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自心灵

　　第十章来自心灵
　　次日一早，赵骏三人准备跑路，毕竟该逛的地方逛过了，该买的补给品也买过了，接下来是该跑路了。
　　然后出了旅馆就发现昨天那个穿着朴素的少女忆灵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赵骏一脸迷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龙……傲天是吧？你们的那个小神官乐琪兰呢？怎么没看到她？”忆灵完全没在意赵骏的表情，开口就问小修女的行踪。
　　“谁啊？”似乎还没完全睡醒的小修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旅馆里走出来。
　　没办法，小修女因为打算帮助赵骏压制心中的野兽，所以每晚都会对着赵骏咏唱圣歌。原先听众只有赵骏一个，后来苏阳死乞白赖地加入了小队后就听众就变成了两人。
　　虽然听不懂小修女唱的到底是什么，但歌声确实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让人心底宁静。
　　但是咏唱圣歌似乎对小修女的精神消耗比较高，每晚咏唱完毕后都会睡得死死地。
　　莫非唱歌用力过度？赵骏曾在心里想到。
　　“小琪兰！”忆灵完全无视了赵骏的存在，径直上前拉住小修女的手，“你们今天就要离开了么？”
　　“是啊，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哈……”说着小修女还打了个哈欠。
　　“哎，你们真的是要去圣教国么？”忆灵悄悄地问道。
　　“是啊，我们在这里停留了一天，是时候离开了……”小修女似乎还是不怎么清醒。
　　“那……我能跟你们一起走么？”
　　忆灵这句话一出口，小修女原先还是睡眼朦胧的状态瞬间清醒。
　　赵骏看着忆灵的表情也是目瞪狗呆。
　　“你这里没问题吧？是不是昨晚这里进水了？”赵骏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当然没有！”忆灵的表情很是兴奋，“我已经决定了，昨晚回去特地做好了准备，因为这事情想想就是太好玩了！！”
　　“我们这可不是去玩！”赵骏一脸冷漠地提醒道：“前方的道路十分危险，还是回家玩去吧！”
　　“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说着忆灵特地扬起胳膊做了一个“显示肌肉”的动作，虽然完全看不到她的肌肉在哪里。
　　“随便你，既然你这么强，到时候遇到困难了，我可不会帮助你。”赵骏依旧用很冷漠地语气说道。
　　“你……”忆灵被赵骏这样狂妄的话语噎地说不出话来。
　　“别管他，他就是这样的，嘴上说着这样，真的到危险时候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小修女安慰被赵骏气地说不出话来的忆灵道，“但是你该不会真的想打算和我们一起前往圣教国吧？”
　　“哼！”忆灵先是对着赵骏轻哼了一声，然后再是拉住小修女的手，“当然，我可是特地做好了准备，因为这事情想想就令人刺激！其实我还有个目的，那就是大陆魔武大会就要召开了，我想看看以我自己的能力，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
　　“什么走到什么程度啊……等等，这是……什么情况？”终于将行李收拾完毕扛到肩上的猛男苏阳走出了旅馆，就看到昨日的那个少女拉着小修女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这家伙和当初的你一样脑子进水了，非要和我们一起走。”赵骏在一边用极为冷漠地语气解释道。
　　“？？？？”这下扛着行李的苏阳是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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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忆灵还是和赵骏三人一起同行了。
　　经过了10天左右的徒步前进，4人来到了安水城。这里是南疆的出海港口，往东能到达东洋诸国，往北能到达靺鞨、高句丽等国，往南能到达特里克国，绕一下继续往西则能到达暗月帝国，也就是精灵帝国。
　　一路上忆灵就像是出笼的小鸟一般，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奇，实在是让赵骏受不了的聒噪。
　　晚上小修女的听众则变成了3人，一曲唱罢还被鼓动着再来一首。
　　而现今到了安水城后忆灵终于消停点了。
　　咸涩的海风吹得人神清气爽，不过忆灵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海风。
　　“其实你已经差不多猜出了我的身份吧？”忆灵看着在旅馆天台上吹风的赵骏，说道。
　　“不，不能说是我猜出来，而是你的伪装实在蹩脚，南宫公主殿下。”赵骏很是冷漠地说道。
　　“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忆灵似乎对此很是感兴趣。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着者一般姑娘家的朴素衣服，但身上的各种饰品完全不加掩饰。所以我当时就怀疑你接近我们的目的。而你接近我们后，就选择最好对付的乐琪兰作为突破口，表面上是在和乐琪兰套近乎，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我们两个吧？其实我们两个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赵骏的语气依旧冷漠。
　　“你很聪明，不过你就没想过那作为所谓的‘破绽’的饰品是我故意暴露的么？那你为何断定我是南宫家的子弟，甚至是南宫公主的？”忆灵很是疑惑的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能力。”赵骏依旧冷漠地说了这句话。
　　“确实，你背后背着一把法杖，但身上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迹象。虽说有斗气，但斗气微弱到仅仅相当于一名1级斗士。如果说你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被打残逐出家族，并且让张家丢了面子的赵骏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长临城城主之死，据目击者说是被一把法杖贯穿后烧成焦炭。而根据所描述的法杖，与你背上的法相似度有七八成。所以你的能力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嘭”的一声轻响，赵骏的手心冒起了一团火焰。
　　而忆灵看到火焰出现的一瞬间，没来由地瞳孔一缩。
　　而赵骏的火焰也只是展示了一下就收了起来，“如你所见，我天生有着控火能力，所以你的火属性能力在我眼中根本隐藏不住。你当时尝试接近我们时，我已经感受到你其实拥有着极为纯粹的火系本源。在南疆重镇朱雀宫能有这样精纯的火系本源，只有南宫家的子弟。再加上你能在朱雀宫这里不带随从还能‘肆无忌惮’的情况下，要么你的实力强大到无视我们几个的危险性，要么……你的护卫全部隐于暗中。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你对当前区域区域有着绝对的控场能力。如果是第三种可能性的话，那你的真实身份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你确实很谨慎，但只是猜对了一部分。”忆灵接着说道：“其实你们几个一进入朱雀宫就被监视了。如果不是我出面的话，你们现在应该是待在地牢之中。我当时身上的饰品确实是故意露出来的，不过可惜并不是给你们看的……”
　　“……”赵骏顿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饭店里面的人们其实都在暗中观察自己等人。自己等人其实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如此说来是得感谢公主殿下，但是在下不知道这样做对殿下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根据南宫忆灵的说辞，赵骏实在想不通这么做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其实你们所有人的背景我都调查过，可不要小看我朱雀一族的手段哦，乐琪兰的身世确实令人同情，这是个坚韧坚强的女孩子。苏阳的复仇让人痛快，这是个敢爱敢恨的勇者。至于你……你的情况是让我感到最迷惑的。首先你在被逐出家门时是残疾加重伤，就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反杀张家的3名护卫。虽然之后有着上官家一支的老祖宗，和你原本的未婚妻的帮助下恢复伤势，但却在进入南疆时失踪了半年。再次出现的时候不但不再是原先的柔弱的孩子，反而先手暴打边远的一个有一定规模的留守佣兵团，后手就暴力刺杀了长临城城主，还重伤了他的一名贴身护卫。这样的际遇实在让我很惊讶。于是在你们刚进入朱雀宫的时候我就打算来亲自会会你。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想知道知道你在失踪的半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忆灵开始如数家珍般地将赵骏的经历说了出来，然后就迅速地被海风吹散。
　　“……”一想到当初在重域，脆弱的身体在超强的重力下开始如山崩般地撕裂开来，然后就被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修女用治疗咏唱祝福瞬间治愈，然后再一次地撕裂，再治疗、撕裂、治疗…………
　　这样的过程中赵骏就等于是一直处在身体撕裂的痛苦中，修女的每一次治疗术都会让赵骏再次体验一次撕裂的痛苦。就在这样的一次次的痛苦之中，身体不断被强化，理智会被渐渐淹没。
　　最后赵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通过百倍重域考验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不过曾经的自己很多次想过放弃，但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就会被如海的仇恨所淹没。那时的自己估计是依靠着心底的仇恨淹没理智而使自己变成一个发狂的人形野兽了吧。
　　赵骏觉得那个野兽并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那不是人类能承受的地狱。”赵骏转身，“那个未知区域里面，存在着能实现愿望的神迹。但是在想实现愿望之前，你得考虑你能不能接受所能付出的代价。”赵骏嘴角一斜，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残忍的笑容，双眼似乎散发着红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充斥着杀气的野兽。
　　“……什么意思？”很明显南宫忆灵对此并不能完全理解。
　　但是赵骏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紧接着说道：“不过这并不是你随我们一起前行的理由吧？如果真的只是想知道那片未知区域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了，那是能有能实现愿望的神迹，但是想实现愿望需要付出代价。”
　　（当初那个残影修女说过，无法通过考验者，会将自己的一切代神收下。这个代价确实大得难以想象。）
　　“我大概明白了。”看着赵骏那明显不正常的残忍表情，南宫忆灵实在无法想象赵骏付出了什么代价，又得到了什么。
　　“其实我还是对你们能够走到一起的小队伍很感兴趣。就算除了你的神秘之外，另外两位的经历也是可圈可点。尤其是那个苏阳，他的斗气天赋真的令人惊诧。仅仅二十出头的岁数，竟然就已经接近斗师的境界了。而那个小神官乐琪兰，她的坚定意志也是我所没见过的。所以我想跟随你们一起，我想看看你们最终的结局会怎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的大陆魔武大会将会由精灵帝国主办。我想在这个舞台上看到真实的自我。同时也想看看你们会在这个舞台上会表现到何种程度。”南宫忆灵顿了顿说道：“毕竟你们内心的力量都太过强大，我对此其实很是向往……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在的力量之外，来自心灵的内在力量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哼，随便你了，你最终不管得出什么结论，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赵骏转过身，继续背对着南宫忆灵，仿佛在接着看风景。
　　“张世忠本身有着取死之道，之后张世贵的罪行会被一件件公布，刺杀城主这件事终将会不了了之。张氏现为皇亲国戚，但他的势力还管不到我朱雀宫头上。”南宫忆灵似乎是自顾自地说道，“接下来南境将没有会审查我们的站点，我们去精灵帝国的道路也将一切畅通。”
　　“……”赵骏没并有对此有任何回应。
　　“哎，你们在这里啊？”随着声音响起，小修女费力地打开旅馆天台的小门，露出小脑袋看到了仿佛在上演无间道的两人，“这里风大，进屋子里面再说话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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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4人登上了前往克里特国的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