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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寒霜科技帝国 / 1.屠夫骆然

1.屠夫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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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历229年,7月。
  工坊外阳光灿烂,路上的行人正踏着厚厚的积雪行色匆忙。
  工坊更衣室内,一位左鬓斑白的少年正吃力的套着一件厚重的防护服。
  “骆然!货到了!”
  门外一道男声传来。
  “来了爸,穿衣服呢。”
  装载着小型切割设备的手套有些不好穿,骆然费了好大劲,才将手套固定在防护服的插槽处。
  扯出切割设备上的连接线插在耳后,骆然抬起手。
  原本蜷缩成一团的切割设备随着亮起的神经链接指示灯飞速展开,像是凭空长出的第三只手一样在半空中舞动。
  “爸,我来了,货呢?”
  “喏,门口。对了,你妹妹呢?”
  骆齐峰朝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
  顺着父亲指示的方向,一只比已经灭绝的非洲象还要大上两圈的阿卡米尔正被运送往工作台。
  “不知道啊,我早上就没看见她。难得不下雪,估计和同学出去玩儿了吧。”
  骆然耸了耸肩,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个大家伙走去。
  “小骆师傅。”
  见到穿的像只面包的骆然,押送阿卡米尔的两名佣兵非但没有嗤笑的意思,反倒站直身体,朝骆然礼貌的鞠了一躬。
  微微点头还礼,骆然好奇的指着大家伙问道。
  “山叔峰叔,这大家伙是你们猎到的?厉害啊!”
  祁山和祁峰连忙摆手,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脑袋连摇动的频率都惊人的相同。
  “我们可没这么大本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只阿卡米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祁山老脸一红,搓着手说道。
  阿卡米尔,人们对于一种入侵生物的别称。
  229年前,正当人类还在努力适应突如其来的冰河期之时。这种未知的生物从天而降,将本就在大自然的惩罚中苦苦支撑的人类几乎杀了个片甲不留。
  它们的样貌并不固定,可能是地球生物的样子,也可能是一团恶心至极的烂泥。
  要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阿卡米尔都有着标志性的金属色角质层。这种角质层比人类所见过的所有金属都要坚硬,自从新历7年第一只阿卡米尔被猎杀之后,人类开始使用这种坚硬且可塑性优异的角质层来制造武器。
  山峰兄弟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请骆然的父亲使用角质层,来强化他们的外骨骼装甲。
  “这次的货确实有些不一样啊?”
  骆然熟练的带上护目镜,按下吊机的按钮。铰链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呻吟,还是勉强将这只巨型阿卡米尔缓缓吊起。
  这只阿卡米尔是骆然活了十几年见过最大的一只,样子有些像超大号的蠕虫,皮膜上角质甲壳的颜色也要比往常更深一些。
  “你的意思是,这次咱们捡到宝了?”
  祁峰是个坐不住的主,听到骆然的话,立马凑上前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拆下来做下测试再说吧。”
  骆然耸了耸肩,老气横秋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怪异。不过山峰兄弟已经习以为常,谁让骆然是整个月凛要塞资历最老的‘屠夫’呢?
  要塞中,人们喜欢将拆卸阿卡米尔角质层的师傅称为‘屠夫’。
  而今年只有17岁的骆然,则是一位具有十年拆卸经验的老屠夫。
  月凛要塞中最娴熟也是最可靠的师傅。
  将阿卡米尔身上的角质层剥离下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繁琐不说,还极度危险。
  当阿卡米尔死亡之后,其体内的血液会变得极具腐蚀性与毒性。连接角质层的皮膜则会变的异常脆弱,就连小孩子都可以用手指戳破。
  当然,没有人会蠢到用手去戳这玩意儿。就连骆然这一身专业的防护服也仅仅能承受住阿卡米尔血液两分钟左右的侵蚀,更别说常人的血肉之躯了。
  骆然轻轻将手掌覆在头部的一小块角质之上,手套上的切割器随着指示灯展开,针尖般细小的刀片插入了角质下方。
  “你俩出去一下,别打扰我工作。”
  骆然头也不回,低沉中又夹杂着几分稚嫩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剥离角质层时但凡碰破一点点皮膜,整块角质变会被腐蚀到不能使用的状态,切割工作必须一丝不苟。
  “好嘞,你先忙。”
  山峰兄弟可不敢打扰骆然,赶忙应了一声退出工作间。
  偌大的空间中只剩骆然一人,深吸一口气,骆然屏气凝神缓缓闭上双眼。
  微弱的机械传动音从角质层下方传出,拆卸工作正式开始!
  切割器前端的摄像头会将皮膜连接处的实时画面传入耳后的神经接口,此刻,骆然的眼睛就像长在了手上一般。
  “怪了?这家伙没死多久吗?”
  骆然满脸怪异,这只阿卡米尔的皮膜太坚韧了,微型的切割刀居然几次都没法将角质层割离。
  吐出一口浊气,骆然轻轻晃动了一下肩膀。初次的尝试有些不顺利,他准备使用一种危险的技巧。
  只见骆然再次闭上双眼,手套上的切割器变换形态,形似蜘蛛脚般的几根切割器死死扣住角质层边缘。
  手肘微微用力,角质层被稍稍拉起一些,露出一点点缝隙。
  随手抄过工作台边的一把高周波粒子长剑,这种可以将物体从分子层面进行剥离的凶器可以轻易切割任何物体。
  推开长剑上的粒子加速开关,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刀身处传来。
  这把高周波刀也是骆家工坊出产的武器,若不是微型切割刀具不起作用,骆然也不会使用这种危险的玩意儿。
  拖拽着角质层的手肘已经开始微微抖动,高周波长剑也已经预热完毕。
  不能在等了!
  抬手,挥刀,收手,闪身。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只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
  这套动作骆然已经使用过无数遍,无数难以剥离的角质层都被骆然用这种暴力的方法从阿卡米尔身上割下。
  预想中腥臭的黑色体液并没有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被高温剑刃灼伤的切口清晰可见内部蠕动的肌肉。
  “妈的!这家伙是假死!”
  骆然暗骂一声,握紧长剑悄悄后退。
  这种体积的家伙可不是他一个孩子可以解决的,骆然也不是喜欢逞能的人,他需要通知山峰兄弟。
  被铰链捆住的阿卡米尔似乎还未苏醒,脚跟触碰到门板的骆然稍稍松了口气,侧过身按下开门按钮。
  ......
  “啪嗒。”
  铰链撞击地面发出了声响。
  骆然打了个寒颤,缓缓转过头。
  一只毫无感情的独眼正死死盯着自己,一分钟前还被捆在半空中的大家伙此刻正直立在自己面前。
  “山叔!峰...呃!!”
  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骆然就被一只冰冷的触手击中了耳后的神经接口。
  “检测到未知逻辑程序正在侵蚀神经...”
  “启动应急防护模式...”
  “防护失效,神经系统将在2分17秒之后被攻破...”
  倒计时的播报声回荡在空旷的工作间内,骆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那只庞然大物依旧悬挂在原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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