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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永恒奇航 / 第六章 风暴

第六章 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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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川把项链送给小美人鱼,这是两人友谊的证明。
  安琪高兴的收下了,尾巴在水里摆动,呼唤他的名字,清脆悦耳。
  此后十天内,互相交流成为两人的日常。江小川会用小刀在木板刻极简的画作,那种一个圆圈,下面是大字的小人。
  安琪则操纵水流,在空中摆出各种形状。
  两人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交流,互相理解对方的语言。到第十天的时候,已经能靠动作、手势、配图,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
  另外,他们互相关心对方的生活,江小川会定期给安琪换水。他知道,安琪是条咸水鱼,水魔法凝聚的水流是淡的。并且,她无法控制没有接触到的水流,除非是她自己凝聚的。
  不过,这只是江小川笨拙的理解,安琪是有办法控制海水的。但她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况且,对她而言,控制接触不到的海水特别消耗精神力。
  安琪通过几天的接触,渐渐不再怕江小川。她会为其歌唱,在落日的余晖中。他枕在船一侧,天籁般的声音在大海回荡,纯净而安详。让他觉得,漂流还不那么糟糕。
  她还会吐泡泡,江小川常机械的拨动船桨。看安琪吹出七彩的泡泡,随风飘荡。
  在这十天中,江小川还强化了各种道具,六发精良级子弹,一颗优秀。还有几件没什么用的装备,诸如,让人见面就想揍他的嘲讽挂坠,增加搞笑度的圆形头巾,降低羞耻度的厚脸皮护腕。
  唯一好像有点用处的是:珍珠眼泪
  品质:精良
  效果:增加水系亲和力。
  除此之外,他主要强化食物。那会概率得到增加属性的物品。现在,他裸装敏捷上升到了d–,力量则是e+。
  海面挂起大风,翻涌的波浪拍击小船,发出啪啪的响声。江小川站在甲板,朝远方望。蘑菇一样的云彩笼罩海面,青红色的闪电隆隆作响,是暴风雨。海洋最危险的天气。
  他迅速放下风帆,扯开挂着的粗麻绳,绑在玻璃水缸旁。一道大浪袭来,从中间断为两截,是安琪的魔法。
  江小川硬朗的面孔透露自信,洋溢笑容大声说道,“我们会没事的,只是一场小雨。”
  很快的,云过天空,雷霆在浅灰色的阴云层闪烁。狂暴的雨水如泼洒落,在小船蓄积。
  大海映成灰色,一道粗壮的闪电击落,海洋又变成青色,电流如游鱼般八方蔓延。
  海浪席卷船帆,它远比江小川想象的难对付。瓢泼雨水使他难以睁开眼,甲板很快蓄满半船水。
  他一只手戳破船顶的硬木板,五指扣紧。木茬嵌入指尖,冰凉的海浪冲刷走鲜红色的血液,里面的盐分浸入,痛得他腿脚发软。
  另一只手抓着木桶,拼命往外舀动海水。
  安琪小脸沉重,眉头蹙起,拼命控制海洋的大浪。
  小帆船在风暴之中,渺小如片叶。猛地掀起一阵巨浪,安琪痛哼声,喉头一甜。波浪将船只覆盖,半沉入海洋,又勉强浮出。
  江小川汗水混着海水滑下,喘着粗气,偏过头看安琪。玻璃柜绑的绳子崩的一声断开。眼瞅着它同船只一样,往海洋倾倒。他的心脏仿佛像握紧般,喉咙重重的吐出两个字,“强遁。”
  他瞬移到玻璃柜前,一只手握住圆形小口,另一只抓住旁边的旗杆,拼命拉扯。
  天空青色雷电闪烁,大海狂暴躁动,如一双巨棍在海面拨动。江小川的力量面对狂怒的它,显得那么渺小。
  他偏过头看安琪,小美人鱼嘴角有丝血迹,脑袋鲜血直流,是碰到玻璃柜砸的。惨笑的望着他。
  江小川眼睛浮现出犹豫。他的心里在挣扎,究竟放不放弃小美人鱼。他严重低估暴风雨的威力,以为凭他自己能带小美人鱼活下来。
  但实际上,两个人同时活下来的概率太低了。他如果松手,把安琪抛到海里。存活的几率会大幅度提高,他相信,凭自己的身体素质,足以熬过暴风雨。
  但加上安琪,他只能紧握旗杆,拽住玻璃柜。甲板的海水无法处理,小帆船很快就会淹没。更何况,他快拽不住玻璃柜。船只左摇右晃,玻璃柜也跟着滑动,拖着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痛苦。
  安琪紧盯着他,希冀的眼神低落下去。如果掉到深海,她无法游动,迎接她的只能是死亡。
  两人对视着,小美人鱼摇摇头,做了个手势。那是江小川教给他的,叫挥手作别。
  这瞬间使江小川下定了决心,救她。他早该死了,在末日的时候,他本就不想活下去。
  八方的海水汹涌引入小船。安琪伸出手臂,想要掰开江小川的手。探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她突然不想一个人孤独的陷入深海。
  她注视咬牙坚持的江小川,内心升起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下一刻就会见到阳光。
  那希望使她犹豫,使她后悔。因为帆船已经险到海里,江小川落水,喉咙吐出泡泡,很快就昏厥过去。
  他不会游泳!
  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海洋深处注视他们,右手持一柄三叉戟,左手拿着一卷羊皮纸。国字脸,只有一只耳朵,鱼尾巴也满是伤痕。他是安琪地父亲,罗波。
  他游动过去,在安琪惊讶的目光中。展开羊皮纸,化成白光,包裹玻璃柜,它如水般消融。
  罗波眼神冰冷的盯着安琪,那里面有一个父亲长时忧心的愤怒。他嘴里咕哝几声,想将来途积攒的教训吐出口,又噎在嗓子眼。不知道怎么讲,只是冷硬对她说,“跟我走!”
  安琪并没有应他,小美人鱼怀抱江小川,吻在他的额头。然后指指海中的船只,朝她的父亲说了几句话。
  罗波眉头皱成个川字,拉出小美人鱼怀里的少年,扔到船上。挥动三叉戟,一个奇异的泡泡包裹小船,向海面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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