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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阴谋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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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一早,明空就穿戴整齐前往太康宫请安。太后看着身着劲装英姿飒爽的明空叮嘱道:“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切记戒急用忍。”
  “孙儿谨记于心。”明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
  明空来到城外护送的队伍中,看到齐朗和慕容清已经化装成近卫隐匿在人群中,只略微点了点头。
  “恭喜十三弟晋封亲王啊。”一声刺耳的道贺打破了宁静。却见五步外一大肉球朝此走来,此人只提晋封亲王却不提和亲一事,摆明了就是在嘲笑明空是因为和亲才得以被封为亲王。
  明空面色不改含笑道:“最近五皇兄也红光满面,喜事连连啊。”只听周围一阵刻意压低了的笑声,却是五皇子因为侧妃与戏子私通闹的满城风雨,自己也成为笑柄,不禁让人联想是不是因为五皇子太胖而影响了某项功能。
  五皇子冷哼一声道:“哪有十三弟你风流快活,抱得美人去——了让人羡慕呢!”五皇子刻意重重的强调了去,周围却是一阵放肆的哄笑。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恭喜十三弟啊。”,“家有娇妻啊。”,“前途无量啦。”却是一众皇子在肆无忌惮地讽刺明空。明空索性不再理会转身离去,何必计较嘴上便宜。
  “皇上驾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道。
  “众卿平身。”皇上走下车驾,来到明空身边,握着明空的手语重心长道:“空儿啊,此去古徐国定要挺起我古北男儿的脊梁啊,父皇以你为荣。”明空心道:“古北的脊梁早就被你折了。”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抱拳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启程吧。”皇上吩咐道。
  “是,父皇。”明空道。
  结束了这假惺惺的送行,明空翻身上马,齐朗慕容清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明空再未回头。队伍重新归于平静,只有行进的车轮声和马蹄声。
  是夜。
  一行人停在了一间客栈前。“王爷,天色已晚,不如在此歇息。”侍卫长请示道。
  “也好,赶了一天的路已是人困马乏了,今夜就在此歇息吧。”明空吩咐道。
  “是!”侍卫迅速清理了此间客栈,一行人今夜就在客栈留宿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各自上楼歇息了。明空也回到了房间,齐朗和慕容清尾随其后,进了房间。
  “怎么,先生有事?”明空转身问道。
  二人抱拳躬腰道:“拜见掌门!”
  明空赶忙把二人扶起道:“二位客气了,你们在如是门的时日比我久,我哪里受得起。”
  齐朗道:“掌门客气了。您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文武双全谁人不知,如是门在您的带领下必能更加辉煌。”
  “先生谬赞了,我这点文采,在您的面前可是班门弄斧了,您可是如是门首席智囊。至于武功,估计慕容先生三招就能把我撂倒。”明空笑谈道。
  “哈哈哈,掌门过谦了。想必掌门对如是门不太熟悉,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如是门乃太后一手创办,只听太后命令,分为谍阑、暗阑、凭阑三司。谍阑下属金字暗影,负责刺探情报,在古北国、古徐国、古蜀国、古越国、大道国皆有分支。暗阑下属银字暗影,负责暗杀行动和保护重要人物。凭阑下属石字暗影负责广开商会,为我门输送资金的同时也收集情报。三司总属如是堂,由我和一干负责人总理情报、安排行动,我只对掌门负责。”
  明空暗暗咋舌,没想到如是门发展到这般地步,但还是理性地问道:“不知暗影是何人组成,忠诚足够么?”
  齐朗不禁对明空高看一眼,一语中的,头脑清醒。齐朗答道:“掌门放心,暗影士农工商武林高手男女老少各个阶层各个年龄都有,皆受过我门恩惠,且考验三年以上,忠诚无贰。只是最近有古徐密探易容混入暗影,导致古徐分部损失巨大。是以此次我们要重新整合古徐分部,并在暗影身上刺身,以此作为分辨标志,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
  明空皱眉道:“古徐果然好手段,明的暗的都不一般。此次我们可要小心了。”明空暗中对比,想当年古北查了许久都未查出如是门任何踪迹,反观古徐竟然不单查出踪迹,甚至易容混入捣毁分部,由此可见古徐国比我国不知强了多少。
  明空接着问:“不知刺身在什么地方,能否让我看看?”
  齐朗将上身露出,抬起两臂道:“掌门请看。”
  明空上前查看,齐朗上身及胳膊光滑如也,什么标志都没有。“难道是需要什么特殊的药水才能显形?”明空问道。
  齐朗暗暗赞许明空的眼力,拿出一片药膏朝胳膊上擦了两下,不一会儿两侧胳膊都显出一幅小小的图案。明空上前细看,图案在左右胳膊腋下上方五寸左右,正是最难发现的地方,而且图案极小是一柄剑的模样,上有复杂的花纹。
  “自从上次事件发生,我门便有了这个想法。经暗影百般查找,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自行变色的植物。把它的汁液提取出来,将图案画在胳臂上,不一会儿就会自动失色。只要将它的叶片捣碎制成药膏,在胳臂上一擦,图案就会显现出来。”
  明空暗自佩服,如是门真不简单,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那这图案极其复杂,可能模仿?又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呢?”
  齐朗笑道:“掌门放心,能画这种图案的全门也只有一人,花纹复杂极难模仿。而此人的所在,只有太后知道,绝对安全。这剑的模样寓意着我们如是门的宗旨,是把锋利的剑插入敌人的心脏,是把正义的剑保家卫国。而且掌门细看,这图案里镶嵌着字,左胳膊为“如”字,右胳膊为“是”字,代表着我们如是门。”
  明空一看果然如此,而且图案随着说话的时间已经模糊不清,估计再过一阵便会完全消失。“每个分部的人都画了图案,配备了此种药膏。下次就算易容,不知此间隐秘也再难混入分部。”齐朗继续道。
  “那这药膏是重中之重,又是何人保管?”明空问道,一旁的慕容清不经意地挑了挑眉。
  “每个分部都有个负责人,只由他们保管,也只有他们知道药膏的制作方法。”齐朗答道。
  又问了如是门的一些情况,明空说道:“你们且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了古徐安顿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此地实在不是很隐秘和安全。”二人应了,便退下了。
  二人走后,明空躺到了床上陷入了沉思。“没想到如是门如此厉害,竟在四国皆有暗线。等到了古徐安顿下来,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可我,能掌控这个组织么?”
  忽然,烛火一闪即灭,周围陷入了黑暗。明空顿时寒毛直竖,凭借多年的习武和对危险的感知,一个鲤鱼打滚就滚到了床下。却看到一把锃亮的剑笔直地插在自己刚才所躺的位置上晃荡着,寒光闪闪宣示着它的不甘心。接着又是一声呼啸,明空赶忙转身,堪堪又避过了一支剑。
  外间叫道:“有刺客!保护王爷!”打斗之声渐浓,外面陷入了混战。
  明空顿时冷汗直冒,由于房间突然由亮转暗,他暂时陷入了眼盲。但能听到四周翻身入窗的声音,显然已身处包围之中。依据脚步声判断,对方不下四五人。那些刺客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竟丝毫不受眼盲影响,剑剑杀招。明空也不惧,仅用耳朵判断对方的攻击以此躲避。十年习武的未曾懈怠,终于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派上了用场。
  明空几番转身,终于摸到了自己的佩剑,与刺客缠斗起来。奈何人多又黑视力还未恢复,即使尽力去躲却也受伤数十处。屋内的动静早已惊动屋外,可屋外的刺客缠住了护卫们,是以无人能救援。
  突然两声惨叫,刺客顿时倒下了两名。明空此时也恢复了视力,定睛一看,一袭白衣,原来是慕容清前来护卫。明空短暂晃神,慕容清以一挡三丝毫不落下风,瞬时间又刺倒两人,擒了那最后一人。“是谁指使你的?”慕容清冷声问道。刺客缓缓倒下没了气息,竟是已吃下舌尖暗藏的毒药自毙了。外面的战斗也结束了,击毙刺客数十人,剩下的都逃跑了。
  侍卫长看见明空负伤多处大为惊骇,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臣保护不周乃至王爷受伤,万死难辞其咎。”
  明空道:“这伙刺客素质极高,非你力可挡,本王不怪你,起来吧。”
  侍卫长感激涕零,不停叩头道:“多谢王爷。”
  “你去整合侍卫队,查看有多少受伤的侍卫,立刻医治。”明空道。侍卫长赶忙感恩戴德地退下了,随行御医包扎好明空的伤口后也离开了,屋内只剩下明空和慕容清。
  明空看着灯光掩映下的慕容清,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小子长得可真是秀气,真漂亮啊。”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明空抱拳道:“多谢慕容先生的救命之恩。”
  慕容清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回答道:“王爷客气了,这是我份内职责。”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安静。明空只好自说自话:“齐先生不知去哪里了?”
  齐朗推门而入,衣衫略显凌乱。“臣刚刚带领属下去追刺客了,抓住了几个却都自尽了。不敢追太远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王爷您安全要紧,只好回来了。”
  “那刺客的身份可有头绪?”明空给齐朗斟了杯茶问道。齐朗此时正是口干舌燥,一饮而尽道:“想必是古越国或者古蜀国派来的刺客,想破坏此次和亲挑起两国战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呵,没想到小王的命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可要更加珍惜了。”明空打趣道。
  “王爷没事就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看来此行不平静,说不定今天的这伙人和十年前的那伙人是同一个势力。”明空心中一痛,当年的姐姐该多么无助,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罢了。二人见明空陷入了沉思便自行退下守护在外,明空和衣入眠一夜无话。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让人发抖的寒冷,一男子掀翻了桌案。“什么,刺杀失败了!一群废物。”
  “太子息怒,臣等本来快得手了,只是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还有一白衣小生,武功极其厉害,我们才失败了。”黑衣人胆战心惊地说道。
  “败了就是败了,哪那么多废话!”男子怒道。
  “太子饶命啊!”黑衣人浑身发抖,砰砰砰的磕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刺耳。
  “留你全尸。”男子摆摆手道,黑衣人便被带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那面色阴沉的男子,“哼!没想到有高人护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阴桀桀的一笑男子就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可怜的魂魄。
  第二日古徐都城武宣皇宫内收到了奏报。“父皇,明空在途中遇到了刺杀。”身着华贵修身黑色王袍的男子说道。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看他是否有命走到这里吧。”看着眼前香炉里升起的烟柱,男子伸手一捋在鼻尖一嗅道:“古北的沉香是一绝,不知道古北的皇子是不是也是一绝呢。”
  此后,明空一行人虽然遇到几股袭扰,但都规模不大,不像刺杀,更像是试探。双方各有损伤,却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离古徐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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