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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尝尝还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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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
  双眼发直,薛虎当即有些走不动路了,他本就好酒,酒量更是不错,只是酒品不算太好,否则也不会因为酒后的两句言语与周礼结下仇怨,平日不管是被他引做酒中极品的“金樽绿蚁”,还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混沌米酒,皆能下肚,说是千杯不醉也毫不夸张。
  可如今光闻这入鼻的酒香,他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感!
  陆鸣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废话,将酒坛朝他面前推了一下,眼中之意是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垂涎三尺,见陆鸣这般表示,薛虎哪里会再客气,端起酒坛咕咚咕咚连灌三口,这才言犹未尽的冲着陆鸣立起大拇指:“好酒!”
  “难怪陆鸣你能写出“但愿长醉不复醒”这般大气磅礴之言,若能醉倒在如此美酒当中,天下所有烦恼自是烟消雾散!”
  陆鸣总感觉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里还有想要拐骗自己去当官的意思,推了推酒坛:“好喝你就多喝点,能喝多少算多少,酒钱什么的,等你喝满意了再算。”
  “哈哈!”薛虎大笑狂饮:“如此美酒,我当千杯不醉!”
  陆鸣翻了白眼,没搭理这个危险人物,坐在桌对面的石凳上,他拄着下巴看着院外形形色色路人,听着薛虎嘴里乱七八糟的哼唧,略感无趣,索性跟着喃喃两句:“男人要有钱,跟谁都有缘;女人要有颜,姻缘千里牵;似我无钱也无颜,仍是无忧小少年。”
  随后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笑了一下:“这般年岁,哪里还当得了小少年,不被孩童认作是风干的老腊肉就不错了。”
  院中无人作答,一旁的薛虎早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抱着空酒坛子痴痴傻笑,唯有白马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算是回应。
  抬头看了看天色,陆鸣起身合起院落大门,也没理会抱着酒坛傻乐的薛虎,独自回了房间去。
  大夏天,晚上总是不可能冻死的人,更何况喝那么多酒,酒精都能让这危险的小子燥好一会了,想骗自己去当官,还是给他点教训,先喂一晚上蚊子警告一下吧。
  次日清晨,薛虎悠悠转醒,嗅了嗅怀里这个余香依旧的空酒坛子,低头看了一眼,见其中空空如也,难免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说什么废话,而晃晃悠悠起身,拍了拍发胀的脑袋,瞥了一眼身处的院落与那匹打了个响鼻白马,这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有些懊恼:“醉酒误事!醉酒误事啊!”
  陆鸣自房中走出,用脚踩住在地面滴溜溜打转的空酒坛子,问:“醒了?”
  薛虎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陆鸣,你这什么酒,后劲怎会如此之大?”
  “千日醉,”
  陆鸣道:“你喝的不多,我的手艺也没到家,所以你只醉了一夜。”
  “名副其实!名副其实!”
  薛虎恭维:“我也算是酒中老手,自诩尝遍天下美酒,可你这千日醉我还是当真第一次听说品尝,着实厉害!”
  “少说废话,”陆鸣一摊手:“给钱。”
  薛虎神色微僵,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什么钱?”
  陆鸣理所当然道:“一坛酒一百两。”
  “一……”
  薛虎错愕,欲言又止之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你昨天不是说这酒是给我尝尝的吗?尝尝还要钱?”
  “还如此之贵?”
  陆鸣一挑眉,踢了一下在砖地上旋转不停发出空旷声响的酒坛:“一坛酒都让你喝干了,你说自己只是尝尝?”
  “废话少说,亲兄弟明算账,一百两。”
  薛虎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衣襟,随后反应过来,问:“金樽绿蚁不过一两,你这酒要我一百两?”
  陆鸣据理力争:“我昨天在醉花楼卖给周礼就是这个价,以后也都会是这个价,想喝就给钱,不给钱白喝也行,就当我识人不明,反正就这么一次,你要想耍赖我也没办法。”
  脸色微僵,薛虎从兜里摸索了一会,也只能掏出来几个散碎银钱,他昨日出门本就是听了消息,知晓陆鸣那首大气洒脱的乐府诗后,想要借着把白马还回来的由头再增近一下关系,又不是出去买醉买乐的,哪里会带什么钱。
  “昨日来的匆忙,未带银子,先欠着,晚些时候我就叫人把钱送来。”
  “吱呀。”
  陆鸣大门一开,指着院外街道:“废话少说,没钱就去拿钱,小本生意需要资金回笼,概不赊账!”
  “不,不是,你……”
  看着陆鸣这副市侩的嘴脸,薛虎当中有一种置身梦中的错觉,光凭眼前这景象,他实在没办法把那句“钟鼓馔玉不足贵”和这个人联想到一起。
  “这白马我先扣下了,权当五十两,还差五十两,等你取了钱来,再来与我言语。”
  说着话的陆鸣连推带送的将薛虎弄到门外,不等薛虎开口一句,就咣当一声重新把大门给关上了。
  “呼……”
  “终于把这危险角色给送走了!”
  口中喃喃一句,陆鸣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房内走去的同时随手将空酒坛拎起放在桌案上,随后掩上房门,重新回到床上去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这个危险角色在院子里,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因为清河郡内有一条蜿蜒河流淌过的缘故,清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沾衣欲湿杏花雨”的潮湿之意,伴随着清风拂过,更是让街头行走,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错误判断,将一个市侩小人认作潜龙的薛虎多了三分清醒。
  蓦然止步,他那张年轻脸上原本的复杂已经被恍然大悟完全占据。
  从酒醒的那一刻起,陆鸣就在遏止或者说是刻意不给自己开口说话的机会,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事情,或者说害怕从自己嘴里听见一些事情,所以才要随便找个借口理由驱赶自己,轰自己离开。
  便是街边乞丐都知道士族身份,陆鸣他当真要钱的话,何必急着把自己驱逐?难道他害怕自己望族薛氏会赖他这区区百两银钱不成?
  那他在害怕什么?
  除了害怕自己再开口劝他入朝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缘由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想明白这一点,街头顿足的薛虎便远远眺望了一眼苏家酒坊所在的方位。
  以往去看,都是想念他家的“金樽绿蚁”,而这一次,这位望族薛氏的士族公子哥所想的却是:
  如果自己出手,要用多少时间才能不着痕迹的把这苏家酒坊从清河郡彻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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