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海贼王之羁绊 / 第四章 拔刀之流,隐匿的武士之魂

第四章 拔刀之流,隐匿的武士之魂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蒂云在佩格尼斯家中暂住下来,不过对于眼前这个中年的男人,他还总是带有几分戒备和警觉,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短期会受到可能来自于佩格尼斯的某种不好的行为,但他还是无法寄予太多的信任。
  自己对他的了解实是甚微(或者应该说是零),仅凭借一种奇怪的、被称之为“直觉”的东西所牵引而作出了自己的判断,这种东西的准确率是没有办法估量也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推理去解释。
  总之有了安身的地方就是极好的,至少可以先调整一下目前的状态和情绪,再对以后的规划去考虑,毕竟自己终是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
  只是……
  蒂云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想到收容所就无可避免的遇到一个残酷却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就像佩格尼斯说的那样,知晓内幕的且对波谷族人出手的自己,会成为政府首要封口的对象,永远的封口。
  以随意加冠的一个“莫须有”(其实只是在无形胁迫下杀人及事后逃逸这样绝对不会和死亡挂钩的行为罢了)的罪名,将自己在威罗镇的众人面前斩杀,死后也只道和别的犯人一样在阴暗潮湿的房间中悄悄火化,骨灰撒向什么鲜有人问津的地方。
  这是等待的后果,政府迟早会找到并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
  可如果不选择等待,自己现在将何去何从呢?
  不管去往什么地方,都有海军的支部存在。在那里,即有恭候自己的无情。
  果然,自己的命运只是如此。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蒂云闭上眼睛,往后静靠在陈旧而褪去漆色的床头柜上。
  每每去思考这个话题,总会在同一个地方陷入死结。
  不去想这些根本无解的问题,也许会好一些吧。
  逃避,总是最解决当下疑难的方法。
  若是可以让自己暂时不会有负面情绪,谁也不会拒绝这种方法吧。
  但事实往往巧合的不可思议,正是这种与计划的差异造成了很多意想不到。
  蒂云并没有可以观看未来的怪异能力,否则他也不会看不到第二天上门的沃兰克军曹及手持兵器和镣铐的海军士兵。
  那件事并没有什么预先的征兆,和其他很多意外一样,突兀到令人措手不及,在临近正午的时候,排列整齐、身穿海鸣服侍的人威罗镇星罗棋布的街道中穿梭,他们都目的自然明确,因为有知情人士(海军称之为热心民众)的指引,这些人很快就来到了佩格尼斯家门前。
  沃兰克军曹表情严肃,从对立而站的海兵中走出。
  他的头发很蓬松,面色微微有些红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佩格尼斯的家采用最原始的橡木制,用鲜艳的红色漆涂刷的崭新,沃兰克伸出带着雪白丝质手套的手,缓缓的敲打着。
  这个时间镇上的人正在为中午的餐食忙碌着,工作者也陆陆续续回到家中,所以他会挑选现在去执行这项行动,他一定要确保家中有人。
  沃兰克的敲门很快得到了回复,开门的正是佩格尼斯本人。
  “你好,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有我们需要找的人。”
  “依你的说法,你是想要进来查吗?”
  佩格尼斯平静的说。
  “当然,我们有中佐大人的搜查令”说着,沃兰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纸据,举到他的面前,佩格尼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目中仍然透着让人猜不透缘由的冷静。
  谁也不会对没有做出任何把握的事情,沃兰克亦是如此,他早已经胸有成竹。
  “既然有这种白纸黑字的书面东西,我也没有可能不配合,或者说假使我做出影响你们行动的什么事情都只会被视为阻碍正常公务的执行,也许是其它什么诸如抗拒政府机关合理请求之类的罪名,然后被戴上那种冰冷的枷具,同其它犯人关在一起吧。”
  “所以,你应该配合我们调查。”
  沃兰克没有轻易的辩驳这句话,也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十分愿意相信你的清白,不过是出于公务必要的一个形式罢了,你也许应该理解的。”
  蒂云现在正蜷在哪里床头的角柜边,佩格尼斯的家并不大,应该说很小,加上那些放置凌乱的家具,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和人多中下阶层的劳动者一样,他的住所堆积了不少杂物。
  未进门,便可以将大部分内景收入眼中,唯有卫生间和角柜是视线的盲区。
  仅仅是在门前无法看到的两个地方,但若向前迈一步,蒂云的身影就会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眼下,早在海军组织士兵时,那繁多且格外整齐的脚步声就已经引起了蒂云的警觉,他却没有料到自己的顾虑会不幸言中,而且就发生在那么短短的片刻时间,或许连一杯曼特宁咖啡都没有办法喝完,这些人就应该来到了这里,手中还持有准允搜查的文件。
  佩格尼斯望着沃兰克以及身后的海军士兵,只是轻蔑的露出很冷的笑。
  “我理解,毕竟是奉了上级的指示身不由己,而且若是真的私自藏匿了违法者也是我的错误。”
  他这样说着,语气却并不如语言一样谦和。
  这种类型的形容词从来不曾和他有半点关系。
  那份仅属于佩格尼斯独有的气质————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保持漠视却不乏严肃的神情。
  蒂云的额上已经渗出些许的汗珠,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贪婪的呼吸着有些凝重的及散发出即将要涌出战意的空气,偏偏备受煎熬的时光会被无情延缓到让人崩溃,漫长到足以使人窒息的程度。
  他不敢随意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稍稍急促的呼吸,或是衣衫腋部发出的摩擦都有可能引起像鬣狗一样家伙们的注意。
  “嗯,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沃兰克给了下属一个行动的手势。
  军曹这个职位并不拥有很多的兵力,搜查民居住宅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特别是普通家庭的定所。加之他为了确保行动的无误性向有泽中左批示了部分的精兵。这些都是为了执行危险系数偏高的任务所培养出来的,可以与恐怖组织的暴徒及海贼正面冲突的人群,还有同沃兰克本人等阶位的几位军曹现在也成了他暂时认命的部下,是十分优秀的新人。
  特殊兵种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在沃兰克的手放下时,他们已井然有序的往佩格尼斯家中去了,听着这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蒂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沉重感渐渐加剧,佩格尼斯也还是原本的那副缄默的模样,只是向后退了半步,给搜查的海军留下进入室内的通路。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蒂云的心中不断问自己,当然是不会有解答的。
  为什么?
  佩格尼斯从容到让人不解,倘若自己被海军发现,他也会承担一定的责任,私藏罪犯、或是包庇和提供住所那一系列的,牵涉到自己身上,谁也无法保持平淡的表情和冷静的态度。前者或许可以假装做出来,后者却体现为一个人的心理,极少数人(在他看来是几乎不可能)才可以拥有的一种心境,至少蒂云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海军已经迈进了门槛,佩格尼斯静静地倚靠在门边涂刷过灰白色的墙面上,目光并没有集中在室内,反而在四十五度角的将它置于盲区内双眼带着琢磨不透的离韵望着沃兰克,沃兰克也同样的在打量着他,与蒂云一样,他也觉得眼前这个佩戴着武士刀的中年男人有些值得让堤防的地方。
  原因连沃兰克本人也说不清楚,可能也是出于同蒂云相似的所谓的“直觉”吧。
  第六感是很微妙的,可往往被设计得尤为巧合,巧合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次也恰恰不幸的被预测得很准确,准确得出乎意料。
  “真让人头疼啊。”
  沉默无语的佩格尼斯突然开口道,在海军们转过内敞的朽木门的同时。
  沃兰克飒敳柑色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详,瞳孔倏地一缩。
  “军曹先生,蒂云在……”
  发现蒂云的海军正欲向沃兰克汇报这一消息,即感到两颊有气流拂过,以自己根本来不及察觉和反应的速度出现和消失,待他意识到一点后,仅有来自于腹部的剧烈痛楚,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利物划开了一道不算浅的伤口,眼前喷溅出的血弧为证,坐实了关于自己已受伤的猜测。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向前倾,每一秒钟都像被撕开了似得,直到他的身体触碰到印有深色野菊的瓷砖,然后再次落到冰冷的地面重重弹起,然后再次落到冰冷的地面。
  佩格尼斯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屋内,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或者说是来不及发现。
  沃兰克像是看到了某种超乎于常理的灵异现象,因为刚刚为止他的视线从未有半刻离开过佩格尼斯,在此之前不曾有零点一秒的分神,不仅是他,蒂云的眼瞳中也映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仅在一秒前,自己还完全看不到佩格尼斯,哪怕是乌黑的长发和衣襟的边缘也皆处在自己的盲区中。
  简直太快了,以至于没有谁看清他步伐的移动轨迹,甚至于连他的动作也没有办法捕捉到。
  如同小说中所描述的那种瞬间移动的能力。
  佩格尼斯确实是在瞬间完成的。
  ……
  他的身体微倾,重心压在轻度弓步的前腿,和昨天至今截然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此时散发出的,是令人生畏的杀意。
  仿佛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蓦地苏醒过来一样,不带半点朦胧起床气的清醒。
  沃兰克疾步冲进屋内,其他随行的军曹也伸手去摸各自的武器,海兵们果断地拉动了步枪上膛的匣栓,瞬间,几十只枪管已经从四面八方瞄准了佩格尼斯,闻声涌入的海军将这个狭小的房间拥堵的几乎没有任何其它可以让人立足的地方,只留下一小块没有供军曹们伸展开的面积。
  “佩格尼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沃兰克愤怒的反问道。
  “你们才是,这样的阵势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佩格尼斯用相同的语气答道,不同的是他依旧没有夹杂什么明显的情绪在里面(至少相对于沃兰克的愠火那样的语调和声音绝对算是平静的)。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暗红底色的武士刀,刀上有淡淡蔷薇的纹路,顺着锋利的刃侧一直延伸到远处刀尖处方止,雪白的刀面上映出佩格尼斯桀骜的双眼。
  ……
  沃兰克并没有事先会想到佩格尼斯的出手,这种程度的速度,连有泽中佐恐怕也没有办法比拟,超乎于人类反应的行动真的存在吗?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不会相信这种无聊的浮夸,直到刚刚亲眼目睹的连现在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的事情,佩格尼斯瞬间移动的确是印证了凌驾于身体正常肌肉组织之上的体技是存在的。
  在那种极速的情况下,赫然停止行动会产生巨大的惯性(这是常人的身体所不能承受的),且不言腿部力量与惯性持平的难度性,人体的腕关节和膝关节极其跟腱会因为这份力量而损伤,造成骨骼上如骨裂之类的严重后果。
  可是佩格尼斯的确做到了,轻松的像在玩游戏,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瞬间斩杀了那位可怜的海军士兵。
  正想着,他的手渐渐滑向腰部,左腿后撤做出半箭步蹲的姿势,从黑色的皮套中取出两根勒着环箍的警棍,望着怡然不动的佩格尼斯,心中的怒气汇集成升腾而起的战意。
  同来的四位军曹亦纷纷亮出自己的战斗器械,有短柄的三尖两刃刀,长着獠刺的狼牙铁槌,系着沉重锁链的环扣剑,以及两段镶着骷髅的槟榔棒,在佩格尼斯的四个方向站定,以封住他的行动,与此同时,顶上膛火的枪正精准的瞄准着他的头部。
  “佩格尼斯!”
  蒂云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样的局面未免有些被动,毕竟对方是四位军曹以及为了高难度任务而组建的数十名海军精英。
  尽管有所警惕,他还是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受伤乃至丧命。
  目前的形式毫无疑问是不利的,只是佩格尼斯似乎并不抱有这样的看法。
  他没有回答他的急切,而是将刀对准鞘口,缓缓地收入其中,在现场所有海军和蒂云的注视下。
  此刻四周静的的好像世界被设置了息音,整个氛围陷入了不知名的沉寂之中。
  “抱歉,收容所的奴隶。”
  佩格尼斯的身子比刚刚躬得更深,右手从外侧搭在刀柄上。
  “麻烦你的头稍稍低一点,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
  什么?
  蒂云没有会出他的用意,但还是照办的把头往下放低了一些。
  噌——
  佩格尼斯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像是受到某种特异能力的驱使,将其整个人连同衣物一齐凭空转移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沃兰克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惊诧的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换过,即被一股涌动的旋涡状气流带来的飓风所强制性的支配行动,同四位军曹以及数十名部下飞到了离地三米余的空中。
  他不清楚那一刹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像风中霜叶、雨中浮萍似得身不由己。
  这股蓦然迸发出的气域形成了如同龙卷风般的气流,又在下一秒消失的无踪可觅,连墙壁及其室内摆放的家具也没有留下损伤的痕迹,就像是单单对海军个体进行的一次攻击,事实即是如此。
  蒂云的身体仅感到一股凉意,当然他和其他在场的人一样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待他意识到时,眼前已经映出这样的场面————中的所有人像失去了重力作用飘在空中,仿佛那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河畔边轻得可以忽略质量的柳絮。
  “拔刀流——死亡风。”
  佩格尼斯又是像魔术戏法一样的出现在了刚刚站在的位置,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忽略秒数差的话甚至是同样的时间,这震撼的过程连一分钟也没有用。
  沃兰克等人像流星般的坠下也是。
  “佩格尼斯……你到底是什么人?”
  蒂云的声音在颤动,情不自禁的颤动。
  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变得很陌生————虽然他从来都不曾是自己熟识的人,他从来不相信人可以瞬间移动或者消失这样无厘头的事情,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少它是自己最忠实的也是最信任的感官,不过他却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只是觉得自己手腕被一只雄厚的手掌抓住,同时传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
  “别发呆了,快走吧。”
  “他们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上级的。”
  ……
  ……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