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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茶叶汤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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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妩媚说,不过,一般人家“过早”吃的茶叶汤,一般就只有茶叶和炒米子,外加荷包蛋,在那缺衣少食的时候,就只有茶叶子的。
  每逢家里来了贵客,在茶叶子和炒米子的基础另加豆腐果和糍粑粒。
  听了姜妩媚的介绍,王丽华知道,庄爷爷一家把她当作贵客在待。
  “婶子,这不久就要过年了,豆腐果和糍粑粒留着你们过年用吧!”
  “瞧你说的,丽华,豆腐果和糍粑粒还多的是,这七天都够你‘过早’的了。”
  “婶子,我……”王丽华有些感动。
  “你怎么啦?丽华,细娃孩子的爷爷说你是我们村上来的贵人,不能慢怠了你,要我顿顿都给你做好吃的,爷爷还怕你不合味口呢?哦,对了,丽华,你吃辣味没问题吧?”
  锅里的荷包蛋已经煮好,姜妩媚边将荷包蛋舀在碗里边与王丽华磕着家常。
  “婶子,我能吃辣的,不过太辣了不行!”
  王丽华边说话边在一旁看着姜妩媚往每个碗里舀鸡蛋,她发现庄爷爷碗里是三个鸡蛋,其它碗里都是两个。
  王丽华心里想:庄爷爷年纪大了,早晨可能要吃三个。
  不过,王丽华又想:按照营养学的说法,人一天吃两枚吃蛋足够了。
  “丽华,是不是对每个人的鸡蛋数不一样,你在犯嘀咕!?”
  姜妩媚好象看透了王丽华的心里活动般。
  王丽华正想说话,姜妩媚却接着说:“丽华,我们乡下给人煮鸡蛋是有规矩的,对老辈子或者是侄子之类的人就要煮单数,给平辈人和小辈是女的就煮双数!”
  “婶子,原来是这样,我真的心里在犯嘀咕,我们家每次有客人都是煮两个鸡蛋,没有单双之分!”
  王丽华坦率地说。
  “各处与各处的风俗不一样,城市与我们乡里肯定不一样!”
  很快姜妩媚便将鸡蛋舀好了,舀好之后,又将每个碗里放进了茶叶、炒米子、豆腐果和糍粑粒。
  “丽华,先给你爷爷端去,别烫着了!”
  姜妩媚已经喜欢上了王丽华这个姑娘,逐步把她当成了家庭的一员。
  王丽华接过姜妩媚递过来的那碗茶叶汤,她真的感觉好烫,但看上去却又是不烫的,因为那茶叶汤连热气也没有冒点。
  当地有句俗话叫“茶叶汤不冒气,烫死傻女婿!”
  这句话是说女婿到了丈母娘家,丈母娘将茶叶汤端给女婿,女婿见茶叶汤连热气也没有冒,便立即用嘴去喝,哪知那茶叶汤却是非常烫的。
  王丽华将那碗茶水汤端到火堂屋递给庄爷爷时,庄爷爷笑着说:“丽华,你这个城里娃,想不到你这么勤快,你婶子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谢谢爷爷的夸奖,那是婶子和爷爷还有庄叔叔高看我。”
  庄璜见王丽华给庄爷爷端来了茶叶汤,便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庄叔叔,你坐着吧,我去给你端。”王丽华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哪个要你去端,我自己去。”庄璜说话间继续往厨房走。
  王丽华不好拦阻庄璜。
  庄璜和王丽华走进厨房,姜妩媚正在切腊肉。
  “细娃他娘,茶叶汤做好了,怎么不叫一声?让丽华来端。”庄璜的口气里有一丝责备之意。
  “丽华这姑娘我喜欢,所以我没拿她当外人。”
  姜妩媚停止切腊肉看了一眼王丽华。
  “虽然说丽华……”
  庄璜的话还没启齿,姜妩媚便说:“是的,你是说丽华昨天刚来,是客人,可我想的是,如果我们总把她当客待,她会觉得我们格外了。”
  姜妩媚接着看了一眼王丽华:“丽华,你说是吧?!”
  “是的,是的,谢谢婶子!”
  王丽华笑着从灶上端起一碗茶叶汤递给庄璜:“庄叔叔,你看看婶子多爱护我!?”
  庄璜笑了笑,接过那碗茶叶汤,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厨房。
  姜妩媚又开始切腊肉:“丽华,你端碗去吃吧!”
  王丽华见姜妩媚又开始切肉,她看着姜妩媚:“婶子,你也吃吧!”
  “我要等会儿,我先把这肉切来煮起,不然时间短了煮不好的,等会你爷爷嚼不烂,他就吃不了啦!”
  姜妩媚继续切肉。
  王丽华见姜妩媚没喝茶叶汤,也在一旁站着看着姜妩媚,没有动那茶叶汤。
  “丽华,你快吃吧!这天冷,茶叶汤冷了便不好吃了!”姜妩媚边切肉边催王丽华。
  “婶子,你都没有吃,我等你!”
  王丽华坚持着要等姜妩媚。
  姜妩媚没有办法,只好说:“丽华,你快端起去火堂屋里吃,待你爷爷他们吃完后,将碗收拾一下,你看如何?”
  姜妩媚的这一招还真灵,王丽华答应一声“那好吧”便端着那碗茶叶汤去了火堂屋里。
  王丽华知道,她那样干等着姜妩媚也不是个办法,再说她在旁边又帮不上什么忙,听说待庄爷爷他们吃完后帮着收拾碗筷,她便端着那碗茶叶汤来到了火堂屋。
  “丽华,快来坐着吃!”庄爷爷指了指旁边的条凳。
  王丽华将茶叶汤放在饭桌上,将那条条凳移近。因为,王丽华还没有学会喝茶叶汤。
  说起喝茶叶汤,白地坪村庄里绝大部分的人用筷子将鸡蛋吃掉后,便不用筷子了,即使那茶叶汤里还有茶叶、炒米子和豆腐果、糍粑粒,他们都会因“会喝”茶叶场而吃得碗里干干净净的。
  王丽华坐下来刚开始吃,庄爷爷便问:“丽华,先前你去哪家了?”
  “尚青华姐姐家,庄爷爷。”
  王丽华慢慢喝着那茶叶汤,她感觉有一股茶叶的清香味和炒米子的脆香味,就连鸡蛋也是香的,与她在家里和在城市里吃的鸡蛋味截然不一样。
  “他们都给你说了什么没有?”庄爷爷又问。
  “没有,庄爷爷,我原本是想问一些情况的,可还没有来得及,婶子就把我叫回来‘过早’了。不过,倒是彦雪和几个小姑娘向我提了一个要求。”
  “几个学生娃娃给你提了一个要求?”庄爷爷明显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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