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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盗墓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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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了,天色暗沉了下来。张一凡收拾好情绪,拍了拍衣裤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同时也帮和他一同站了起来的阿甲也清理了一下。
  将自己亲手雕刻的父母的牌位重新收回了暗格之中,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祭奠品,将鸡和水果都埋在院子中,把烧酒浇在掩埋好的地面上。
  张一凡去厨房炒了两盘时鲜蔬菜,白色的瓷碗中盛着提前留下的烧酒。他独自吃着晚饭,阿甲坐在他的对面。
  张一凡习惯让阿甲在吃饭的时候和他一起就坐,虽然阿甲是吃不了这些个食物的,但是可以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乡村人家自制的烧酒,不像那些绵柔型、酱香型白酒,能在口中百转千回。烧酒进入腔内,便让人感到极致的烧灼感,酒液如同岩浆一般在体内肆意。寻常人这时,便会长长的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一方面是减轻嘴中的酒味,另一方面则是表示这酒十分劲道。
  张一凡没有丝毫的表现,只是淡然的吃着喝着。落入旁人的眼中,也只是以为他在吃菜喝汤,若是得知他是在喝酒,必然会啧啧称赞一声:“好酒量啊!”
  菜不多,酒很少,纵使张一凡吃得再慢,也终究有吃完的时候。吃完便去洗碗,把桌子也都收拾干净了。
  木屋虽然简陋但是十分的整洁,即便这只是一个临时住所,随时可能转移,张一凡还是会一丝不苟的做着清洁的工作。
  这是他从小便养成的好习惯。大家族所谓的风度底蕴,就是这些后代子孙会严格遵守的规则和习惯,并在一言一行中体现出来。张一凡从记事起,便被教导“事无巨细、有始有终”这些行为准则。
  道理虽然简单,都是前人用代价换来的,后人虽说可以享受祖上的经验,避免犯错,但是要牢记这些道理,并始终贯彻如一也是实为不易。知道易,做到难,坚持更是难上加难。
  这修行也是,光是那刺破十指的指心来获得心头血,日日做,做了十年之久,已经算是世间最严厉的酷刑之一了。
  张一凡做完每晚必做的修行后,仰身躺在床上,望着天窗外的月亮,细细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盗墓之风益为盛行。
  盗墓即使披上神秘的面纱,也还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不可能会大肆公开地谈论、编造、传播,更极少留有相关书籍文献。因为其邪恶的本质,很多相关经验和“知识”,并不能轻易就获取。所以,世间许多围绕盗墓的通俗文艺中的表述、展现,许多都是错的。有的是有偏差,有的就大相径庭,更多则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哗众取宠。
  从事盗墓的人,对传统的道德准都是嗤之以鼻的,什么承诺、信用在能换成钱财的古董面前不值一提。所以背后插刀的事情,即使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去做,毕竟少了一个人就意味着自己多得了一份钱。
  正因如此,对于这种把脑袋系在腰带上面的活,很少有人愿意和所谓的朋友一起干,都是像张家一样,上阵父子兵。“亲情”在那阴森的地下,是人与人之间的唯一纽带。
  盗墓这行当不是学术,也不是武术,理论上讲,并没有确立和区分“门派”的需要。所以那些个以地域和手段划分的门派只是文学创作罢了。
  盗墓,从来都是不能见光的阴暗勾当,所有“单干”的盗墓贼,都不会向“行外”丝毫披露个中“法门”,实施时,可谓“各庄都有各庄的高招儿”。非要把“门派”的概念加上去,可以认为古往今来每个“独立”的盗墓贼,都“自成一派”。
  并且盗墓这种行为的确是邪恶、晦暗、阴损,很少有“血亲传承”的可能。即便是行当中的魁首---张家在“形态”上也是做“典当”行业的,而不是“世家”式地传承盗墓勾当。历代只有掌握家族大权的一小撮人才知晓这门起家、发家的手艺,其余的人都是做典当行、古玩店等与古董沾边的正当行业。
  话说,候老六上次来找张一凡,拉活的意思倒不是很明显,警告之意倒是盛浓。估计是担心张一凡做那捕蝉的螳螂,找上门来的意思就是“不要去耍什么小动作,我已经在注意你了。”
  不过也不能排除,的确想和张一凡合作的意思,像候老六这等手上有着绝活儿的,有信心不被人给抽冷刀子的,在缺少人手的情况下,的确会找寻新的伙伴,毕竟在危机四伏的地下,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了一个替死鬼。
  张一凡从小被他父亲传授大慈大悲掌,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有着想把张一凡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所以他对盗墓算不上熟门熟路,也没有具体去做过,但是远远算不上陌生。
  墓室的布置、陷阱机关他都熟知一二,再加上从小便见识过各种古董的眼力,所以可推测出,即便和那常年在市井摸爬滚打的候老六合作,他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更别提还有神秘莫测的阿甲护佑着他。
  张一凡细细的琢磨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便决定明天和候老六联系一下,获得更多的信息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上午,张一凡取出陈总给的手机,接着隔着稻草抽出那块刻有候老六号码的铁块,用绳子细细的裹严实放进上衣外口袋中。
  和这些江湖中人相处,小心为上。毕竟对于候老六说,如果能在张一凡身上下毒,可是百利无一害,不仅不用再忌惮他,还可以以解药为要挟来驱使他。
  至于下毒手段更是数不胜数,可以是将铁块放入毒汤中煮上许久,毒液便可附在上面,常人若无防护措施,一旦触碰到,便可毒气入体。也不排除那个巨猴的爪子上上有了封喉的毒药。也可以是两者都有、双层保险。
  张一凡按照说明书的指示打开了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位联系人“陈”。张一凡一直都不知道陈总的本名,当时他找上门时,“只是说,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伯伯。”之后张一凡一直没有问,他也没有主动说。
  记下号码后,便将其删了去。然后带着阿甲出门到村口,搭乘老乡的便车,出发到镇上的手机店。
  手机店的店员看着张一凡递过来的新上市的新款手机,给了一个比售价低了一些的价格,张一凡点头同意,接着便挑选了一款二手老式翻盖手机,拿着剩余的钞票出门了。
  然后便去了药房,用刚刚卖手机余下来的钱买了一些草药。家中有流传下来的专门针对墓室毒气的秘方,家中长辈往日去地下开工前都是提前配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他还去了镇上的五金店,买了些大号水泥钉和带空洞的小号螺管,不知作何妙用。
  出店门后,他一边往镇口走去,一边掏出手机和铁块。对着铁块输入候老六的号码后,便随手将其扔在地上,然后脚尖发力,深深的踩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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