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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来自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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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心想,军队真是厉害,能把一个娘炮训练成铁血汉子。
  在苏南记忆里,以前的苏寒夜柔柔弱弱,身材也瘦,是那种与陌生人直视,都要目光躲闪的性格。
  可忽然有一天,苏寒夜高考结束,到了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他披头散发,整个人像是遭受了重大精神打击,没一会儿,苏寒夜竟在房间里偷着,嘤嘤嘤的哭起来。
  苏南大为震惊。
  老哥哭了,怎么安慰,在线等!
  从那以后,苏寒夜就加入远征兵团。
  平均每几个月才回家一次,气质和性格,也逐渐发生变化,最后变成现在这样。
  据他的战友说,有次苏寒夜的大腿上被荒兽撕下来一块肉,在外面没有麻醉的简陋条件下做手术,苏寒夜一声不吭,硬挺下来。
  “远征兵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苏南忍不住想。
  在新时代,军队大抵分成三支兵团。
  最大的是宪兵团,也被称作‘对人部队’,专门猎杀流民,并负责城内塔防,以及荒野考古等等。
  其次,便是纪法兵团,类似于旧时代的警察。
  而规模最小,也被称作‘最悍勇’,‘最没用的’,便是对荒兽部队,远征兵团。
  他们负责猎杀变异荒兽,高阶荒兽。
  远征兵团里的每个人,都拿着最高的平均薪水,这些薪水,来自于平民纳税金,可远征兵团所得到的东西,直供于教会和军方高层。
  他们剥削平民,却没带来丁点回报,风评一直很差。
  “你成为能力者了?什么时候?来远征兵团吗?”饭桌前的苏寒夜,面色惊讶,同时抛出一连串问题。
  苏南嘿嘿一笑,不由自主的把胸膛挺起来,“就在离开训练室之后。我早说过,突破是水到渠成,急不来。”
  至于苏寒夜的最后一个问题,苏南表情怪异的说:“我不去远征兵团。”
  “为什么?”
  “没活够。”苏南满脸正经的说:“老哥,我可不像你一样是个天才。加入宪兵团,偶尔考考古,平时待在办公室喝茶,这种吊儿郎当的生活才适合我。”
  苏寒夜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一会儿后,母亲端着饭菜上桌,苏南两兄弟起来帮忙。
  很快,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菜肴,像是爆炒小油菜,辣子鸡,土豆丝,还有更难得的一条鲤鱼。
  这一桌,毫不客气的说,相当于普通市民两个月的收入,由于苏寒夜这次将近半年没回家,母亲也算下血本了。
  “来,吃吧。”母亲苏笙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脸上洋溢一抹幸福。
  自从苏笙的丈夫楚空山死后,她就越发珍惜两个孩子。
  饭桌上,苏南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叉,对着辣子鸡进攻。
  但这时,苏寒夜的一个动作,让他意外的挑了挑眉。
  苏南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人看向苏寒夜的目光,都有点古怪。
  只见苏寒夜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对折叠的窄木棒。
  苏寒夜把两个木棒捏在手里,夹菜,吃米饭,很是熟练。
  苏南在旧报纸上看见过这种东西,他皱了皱眉,说:“老哥,这是流民的东西吧?”
  在苍蓝教会管辖的境内,崇尚餐桌礼仪,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刀叉文化,特别是那些高等官员,与教会贵族共同进餐时,如果餐桌礼仪不合格,是莫大耻辱。
  同样的,要是敢当着贵族的面,使用那根小木棒,说不定会被按上‘叛敌’罪名,押进大牢。
  面对苏南和母亲质疑的眼神,苏寒夜面色不变,他坦然说:“在荒野上执行任务,这两根木棒比刀叉更好用,刀叉能做到的,‘筷子’基本上都能做到。”
  单纯为了方便?苏南一愣,看见那筷子确实如苏寒夜所说,无论夹菜还是撕鱼肉,都远比刀叉两只手上阵要强。
  苏南甚至有种错觉,吃辣子鸡土豆丝这种菜肴,用筷子才是正确方式——刀叉,似乎有点多余。
  “老哥,让我试试。”苏南好奇的说。
  苏寒夜看了他一眼,嘴角罕见的露出笑意,从怀里又取出一个小盒,“送你了。”
  一会儿后晚餐结束,苏寒夜说自己还有任务,今天就不在家住下,苏南和母亲,一起把他送到军队的装甲车上。
  临走时,母亲不忘低声嘱咐:“正式场合,记得用刀叉。”
  “嗯。”苏寒夜点点头,坐上装甲车,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苏南感叹一句,“远征兵团真忙啊。”
  “你不能去。”母亲突然说。
  苏南摸了摸脑袋,“我也没想去啊,刚才,苏寒夜还让我跟他混。”
  母亲神色黯淡了些,说:“寒夜和你父亲很像,我很担心他。小南,你要安安分分的,知道吗?”
  “嗯。”苏南觉得母亲有些奇怪,但具体在哪又说不出来。
  安分,不是每个市民的天职?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苏南决定回房修炼一会儿就睡觉,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高考。
  一小时后,感受着源丹内略微壮大一些的能量,苏南心满意足的躺下。
  而每晚都要出来活跃一番的德芙拉,也出奇安静,似乎知道苏南明天任务繁忙,便没有打扰他。
  关上台灯,拉好被子,苏南进入梦乡。
  第二天凌晨。
  他早早醒来,吃了母亲做好的早饭后,急冲冲来到学校。
  人山人海,有纪法团的士兵在维持秩序,所有考生拿着身份证入场。
  苏南看了眼自己的号牌,进入大楼,寻找考场。
  进去之后,里面的座位差不多满了一半,离开场还差半小时,这段空闲,有的人掏出书临阵磨枪,也有的闭目养神,桌上放着文具,静待考试开始。
  一共考六门课程,总分720。
  要想成为公务员上大学的话,至少要达到650分,挺严格的。
  苏南回想了一下今年的录取分数线,其中公务员是650,进工厂打工,不需要分数。除此之外,较高的分数线是纪法团600,宪兵团550。
  远征兵团和工厂一样,不需要分数,但要求必须第一阶能力者。
  临近考试开始还差十分钟时,这间教室的空位逐渐坐满,人头攒动,蚊虫般的背书声不绝于耳。
  这时,一道年轻的女孩靓影出现,苏南眼前登时亮了,笑着挥手打招呼:“小月,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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