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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讨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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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怕我像那条蛇一样吃人?”焦雄镇定地回。
  “你之前还欲对我妹妹下手,是也不是?如今你能好心救人?”陈兴贺喝道。
  “这个是不错!不过,小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纠缠。”焦雄微微一笑,转身打算走人去追九蛇。王星宇三人看焦雄似乎真无心纠缠,但依旧举着剑等他离开。
  “对了,这个拿着!”突然焦雄丢过来一个小陶瓷瓶子,陈兴贺接了下来。
  “那小子再不服用解药,怕蛇毒发作,就活不过一柱香时间了。信不信由你们决定。”焦雄回过头示意王星宇三人说,跟着便化身一阵黑烟追向九蛇逃离的方向。
  见焦雄一走,三人收了剑。王星宇照看着陈初琳,吴天青跑去看看昏倒的林晓花的情况。陈兴贺见焦雄这么一说,有点急迫地冲到徐正扬旁边,打开药瓶时顿了一下,但看到徐正扬痛苦的表情,还是立马给徐正扬服药了——他不得不信。
  “抱歉!没能护你周全。”王星宇看着昏过去的陈初琳说。
  “怎么样?人可还好?”吴天青抱着林晓花走过来看情况。
  “无碍。”王星宇回。
  “徐正扬怎样?陈大哥。”王星宇问。
  “还不清楚,目前药还是有作用的,比刚才好了很多,就是……”陈兴贺背着徐正扬说。
  “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歹人救了他们,这下反倒欠了一个贼人的人情了。”陈兴贺表情有些复杂。
  王星宇也是想了一下,感觉有点不解。不过陈初琳突然咳了几声有点恢复意识了。
  “先找个地方歇着罢,看来雨又要下起来了。”王星宇说道。
  “好。”吴天青回。
  陈兴贺点点头。跟着三人把人带到附近的房子里安顿下来。
  天依旧灰蒙蒙,不一会儿雨接着下了,一直下到晚上。雨打在郊外的野草和树林里,沙沙作响。虽说及近盛夏,雨却冰冷得入骨三分。
  九蛇慌忙逃窜,后面的焦雄则紧追不舍。不久,九蛇手下被焦雄追上,与焦雄便交了手。没过多久,杂兵无一幸存,淌了一地的血。而焦雄此时眼神则犀利逼人,沿路阻挡的树木均被他一剑切开。
  九蛇全力逃回九蛇堂,不久后,也被焦雄紧咬着追上来了。
  一场厮杀后,九蛇败。
  “你认为你有几分胜算?”焦雄问。
  “能有几分?”九蛇冷笑反问。
  “那就乖乖受死好了,你知道你也逃不了。我还是很大度的,把遗言说说罢。赤眉。”焦雄举着剑指着九蛇说道。
  九蛇逐渐化成人形,手捂着腿上的剑伤狠狠地瞪着不说话。
  “别假装大老爷们!你骗不过我。”焦雄不耐烦地威胁说。
  只见九蛇慢慢化身成一位姑娘,冷冷地不屑地转过头。
  “遗言。”焦雄说。
  “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九蛇不客气地回。
  焦雄挥剑刺入九蛇胸口。
  “喔!对了,你想藏起来的人我也会找出来的。”焦雄对着九蛇说。
  “能不能求你放过他?”九蛇呆了一会儿,惊讶之间彻底地慌了,竟用手将焦雄的剑死死抓住。
  “放手!”焦雄淡淡说道。
  “我还得留着你性命,让你也体验一下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
  “有什么都让我来受!不关陆郎的事。求你放过他,求你了!”赤眉忍着剧痛抓着刺在胸口上的剑跪了下去哭求。
  “我来讨账,可不仅仅是单纯让你死这么简单。”
  说完,焦雄猛地抽出剑,九蛇赤眉重伤倒地,苦苦挣扎。
  “求你放过他,求你,求……你。”赤眉泪眼,她太过于害怕那个人死。
  “怎么?你盗取神木令的时候怎么杀人不眨眼,如今还怕见人死?看来那个人是注定得死在你面前了。”焦雄把手掐在赤眉脖子上将其提起,赤眉挣扎着。
  “放开她!”奄奄一息的陆斌从不远处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陆郎!你不该挣破我施加的禁制的。为什么?”九蛇赤眉惊觉,泪止不住,彻底地死心了,转过头问。
  “没想到一个凡人还能挣破一个蛇妖的法术禁制,佩服!”焦雄慢慢松开掐在赤眉脖子上的手说,然后低下头忍不住笑着。
  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持起剑刺了过去。陆斌受了致命伤倒地不起。
  “快逃!”赤眉刚反应过来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无力挽回,陆斌倒下的地方鲜血慢慢淌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接着焦雄施法将赤眉的九蛇令抽出,攥在手里狂笑。
  “九蛇令?神木令?可笑!为了这个连人命都能视若无睹。”焦雄接着狂笑,然后化成一股黑烟消失无踪。
  赤眉最终依旧只能看着陆斌的生命一点点地流逝,眼神逐渐暗淡下去,爬过去将陆斌抱在怀里,慢慢等着陆斌身子逐渐冰冷。抽泣,颤抖,哀嚎。
  “正扬!”
  陈初琳突然醒来,看到王星宇立马一把抓住,问:“正扬呢?他在哪儿?”
  “在那儿!他……”王星宇慢慢指了一下。话没说完,陈初琳立马忍痛起身,不看王星宇一眼地跑向了徐正扬。王星宇顿了一下,看着陈初琳一脸心疼的模样,把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事,蛇毒已经解了。”陈兴贺安慰陈初琳道。
  “大哥!都是我的错,正扬他是为了保护我,是我害了他。”陈初琳说着。
  “你也不用担心,正扬身体壮实得很,加上有星宇和天青给他治疗外伤,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陈初琳顿觉,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吴天青正和王星宇出了房门到屋外去了。
  “我说,刚才你到底去哪儿了?”吴天青问。
  “嗯?”王星宇看了一眼吴天青。
  “就刚才你打算给那陈姑娘看情况的时候,新魂之玉不是又发光了吗?你在那道光里消失了。过一会儿那道光又把你送了回来,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新魂之玉叫我帮他一个忙,所以跑了一趟地府。”王星宇说。
  “难道陈姑娘当时死了吗?那她现在怎么活过来的?”吴天青有点惊讶,小声地问。
  “是新魂之玉帮的忙,让我去地府把陈姑娘的魂魄带回来。之后是他把魂魄重新还入陈姑娘体内的。”
  “那新魂之玉再怎么厉害都只是一个玉精灵,怎么会有那么神通的本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星宇说道。
  “谢谢吴大哥,你又救了晓花一次。”林晓花从后面出现。
  “嗯?是小姑娘啊!现在感觉怎么样?惊吓过度还是要多加休息。”吴天青说。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现在进去看看你家小姐罢,她刚醒来。”王星宇说。
  “那晓花告退。”
  晚上,立阳镇的居民从郊外看到蛇妖逃走了,纷纷试探着回来打点已成废墟的家园。捡些可食用的食物和到附近山上采摘的野菜裹腹。王星宇一行人也加入其中,帮着重建。不过当地民众还不知道他们就是引起这次事故的导火索,只是很感谢他们的帮忙,不然非将他们押解到官府报案不可。
  到了深夜休息的时候,王星宇叫醒了吴天青。此时正在照看徐正扬的陈初琳听见了动静,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
  “星宇,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吴天青问。
  “我打算把废墟里的碎石瓦砾用法术移到附近的山脚下。”王星宇说。
  “你是认真的吗?这些碎石瓦砾可不是单纯用法术就可以清理干净的罢!况且今日同九蛇大战,法力已损耗大半,这……能行得通吗?”吴天青突然一脸严肃地问。
  “今晚是朔月夜。”
  “这跟现在你打算做的事有关系?”
  “好了,动手罢。”
  “欸?你还来真的啊!”吴天青问。
  “我叫你出来是想让你帮我护法,不然单凭我一个人还做不到这个。”王星宇说。
  “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吴天青摇头叹道。
  “好了,就这里罢。”王星宇走到废墟中心停住,然后坐下打坐施法。
  “护法就拜托了。”
  “交给我罢。”吴天青说完,绕了王星宇一圈站定。
  “万象网罗,隐形如镜,结!”只见吴天青双手和十,一个结界就从刚才绕过的地方延展成穹顶将两人罩住。
  “好了。”吴天青松开手,站在一旁为王星宇做警戒。
  “轮转朔月,星光璀璨。愿众星助力,以行天道之大义。明启!”王星宇施法间念着。只见群星在一瞬间闪耀,大地之上,碎石瓦砾缓缓抬升至半空之中。
  原于睡梦中的立阳镇民众被眼前一幕所惊,一时间纷纷扬扬。不少民众开始以为是上天显灵,慌忙跪地,感谢上苍。
  碎石瓦砾浮旋夜空,前所未闻。吴天青一时激动无语,然而转向王星宇,却一副吃力的模样,甚至开始口流鲜血。
  “星宇!你莫不是?”吴天青更加觉得王星宇有点做事不顾后果了。
  “斗转星移,同归一处。动。”
  碎石瓦砾随即先后向着附近的山脚处飞落而去,堆成另一座小山丘。
  “星宇!差不多了,可以停手了。”吴天青有点担心道。
  “还有一点,稍等一下,天青。”王星宇继续坚持着。
  直到大部分碎石瓦砾都落在了一处之后,王星宇便一下子断了力气般,一直喘着粗气。
  “等着,我帮你治疗一下。”吴天青说完便打算施术治疗,被王星宇拦住。
  “没用的,这法术损耗并非身体内外,而损耗部分寿元而已。施术只是治疗外伤,让我稍作调息后便没什么事了。”王星宇说。
  “你认真的吗?不就是碎石瓦砾而已吗?非得动用此般损耗寿元的法术不可?”吴天青有点不太高兴。
  “你再仔细听听。”
  “这……”
  “我们跟蛇妖战斗时有不少人还没来得及逃离,被压在碎石瓦砾深处。因此得及时把他们救出来。”王星宇咳嗽一声。
  “他们因为蛇妖受难,而蛇妖因我们而招致,这是我们的过失之处。所以,非这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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