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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秤的两端是极为不平衡的，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即使是与之有仇的清河上驷，也不会选择和韩刀死玉石俱焚的。
只是…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选择杀掉你呢？”
这时，缺木人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韩刀死笑的很是快意，缺木人的智商在线，即使没有剧本他也可能精准的踩在线上，他说道：“当然，你当然是有杀死我的理由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给你们一点时间。”
“时间？为了什么。”
一问，一答，剧情在推动中。
“看，就我所知。”他摇晃着麻布袋：“这里是亚楠目前能够收集到的，所有人性——除了这些不死人的。”
“你们，很想要吧？”他自问自答道：“当然，当然，你们需要人性——无论用途是什么。”
“解除瘟疫、或者不要解除瘟疫，又或者，是单纯的使用人性……”说道这里，缺木人制止了他继续说话，问道：“不要解除瘟疫？”
韩刀死一挑眉，指着罗浩说道：“他们，败葬教会的教士们，此次来的目的不是阻止你们杀死鲁愚王？”
缺木人望向罗浩，问道：“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罗浩一怔，立即回答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剧情来到了该转折的地方。韩刀死心念一转，兀然说道：“眷族。”
“？？”
“他们此行来有带着眷族吧，那些臣服与败葬之母的魔鬼们。”
罗浩立即是想起了这件事，让自己的部下将那个像数值「8」的黑色眷族跑了过来。它没有丝毫的动作，亦不开口说话，静默的像一颗石头。
看见这一幕，本来兴致勃勃的韩刀死气馁了，简单的说了两个字道：“原来。”
很快，他又提振了士气，开口道：“既然在场对于鲁愚王与亚楠、教会的关系一无所知，那么就请容许我在这里讲述给大家。”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士气又弱了几分，说道：“简单来说，现在你们用的电力、枪炮、火药、血疗，统统，都来自鲁愚王的智慧之火。”
“大概三百五十年前，亚楠大主教以封印替代杀死的方式，将鲁愚王镇压在了大墓地之下，借助不死人为媒介，让他的智慧之火可以平和的流出。”
“鲁愚王精神实体的力量，可以让人将智慧与知识轻而易举的转化成现实，在这个基础上，燕国的技术才有了爆发性的进步。在燕魏六次会战中，前者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击退那些被北国驱吞的魏国战卒。”
“三百五十年的时间里，鲁愚王的智慧之光已经照耀了整个燕国，军事、民用、甚至无数技术的猜想与理论都建立在那些原有的「精神实体」之上。”
“没错，你们的确掌握了他的智慧之火，却不要忘记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所有智慧都需要有载体，否则它焉能存在？人类的智慧可以置入人的脑中，记录在书本里，甚至口口相传。
可不要忘了，鲁愚王，是神！”
在这里，能够承载那些智慧的只有它！人类掌握的科技之力的拥有者仍然是鲁愚王。
亚楠，甚至是整个燕国，都是照耀在它的智慧之光下！王国也好！教会也罢！你们都只不过是一群智慧的窃贼！”
“你们口中的人类之火，荣耀与骄傲，亦不过是小人立足于巨人肩膀之上，却对巨人毫不知情的窃喜。”
“试想想，如果鲁愚王真的被屠杀，整个燕国都会为之崩溃！“”
“因为无论你们怎么辩驳，都无法绕过一个事实，那就是此时此刻的燕国，就是建立在鲁愚王之上的王国。”
“庇护你们的并非败葬之母，而是鲁愚王！”
“守护你们文明之火的也不是教会，是鲁愚王！”
“鲁愚王，梦想之主，深土之根——燕国的守护神！”
一开始还有些低落的士气，随着他的演说逐渐慷慨激昂起来，随着最后那一句「燕国的守护神」为结尾，给了一行人极大的震撼与冲击。特别越是和教会亲密的人，对此就越发惊讶。
“……所以，那个人到底被捕的原因是什么？是啊，一个考古学者被捕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揭露出了真相——而这个真相会伤害当权者的利益吗？”
顺着一番演讲，剧情再次提速，众人不一的表情中，飞速进展着。
矮壮的高维利低声对法师马吉雅说道：“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帮南方的罗圈腿不可能那么沉迷！果然，这些东西都是——”
“你该闭嘴了窃贼！”马吉雅面有怒容。难免他会如此，因为包括缺木人，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二人，且大多数面露不善。
“你们早就知道了？”
缺木人问道，马吉雅面容立即改变，以一种平和而不失高傲的态度说道：“愚苦者，我是一名法师……”
“……洞悉智慧是我的本能。”
他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亚楠可以烧这么久、鬼又那么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那些异化者的力量又是从而来，他们又为什么可以用亚楠人的血来破除万物之路？”他装作刚刚才恍然的模样，补了一句：“差点忘了，你们缺乏这方面「知识」。”
“当然是因为，你们每个人的血液中都包含了神的因子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拂去那不存在的灰尘，继续说道：“当然，托你们的福。我们。”他指着三人，“现在也有了神的因子，且你们多得多。”
不死人，被当做了神散播智慧的媒介，自然会接触更多鲁愚王的智慧。
他在马上躬身一礼，最后说道：“和我的同伴不同，作为一位追求智慧与知识的法师，我在这三百六十年里，获益良多。”
韩刀死此时恰当的插话道：“所以！交易的关键点就在这里！”
“我！打算雇佣你们，用我手中的人性，雇佣你们去屠杀掉鲁愚王。倘若你们拒绝。我就会毁掉手中的人性。”
“结果，就是这些人性会马上被附近是不死人吸收。你们解决瘟疫的方法也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杀掉这四位不死人。”
“……而鲁愚王会在未来的一两年之内完全破除封印，重新将亚楠化为祂的神国。”
“不！不仅如此，亚楠遍地都是他的智慧之火，每个人体内都有它的因子，他的呓语与感知将覆盖整个燕国！”
“到时候，祂便会成为真正的燕国之神！他才是维系人类文明之火的至高神明——不是什么败葬之母。”
“他所宣说的内容就是至真无误的！他才是真理的宣扬者！”
“败葬教会，你们，才是异端。”
“而作为那个考古学家继承者之一的我，自然便完成了我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