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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eofRabbit。
轻轻仰头便有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不用想就知道,这三个英文单词便是咖啡店的招牌。
和雩霏霖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她经常邀我到这家店里来讨论延迷果的事情。
当然,今天也不会例外。
说起来,距离延迷果被超度已经过了十七天。这十七天里,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实在是不堪入目。通过这次收集情报的尝试,也让我明白了新闻媒体和情报贩子在社会中的重要性。
原本说好的扫墓计划,就因为缺乏情报被搁置了十几天。
哎,真麻烦。
后悔当时说出那种话。
异常事态被解决,事件本该到头。
因为自己的嘴欠,导致接下来的暑假时间全都摊在这件事上。虽说,能交到与异常有联系的朋友算得上是对此事的补偿。看来就算放了暑假,也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果然我还是属于静不下心来的那种人。
在门口停留了大概十几秒,我摇摇头,把繁杂的思绪全部抛出脑外,接着推开镶有玻璃窗的厚实木门。
店内依旧保持着童话风格,可以看见多达十几种样式的挂钟,立在柜台后方、可供参观的古老大摆钟,以及演绎勇士和龙互相争斗的毛绒兔子与木质恐龙等等混杂的元素。
也难怪在从开店到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这家店会如此受年轻人青睐,看来咖啡店老板比起美食街那里的披萨店老板更有经营策略。
我来回观察了店内,发现周围基本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这样的环境下,我一个男生独自走进来总感觉略显多余。焦急之下,我四处寻找那个家伙的身影,没想到对方的声音却先一步抵达:
“嘿!巩圭,你杵在那里干嘛?”
我再次仰头,自称异常的美少女雩霏霖正坐在二楼的木椅上满脸愉悦地冲我招手。
言行举止总给人一种大咧咧的感觉,这家伙除了样貌生得好看外恐怕就没有其他吸引男生的点了。在此我必须澄清一点,尽管她是那种男生看了会心动的类型,但由于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加上她有男朋友,所以——本人绝没可能对她下手。
再说了,整天为了解决异常和学业上的烦恼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哪有时间来调理男女交往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世上大概有八成男性都是这么想的吧。
“嗯嗯。”
我一边点头同意自己的言论,一边迈步走上台阶。
“你那边怎么样?”
雩霏霖一上来就是惯例的“问候”。
“没有收获。”
这就是我的真实回答。
说实话,要从范围如此广阔的信歌市找到可能在几年前死亡的女孩的资料,对我这个毫无人脉的普通boy而言无异于大海捞针。
“真是,要你有什么用。”
“不是你之前说多一个人力量大吗?”实在不爽她那种高傲的态度,我立马反驳回去。
“我现在改想法了,你就是一无是处。”
“随你怎么说,我都没办法。”
摊完手后,我趴到桌子上,雩霏霖看我一蹶不振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
“悠离那家伙什么话都藏着不说,哎,如果有可靠的情报提供者就好了。”
“喂。”听完她的抱怨,我保持趴桌的姿势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起事件?”
“为什么?因为事件还没解决不是么。”
“在你看来,没得到满意的结果就是没解决?”
“可以说是那样,但也不是。”她故意用迂回曲折的说法,“虽然不能继续留下,但是曾在这里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这家伙又开始发表一些奇怪的意见了。
此刻我的内心就像是打上了无数个问号。
“所谓的异常啊,就是这样的东西哦。”
“哈啊......”
我靠在木椅上,任由口腔从肺里夺出气息。
“就像记忆一样。”
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说出这句话,偶尔在女生面前文艺一把好像也算不上是坏事。
“迷果妹妹她啊,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曾经用自己最真实的步伐,在这里留下了一处处脚印。不能因为她是异常就否定她生前存在过的证明,这是同为异常且仍还活着的我们必须做到的事。”
原来如此,略带一些拐弯的说法让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不能遗忘她,如果遗忘了她,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人能够记住她存在过的事实。
与死亡大同小异......不,比死亡更加残酷。
世界的规则,即是无法颠倒的黑白,这个世界,以及由世界孕育而出的人类这个群体,可对异常不近人情。
因为对方可能是异常就要将其抹除,那我和雩霏霖依旧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规则的最大讽刺。所以必须避免这种事发生,这大概就是雩霏霖的想法。
换言之,雩霏霖想要让异常和人类共存、友好相处。
如果可以达成,那不留瑕疵的世界我一定接受。
可那实在是——
不切实际。
现实,可是不近人情的。
我认为雩霏霖同样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我没打算否定她,可能是在内心深处,我也存在着类似的想法吧。
我端起一开始就摆在桌上的白开水,咕噜咕噜饮了下去。
果然,白开水才是王道,咖啡这种不能用来解渴的饮品根本就是歪魔邪道。
“哎,巩圭,你之后会去平京市吗?”
“啊?”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句给问住了,“干嘛这么问?”
“你不是被保送了么。”
“哦,那个啊,其实我早就回绝了。”
“啥啊!你是说你拒绝了平京大学的邀请?!”
“对。”
“那可是排名第一的大学,信歌市名额有限,我裸考想去还去不成呢。”
“不就是信歌市前三十名嘛,你还怕上不了?”
“没你那个胆。”
虽然但从表情来看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在嫉妒。
“没胆就不填?考试机会又不止一次。”
“别光说我,你不去平京大学,那要去哪?”
“我想自己不会再逃避了,我会尝试自己做出喜欢的选择。”
“所以是?”
“信歌大学。”
“嚯哦,我也打算填信歌大学呢。”
“我希望你能落榜。”
“为啥?!”
“这样我就不用再看你那贫瘠的身材了。”
“谁稀罕你看了!”
刚才的是玩笑话,我经常用这种方法来测试女性对自己的好感,而且令人唏嘘的是,这个方法还是我曾经的挚友季园楠教给我的。
就在二人之间的谈话气氛不算很好的当下,悦耳的铃铛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往玄关方向瞥,看到了一位与现实完全不合的女性。
客观来看,对方绝对算得上是颇具魅力的那类人,直达腰部的黑发像鳗鱼一样游动,紧身的露脐背心则将其偏褐的结实腹肌衬托了出来。即便是古朴的淡妆也无法掩盖这位女性的中性魅力,我猜的话,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对她暗生情愫的男性肯定也不在少数。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地方。”
那位样貌与现实完全不合的女性踏进这家咖啡店后径自感叹一句。与令人莞尔的样貌不同,这位女性居然拥有重低音般的音色。
说罢,她把视线转到上方,我和她就是在那一瞬间视线相抵。
“找到了。”她自言自语道,“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