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神

　　在一条偏离繁华主道的副道之上。
　　“班长……”一家实体手机店，店主刚送走客人，准备回店之时，却见到一个正踉踉跄跄，走在雪花飞舞的街道上，一手啤酒瓶，一手用袋子装着几瓶啤酒的男子，正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班长，你怎么又喝成这样？”店主连忙上前，扶住踉踉跄跄的男子，将其带进自己有俩个店面的手机店之中。
　　男子没有说话，双目无神，也不知是奔来如此，还是因为喝酒才变得这般如此。
　　被店主扶进手机店，坐在透明玻璃桌前，将装在袋子中的玻璃啤酒瓶放置于地上，从里面拿出一瓶啤酒，将其递给店主。
　　店主摇摇头，没有接过男子手中的啤酒瓶。
　　男子见状，从怀中掏出香烟，将其递给店主。
　　店主见状，再次摇摇头。回到玻璃桌里面，坐在男子的对面。
　　男子被店主俩次“无情”拒绝，也不生气，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点起香烟，喝起酒来……
　　俩人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一个静静的看着，一个静静抽着烟，喝着……
　　“啪……”待男子将手中啤酒喝完，袋子中只剩下一瓶啤酒之时，男子才停下继续开瓶喝酒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一只手机，扔在玻璃桌之上。
　　店长见状，瞟了一眼手机，从钱柜之中拿出本就折叠好的一小叠“红纸”，将其轻轻放置于玻璃桌上。
　　“嗝……”男子打了一个酒嗝，看了看玻璃桌上的手机，又看了看玻璃桌上的那一小叠“红纸”。
　　抽出三张“红纸”，便拿起袋子之中仅剩的最后一瓶啤酒，用嘴打开，然后便起身。
　　同时，男子仿伟背后长了眼一般，对着身后正欲起身的店主摆摆手，便一个人再次踉跄推开玻璃大门……
　　“哎……”看着此刻男子远去的背影，店主哀叹一声，将玻璃桌上剩余的“红纸”重新放回钱柜，将男子拿来的手机，放置于玻璃桌之中，那早已“人机为患”，没有模架可用的二手区域之中，然后开始收拾起男子留下的“烂摊子”。
　　破旧的大楼，破旧石质楼梯，一个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欲坠的男子正不断攀爬着。
　　看其样子，应该是喝太多的原因，整个人四肢都不协调。
　　这对于几岁孩童都是轻而易举的楼梯，此刻对于男子而言，确实异常“艰难”。
　　有几次，甚至还险些直接从楼梯滚落而下。
　　最终，花了将近五分钟的“不懈努力”，男子才将这条一般人只需要一分多钟便能爬到的三楼。
　　到了三楼，来到一个铁门前，在身上胡乱摸索着。
　　最后，终于在裤子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
　　颤抖的手，连续插了七八次，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之中。
　　“铛……”铁门被打开，男子拉出铁门，对着里面的木门门锁一拧，推门而去。
　　“碰……”进入房间，男子直接扑倒在地，用脚将木门踢合，然后便闭上早已沉重不堪的眼皮，迷迷糊糊睡去。
　　“陆枫然…你的时间不多了……”迷糊之间，陆枫然似乎听到有一个男声在和自己说话。
　　朦胧睁开双眼，金色的阳光直接射入自己那无神的双眸之中。
　　“嗯……”陆枫然半呻吟，半用手遮挡住这直接从门对面窗户直接射入自己双眼的阳光。
　　靠着木门依偎缓缓坐起身来，抬起右手。
　　“傍晚了……”看着手腕之上电子表浮现的17点23分。陆枫然下意识念道。
　　显然，也不知是自己本身原因，还是酒精的作用之下。自己这次所睡的时间，接近二十个小时。
　　不过，很快，陆枫然便想起来，方才似乎有人在叫自己。
　　甩甩头，尽可能让自己脑袋变得更清醒，将其中一只手放置于门把手之上，借助门把手的“助力”，用力一撑，整个沉重的身体才缓缓站起来。
　　打量着这个由于自己几乎从不收拾，而变得凌乱无比的客厅。陆枫然发现，此刻，在自己平时看电视的沙发之上，竟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眼带黑色墨镜的男人，正坐在上面，对着自己笑。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陆枫然眉头微皱，开口道。
　　“我？我是跟你进来的。”坐在沙发之上的西装男回答道。
　　“跟我？你是不是喝的比我还醉。”陆枫然再次问道，语气之中略带一起威胁“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毕竟，对子一个不经过自己同意便闯入自己家中的人，谁能与其保持笑容对待？
　　“我是死神。”西装男依旧保持淡笑，回答道。
　　“死神，噗呲，我是该报警，还是说该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呢？”陆枫然听到西装男的回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陆枫然，一九八九年，当时家境贫困，没钱去医院，于请接生婆在简陋老家接生，四岁爷爷奶奶双亡，七岁父亲车祸死亡，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与现妻子，小学，初中，高中都毕业于同一所学校。高中以后不再读书，去参军五年，后与妻子结婚，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直到俩年前……”
　　“够了……”对于自己的老底被人一字不差的掀出来，陆枫然怒吼一声，将西装男还未说完的话打断。
　　“你从哪里调查来的，又想要做什么？”陆枫然踏着愤怒步伐，缓缓来到西装男的身前，低着头，眼睛冷冷的看着西装男。
　　“我是与你共生的伴生死神，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知道。”对于陆枫然的话，西装男丝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的事，你都知道？”陆枫然听罢，冷笑一声。
　　下一刻，陆枫然猛地伸出手，欲将眼前这个将自己事情调查得极其彻底，还一副笑容满面，丝毫不顾及此刻自己愤怒样子的西装男揪起来。
　　只是，当陆枫然双手碰触到西装男的领子之时，陆枫然整个人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双手，竟从眼前这个自称是死神的的男人的身体穿入……
　　在陆枫然颤抖移动双手的作用下，陆枫然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双手竟能够从其身体前面进入，从后背穿出……
　　陆枫然瞪大了眼睛，身体不断颤抖，双脚不断往后退，喉结不断上下推移……
　　“啪……”最后，陆枫然直接夺门而出……
　　“啪啪啪……”陆枫然从自己三楼的所租的房间出来，飞奔而下，阶梯三步为一部。
　　甚至，由于过于惊恐，头下意识不断往后看，看看那个自称为死神，不知是人是鬼的西装男有没追赶而来，险些直接从楼梯滚落而下……
　　只是，原本疯了一般不断逃跑的陆枫然，在跑到楼底之时，却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回头看了看哪空无一人的楼梯。
　　“哒哒哒……”最后，折返而归，踩着方才跟疯了一般，踩下而逃的楼梯台阶，缓缓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