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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罗艺大怒,一脚踢翻了赵慈皓。
“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赶紧给我集合兵马,本帅要亲自问李靖要。”
“是,大帅。”
赵慈皓不敢反抗,默默承受着屈辱,忍受着罗艺的喜怒无常,笑怒无端。
“慈皓啊,刚刚没打疼你吧,我也是一时情急,你别往心里去。”
罗艺见赵慈皓跪倒在地,忙扶起他道。
“大帅客气了,为太子殿下报仇刻不容缓,您忧心于此在所难免,都是属下不长眼触怒了您。”
赵慈皓诚惶诚恐,不敢有半分颜色。
“那你还不快去整顿兵马,难道还要本帅请你吃饭不成吗?”
“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赵慈皓惶恐万分,忙退去了。
与此同时,李靖还在忧心程知节的安危。
他的帅帐之中,两班武将分列两旁,手按刀剑,各个都是虎目圆睁。
“大帅,您就说说这人怎么救吧。”
“是啊,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而不救。”
“大帅,您就下令吧,末将愿做先锋。”
李靖一拍桌案,横眉冷目,“都闭嘴,各营统领严守营寨,不能放一兵一卒出去。”
“大帅……”
“出去!”
李靖头也不抬,盯着舆图,大声呵斥。
“报,大帅不好了,城外来了一伙敌军,指名道姓要大帅亲自迎接,这是他们送来的信。”
众将正要不甘心的离去之际,传令兵跪倒帐中,手里是一封用箭送上来的信。
李靖扫了一眼,无声的叹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偏遇打头风。
他放下信,也不理会众将,径自向城门去了。
这是怎么了?
柴绍捡起桌子上的信笺,目光去后,心头是无尽的怒火,破口大骂:“该死的罗艺,枉皇上待他如此宽厚,他竟然落井下石起兵谋反。”
“什么?罗艺反了?”
这一下子炸了锅,全是武将咋咋呼呼奔城门去了,一个个怒目圆睁要活撕了罗艺。
“罗将军,别来无恙呀。”
李靖站在城墙上,冲罗艺拱了拱手,笑呵呵道。
“李大帅也是风采不减当年呐。”
罗艺在马上大笑着回敬。
“不行了,年纪大了,都提不起枪了。”
李靖挥了挥手,面上是落寞的苦笑,“人老了,就是喜欢念旧,咱哥俩当年一别也是好多年没再一起喝过酒了,今天不妨一醉方休叙叙兄弟情义,不谈其他如何。”
“不行啊,老哥哥。”
罗艺拔出腰间的佩剑,用手轻轻的拂拭,“我也想和哥哥一醉方休,可是没办法呐,我现在也是一方统帅,手底下有七八万张嘴,他们都要吃饭呐,我一人吃饱喝足有什么用,弟兄们挨饿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说着,罗艺竟然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唉,贤弟你的苦衷为兄也理解,可无奈何呀。”
李靖满面愁容,“贤弟有所不知,长安现在国库空虚,我前线将士只有战时才能吃饱饭,其他时间粥里都能映出人影来,实在没法分给贤弟一些呀。”
“李靖,你少废话。”
罗艺闻言大怒,破口大骂道:“凭什么你的人有粮食,我的弟兄就没有?大唐到底还要不要我燕辽军,如果皇上不要,那么我也不稀罕,自谋生路就是了。你李靖少在这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粮食,半月前才从长安运来二十万石粮食,你跟我说粥能映出人影来,骗鬼呢,今天你必须要给我燕辽军八万人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
罗艺的手下趁势起哄,八万人的声音震耳欲聋。
李靖着实为难,这罗艺喜怒无常,现在俨然是撕破了面皮,逼着自己表态。
要么答应他自立为王,要么给予他粮草,不过这粮草多半是肉包子打狗,并不能阻挠他造反的脚步。
尽管如此,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当下最要紧的是先稳住他。
“贤弟,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是军中无粮,我让弟兄们勒紧腰带匀出一些就是了。”
李靖闻言也不恼怒,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至于往后的军粮调度,我想皇上会拿出一个章程的。”
“哼,李靖你少废话。”
罗艺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望着李靖道:“我管你有什么花花肠子,明着告诉你,我得不到军粮不要紧,手下的弟兄饿的着急了,做出点什么事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贤弟说笑了,李某人久闻燕辽军治军严谨,统帅更是具有乐毅风姿,想来不会有什么难堪。”
面对罗艺的无礼,李靖显得很淡然,始终是乐呵呵的笑颜。
“你是李靖,大唐的军神,我知道大帐我打不过,论谋略我比不上你,可是你别忘了你不止一个敌人。”
罗艺收起佩剑,阴恻恻道:“给你三天时间,去给你主子报个信吧,我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贤弟,三天太短了,此间距离长安路途遥远,时间恐不足呀。”
三天时间,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怕是刚刚好,这罗艺是一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给呀。
“这是你们的事,与本帅何干。”
罗艺手握缰绳,回身往大帐去了。
“大帅,你给俺一支骑兵,俺去宰了他狗娘养的。”
一众武将赶来之时,罗艺已经离去,他们见李靖面露难色,一个个义愤填膺,张宝相更是挥舞着大刀更请求出战。
“胡闹,还嫌自己添的乱子不够吗?”
李靖眉头紧锁着,冷冷的呵斥:“都到中军大帐来议事。”
“大帅,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您得想个办法才是。”
李大亮是个老实人,一生穷苦,他所思虑的多是国家。
“为今之计是先稳住罗艺,避免短兵相接。”
前有狼后有虎,且已折损两员大将,唐军正处于进退维谷当中,每一步行事都要谨慎再谨慎,稍有差池或将万劫不复,李靖当不起华夏的罪人。
“眼下只有八百里加急,把战况送到长安,一切等待皇上定夺了。”
李靖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声吆喝:“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