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

　　王希孟在众人的艳羡中，正慢悠悠喜滋滋收拾画摊工具。
　　“王小弟，你真行，一出手就赚五十贯，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乞丐。”张小山艳羡地瞧着王希孟的胸部，好像里面藏着他最动心的宝贝。
　　王希孟被他那双一黑一白的眼睛瞪得一阵发毛，“张小哥，没办法，都是因为穷，逼出来的。”
　　“希孟，你快点走，再晚一会，我大哥蔡牛来了，你就走不掉了。”张小山催促道，他对王希孟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想像他那样有一手绝活，这样就不会当下贱的乞丐。
　　“我画我的画，卖我的画，跟他没关系。”
　　“希孟，你有这样的天分，要是被帮主看中，你很有可能被收为八袋弟子，不过我看你也不在乎什么八袋弟子，你这么聪明，能赚钱，还当什么乞丐啊？”
　　“小山哥，你见过帮主吗？”
　　“帮主是一般人能见的吗？至少要六袋弟子以上的心腹才能见着，我们帮主厉害着呢。”
　　“怎么个厉害法？”
　　“一拳能打死牛！还有不少的美艳妻妾。”
　　“丐帮帮主都能有老婆？”
　　“那当然啰，帮主有钱，有钱就有老婆。”张小山一脸的羡慕，他也想成为帮主那样的大人物，突然面色大变，催促道，“你快走，蔡牛来了！”
　　王希孟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从远处传来，那种气味好像是在阴暗的地方待了很久才会有的，被丐帮弟子缠住那还真是麻烦，正想绕过铁塔，避开蔡牛，却已经冲过来了，只好躲在张小山身后。
　　“画画的那小子呢？”
　　“已经跑了！”张小山身躯大一点，将王希孟挡住。
　　啪！张小山挨了一巴掌，是健壮如黑牛的蔡牛抽的，“你奶奶的，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干什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张小山捂着脸，委屈地说，“大哥，怪我不懂事，没看好人。”
　　“我看你往哪里躲？”蔡牛一把扯开张小山，露出躲在壁脚的王希孟。
　　“好小子，终于见到你了，还真是长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帮主要是见到你，不知该有多喜欢。”蔡牛说完就要抓王希孟。
　　“大哥，你不能抓他，他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
　　“对，我不是乞丐，是考画学的童生！”
　　“哦，我说呢，这么会画画，怎么可能是乞丐，来，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蔡牛，这一带都归我管，小兄弟，以后你遇到什么事，只要报上我的名头，就没人感招惹你，小兄弟，我们也是有缘，不如找个地方，咱们好好地吃一顿，你不会不认我这个朋友吧，我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哦！”
　　“蔡大哥好牛！我认识你很高兴，但是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
　　“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就今天，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丐帮，有很多好玩的。”
　　“大哥，就下次吧。”张小山也劝道，他知道，如果王希孟跟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啪！张小山脸上又挨了一记，“这是你多嘴的地方么？还不给我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希孟知道张小山的好意，知道他不想自己去丐帮，那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蔡大哥，你别打小山哥，小山哥收保护费已经忙了一下午。”
　　“那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买好吃的糖果和饮子。”蔡牛诱惑着。
　　把我当两三岁的孩子是吧，用糖果就想诱惑我？王希孟暗暗好笑，不再理会他，虽然还想知道丐帮的一些内幕，但是今天太晚了。
　　此时有不少的画学考生已经考完，陆陆续续地从国子监那边过来，寻找住的旅馆。
　　王希孟身子瘦小，背着画具准备离开，就被蔡牛拽住画具，“小兄弟，你走不了啰！”
　　“你干什么？”一道很洪亮的声音从画学生中传过来。
　　王希孟一看，是以前认识的顾亮，他挺身而出，要阻止蔡牛把自己带走。
　　“干什么？你管得着吗？我跟我小兄弟去喝酒。”蔡牛嘲笑道。
　　顾亮跑过来，将王希孟往身后一拉，“我告诉你，这是我兄弟，你不要动歪心思！”
　　“别以为你一个破画学考生，我就会怕你！”
　　“那你动我试试，我们画学考生受朝廷保护，谁敢动我们那就是砍头的罪！”顾亮还做出抹脖子得动作，一边将考试的腰牌举得高高的。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王希孟把画具抢到身边。
　　附近的市民很多，还有不少的画学考生，果然，蔡牛有所顾忌，“算你们走运！”蔡牛狠狠说完，带着几个丐帮弟子离开。
　　可惜！一只肥牛，能赚钱的小肥牛飞了。蔡牛暗暗说道，得找个法子把王希孟弄到手，这样的赚钱工具那绝对是极品。
　　“顾兄，这次真是谢谢你帮我解围。”王希孟感激地说道。
　　顾亮拍拍王希孟的背部，“说这个就生分了，我们十多天前认识，一见如故。”
　　“顾兄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对了，老弟你呢？”
　　“我也跟你一样，不知怎么样？”
　　“努力就好，如果不能考上，明年我继续，大不了在东京干一年苦力。”
　　“顾兄真是好有志气，你在东京住哪里？”
　　“你想我会有地方住吗？我这次来京城的时候，路过郊外，有一栋茅草屋没人住，我就落脚在那里。”
　　“这样吧，我看顾兄腿脚不错，不如到我家，帮住客送送外卖，这样你也有一个地方住。”王希孟想帮助一下这个心地善良，又有一股子正气的少年。
　　“你不是跟我一样穷？怎么还有住的地？”
　　“是这样的，我生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家里的钱，你来我家，也是对我的一种帮助。”
　　“那感情好啊，我去，一来有住的，二来可以跟你一起切磋画技。”顾亮点头答应，真是喜从天降，这下把住和帮工的地方都找着了。
　　两人朝王员外家走去，“兄弟，以后离这些乞丐远一点，他们坏着呢！”
　　“我知道，刚才那个蔡牛就想带我走。”
　　“他们总是偷偷地拐卖妇女儿童，尤其是你这么大的，拐走以后，就打断手脚，然后往一个热闹的地方一丢，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没想到现在的丐帮和前世的丐帮一样坏，都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跟金大侠描绘的武侠世界完全不同，在金大侠的小说里，丐帮可是义薄云天，行侠仗义的。
　　王希孟摇摇头，果然小说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看来有必要再好好了解一下汴京的丐帮，丐帮弟子有一个好处，就是消息灵通，我要是有这层关系，说不定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多了一线机会，张小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良知未泯，本性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