。他倒也是实诚,这么些年下来,每次牵牛回来,都是牛肚子尽都吃的大大的。
  早晨的时候,露水还没干,这时候牛吃了会拉稀,犁地的时候,反倒使不上劲来。所以都是晌午吃过中饭之后,才出去。
  虽说他母亲按时寄钱回家,也是无奈,除去开支,也只是勉强维持生活。倒是学塾里的师傅好心,又看他好学。倒是答应他可以少交点学费,去听那上午的课程。
  陈顺虽说平常调皮捣蛋的事情干了不少。受他父亲的影响,倒是对读书这件事情格外的看重。这么些年来,也是学了些四书五经、算法。
  把这些吃饱的水牛还回雇主之后,领回来这几个月工钱,天色已晚,月亮升了上来。
  这条回家的路陈顺闭着眼睛都能走。七月流火,天气开始慢慢转凉了,一阵风吹过,阵阵凉意袭来,陈顺不禁是加快了脚步。今天正好是他生日,这边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有吃长寿面的习俗。
  想到这,陈顺不禁是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便是看到三间低矮的茅草房。顶上是去年新铺的稻草,今年已经有些风化了。墙是自己田里取的土做的泥砖,他们家田地不多,也是不敢多取土,怕影响到来年的收成。如今随着雨水的冲刷,看起来像是岌岌可危。只得再用些稻草编成席子,把这土墙包围起来。
  东厨哪间倒是亮起了微弱了灯光。
  推开门,只看到,一个背驼,头发都是有点掉光的老头,弓着身子在忙活着。
  陈顺走到水缸面前,却是抄起水瓢便是,三两口咕咚咕咚下肚。这个秋老虎的天气,却是这一瓢凉水最是舒坦。
  陈老汉笑骂道:“渴死鬼投胎啊!你这是。”
  “吃啥?”陈顺也是个二皮脸,咧开嘴嬉皮笑脸的问道。
  陈老汉摇摇头,冲他屁股踢了一脚,道:“今天咱们加餐,麻溜的洗手洗脸去。”
  村里生活清苦,找隔壁借来两枚鸡蛋,又去园子摘了些青菜,给他张罗了一碗面条来。这口白面,还是过年时候省下来的。平日里吃的都是些粗粮,这口细粮却是格外难得。
  饭后,陈老汉抽出旱烟袋,深深的嘬了几口,这几口倒是吸的有点猛,把他倒是眼泪水都是呛了出来。
  陈顺也是嘴巴吃不得亏的主,忙上前拍了拍陈老汉的背,道:“就不晓得抽慢点啊?”
  陈老汉心里有事,看着这孩子,也是有些感叹这么些年也是勉强是拉扯长大了。
  顺了顺气,道:“顺啊,你也长大了,你二叔说给你在余姚城谋了个药铺的活计,明日里,你便动身吧。”陈顺倒也是没有大惊小怪。上次他二叔来时,说过这个事情。
  见陈顺没答话,陈老汉心知他是舍不得自个。又道:“男子汉志在四方,我到时候就搬过去和你二叔一起住。你倒是不用担心我。”
  也多亏他二叔不像他爸那般老实本分,又是生的孔武有力,年轻之时好结交各路朋友,好行侠仗义,只是后来落下隐疾,再干不动了,便也是回来悠州。
  他家二叔婆娘倒是颇为厉害的主,自从分家后,逢年过节却是很少回来看他这个爷爷。自知这个二婶是看上了他这药铺伙计的微薄的工钱,所以这才是答应让陈老汉过去一起住。
  “乘着天气凉爽,明天你便动身去吧。走到时候顺道去看看你娘。”又抽了一口,陈老汉把烟锅在鞋底敲了敲。
  “看她干嘛?”陈顺噌的一声便是跳了起来。陈老汉知他心里有怨恨,也不多说:“她也苦,你以后就晓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鸡刚开始打鸣,陈老汉就起床开始忙活。给他准备好吃食,备好盘缠。
  出了村头,便是旧时的景象越去越远。也不知下次再见却是何年?
  以前做梦都想离开这座小村子,倒是真要离开的时候却是格外的惆怅,说不出的滋味。
  “也罢,也罢,既然爷爷让我去看她一眼,我也便去看下吧。”陈顺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是只有这样想,他才敢去看那个人吧。这么多年却是开不出口叫一声妈,只是心里用她代替。
  这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陈顺反倒是有点紧张起来。想来自己如今出去当伙计,以后再不用她接济自己银钱,想来她肯定是开心的吧。
  不多时,却是来到一处铁匠,里面一汉子赤着上身,高高的举起锤子,敲着烧红的铁块。这汉子满脸胡茬,以前倒是跟他母亲一起过来过一次,之后便是再没看到。
  走了进来,那男人停下了手下的活计,见眼下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毛孩,便道:“你有事?”
  陈顺自觉尴尬,当下只是敷衍答道:“没,看看。”
  那汉子见他这样,又是生面孔,只当是一般小孩子一时兴起,也不再去搭理他,继续忙活起他手上的活。
  来时,陈顺在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的场景,或抱头痛哭或欢天喜地,却不成想结果却是这般景象。他也才是个十三四岁少不经事的孩童。虽然平常四里八乡倒是出了名的捣蛋王,只是离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却是收敛了许多。也不敢开口去问这人。
  眼下,他却是没再坚持,悻悻的离开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吧,如果一开始不是最好的,那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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